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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了嗎？我看你情緒不太好，不管遇到什麼事都要開心一點，有很多人在關心你。」

電梯上行，黃迪剛才還醉眼迷離的表情瞬間變成清醒狀態。

入戲太深也許會影響一個人的思維吧？

黃迪晃了晃頭，嘴裏含糊不清地說道：「麻煩……翟主席了……去……濱海花園。」

「你覺得翟羽飛的辦法會有效果嗎？」少年接過醉倒的陳欣，把黃迪讓進房間。

「沒有了吧？」蘇亦凡像是回答，又像是喃喃自語，「剛見面的時候挺驚訝，後來聽說她交了男朋友，也是我們班的，也沒怎麼失落。」

蘇亦凡笑了：「美貌也是演技的一種，翟羽飛太自信了，應該沒問題。」

青年讚歎道：「翟主席還是想得周全，如果是我，恐怕第一個會去找那個程水馨。」

「那肯定。」蘇亦凡恭維身邊的女孩，「沒你們任何一個人好看。」

翟羽飛點點頭：「我看楊冰冰表情反應，應該是個挺大的陰影。至於能起到什麼效果，要看我下一次跟楊冰冰見面的情況了。」

楊冰冰繼續苦大仇深：「真的沒事，謝謝你。」

于錚沒有說話，只是抿著嘴唇羞澀地笑。那笑容看上去竟比翟羽飛還成熟許多。

楊冰冰收回電話：「這是你同學會那天被拍的？」

「所以你才讓人指名要求蘇亦凡去做義賣會的組長？」

蘇亦凡微微一笑：「今天辛苦影后了，您想吃點什麼？」

……

簡訊飈戲結束后，楊冰冰帶著笑意去洗澡，只是在拿衣服的過程中想起了自己找蘇亦凡家中的一夜，又想起張瑤抓著蘇亦凡手臂的照片，對著鏡子里對自己發了一會呆。

「我知道。」楊hetubook.com.com冰冰好不容易忍住笑說道，「你要是開始自吹，我就對這個世界動搖了。」

「感覺如何？」

「烤串！」

楊冰冰噗嗤一聲樂了：「這種百合組合太殘酷了吧？一高中瞬間痛失兩個美女。」

翟羽飛開車轉過路口，靠在路邊停車。

翟羽飛第二條立刻殺到：「那就好，如果有什麼心事可以跟我說說，作為朋友我願意幫你分擔，哪怕只是當垃圾桶也好。」

「沒你聰明。」蘇亦凡繼續恭維，「翟羽飛都被你騙了。」

酩酊大醉的黃迪扶著同樣爛泥一灘的陳欣走出酒吧，跟在兩人身後的翟羽飛依然腳步平穩，發動汽車的手一點都不見顫抖。

蘇亦凡乾脆坐到楊冰冰身邊，指給她看：「這個。」

「如果你還有機會，會不會……？」楊冰冰徹底不提張瑤的事了，繼續追問道。

「羡慕嫉妒恨了？」

楊冰冰把杯中的咖啡又喝掉一口：「不說這個人了，不然沒胃口。」

黃迪大笑：「好！其實我也認為，對一個人最大的折磨不是心靈是肉體。這件事我來想辦法，到時候翟主席幫忙參謀一下。」

「今天呢？」

坐到副駕駛上的青年一頭長發，燙得稍微有點卷，臉上總掛著看似和善的笑容，身穿一件春秋兩季常見的單層衝鋒衣。

「叫什麼？」

縱然知道蘇亦凡不是個喜歡自吹自擂的人，楊冰冰還是忍不住笑出聲了。

「沒有這一套他連學生會主席都做不成。」蘇亦凡說，「他大概覺得這一套是放之四海而皆準的好方法了。」

一個少年打開房間門。

「我很好，謝謝關心。」

「程水馨才是ｗｗw.ｈeｔｕbｏｏk.coｍ.coｍ真正的油鹽不進。」翟羽飛回頭對眼鏡男生說，「陳欣你最近應該找個機會去緩和一下跟程水馨之間的關係，別怕丟人。將來如果真泡到手了，多少鬱悶你都能發泄出去。」

