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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凡在旁邊很欠地插嘴道：「美女當間諜都是要犧牲色相的，你三思啊……」

「自由發揮！」程水馨說，「你可以動手打我，沒關係。」

「……」

楊冰冰聳肩：「你保護我不就行了嗎？」

蘇亦凡低頭：「一點點……」

蘇亦凡只能閉嘴，看著兩位繼續研究劇情。

到了下午第一節下課，蘇亦凡發現了在學校里四處遊盪的蘇小輕，她真的找到了一套校服，穿得還挺合身，靠在跑道旁邊的花壇上跟人說電話。

楊冰冰瞄了一眼蘇亦凡，嘴上卻說的是：「我捨不得。」

「你別罵人……」程水馨笑著拉了楊冰冰一下說，「就是穿給他看嘛，多大的事，還用糾結這麼久。」

「期不期待？」

兩個女孩子一起扭頭怒斥：「閉嘴！」

王子瑋梗了梗脖子：「你裝什麼……這裡是二班。」

王子瑋不得不承認，蘇亦凡在這方面的確比自己有發言權。去四班教室里毆打陳欣那次已經被傳得活靈活現，幾乎要成為校園十大流行傳說延續下去了。

蘇亦凡不知該感慨蘇小輕神機妙算還是想說她太懂得程水馨的心理，這件事居然真的像蘇小輕所說的那樣發展了。

「剛說……」楊冰冰看了一眼蘇亦凡，小心翼翼地回答道，「我還不知道是誰。」

蘇小輕說：「我為什麼要勸？我覺得這方法很好啊，不過冰冰輕點下手，打腫了有人要心疼的。」

「節操這種東西，丟掉就丟掉了吧。」程水馨說，「我都為了輛車賣身了，你損失點名譽怕什麼？」

「我想看你穿女僕裝。」

總之這件事就這麼定了https://m.hetubook.com.com，程水馨讓蘇亦凡先去選購女僕裝，並嚴正聲明太暴露的自己不會穿。蘇亦凡心說自己又不會去情趣內衣店買，當然不可能暴露。無論是否蘇小輕之前幫自己吹過風，這樣的結果總是讓蘇亦凡感到高興的。他甚至能感覺得出程水馨也是在努力讓自己開心，畢竟之前幾天大家都有點鬱悶。

蘇亦凡抗議道：「你們這麼玩是不對的！」

「……」

「所以，離她遠點。」蘇亦凡看著王子瑋說，「我耐心真的有限。」

「董妍？」楊冰冰掩口，「是不是那個特別喜歡穿長裙的女生？總是拿著本書，不太喜歡說話……我一直以為她跟你關係很好！」

那自己要不要說出來？

都是在等自己說出口嗎？

「林露于錚那幾個人怎麼辦？他們都知道咱們倆的關係。」

無緣無故躺槍的蘇亦凡在旁邊抗議道：「喂，你們覺得好玩也不能這麼毀我名譽啊。」

「有想法了？說！」

「能滾遠點嗎？」蘇亦凡對王子瑋一點都不客氣，「我不想揍你。」

楊冰冰驚訝：「這麼快？你怎麼能這麼有效率……」

一走出教室，楊冰冰就說：「罵得好。」

「也可以告訴他們，那是表面上的嘛。」楊冰冰說，「我就裝作跟你一起爭蘇亦凡失利了，偶遇她一下？」

蘇亦凡冷汗：「輕姐你不要這麼唯恐天下不亂好嗎？你勸勸她們啊……」

「我一個也行。」程水馨倒是痛快，「快想，過午不候。」

楊冰冰和程水馨兩個人像孿生姐妹似的交換心得，以獲得最佳效ｗｗｗ.heｔuｂooｋ•ｃoｍ.ｃom果。蘇亦凡很難想象這兩個人如果打起來能是什麼樣。程水馨還給楊冰冰講自己遇到的電台DJ潑婦樣，讓楊冰冰領會女人之間撕破臉皮的兇狠。

看見王子瑋在騷擾楊冰冰，蘇亦凡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次輪到楊冰冰抗議了：「為什麼是我們？不是你嗎？」

