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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女孩的呼吸落在自己身上，透過薄薄的T恤，蘇亦凡能感覺到自己胸口一片溫熱。

哪怕是隔著牛仔褲，蘇亦凡也覺得自己那隻手像被燙過一樣。

蘇亦凡說：「其實好點子大家都有，只是小門小戶的創業者未必做得好，做大的那些公司又不想破壞原有的盈利結構。」

楊冰冰沒有詳細說明自己家裡的矛盾和具體情況，蘇亦凡也能猜測出大概。他沒有問得很仔細，心裏存了主意回去問蘇小輕。對於這些商業利益上的勾心鬥角，蘇小輕是最有發言權和鬥爭經驗的。

所以蘇亦凡在抽掉自己一直停留在楊冰冰渾圓翹臀上的手之後，繼續保持了僵硬的姿勢和動作，任憑喝過酒之後清晨尿急的痛苦在自己體內滾來滾去也不敢亂動。

兩個人已經從面對面盤膝坐在地毯上變成了並肩靠在床邊，楊冰冰一隻手端著玻璃杯，另一隻手裡則拿著蘇亦凡遞給自己的魷魚絲小口咬著。她的雙腿綳得筆直，鞋襪都已經脫到一邊，赤著一雙雪白的小腳晃啊晃。

楊冰冰頭也不回地衝進浴室，進去之前還不忘把自己的旅行袋拎進去。只留下原地苦笑的蘇亦凡小聲嘟囔道：「能不能先讓我用啊……」

楊冰冰被蘇亦凡捏得驚呼一聲，反手也捏了蘇亦凡一下。

楊冰冰對蘇小輕的了解程度遠超過其他幾個女孩，她好奇地問道：「其實輕姐的資源很好，涉及的行業也很多，你為什麼不從她已經有基礎的領域入手呢？」

被蘇亦凡摟著，楊冰冰大概是覺得很舒服，蹭了蹭蘇亦凡的肩膀，乾脆把頭埋在蘇亦凡胸前哼了兩聲。

「不要說這麼沉重的話題了，明天想去哪裡玩？」

「……大姨是個守財奴，平時對手下員工超刻薄。獎金都是按最低標準發，跟人買東西還要反覆講價。哦，大姨是在國內發展，我特別不喜歡聽她說話……」

這個動作非常自然，蘇亦凡的手拂過楊冰冰的滿頭青絲，就像有一股電流在掌心淌過一樣。

心中大驚的蘇亦凡低頭看下去，發現楊冰冰已經翻過身，和-圖-書撲在自己身上，雙手摟著自己的脖子，那張天然而美麗的俏臉正貼在自己臉上，感覺涼涼的。

這種甜蜜的苦惱一直維持了很久，蘇亦凡看著倒在自己身上的楊冰冰，努力讓自己摒棄心中的雜念。

得，這絕對是「你是個好人」的另一種說法。

想著想著，楊冰冰忽然很想用牙膏把自己撞死。從小到大丟過的人都沒今天多，想想自己之前的舉動，真是要瘋了。

這話不說還好，說出口惹得楊冰冰下意識看了一眼蘇亦凡，發現他正蜷著雙腿，好像在遮掩什麼。

楊冰冰睜開雙眼，發現自己依偎在蘇亦凡的懷中，下意識地想要伸手推開蘇亦凡，雙手落在蘇亦凡胸口后又停住了。

迷迷糊糊中，蘇亦凡覺得自己好像是身體歪了一下，軟軟的什麼東西就隨著他的身體一起倒下了。

……

蘇亦凡很想站起來把楊冰冰抱上床，讓她躺著好好休息。可稍微動了一下蘇亦凡就發現自己太過高估自己了，他喝的酒幾乎和楊冰冰一樣多。儘管頭腦比楊冰冰清醒一點，身體也軟綿綿地使不上勁。

「那就去看海豚表演。」蘇亦凡做出決定，「今天早點休息。」

「真夠狠的。」蘇亦凡由衷地稱讚道。

自己無非也就是個沒什麼人搭理，楊冰冰卻是有萬千寵愛卻不敢接受。相比之下，這個曾經跟自己一樣孤獨的女孩更可憐。

可是……也只有對著他，才敢這麼瘋，才願意這麼瘋吧？

自家知自家事，蘇亦凡現在不敢亂動。早上的生理現象證明他是個健康又充滿活力的少年，當然這也帶來了更多困擾。如果蘇亦凡稍微挪動身體，或者楊冰冰再往自己身體這邊靠一靠，那自己挺立著的小蘇就要戳到楊冰冰了。

——天吶，居然在他身上睡著了，太丟人了。沒有流口水吧？沒有太丟人吧？自己這是怎麼了，在男生面前喝醉，又抱著他睡了一夜，還在人家臉上蹭來蹭去。

知道自己還算漂亮的楊冰冰仍是沒有太多自覺，睜開眼睛前又努力用自己的臉蹭了蹭hｔｔｐs://m.hｅｔuboｏｋ•ｃｏｍ.ｃｏm蘇亦凡，那動作和剛醒的貓咪沒太大區別。