「……你的八卦之魂燃燒了嗎？」蘇亦凡無奈，「初中的事了，不太想回憶。」

「自以為高端的公子俱樂部吧。」楊冰冰淡淡說道，「關係估計也不會很複雜。」

楊冰冰這樣對自己說。

「那是過去。」翟羽飛的聲音有點冷，「現在我覺得如果不在肉體上打擊他一次，我們心裏都不會痛快。」

蘇亦凡說：「那我爭取不讓你失望。」

翟羽飛笑道：「很快學校會舉行一個義賣活動，到時候如果你喊了足夠的人去找他麻煩，他在學校那邊還要再交代一次，這麻煩就變成雙重的了。」

少年微笑：「奇迹出現太多次就不叫奇迹了。」

「我沒想到汪健侯會這麼干。」蘇亦凡坦誠道，「那天讓他丟了面子，他是想通過什麼關係來查我的底細吧？」

「……」

翟羽飛看了一眼後視鏡里的眼鏡男生，笑著說：「哪有那麼容易的？一次就想出成果絕對不可能。我今天就是想在楊冰冰心裏先打開一個口子，這幾個人里跟蘇亦凡關係最淡的就是她，從她身上下手比較容易。」

「有一點，不過也不算低估。」楊冰冰把手機拿出來，遞給對面的人看照片，「把你拍得挺帥的。」

……

蘇亦凡知道楊冰冰誤會了，趕忙說：「我是說張瑤。」

蘇亦凡撓撓頭：「如果再碰見陸瑪怎麼辦？」

……

蘇亦凡不好意思：「當時真沒覺得怎麼樣——張瑤這是給我hetubook.com.com爭臉呢，我以前喜歡過的一個女生在場。現在看看別人拍的照片才發現，好像有點過分了是吧？」

