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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學姐的清純時光

作者:閃更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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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福利卷 第04章 殺客(一)

番外福利卷

第04章 殺客(一)

躍至對岸,感覺這一路奔命體能消耗了不少,需要稍作休息恢復些體力。我尋了一處避身之所,向對岸眺望。但見那四人追至水邊,計議一番仍舊不肯善罷甘休,分左右繞行來追,真是比蒼蠅還難對付。
我給了肯定的回答,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知曉的,難道是聽了我跟快刀班的對話?
不記得從何時起,我和張無極相依為命,感覺就像我左手腕上有一顆紅痔一樣稀疏平常,好像事情本該如此。數年之前,我想到過這個問題,我問張無極他是我的誰,張無極說他是我的師傅,但是我不能叫他師傅。他讓我叫他無極。
江湖。師傅說話的時候都沒有抬眼。
輕我呢?
自愛。
直到此刻,我方才真正生出幾分從此以後再無依靠的恐懼。那種恐懼就好比赤|裸著身子睡覺,突然被人掀了鋪蓋,一瞬間光亮刺眼,冷風刺體,被人看了光光,雙手不知道該怎樣遮羞。
初入江湖便殺機四伏,江湖果真是險惡。事不宜遲,還是逃命緊要。
一人一馬走天下,我重複了少年的話,又問,小哥,我怎樣稱呼你。
師傅不答,良久翻了一下身,說,替我趕一下蒼蠅。
師傅睜開眼,不耐煩地起身坐定:武之末,以力打力;武之通,四兩撥千斤;武之道,以實擊虛,以柔克剛;武之極,無招勝有招,招由心生。師傅說著一抬手,把捏住翅膀的蒼蠅送到我眼前,問:懂嗎?
自省。
良久,少年說,上馬嗎?
師傅又說,身將死,不言道;行從善,贖於心。
這緣於我第一次殺一個人,後來輾轉得知,那人是「詭刀門」的大和*圖*書弟子,複姓司馬,單字班,是江湖上小有名氣的「快刀班」。
去哪?少年停了片刻說,一人,一馬,走天下。
完成使命。
未及走遠,師傅喊,沙珂,把打狗棒帶上。真不識貨!
快刀司馬班是在鬧市對我施的手,可見其自負。那時天剛放亮,集市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不時有各種食物的香味飄散過來,叫賣聲四起,一片祥和安定。
馬不可貌相,瘦馬乃是奇種良品,正當壯年。少年說著扯了一下韁繩。那馬當真不是凡品,奔跑起來路景如影,兩耳生風,料想那追客再怎麼英勇,終有人的極限,望馬塵而不能及。
快刀班一臉的決絕,哼了一聲,道,因為你左手腕上有一顆紅痔。
愛我呢?
我不是殺客,殺客最早只是個訛傳。
張無極,你把我攆走了,千萬不要想我!以後誰替你捶背、捏腳、端水、趕蒼蠅?誰聽你的放蕩錯亂風流史?我說話的時候眼淚直流,聲音哽咽,楚楚可憐,企圖動之以情。
自重。
我問師傅:不懂生計,倘若快要餓死了,該怎樣?
聲入眾人耳,眾口傳四巷,「殺客」之名或許是從此傳於江湖。
聽?寒?好意境。我這話的確是由衷的。
我說,沙珂。
擦乾淨刀上的血,我收了快刀班的短刀,即便這犯了大忌。因為我喜歡刀背上刻著的兩個字,大概是它的名字:穿腸。
什麼使命?可是,你都沒教我武功!
張無極,我們什麼時候能再見面?
出了城門,四面開闊,追客沒有了遮掩之物,一時間暴露無疑,索性也不再躲閃,分左右包抄,和-圖-書加緊步伐直撲過來。
司馬班從側後方近身的時候,便引起了我的注意,那是我在挨了師傅數千次偷襲之後練就的警覺。到達攻擊距離,快刀班迅速出手,七寸短刀直刺我的后心,我反手一個擒拿,捉住了快刀班的手腕。
師傅假裝熟睡,我知道他睡不著。
張無極摸摸我的頭說,傻瓜,沒有終點太長,叫起來不順口,寫起來會很費墨水的。
少年左手有紅痔者,見而殺之,這是我的使命。快刀班把話說得理所當然。臨死之際,讓我知道你的名號!
我又問,無極,那你為什麼不叫沒有終點。
轉身欲行之際,一驚非小,迎面靜立一馬,馬上端坐一人。那馬腿短身矮,骨瘦如柴,幸好馬上只是一個並不十分高大的少年。那少年面相秀氣,眉宇間略有幾分英豪之氣,秀目,低鼻樑,尖下巴,唇見暗藏一絲玩世不恭。
報上姓名之後,我開始有些後悔了。我原本不想趕盡殺絕,即便快刀班想置我于死地,只是他不該問我的名姓。師傅臨行交待,每個知道我名字的人都不能留下活口。這是他自找的,怨不得別人。
我生性不喜歡人多的地方,甚至於不喜歡光亮,在有亮光的環境里睡覺,一定要蒙住眼睛才能睡得安穩。獨闖江湖以來,山南是我踏足的第一個城鎮,就遭遇了快刀司馬班,這更加重了我對人多之地的厭惡感。
