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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水馨微笑著搖搖頭，朝蘇亦凡炸了眨眼。

在做完了撅嘴，高興，微笑等一系列表情之後，站在監視台後面的譚木站起來為林露再次鼓掌。

「嗯，我一定。」

動作捕捉說起來很複雜，實際操作起來跟演小品區別不大。有些技術細節要求很高的遊戲對動作捕捉的需求量特別大，細緻到諸如臉部表情和小動作都要既符合現實又略誇張。即使是專業演員都難以一次完成。

這句話說得大有深意，蘇亦凡聽了心情果然好一些，笑容也比剛才燦爛一點。

動作捕捉的服裝倒是多，都不用等待這邊林露和唐穎換掉，林兮和張瑤已經換上新的了。林露只需要把自己臉上插著的那些感測器都拔下來換給這張瑤，唐穎的則換給林兮。

「好，下一輪是林兮和張瑤，最後是你和楊冰冰。」蘇亦凡說，「我很期待。」

稍微有點人來瘋性格的林露意猶未盡，還額外做了好多動作。

張超用手指捅捅蘇亦凡：「哎……唐穎挺有料的啊。」

「好玩。」林露臉上的感應天線還沒摘掉，整張臉像刺蝟一樣明晃晃地嚇人，「我能看回放嗎？」

「好吧，數值這塊交給我沒問題。」張超笑夠了，看著蘇亦凡的筆記本說，「這個我比你擅長，我就是研究數值聞名的。」

光學式動作捕捉所用的衣服都挺丑的，深藍色的單色服，上面畫了一些關節和骨骼運動的軌跡，還有重點捕捉的一些熒光點。

「真的不辛苦。」程水馨說，「能這樣工作，你不知道我有多高興。」

「不要有壓力嘛，放鬆工作。」

換好衣服的林露和和-圖-書唐穎出來的時候，獲得了圍觀群眾一致的好評以及嘲笑。

一句話讓艾嘯垂頭重新坐回到位置上。

「我說大哥你饒了我吧……」張超說起這個就崩潰，「你沒看剛才車上唐穎和林露看我那眼神，好像我是個變態一樣……」

「辛苦你了。」

「從身材來說，是不怎麼正常。」蘇亦凡笑著調侃道，「唐穎怎麼也有快C了吧？」

蘇亦凡發現程水馨開始用「我們」這樣的自稱，他知道終於還是有些東西被改變了。程水馨在努力控制著這種改變，讓情況盡量不失控。

這些對蘇亦凡現在做的遊戲來說就完全不是問題，他只是需要一些能體現活生生女孩特點的動作，諸如生氣，平時走路，微笑，歌唱，跳舞，生氣等等。就算是平時沒有做過專業的表演訓練，那些生活中的各種相互表演也足以讓這些女孩有足夠的發揮空間。

蘇亦凡跟張超商定好了大體問題之後，這才發現做為主策的自己其實沒什麼需要做的。

林露的動作幅度都不小，在電磁感應場地中央的表演引起了大家的一陣陣掌聲。現場氣氛一下子熱烈起來，大家都沒有了不安，多了幾分期待。

那邊蘇小輕和趙雨桐已經招呼林露第一個上場了。一切各就各位，拍攝和採樣同時進行，程水馨還拿了個小DV在旁邊拍花絮。

為了給自己好朋友開個好頭，林露第一個上場，先是做了幾個標準的芭蕾動作，又表演了諸如在學校里田徑等的動作。這些非常陽光的動作就可以用到運動型角色身上，成為鮮明的標誌。

蘇亦凡對著程ｈtｔｐs://ｍ.ｈｅｔubｏoｋ•cｏm.cｏm水馨笑了笑，笑容略勉強。

蘇亦凡沒好氣地道：「我他媽現在還是少兒呢好不好……你心理就那麼齷齪？人家那是寬容，覺得男生看這個可以理解。」

這句《瘋狂的石頭》里的台詞大家幾乎都知道，聞言都笑了起來。

「程水馨身材更好，楊冰冰我就不說了……我覺得咱們學校沒人比她好。」張超才不入蘇亦凡的套，直接轉移話題道，「都跟你關係那麼好，你小子想撐死啊？」

「呸，你認識的那些姑娘才是好嗎？」張超憤憤不平地反噴道，「看見我們說毛片連點正常反應都沒有，一個個都像見過大風大浪似的。你老實說，是不是經常跟人家做少兒不宜的事？」

蘇小輕在那邊數據備份的間隙跑過來喝水，還揶揄蘇亦凡：「多好的姑娘啊，你可要好好安撫。」

隨著楊冰冰的一句句提示，唐穎本來還挺僵硬的表現漸漸放鬆了。

蘇亦凡也過去問候：「好玩嗎？」

林露完成了一系列動作之後沒有立刻脫掉捕捉服，而是拉著唐穎做了幾個兩個女孩子手拉手的動作才退回到休息區，喝程水馨遞過來的飲料。

蘇亦凡努嘴：「怎麼了？覺得不錯？去追啊。」

「感覺好神奇……」林露看自己腮幫子一動一動的變化，下意識地想要掩住臉，「這種技術太可怕了。」

既然自己帶著她走出去，就有責任保護她。

蘇亦凡苦笑：「算了吧……一般都是她安撫我。」

「你本來就是。」

「沒問題。」蘇亦凡說，「晚上海鮮自助，不扶牆不準走！」

無論ｈｅｔｕbｏok.ｃoｍ.ｃom如何，這些改變都是蘇亦凡所樂意見到的。張瑤正在努力走出自己編織的那個繭，走向精彩而並不單純的世界。

程水馨不知什麼時候重新走到了蘇亦凡身邊，鏡頭一會拍楊冰冰，一會拍唐穎。

「不沉……」林露現在的表情有點羞恥PALY的感覺，不敢正眼去看白衣白裙的林兮，又忍不住想象這麼一個漂亮大姐姐一會做動作捕捉會什麼樣，「就是感覺好怪，不敢亂做表情的感覺。」