楊冰冰用力點頭，手中的魷魚絲都扔掉了，摟住蘇亦凡的肩膀說道：「行啊，你來找我，我陪你從頭學起。」

蘇亦凡的手一動，立刻感覺到楊冰冰的身體扭了扭。

「學習？」

蘇亦凡被蹭得臉上心裏都痒痒的，摟著楊冰冰的手臂順勢向上，輕輕撫摸女孩的長發。

兩個人繼續喝酒，楊冰冰對著蘇亦凡是真放心，一口接一口都不帶猶豫的。蘇亦凡陪著一次次舉杯，聽楊冰冰講自己小時候上學的各種糗事，還有家裡那些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心裏其實覺得挺心疼的。

蘇亦凡扭頭看著楊冰冰，忽然覺得認真的她實在是太可愛了，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楊冰冰的鼻子。

看著看著，楊冰冰朝自己傻笑了一下。

能讓楊冰冰這樣香甜地睡著，自己在她心中，想必就如她在自己心中一樣重要吧？

青春期的少女都是敏感的，楊冰冰又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騰地一下站起來。

閉目睡熟的楊冰冰睫毛長長，平時那股英氣都被斂去，緋紅的櫻唇微微張開一線，呼吸依舊落在蘇亦凡身上。蘇亦凡的目光掃過這近在咫尺的臉龐，他能感覺到楊冰冰細嫩柔滑的皮膚貼在自己臉上的美妙觸感，甚至心中還有一種隱秘般的自豪。

「……我小叔是個特別沒用的人，就喜歡搞女模特。每次我聽說他，都是在國外雜誌的娛樂版上……」喝了酒之後楊冰冰變得口無遮攔，隨口說著自己家裡的八卦，「他到現在還沒結婚……在拉斯維加斯一住就是半年。」

喝醉之後的楊冰冰反倒沒那麼多話，只是摟著蘇亦凡嚶嚶地哭了幾聲。真流出不少眼淚，曾在蘇亦凡的肩膀上，涼涼的。

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楊冰冰花了幾分鐘才慢慢平靜下來，安靜地刷著牙，看著鏡子里那個明眸皓齒的少女。

猶猶豫豫地，楊冰冰改成用雙手撐在蘇亦凡胸口，緩緩坐直身體。

楊冰冰則是舒服地扭了https://m.hetubook.com.com扭身體，臉蹭著蘇亦凡的臉，依然沒醒！

「我大概知道你要做什麼了。」楊冰冰像猜透了蘇亦凡秘密一樣吃吃笑著。

經過刻苦努力，蘇亦凡的忍耐終於等到了結果。當他艱難地尋找到手機，並看到現在時間是清晨七點四十四分之後，楊冰冰終於悠悠醒來。

「壞蛋……」

……

蘇亦凡又一次想淚流滿面，這次終於沒被別人喊成好人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臨海哪裡好玩。」楊冰冰說，「咱們隨便轉轉吧，我想去看海豚表演。」

蘇亦凡以自己驚人的大毅力和大耐心忍了大約半個小時，在這半個小時蘇亦凡甚至開始回憶起自己最討厭的數學公式，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遺憾的是在尿急狀態下那地方基本上不呈現出軟化的跡象，硬挺挺地好像在期待楊冰冰醒過來一樣。

