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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過神來，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對不起，您就是姜海燕吧？」

姜海燕哼了一聲：「那個孩子可憐啊。經常被他打來罵去的，小小的年紀還要練功，還要幹活伺候他。他也不給那孩子吃飽，也不給買衣服，我們經常偷偷的給那孩子些吃的。要不是我們，那孩子早就被他虐待死了。你說那不是買來的，是怎麼來的？」

我看了看姜海燕，她的臉上陰晴不定，有些激動，我感覺他和孫希明也應該有些關係。不過我不好說明。只能看著她。

我皺了皺眉頭。姜海燕和周子善老婆說的話出入並不大。只是在最後的結論上有點問題。周子善他老婆就說孩子死了。可是姜海燕卻說跑了沒找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正想得出神，看我在發獃，那女人有點不高興了，聞到：「小夥子。你到底找她有什麼事？」

把我們偷偷給的吃的，都藏了起來。

我點了點頭：「那就是說，孫希明當年很不老實。在男女方面很是混亂了？」姜海燕兩眼中露出了憤恨的神色：「當然了，那個混蛋，到處沾花惹草。根本就是個禽獸。」

那女人看了看我：「對，我就是。你有什麼事？」

我又問道：「他出事了，您知道嗎？」姜海燕慢慢的抬起頭：「出事？出什麼事？他那把年紀早就退休了，還能出什麼事？」

我裝作很開心的樣子：「太好了，我也信佛的。我能看看您的佛堂嗎？也跟著hｔtps://ｍ.hetｕｂooｋ•cｏm.com拜一拜。」

姜海燕冷笑了一下：「還是有報應啊！只是這麼大的歲數才遭報應。」

我一愣，不對勁，姜海燕的說法怎麼和周子善的老婆說的不一樣。難道有人撒謊，還是有人不知道全部的真相？

我問道：「姜阿姨，您一個人住啊！」

姜海燕冷笑了一聲：「放屁，那個女人在胡說八道。我們都去找孩子的時候，他根本沒在場。她怎麼知道的？亂講。一定是孫希明告訴她的。」

我皺了皺眉頭，心中暗罵孫希明不是人，何苦那樣虐待一個小女孩。又問道：「那孩子後來哪裡去了？」

姜海燕看了看我，想了想說道：「哎！這都是當年的那些亂事，當年的孫希明亂搞男女關係。周子善他老婆，也和孫希明有一腿，那時候，兩個人正打的火熱。所以我這麼說。」

我趕緊解釋道：「私家偵探，就是非官方的偵查機構。是這樣的。我有一個委託人，讓我幫他尋找他當年被拐賣的女兒。」

姜海燕想了想，說道：「對，是有小女孩。他說那是他遠房親戚家的孩子。特意過來跟他學雜技的。我看就是扯淡。那小女孩一定是他從人販子手裡買來的。」

「私家偵探？是家偵探是幹什麼的呢？」那女人問道。

那晚上孫希明又打了那個小女孩。

姜海燕倒是一愣，反問道：「誰說的？」

我看了看姜海燕，感覺他沒m.hetubook.com.com有說慌，也沒有說謊的必要。那就是周子善的老婆在說謊。可是她為什麼要說謊。她似乎也沒有說謊的必要，又或者，兩個人有一個記錯了。畢竟是二十幾年前的事情。記錯了也是正常的。

姜海燕倒是真挺高興，站來身來：「難得，難得，年輕人也信佛。來，看看。看看我的佛堂。」

我不敢追問，怕把她弄煩了。只好說道：「當年，他是不是帶著一個小女孩？」

姜海燕擦了擦眼角，鬆了口氣，好像能把心裏的話說出來。舒服多了。不好意思的對我說道：「看看，我這個老婆子，又說這些不著邊的話了。這些事多丟人。不說了不說了。」

我說道：「是這樣，我是一個私家偵探。」

姜海燕看了看我，搖了搖頭：「什麼意見，人都死了，還說那些做什麼。不說了，不說了。」

我感覺姜海燕話裡有話，追問道：「為什麼說是孫希明告訴他的，不是周子善告訴他的？」

然後孫希明就帶著我們去找，找了一路，也沒找到。

我說道：「被人殺了，頭都割下來了。看來您也是老不出門，這事情挺轟動的。」

我搖了搖頭：「不是您想的那種事情，是死了！」

孫希明看見我們都過去，就放了手。

我沒想到姜海燕是這個態度。不僅沒有以一點的留戀惋惜之情，竟然會所出這樣的話。看來孫希明也是有故事的。我趕緊追問：「你好像對孫希明和_圖_書這個人很有意見？」

我問道：「跑了？跑到哪裡去了？怎麼跑的？」

姜海燕一愣：「死了？怎麼死的？」

說道這裏，姜海燕低聲的啜泣起來。我沒想到竟然引出了這樣的一些往事。看來這個孫希明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孩子丟了他也不著急，該幹什麼幹什麼。