女孩子果然還是熟悉同性的，楊冰冰幾乎是一句話就讓唐穎進入了狀態。

「跟同學一起出門，整理衣服，歪頭照鏡子。」

「先做一個日常整理書本的動作。」

相對害羞一點的唐穎一聲不吭跟在林露身後，穿著略緊身的動作捕捉外套，她顯示出了平時都被掩飾得很好的好身材。

其實所有人都對張瑤是否要參与這次動作捕捉有所懷疑，最終還是小師妹自己的意願戰勝了一切。

「別胡說，我們都是朋友。」

「用電腦寫作業，專註地打字。」

「你意思是唐穎和林露不正常了？」

……

程水馨把DV交給蘇亦凡：「接下來你拍吧，張瑤的話，我得去幫幫她。」

艾嘯已經沒有拿手機偷|拍的想法了，而是回頭偷偷問程水馨：「那個……美女，回頭這個DV能給我一份嗎？」

手持DV的程水馨倒是沒放過蘇亦凡，把鏡頭對準了他。

「看鏡頭。」

「在回家的公共汽車上睡著了。」

因為感測器已經能把林露的所有表情都直接數字化到電腦端了，從監視器那邊就直接能看到林露說話時的臉部肌肉和骨和*圖*書骼線條變化。

張超無心的一句話讓那蘇亦凡心裏一哆嗦。

白衣白裙的林兮換上動作捕捉服之後也沒顯得多可笑，可見氣質這回事還是存在的。林露幾乎是用羡慕的眼神看著林兮一臉自若地站在那裡，好像這不是一個技術場合，而是一個真正的表演現場。

「眨眼，沉思。」

「很厲害吧？」程水馨像是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隔閡一樣對蘇亦凡說，「楊冰冰從小受到的教育太嚴肅了，現在你終於給了她發揮的機會。」

「大家為你的遊戲加班加點，晚上要請大餐啊。」程水馨已經沒有了剛才路上的彆扭，笑著幫大家打劫老闆。

蘇亦凡點點頭：「隨機值做得盡量隱晦一點，方便做加密，防止被修改。」

每一組動作做完之後都有一個校正動作，是整個人站直身體伸展雙臂的動作。若不是這個動作破壞了連貫性，大家覺得林露絕對可以一口氣把所有動作都做完。

程水馨笑著阻止道：「求別說……開心工作，不要鬆懈。你身上有很多人的夢想了，一定要加油。」

……

看了一眼那邊控制著跟蹤定位鏡頭的蘇小輕和趙雨桐，她們幾乎沒時間閑聊，蘇亦凡接過DV對程水馨點點頭：「你去吧，這個交給我。」

蘇亦凡側頭看了一眼程水馨，她的笑臉一如平時，是那個讓自己失神又願意為之付出的程水馨。

「太完美了！」

張超還在研究蘇亦凡的文檔，這會也抬頭看著監視器上的回放讚歎道：「真是高科技撒……」

蘇小輕咯咯笑了一會，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

程水馨很小心地用記號筆在張瑤臉上畫了熒光記號，https://m.hetubook.com.com又裝上感測器天線，再去料理林兮。今天整個場中最累的就是她，她卻在這種忙碌中顯得甘之如飴。

「托著下巴在書桌上聽歌。」

張超嘿嘿一笑，帶著特猥瑣加你懂得的意味。

「感覺如何？」林兮對林露也挺有好感的，這個家庭一看就不錯的小姑娘不彆扭也不傲嬌，心直口快得像個男孩，「戴著這麼大的頭箍沉不沉？」

蘇亦凡很能理解張瑤的那種小執著，她就是希望幫自己做點事，不管是什麼都好。若非有著這種心情，她也不會在蘇亦凡的同學面前開口唱歌，更不會羞澀而主動地努力提高自己跟人交流的頻率。

林露之後輪到唐穎，唐穎相對來說就拘謹很多。站在電磁感應區做了大字型的動作校正之後就手足無措的感覺，幸虧這邊有楊冰冰對著她做出指示。

蘇亦凡嘆了口氣：「其實我……」

當然這些都不算什麼，最棒的還是兩個人臉上掛著的面部識別天線，一條條接出去，像被狂暴的老中醫扎過針灸一樣。

程水馨把DV的液晶屏展示給林露看，那邊看監視器做數據記錄的王健滔也調出了回放給林露看她的動作捕捉記錄。

程水馨對這種級別的請求一點都沒當回事，笑著回答道：「當事人覺得沒問題的話，我無所謂呀。」

「拍得好看點。」程水馨笑著說，「就算不當成宣傳花絮，對參与者來說也是最珍貴的紀念。」

蘇亦凡幾乎可以確信，光是林露這一套動作下來，一個活潑的少女形象已經呼之欲出了。

「你的承諾我們都信。」程水馨關掉了DV的錄像功能，對蘇亦凡說，「如果想要鼓勵，可以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