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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海？」于錚笑了，「真巧啊，我也在臨海。你在哪裡？我過去找你，不會耽誤你很多時間。」

「跟出去野餐也沒什麼區別。」蘇小輕又開始吃很少東西了，笑著說道，「你就不要太苛求了，最近你真的會很忙。」

蘇亦凡點點頭拍板：「行，那咱們儘快。張瑤需要清場嗎？」

兩個字，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兩個字！別說蘇亦凡了，就連程水馨都激動壞了……這妥妥的是進化的節奏啊。

從一個一直害羞低頭不肯說話的小少女，變成了一個活潑的女孩。

蘇亦凡彎下腰，不管周圍的人的目光，對張瑤說：「做得真好。」

蘇亦凡笑著揉了揉小師妹的頭，回去給大家分發午餐。

林露順著唐穎的目光回頭看又打開DV拍攝的蘇亦凡，眼神中的佩服擋都擋不住。

蘇亦凡跟趙雨桐還有蘇小輕坐在一起，此時此刻他就得負責陪姐姐組的，而程水馨陪著張瑤和楊冰冰。左右看看，大家好像自然形成了各自的小圈子一邊吃東西一邊聊天。張超跟別彆扭扭的林露在一起，旁邊是相談甚歡的唐穎和林兮。

唐穎回頭看了一眼蘇亦凡，低聲說道：「是某人成功打開了一扇門吧。」

大家都在看著張瑤。

雖然人不多，依舊是掌聲如雷。

蘇小輕走到蘇亦凡身邊，笑著說道：「還是老闆說吧。」

以蘇小輕的經驗怎麼會看不出趙雨桐在刻意表現自己，當然這種表現因為有她的一部分本性在又顯得很真實。

兩個人的交談簡單而m.hetｕbｏｏk•coｍ.ｃｏｍ短暫，沒有引起誰的注意。

張瑤完成了所有動作之後，程水馨第一個大力鼓掌。

穿上動作捕捉服之後，波濤洶湧的林兮小豆芽菜一樣的張瑤形成了鮮明對比。

「拍姑娘啊，拍我們幹什麼？」

蘇亦凡咳嗽一聲，說道：「我按照個人口味訂了不同的配餐，大家湊合吃一口。中午還有消暑的綠豆湯和紅豆湯，冰的。女孩子里有不能吃涼的，還有常溫果汁。大約三十分鐘後送到，咱們收拾一下準備吃飯。」

趙雨桐經驗豐富，一眼看出了出處：「跳舞機！」

蘇亦凡拿著DV找了好多位置拍大家的工作狀態，還不忘記給那些坐在監視器後面的宅男一些特寫，結果遭到這幾個人的一致反對。

趙雨桐驚訝于蘇小輕的周到，同時也更好奇她的身份：「中午吃什麼？」

「老子才不是飯桶！」張超怒道，「我最多是飯袋！」

小師妹低著頭，坐在椅子上盯著自己的腳尖。

……

蘇亦凡關掉DV，走到張瑤面前。

「三十分鐘……」程水馨沉吟，「要不然咱們趁現在把張瑤的過了，下午我和楊冰冰加快點速度，然後看有什麼缺的好補充，好不好？」

趙雨桐對現在的工作也算是比較熟練的，一邊控制捕捉鏡頭一邊又順口問道：「蘇小姐在哪裡高就？我看您懂得好多啊。」

趙雨桐盯著液晶屏搖頭道：「不，我喜歡這樣的工作，又輕鬆又容易出成果。這是以前公司不能給我的和圖書。」

「不要欺負林兮姐一個人啊。」程水馨對著明顯也是女強人型的趙雨桐氣勢上一點都不弱，「我和冰冰也能分擔一部分。」

蘇亦凡也記得林兮曾經故意放低過演出禮服的開口，露出隱約可見的事業線，讓人遠遠地垂涎又看不清什麼。這種高級技巧豈是幾個高中女生所能領悟明白的，在展現美好身材上她肯定更有辦法。

離開表演狀態的張瑤低著頭，一路小跑到程水馨身邊，讓她幫自己摘感應天線，撕衣服上的感應磁貼。

對這個建議大家沒人反對，一直埋頭在筆記本上做數值設定的張超聽到吃飯猛地抬頭。

聽到這個略帶羞澀的聲音，蘇亦凡眉頭就皺起來了。

林兮做了好多藝術類女生才會做的動作，諸如彈琴和拉小提琴，擺的POSE比專業的還專業。其實這些動作楊冰冰也能做，林兮做出來就顯得特別有范兒，幾個在監視器後面觀察的大宅男看得就差捧著胸口喊萌了。

所以也不用程水馨帶路，張瑤自己走到表演場地中央，伸展手臂做出了定位動作之後，忽然臉上的表情變了。

然後是打光槍遊戲，坐在家裡玩遊戲機，活脫脫一個小宅女的模樣。

林兮的動作做得最多，時間也最長。大家幾乎是抱著欣賞的態度看她一次次完成各種短暫而優美的動作，最終還是程水馨喊了聲停才終止。

趙雨桐也感慨：「以前在遊戲公司做的時候都請的專業演員，說是專業，其實也就是些二三流。跟這個女孩一https://m.hetubook.com.com比實在是弱爆了。」