難道我教你的還不夠多嗎?師傅沒有回答「使命」的問題。
什麼?我一愣之後會意,抬手用食指和中指輕鬆一夾,又用拇指配合,不耐煩地掐死了一隻肥胖的蒼蠅,接著說,https://m.hetubook•com.com張無極,你是不是有武功秘籍要傳給我?
第02節 一人,一馬,走天下
我能感覺到對方沒有殺意,起碼暫時沒有,不然不會輕易上了他的馬。你這是要去哪,小哥?我問。
這樣講似乎平平無奇,但詭刀門素以刀法詭異聞名於世,快刀班更是以「快」字名動江湖,而且這一刀出刀方位詭妙,運刀線路飄忽,所以我對快刀班束手之際滿眼的憤恨和不甘印象深刻。
第01節 我的師傅,叫張無極
張無極是我的師傅,卻從不教我打鬥的招式,一直到某一天命我獨闖江湖。那是炎炎夏季的一個午後,酷熱難當,蟬聲聒噪。我對斜靠著老樹打盹的師傅說,張無極,你打算讓我去哪?
都是些「以掌斷水」、「以指洞布」、「以氣破冰」、「以聲碎石」,沒有招式,怎麼拒敵?
我不禁一笑。好牽強的理由。
師傅雖然沒有教我打鬥的招式,卻有傳授一流的奔命之道,所以歹徒一時間也奈何不了我。
有人叛我,該怎樣?
楔子:我不是殺客
叫我,駱聽寒。
它有名字,叫瘦馬。少年說了名字之後不等回應,徑直調轉馬頭。我心懷忐忑,最終還是上了他的瘦馬。
搶。
臨行之際,我在快刀班屍首的右臉上畫了一個血叉,這也是師傅特別叮囑的:殺人留印。
我說,我相信你。你何時到我跟前的,我竟然不知道,你要殺我,早就動手了,何必多費周折。
心隨念動,我腳下發力,直躍上水面,落水之時腳下不停,跟著水波四面蕩漾,我如履平地一般直奔對岸而去,是師傅為了吃烤水鴨傳授和_圖_書給我的一套「凌波乘風」之技。
有人欺我,該怎樣?
師傅經常偷襲熟睡的猛獸,以此來激發我的逃命速度,還經常派我追野兔、擒山雞、捉水鴨,給他烤了吃,因此行出數里之後我又知道這四人絕非善類。
我有些詫異,不明白少年的意圖,便又看了看那馬,對於是否能載得動我們兩個人深表懷疑。
我在鬧市殺了快刀班,這事太過張揚,需要儘快脫身,否則勢必要惹上官司,雖然我自信官府的捕快未必擒得了我,但難免徒增事端,況且快刀班有無同謀還未可知。念及此,我快步鑽入人群,左晃右閃,趁官府未及閉城設卡之機出了南城門,遁入小道,奔西南而行。
這一驚著實不小。因為瘦馬跑起來飛快,加上是第一次坐馬,難免有些不適應,就下意識地抱了少年的腰。意識到失禮,我便急忙撒了手。只是那一句道歉還未及出口,便從馬背上倒栽下來,吃了滿嘴的泥。
師傅翻了一下身,說,記住我的話:知你姓名者,滅其口;殺人留印;不可相信女人。
你叫沙珂?少年突然問。
張無極說,無極就是沒有終點。
我吃驚的不是馬和人,而是馬和人何時近身的,我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更不知是敵是友,倘若馬上人趁此良機痛下殺手,我沒有十成的把握逃過一劫。
師傅一定很失望,不再理睬我,倒頭又睡,半天之後說,討飯的碗,打狗棍,你要哪個?
師傅的回答讓我詫異。我師徒二人衣衫襤褸,漂泊流浪,居無定所,路遇不平便拔刀相助,除奸懲惡,卻從不偷盜強搶,師傅謂之江湖俠義之道,如今卻說出此等話和圖書來。
一路無話難免冷清,我找話說,小哥,多謝了。
屋漏偏逢連天雨,迎面一個方圓十數丈的水灣阻住去路。如今之際是要施展一下身手了,即便是沒有身手也要裝腔作勢,用以震懾追客不要輕取妄動。
我說,去江湖做什麼?
少年話鋒一轉,說道,你難道還沒發現我是女兒身。
我對張無極跪倒,磕了三個響頭,算是拜師禮,卻從始至終沒喊他一聲師傅。
遁出城門一路,有四個商客打扮的人左右不離。每次放眼四面,總有這四個人出現在視線里,目光所至,對方便放緩動作,或是有意偏離些方向,明顯的心懷不善。這四人的腳力與外形身份不甚相符,於是我斷定又有禍事要接踵而至了。
別白費功夫了。人生苦短,終須一別。你走吧。
我用了快刀班的短刀,那刀的確很鋒利,刺入喉管的時候感覺不到絲毫的阻力。大概快刀班不曾料到,他辛辛苦苦磨礪的刀,有一天會刺入他自己的身體。
天下之大。有緣再見。
張無極,我要走了,你多保重。記得把褲子縫一縫,都走光了。
這真是一個莫大的諷刺。
張無極,你這麼摳門,難怪當年人家姑娘不喜歡你!我承認這樣不好,我不該揭師傅的短處。
少年說,謝我什麼,你都不知道我是敵是友。還上了我的馬。
我問他,無極,無極是什麼意思。
我說,朋友,有何怨仇?何必如此痛下殺手。
我沒想過要殺人,但是快刀班想要取走我的性命,我不得不出手反擊。
我似懂非懂,不肯罷休:那你總該有雪藏的神兵利器吧?
自強。
少年冷哼一聲,說,偷襲不是我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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