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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蘇亦凡洗了澡換了衣服出來，蘇小輕已經走了，只留下楊冰冰一個人躺在躺椅上，睡眼惺忪地揉著自己的臉。

蘇亦凡不再多說什麼，他靜靜地陪著楊冰冰看無聊的MTV，兩個人興緻都很高。楊冰冰不愧是對娛樂新聞比較了解的八卦女，給蘇亦凡如數家珍地講每個電視上提到明星的新聞，蘇亦凡也聽得津津有味。

楊冰冰聽出了蘇小輕的陷阱，扭頭道：「不知道。」

楊冰冰無所謂地搖搖頭：「其實沒關係啊，我找人自己解決也一樣。我太熟悉這種人了，從小到大沒受過什麼委屈，要什麼就有什麼。開輛好車到小姑娘面前一停，小姑娘就乖乖上車。習慣了這種生活就覺得用錢能解決一切。哼，膚淺。」

兩個人回到濱海已是下午兩點多，蘇亦凡直接帶著楊冰冰去找歐拉做體能訓練，孰料這個星期歐拉卻是忙得不行，沒有親臨。只留下一個視頻讓蘇亦凡照做，並說明了運動量和運動時間。

實際上海豚的皮膚和電視或是圖片上所見的滑嫩不同，摸上去不僅粗糙，還有一股刺鼻的腥味。縱然如此，楊冰冰還是驚呼著摸了幾下，並拉著蘇亦凡在海豚旁邊合影，這才滿意而歸。

蘇小輕看得出楊冰冰已經被自己逗得差不多了，便沒有繼續開口。兩個人的目光已經從筆記本電腦上轉移到了蘇亦凡那裡，看著他認真的模樣。

蘇亦凡搖頭：「真沒什麼需要麻煩你的，汪健侯現在不敢出頭也是因為有點怕我。我對這種小和*圖*書把戲都快厭倦了……這次之後我肯定不會再參合這種爛事，咱們好好做咱們的事。」

「做完了。」蘇亦凡知道蘇小輕提前走是留給自己和楊冰冰單獨相處的時間，他很感謝蘇小輕這麼做，又覺得這麼做似乎不太妥當。總之感覺怪怪的。

蘇亦凡笑道：「我也膚淺啊，以為暴力能解決一切。」

換上一身白藍相間的清爽連衣裙，楊冰冰拎著涼鞋和旅行袋走出衛生間，看見蘇亦凡正坐在椅子上瑟瑟發抖。

聲音挺大，就算開著電視楊冰冰也聽到聲音了，少女這才意識到蘇亦凡剛才有多忍辱負重，不好意思地臉紅了一下，又吃吃笑了。

楊冰冰知道自己最近黑眼圈略嚴重，用手指在眼睛下面揉了揉，語氣輕鬆地笑道：「沒有啦……最近還看八卦什麼的，睡得是比較晚。」

「怕什麼？」蘇小輕笑著說，「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嘛。」

「怎麼了？」楊冰冰奇怪地問道。

楊冰冰這一次沒同意，她嬌嗔道：「餓了，帶我去吃飯。」

楊冰冰抱著肩膀看著蘇亦凡笑道：「你真是學壞了……好吧，我現在改變主意了，如果你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洗了澡，把自己身上這套樸素到了極致的休閑裝換下，楊冰冰甚至還對著鏡子里未著寸縷的自己欣賞了幾秒鐘。

蘇亦凡立刻照辦，也不敢問這次怎麼不著急回家洗澡。

浴室里還有沐浴露的香味，頭髮濕漉漉的楊冰冰正在外面晾頭髮，蘇亦凡倒是沒和圖書有心情繼續胡思亂想，趕緊放水。

蘇亦凡盯著楊冰冰的眼睛，他看得出楊冰冰的眼圈有淡淡的黑影，這一定是熬夜帶來的負面效果。

楊冰冰放下書，赫然是那本講述對未來憂患的科幻小說《美麗新世界》。

海豚表演之餘，還可以多付錢在專業人士的帶領下去摸一摸海豚，併合影留念。楊冰冰對這個環節很感興趣，兩個人多付了一百元，可以湊近伸手撫摸一下海豚。

「那要好久。」

海豚號稱這個世界上除了人類之外最聰明的動物，長得也很可愛，廣受人民愛戴。表演現場的人非常多，大家坐在看台上看海豚鑽圈等表演，然後給予熱烈掌聲。蘇亦凡對這個興趣其實不大，他主要是陪著楊冰冰看。

楊冰冰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飲料遞給蘇亦凡：「喝東西，你趴下。」

在自助餐廳吃了早餐，兩人退房直接奔赴海洋中心，那裡每個周末兩場的海豚表演雷打不動。

全部的規定鍛煉做完想要大概兩個小時。楊冰冰後來撐不住，在躺椅上睡著了。蘇小輕一個人抱起筆記本電腦，在電腦上噼里啪啦敲著，安靜地忙碌了很久。

頓了頓，蘇小輕一臉促狹地笑著問道：「說說吧，昨天發生了什麼，我很好奇啊……」

「沒有。」楊冰冰也奇怪，「他姐姐好像挺囂張的，也沒出現。」

「你現在可不一樣了。」楊冰冰看著蘇亦凡，若有所思地說，「昨天你說起禍水東移的想法我就覺得很好，把矛盾轉嫁到別人身上和*圖*書，自己就顯得沒那麼惹眼。雖然我不喜歡那些所謂的黑道中人，他們的規則還是值得學習的。」