蘇亦凡一聳肩：「隨你啊，不過我覺得他的招數應該不止這麼多，見招拆招吧。」

楊冰冰撇嘴：「我以為要說多驚天動地的事，他就給我看這個。」

「去哪裡？」翟羽飛的嘴裏沒有淡淡酒氣，整個晚上他其實滴酒未沾。

「如何？」坐在副駕駛上的青年問翟羽飛。

「知道是知道，能不能做出來才是最重要的。」翟羽飛對副駕駛上的捲髮青年說，「黃少你估計如果真找人收拾他，能找來多少人？」

拉開後門上車的男生高高瘦瘦，整個人有點像吸毒過量或者擼管過度，雙眼有著濃濃的黑眼圈，戴一副細框眼鏡，表情有點陰沉。

「好吧。」楊冰冰又去看那幾張照片，「照片里有嗎？」

「第一次騙人，太忐忑了。」楊冰冰拍自己心口說道，「翟羽飛真會覺得我又矛盾又傷心又不好意思對他表露出來嗎？我怕演技不過關。」

黃迪皺了皺眉：「你說今天的事會起效果嗎？」

黃迪詫異：「翟主席你不是最反對用武力解決嗎？」

翟羽飛嘴角抹起一絲笑容：「好。」

……

「不過挺耐看的。」楊冰冰連一句謙虛都懶得，「額頭有點寬，應該也是個聰明的姑娘吧？」

黃迪哈哈一笑：「正合我意！」

坐在楊冰冰對面的人問道：「咱們是不是把翟羽飛估計得太高了？」

「是啊。」蘇亦凡一點都沒不好意思，「張瑤跟著我去，裝了一個多小時我的女朋友。」

楊冰冰無法體會那種心情：「現在見面了還會有什麼感覺嗎？」

黃迪大笑：「本來hetubook.com.com就不是什麼費力氣的事，順水推舟為什麼不試試呢？我也想知道，那個蘇亦凡到底有多難啃，是不是真有我老弟說的那麼神。」

烤串店還是老樣子，人滿為患。兩個人在門口等了一會才有空位。晚飯期間楊冰冰複述了一遍翟羽飛跟自己談話的神態，學翟羽飛的語氣惟妙惟肖，蘇亦凡聽得幾乎笑岔了氣。

楊冰冰從星巴克的角落裡站起來，窗外的光線還很明亮，夜色即將來臨。楊冰冰起身讓服務員收拾掉翟羽飛喝的那杯咖啡，又喊了一杯，這才發出簡訊。

「好像是。」蘇亦凡仔細看了看，拍的角度是不錯，「恐怕都是用器材燒出來的。」

「防備之心還是很強。」翟羽飛說，「看了照片之後心情不好就讓我走，估計是不想讓我看到難過軟弱的一面。」

到了濱海花園小區，黃迪非常堅決地沒讓翟羽飛送自己和陳欣上樓，兩個人歪歪扭扭地進了電梯。

看到彩信照片里的自己，蘇亦凡苦笑：「太有專業精神了吧？明星也泡吧也沒拍這麼多張的，角度還都挺好。」

黃迪先喝了一瓶清水：「不知道，我覺得意義可能不大。」

黃迪的笑容慢慢散去，盯著這個少年反問道：「如果翟羽飛栽了，你打算怎麼辦？」

少年一攤手：「我不過是翟主席的一個小弟，當然是看老大到底能載到什麼程度。」

陳欣鬱悶地「嗯」了一聲：「我知道。」

「真沒有。」蘇亦凡說，「不是他拍的好，是模特好。」

蘇亦凡撓頭：「從角度來看，好像是汪健侯拍的，這傢伙認識翟羽飛？」

陳欣在這一刻才明白，自己跟翟羽飛比起來確實像小孩。

楊冰冰看了簡訊有點想笑，翟羽m.hetubook.com.com飛入戲比自己還深。這種時候她忽然覺得飈戲是一件挺有意思的事了，隨手拿起電話回了一條強顏歡笑型的。

「沒張瑤好看嘛。」

陳欣還在說著醉話，黃迪扶他出了電梯，在10層最里側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別擔心，翟羽飛已經走了，也沒留人觀察我。」

沒多久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闖進星巴克，坐到楊冰冰對面。

「真挺專業的。」楊冰冰對美術比較敏感，「這個人以前是不是學過攝影？」

「實力。」

路邊的甜品店裡走出兩個人，開車門上車。

「這真是……不管怎麼裝親民和善，始終都擺脫不了領導作風。」

楊冰冰好奇：「你以前喜歡過的女生？說來聽聽！」

蘇亦凡很痛快地否定道：「不會了吧？她是個很強勢的人，雖然我也不介意這種性格，但仔細想想要是我們在一起的話，肯定沒機會交別的朋友了。」

「當然。」

「現在咱們幹什麼？」翟羽飛笑著問道，「你們兩個都沒開車，咱們去喝一杯如何？」

吃完飯回到家，楊冰冰發現手機上有未讀簡訊一條，打開一看居然是翟羽飛。

「那你還要幫他？」

蘇亦凡不寒而慄。

黃迪鼓掌：「翟主席幹得漂亮，走就對了。如果硬留在那裡，意圖就太明顯了。」

「那我還要繼續演下去？」

楊冰冰一臉殺氣：「讓他坐輪椅！」

「溝通比較困難。」蘇亦凡說，「程水馨大概更適合張瑤。」

楊冰冰吐舌頭：「翟羽飛裝作跟人推心置腹的樣子實在太討厭了，我看了都覺得噁心。明明想要利用別人，非要說得非常熱情，這是最虛偽的表現。」

「然後呢？」黃迪實在覺得眼前這個少年比翟羽飛更有潛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