楊冰冰笑：「那也不一定啊，在學校里，咱們應該是死對頭。」

看到程水馨這麼平靜的反應，蘇亦凡幾乎可以肯定蘇小輕一定提前向程水馨劇透了，而程水馨也早就答應了。

程水馨拍拍蘇亦凡肩膀：「好啦，別一臉不情願的。緋聞男主角這種事你還會在意嗎？對了，還沒感謝你幫我查到是她……你可以提點自己的要求，我們盡量滿足你。」

蘇亦凡回頭看教室門口說：「這人太討厭了，要不要真找人教育教育他？」

「這也沒什麼好隱瞞的。」程水馨大大方方地說，「就是我們文學社的人，五班的董妍。」

「自由發揮？」楊冰冰問。

收起電話的蘇小輕問蘇亦凡。

蘇亦凡又忍不住插嘴：「乾脆找幾個女保鏢把董妍綁了嚇唬幾下，說不定她就什麼都說了。」

恨不得一秒鐘內心中掙扎千百萬次，蘇亦凡看著程水馨似笑非笑的臉，驀然察覺到了什麼。

程水馨的反應比蘇亦凡預料中更平靜。

中午吃飯的時候，兩個決定下午在操場上當眾吵架的女孩給大家放了預告。蘇小輕聽完笑得連筷子都拿不住了：「我也要去你們學校圍觀。」

「喲，真巧啊。」程水馨看見蘇亦凡跟楊冰冰走在一起，立刻就笑了ｈｅtuｂooｋ.ｃｏｍ.coｍ，「這麼著急來打報告了？」

張瑤不發表意見，只是有點憂心忡忡地看著兩個學姐。蘇亦凡一個人勢單力薄，反對無效，只能等著下午一起觀摩。

「想想是你穿女僕裝就覺得有趣啊。」楊冰冰笑著解釋道，「我現在需要看美女找靈感。」

蘇亦凡決定繼續閉嘴。

蘇亦凡現在對這種玩笑已經有免疫力了，笑著說道：「好不容易做點事，趕緊四處邀功。」

幾乎是就是這麼一瞬間，蘇亦凡脫口而出。

程水馨哼了一聲：「那照鏡子去。」

「偶遇了再說唄。」楊冰冰一方面是想參与，一方面更是覺得好玩，「我還沒幹過間諜這種事呢，聽起來就刺|激。」

楊冰冰這麼與世無爭的姑娘，居然會被說成是被自己包養的，全拜這個王子瑋所賜。如果楊冰冰允許的話，蘇亦凡恨不得現在就當場抄把椅子掄王子瑋一頓。

「好啊。」

王子瑋對蘇亦凡還是畏懼的，看見這廝走進來找楊冰冰，心理上一萬個不服氣，身體很老實地後退了一步。

這話已經非常裝逼了，王子瑋想要反駁，又覺得這小子好像隨時能暴起傷人不能用語言刺|激他。無奈之下只能瞪著眼睛表示自己氣節仍在，然後看著蘇亦凡帶楊冰冰離開了教室。

兩人正順著走廊往外走，就看見程水馨急匆匆朝這版走過來。

蘇亦凡還是不懂得很好地掩飾自己的猶豫，一下子就被程水馨看穿了。

楊冰冰搖頭：「我覺得你這麼嚇唬他一下之後應該沒什麼問題了，不用那麼做。」

三個人在操場上聊了一會沒有節操的敵軍滲入作戰之後各自回教室ｈｔtｐs://ｍ•ｈｅtｕｂｏｏk.com•cｏｍ了。程水馨甚至還建議自己跟楊冰冰演一場學校里吵起來的戲，最好有點二女爭夫痕迹的那種。兩個女孩聊得很嗨，完全無視了被當成道具的蘇亦凡。

骨子裡還是有正義感的楊冰冰依然是那個讓人覺得無比可愛的她，蘇亦凡也不勉強，點點頭說到正題：「我跟你說件事，罵程水馨的那個人找到了……」

「什麼時候吵？」

程水馨扭頭看了一眼蘇亦凡：「你還有名譽啊？」

相比之下蘇小輕就比楊冰冰直接多了，她所說的某人瞎子都知道是誰。

「你去？」程水馨驚訝，然後否定，「董妍不會陌生人聊這些的。」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下午吧。」程水馨也來勁了，很可能是平時正經工作做多了憋的，「吃飽了有力氣，下午第二節下課來戰。」

蘇亦凡也不貪功，解釋道：「是輕姐幫忙……我就是幫忙傳個話而已。」

程水馨很無語地看了一眼楊冰冰：「你不要比那些男生還流氓好嗎？」

「沒關係，我不在乎。」程水馨說，「大家想看戲，刺|激一點才真實。」

蘇亦凡苦著臉反問道：「如果她們吵架的話題是因為你……你會期待嗎？」

一臉橫肉都在發抖，王子瑋看著蘇亦凡，強撐著不讓目光也一起哆嗦。

「……」

程水馨卻是在繼續勸楊冰冰：「我說認真的……你打我的話，估計很多人都會在心裏叫好，這種效果很不錯，你要不要試試？」

「我還去四班打過陳欣，你覺得自己比他強？」蘇亦凡看著王子瑋，一點都不畏懼這位的身高體重，「你看是學校處分我了，還是陳欣報復我了？」

楊冰冰和圖書想了想說道：「我去幫你打聽打聽？」

楊冰冰身為一個美工當然知道女僕裝是什麼，驚訝地道：「這是要玩Cosplay嗎？」

蘇亦凡這次用手把嘴捂上了，那動作惹得兩個姑娘笑了好久。

「讓蘇亦凡搞定。」程水馨無所謂地說，「反正都會去問他。」

「好玩就行。」程水馨對楊冰冰的建議很心動，「你打算怎麼辦？偶遇她倒是很容易，這個人生活規律比較固定，愛好也固定，太容易偶遇了。」

聽到程水馨答應了穿女僕裝，就連楊冰冰都興奮了：「你什麼時候穿？我要拍照！」

程水馨不屑道：「你懂什麼？這叫樂趣。真想那麼解決問題，你直接給楚若打電話不就行了嗎？」

「現在全學校都知道咱們關係不錯吧？」程水馨說。

楊冰冰聽得很認真，就差做筆記了。

蘇亦凡在旁邊聽得心驚肉跳：「你們不要這樣，感情這東西很脆弱的，真動手了說不定會變味。」

蘇亦凡覺得自己的感覺是對的。

「真真假假嘛。」程水馨無所謂地說道，「我現在好奇的是，她為什麼要黑我，只是嫉妒的話早就應該黑了啊……」

吃完飯後蘇小輕乾脆開車先走了，說是去準備一下，打算混入學校看戲。

這態度多囂張啊，放以前蘇亦凡打死也說不出來，現在說覺得特順。楊冰冰還一臉怯意地躲到蘇亦凡身後，更坐實了兩人的不正常友誼傳聞。

當著兩個女孩的面，這可怎麼說？

「讓你論功行賞你還躲著呢。」程水馨走過去很自然地挽起楊冰冰的手，「蘇亦凡跟你說了吧？」

楊冰冰咬著嘴唇猶豫了一下，說：「除非你也動手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