換了長裙的楊冰冰好像因為衣服不同性格也略有變化一樣，陪著已經提前早早到場的蘇小輕看MV。蘇亦凡一個人揮汗如雨，水上水下的運動都做足整套。

「太辛苦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別自己死撐。」想到楊冰冰一個人獨自面對巨大的顯示器連續很多個小時的場面，蘇亦凡覺得有些心疼，「工作而已，不要那麼拚命。」

蘇小輕聳肩道：「這點自覺他還是有的，其實他很努力。」

蘇小輕嘖嘖讚歎道：「真好……這小子沒對你動手動腳吧？」

等到蘇亦凡從衛生間出來，楊冰冰已經收拾妥當，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像一朵盛開的百合花一樣歪著頭，手裡拿著一本書在看。少女充滿古典氣息的臉上帶著淺淺笑容，剛洗過澡變得粉紅的嬌嫩肌膚暴露在空氣里，帶著那麼些許誘惑的味道。

美妙而絕無分號的按摩持續了大約三十分鐘，楊冰冰膝蓋和雙足並用，幫蘇亦凡舒緩肌肉的疲勞。

偶爾對著鏡子臭美一下，少女才覺得自己更加鮮活，也更加真實。

「沒什麼是什麼情況？」蘇小輕才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楊冰冰，逗她的成就感可比逗程水馨大多了，「真的住了一間房？」

空蕩蕩的游泳館里只有蘇亦凡一人在忙碌，上上下下的運動，偶爾分神瞥一眼蘇小輕和楊冰冰並肩坐在那裡，他就覺得身體里充滿動力，繼續堅持下去。和圖書

蘇亦凡這次不用問為什麼要趴下了，也不用問楊冰冰放在腿上的那條大毛巾是用來幹什麼的。喝了一口飲料后，他乖乖地脫掉上衣趴在墊子上。

「做完了？」

「我當然知道。」蘇小輕哈哈一笑，「有賊心沒賊膽嘛。都快成年人了，還是個榆木疙瘩。」

「哪天我找他聊聊吧。」蘇亦凡現在已經不是那個願意等麻煩找上門的和氣少年了，「不能讓你繼續這頭疼下去。」

完了完了……楊冰冰悲哀地發現，自己跟蘇亦凡在一起的時候，傻笑的頻率越來越高，智商呈直線下降趨勢。

「下去吃早餐？」

不用跟同齡人比較，只看那些過度PS的網路圖片，還有各種所謂的美女寫|真，楊冰冰也知道自己的身材足以讓她在同性中鶴立雞群。

「我幫楚若這麼多忙，她不付出點什麼怎麼行。」蘇亦凡說得很坦然，「汪健侯會扯虎皮，我也會嘛。」

這個「咱們」說得楊冰冰眉開眼笑：「好啊，我就等老闆給我發紅包了。」

「沒關係，我陪你。」

楊冰冰登時臉紅，手忙腳亂地解釋道：「沒，沒什麼……」

楊冰冰脫掉鞋子，露出雪白纖細的一雙玉足，將毛巾鋪在蘇亦凡身上，沒有任何猶豫地俯身慢慢跪下去。

蘇亦凡知道自己已經沒法用感謝的語言來向楊冰冰道謝了。讓那樣驕傲的一個女孩為自己做這樣的事，這份情自己都不知道應該怎麼還回去。

蘇小輕笑著樓了樓楊冰冰的肩膀：「有那麼好？」

楊冰冰搖頭：「輕姐，你知ｈttｐs://ｍ•heｔｕｂooｋ•ｃｏｍ•ｃoｍ道他的……」

楊冰冰的長發照例如瀑布一般在蘇亦凡的背上流淌，女孩也沒有任何要收拾起來的心思。一切動作都緩慢溫和，一如兩個人成為朋友的節奏。

當一切都結束之後，蘇亦凡起身穿好衣服，看著微微喘息的楊冰冰說：「我送你回家？」

蘇亦凡沒回答，一個箭步衝過去，反手就把衛生間門關上了。

蘇亦凡伸手攔住了楊冰冰：「別吹了，輻射太高，自然晾乾吧。」

楊冰冰一瞬間就安靜下來了，看著蘇亦凡回答道：「好。」

楊冰冰躲無可躲，只能雙手絞在一起，低頭輕聲嗯了一下。

「好啊，等我吹一下頭髮。」

楊冰冰現在還不敢完整地回憶昨天晚上和今天清晨，聽到蘇小輕問得露骨，羞澀地哼哼了兩聲，沒有直接回答。

楊冰冰偶爾也會看向蘇亦凡，小聲對蘇小輕嘟囔：「真的跟歐拉老師在的時候一樣啊？」

蘇亦凡能聞到非常好聞的洗髮水味道彌散在空氣里，還有楊冰冰身上獨有的香氣。安靜地看著書的楊冰冰似乎有了某種他所不了解的改變。

早上的電視節目沒什麼好看的，兩個人無聊地把所有的頻道都切了一遍，聊著最近學校里的人和事。蘇亦凡下意識地就想起那個騷擾楊冰冰的王子瑋了，問道：「那貨沒找你什麼麻煩吧？」

楊冰冰想起早上陪著自己等頭髮乾的蘇亦凡，心中那種微微溫潤的感覺又慢慢升騰，便覺得沒有之前那麼害羞了，吶吶地說道：「我覺得……哎呀，我不知道怎麼說……反正他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