看著趴在自己肩膀上哭的楊冰冰，蘇亦凡一陣心疼，他也張開手臂，輕輕摟住女孩子肩膀，任她在自己懷中撒嬌。

「輕姐一定一直在努力維繫著某種平衡吧？」楊冰冰說，「想一想都覺得很辛苦……虧她平時還能那麼開心。」

……

一個從未向人撒過嬌的女孩，比沒有錢買名牌的女孩可憐多了。

「你呢？你有什麼打算？」楊冰冰喝了酒之後不像平時那麼安靜，主動問道，「做完遊戲，還有什麼打算？」

「說什麼見外的話呢？」楊冰冰笑得是真開心，「你還打算學什麼？」

還在驚訝于自己剛才姿勢的楊冰冰沒那麼快恢復平靜，只是用手摸著自己的臉頰，想著剛才好像還沒羞沒臊地蹭著蘇亦凡的臉。她目光不敢直視蘇亦凡，輕聲嗯了一下。

蘇亦凡自嘲地笑著說：「咱們好像都喝多了……幸虧沒有酒後亂那啥。」

楊冰冰很奇怪能從蘇亦凡口中聽到這個詞。

「沒關係，到時候我就可以做你的天使投資人幫你注入資本。」楊冰冰笑著調侃道，「股權分配我可不會手軟哦。」

「是打算系統地學一下一些科目。」蘇亦凡說，「也許還會麻煩你一兩個星期，我想多看看經濟hetubook.com.com學基礎的東西。」

蘇亦凡想答應，又很掙扎地看著楊冰冰，一臉的猶豫。

「是啊。」楊冰冰笑著用力又摟了一下蘇亦凡的脖子，「有魄力，而且很適合現在的環境。」

欣賞了很久，酒精的力量終於還是抵抗不住，蘇亦凡覺得自己的視線漸漸模糊，他也睡著了。

「輕姐現在是壟斷行業，而且她參与的研發都是國家高度的，我參与不參与，對她影響都不大。」蘇亦凡解釋道，「我也是跟輕姐聊過很多次這種話題后才決定的……我做的事跟輕姐的領域不發|生|關|系，這一方面是我的私心想證明自己，另一方面也是在補充輕姐沒有精力涉足的領域。」

那笑容從容無聲，有著只有她自己懂得的滿足。

真是個讓人害羞的早上，可又不是沒這麼抱過他的手，顯得太過害羞好像也挺假的？

既然站不起來，那就繼續堅持吧。

睜開迷糊的雙眼，蘇亦凡忽然意識到自己的手好像仍在抱著一具火熱的身體。

楊冰冰輕嘆道：「是啊，就像石油的替代能源其實早就有了，但在石油用光之前是絕對不會使用的一樣。」

沒有半分猶豫，蘇亦凡抽回自己的右手。

抱著這樣一個尤物，能不瞎想的都是聖人。蘇亦凡不是，他的目光落在楊冰冰的胸前，挪開，又挪回來，如此反覆。

楊冰冰剛坐起來，蘇亦凡就蜷起雙腿，遮住了自己雙腿之間那塊顯赫位置，強笑著問道：「醒了？」

被楊冰冰這麼動手動腳，蘇亦凡已經沒任何不習慣了，他笑著說道：「那就麻煩你了。」

蘇亦凡無奈道：「喂，你跟一個男生一起喝醉，對你有什麼好處？」

「我，我去洗臉……」

兩個人沒多久就幹掉了一瓶紅酒，都臉紅微熱，也都沒有太多感覺。楊冰冰要求蘇亦凡再開一瓶，蘇亦凡沒有拒絕地照做了。

這楊冰冰的一蹭一哼實在是充滿了讓人無法直視的誘惑，蘇亦凡覺得自己身體都有正常的生理反應了。

當蘇亦凡再度醒來的時候，清晨的微弱光線從窗帘縫隙里透進來，讓人分不清時間的昏暗燈光依舊和-圖-書亮著。

「總要多了解一些。」蘇亦凡說，「輕姐說實踐比理論更重要，尤其是現在的環境和以前完全不同，簡直是瞬息萬變。不過我想多知道一些，至少以後在自己遇到問題的時候心裏能更有底。」

「再喝一點。」楊冰冰喝了酒之後就不怎麼聽話，嘟囔道，「我還沒喝醉呢。」

打開第二瓶紅酒，蘇亦凡給自己和楊冰冰都倒滿。

「人家放心你嘛……」

太，太欺負人了……

「猜到了？」蘇亦凡其實並不意外，他覺得程水馨也猜到了。

蘇亦凡苦笑道：「沒有那麼容易的，有可能血本無歸。」

楊冰冰聽到這個，之前因為蘇亦凡暑假另有計劃的黯然一掃而空，興奮地問道：「你想學經濟學？」

「說起這個，我也挺擔心輕姐的。」蘇亦凡嘆息道，「輕姐做的東西跟新能源也有關，不知道石油集團哪天發瘋了，覺得她威脅到自己的利益，那就麻煩了。」

浴室里的楊冰冰聽不見蘇亦凡的自言自語，她站在鏡子前，看著滿臉酡紅的自己，反覆回憶剛才醒來的細節。

自己的雙手一隻環在楊冰冰的肩膀上，另一隻則摟著少女的腰肢，手掌落在楊冰冰豐|滿的翹臀上。

說起這個，蘇亦凡倒是回答道很流暢：「我估計遊戲的第一版在七月中旬，也就是咱們放假之前能做出來。在那之後我可能會去學習一段時間。」

「你不能這樣未戰先言敗嘛。」楊冰冰嗔道，「要有信心，光是你的那個遊戲創意，我覺得就很超越時代了。如果你真的打算髮展自己的平台，我相信你能有無數吸引人的好點子。」

「強化一下外語吧，還要看一些技術類的書。」蘇亦凡說，「其實我現在已經有方向了，不過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能做好的。一切都等遊戲上架之後再說，最終還是要讓市場來說話。」

喝醉的人不容易做夢，蘇亦凡只感覺到自己懷中的軟妹好像也翻了個身，涼涼的什麼貼著自己的臉頰，然後他就很快睡著了。

哪怕是隔著衣服和褲子……這也不妥嘛！

第二瓶酒喝光的時候，楊冰冰已經差不多徹底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