「沒空啊，我在臨海。」蘇亦凡說，「有事等我回去說不行嗎？」

「還能被你喊出名字真不容易。」于錚在電話那邊嘆息著說道，「今天有空沒有？我有事想找你談談。」

張瑤做出一系列手舞足蹈的動作，讓人眼花繚亂。

蘇亦凡心中瞭然，張瑤的生活中娛樂經歷不多，自己帶她去跳舞機的場面被這小姑娘深深記得，下意識反應第一個做出的動作就是玩跳舞機。

當然也有唱歌，不過張瑤只是虛擬了拿著麥克風唱歌的動作，手裡捏著一直麥克風，張嘴不出聲音。面部表情非常道到位，化成線條數據流入電腦硬碟中。

「蘇亦凡同學，最近可好？」

對於一個常年跟表演打交道的女生來說，動作捕捉的一系列問題根本就不是問題。在趙雨桐的要求下，林兮多做了很多動作，包括微表情系列也都做了一遍，味道和剛才的林露唐穎又截然不同。

還沒等蘇亦凡解釋，張瑤已經搖頭了。

解除了工作狀態，大家都顯得放鬆很多。譚木和艾嘯向王健滔打聽這些美女的來歷，可憐王健滔除了楊冰冰和程水馨之外，其餘的都不認識，回答自然不能讓兩人滿意。於是兩個技術宅乾脆端著盒飯四處搭訕，發現人家都沒什麼興趣搭理之後垂頭喪氣回到原來位置。

「……不用。」

蘇亦凡左右看看，故意把聲音壓得很為難的模樣：「那也不方便啊……我帶著一堆人呢。」

跟著程水馨的掌聲，大家和_圖_書都放下手中的工作，紛紛鼓掌。

「你可別這麼說。」于錚笑著說道，「也許是我有事要求到你呢。」

張瑤的表現大大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期，雖然是無聲的一系列動作，仍是顛覆了她平時的形象。

「吃飯了？這麼快？」

趙雨桐對程水馨反倒很有好感，大概是嗅到了同類的味道，點點頭看表說：「中午了，先休息一下？中午隨便吃個工作餐，下午把所有活兒幹完再去慶祝。」

趙雨桐順桿爬：「跟技術類有關？」

蘇亦凡關掉DV，指著張超道：「飯桶！」

蘇小輕聽得出趙雨桐是在跟自己搭訕，也不在意，笑著回道：「林兮的現場表演經驗和專業素養都有加成的。現在好多演員只會面對鏡頭，不會面對觀眾，跟她不一樣。」

「好的環境對人來說的確是最有幫助的。」蘇小輕若有所指地說道，「不過在那基礎上，好的回報也是每個人應得的。」

蘇小輕嘖嘖讚歎道：「看看，這才是專業。」

做了個抱歉的動作，蘇亦凡起身接電話。

張瑤抬起頭，盯著蘇亦凡看了一眼，又低下頭。

「于錚？」

旁邊趙雨桐正要見縫插針說兩句，蘇亦凡的電話響了。

蘇小輕無所謂地說道：「沒什麼正式工作，做點小生意。」

張瑤的害羞就連林露和唐穎都略有耳聞，林兮對這個一直低著頭的小姑娘也頗有興趣。三個人都準備跑過去換回常服，好輕鬆舒服地圍觀張瑤的表演。聽到蘇亦凡說清場，紛紛表示反對。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林兮很好地幫ｈｅｔｕｂook•ｃoｍ•com張瑤吸引了火力，大家的目光基本上都集中在林兮身上。

林露幾乎看呆了，喃喃道：「我都不知道張瑤還有這麼一面。」

「哦？你來臨海辦事？」于錚一點都不介意蘇亦凡話里話外的拒絕之意，好像很開心似的說道，「既然你帶著人來臨海了，我就儘儘地主之誼吧，我做東請大家吃個飯，賞個臉吧？」

趙雨桐聽得出蘇小輕是不想跟自己談私事，而且也在隱晦地點醒自己將來拿到的不會少。對於一個臨時合同性質的工作來說，這種承諾其實很飄渺。但不知為什麼，趙雨桐就是覺得蘇小輕說的話很靠譜，甚至比氣勢上壓了自己一頭的蘇亦凡更靠譜。

以為自己挺體恤員工的蘇亦凡只能悻悻走開了。

「別。」蘇亦凡說，「我欠你的人情還沒還呢，再加債心理壓力太大。」

蘇小輕不否認也不承認，笑著說道：「今天辛苦趙小姐了，這本不是你分內的事。」

蘇亦凡笑著給蘇小輕夾了塊蝦仁：「不怕忙。」

程水馨還在陪著張瑤調整情緒。張瑤切換到表演模式下自然是無敵的，可當著這麼多認識的人面切換還是挺困難。蘇亦凡把DV對準了正跟小師妹竊竊私語的程水馨，記錄下一個少女對另一個少女循循善誘的場面。

中途有人過來送餐，張超過去接待了一下。對方核對了信息之後留下一個手推車走了，裏面飄出了各種讓人食指大動的香味，卻沒有人轉移目光。

蘇小輕放下手中的鏡頭，起身說：「工作餐我已經訂好了，這就打電話讓人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