姜海燕點了點頭：「我老頭子死得早。我們有沒有兒女。所以我現在一個人住。」

不再打那孩子了。

我只能實話實說：「是周子善的愛人說的。我剛剛去過他家，周老先生已經腦出血癱瘓五年了，什麼都不知道。這些情況是他愛人告訴我的。」

我一聽，又來了精神。雖然有點飄渺。可是好像又有了線索了。我趕緊追問道：「姜阿姨，那個村子在什麼地方？你還記得不。」

那天我們到一個山裡的農村去演出。

我就知道那孩子是買來的。」

大半夜的就聽見那孩子哀嚎了。

姜海燕把我讓到小客廳當中的沙發上。還給我倒了一杯水。

她也發現我在看她，冷笑一聲說道：「對，我當年也和他相處過。不過那時候我是姑娘，他也沒有老婆。我是一心想要嫁給他的。可是他實在是太花心了。我就離開他了。可是，我倆離開他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已經懷孕了。我一個人去打了胎，那時候我這樣的人根本沒有辦法抬頭做人，更沒有人願意娶我。直到後來，我才找到現在的老頭子，他比我大了十幾歲，我這一輩子m.hetubook.com.com，都讓孫希明給害了。

姜海燕說道：「老是那麼挨打，誰受得了。那個孩子也是個有心的孩子。

沒想到姜海燕直接就下了這個結論。我問到：「你怎麼知道那個孩子是買來的？」

我趕緊道謝，跟著姜海燕走進了她的家。她的家不大，是個小兩居。雖然很簡單，可是收拾的很乾凈。一個房間是卧室。而那種味道是從另一個房間傳出來的。

我開心的問明省份和縣城，才又問道：「姜阿姨，你信佛嗎？」姜海燕點了點頭：「是啊，人老了，精神沒有什麼寄託。看看佛理覺得說的都很有道理，就信佛了。」

姜海燕點了點頭：「當然認識，那是我們的老團長。哦，你進來坐吧。」

我點了點頭，問道：「孫希明是您以前的團長？」姜海燕點了點頭：「是啊，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這味道我聞過一次，不過一輩子也不會忘記。那就是那種香的味道。就是那種混合著「龍涎草」和「金盞雲」的香的味道。

姜海燕說道：「跑了，那孩子跑了！」

姜海燕好更加奇怪：「拐賣的女兒？找我幹什麼？我可從來沒有拐賣過人口。」

我一陣激動，沒行到會在這裏聞到這種味道。實在是太驚喜了。可是這種味道並不難受，也沒有暈呼呼的感覺，不知道這種香怎麼麻醉人呢？

我也尷尬的笑了笑：「那個孩子後來你還有消息嗎？」

我跟著姜海燕進到另一個房間。就是佛堂所在的房間。那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房間比姜海燕的我是還大，只有一個佛龕和下面鋪著的卡墊。佛龕的前面有一個大香爐，裏面的香已經燃盡。只有那種味道，還飄在空中。

我問道：「姜阿姨，我聽說孫希明帶人找那個小姑娘，後來遇到了狼，追到了狼窩，看到了一副小骨架，說是那個孩子死了？」

我們都起來了。

姜海燕眯著眼睛想了想說道：「我們當年演出的那個村子，叫做北頭溝村。我去的那個鄰村呢，叫做南山窪子。不過那個撿到孩子的採藥人住在哪個村，我就不知道了。」

我們就回去了。

姜海燕說道：「後來啊，我們還是不放心。孫希明是不找了。可是我們自己又出去找了一圈。那個地方四周都是大山。一個那麼小的孩子。能跑到哪裡去呢？後來我們在鄰村打聽到了些消息，說是在隔壁村，有一個採藥的人在那第二天的早上，在山娃子撿到了一個小女孩。可能是從山上面摔下去的。我原本想去一趟，看看情況。可是那個村子更遠。要翻過兩座大山。我們又有別的演出。只好作罷了。只是希望，那個小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可以平安度過。」

誰知道早上的時候，就說那孩子跑了。

雖然沒有明確的村子，可是這兩個已經足夠了。只要找到村子，就可以找到那個小女孩，就可以完成齊中偉的遺願我也可以心安理得的花那些錢了。

我笑了笑：「當然了，您怎麼會做那種事情。我是想向您打聽個人，孫希明你認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