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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快？」蘇亦凡驚訝，然後大力稱讚楊冰冰，「辛苦你了，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財務工作由投資者自己兼顧這種事說起來可笑，實際例子倒是蠻多。張超本來想要拒絕這筆錢，後來發現自己無論手勁兒還是體力都不如蘇亦凡，只能被生拉硬拽著去了銀行，拿到了生平第一筆兼職工資。

蘇亦凡覺得這兩個姑娘的思路已經一路狂奔到天邊了，無奈地說道：「當然有那種東西，你們確定要用？」

雖然程水馨一直在笑，楊冰冰還是略覺沉重：「你覺得這麼做真的值得嗎？如果有那麼多人負面評價我，我肯定很生氣。」

張超悲憤：「我打死也不會報，我媽就難說了。」

楊冰冰嘆了口氣，她真心覺得自己還要跟程水馨學很多。也許如果處在自己這個位置上，程水馨做得會比自己好很多倍。

「你的話，沒問題。」楊冰冰才不在乎程水馨這種程度的調笑，「明天我要不要準備一個微型藍牙耳機，方便你全程聽直播？」

「對，暑假。」蘇亦凡說，「你不是報了什麼奇怪的物理學習班什麼的吧？」

「那就麻煩了。」蘇亦凡遺憾，「我本來還想讓你帶遊戲去，見世面又能宣傳遊戲。」

程水馨聽了楊冰冰的講述，笑得很燦爛：「我都不知道自己在人家眼裡居然這麼厲害。」

「是七月底？」

「好好說話。」楊冰冰又嬌嗔一下，她自己都挺喜歡這種感覺了，「董妍好像是想找同盟，又覺得我的確是跟程hｔｔps://ｗww•ｈeｔuboｏｋ.ｃｏm.ｃom水馨關係不好，態度表達得很明顯。」

「報告緋聞男主角，調查有進展了。」

蘇亦凡跟楊冰冰開玩笑就更放得開一些：「要不要緋聞男主角出面讓他們都退散？」

「這個你已經一輩子都學不會了。」程水馨笑著說，「就去個環境好一點的西餐廳也行，那種地方特別適合背後說人壞話。」

「我不這麼認為。」程水馨的心態比大家想象中更平和，「我覺得詆毀也是一種角度，冷靜點面對就好了。」

「然後呢？」蘇亦凡說，「你這麼漂亮，居然只有女生找你搭訕？」

張超咬咬牙道：「那我爭取看看。」

「不用了，我坐計程車回家。」楊冰冰說，「你到我家附近等我吧。」

「靠，哥們居然靠打遊戲掙了錢。」張超很興奮，「我請你吃飯。」

楊冰冰搖頭：「沒有，董妍好多次跟我欲言又止，我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當然沒有。」楊冰冰說，「不過董妍跟我談了很多她們討厭程水馨的細節，我發現女人的心思實在是太可怕了。」

「當間諜刺|激嗎？」蘇亦凡又採訪女主角心路歷程。

「沒錯，就那個。」

相比忙碌的程水馨和興奮的楊冰冰，蘇亦凡發現自己居然終於無所事事了，乾脆攔住了正打算回家的張超。

驅車離開，剛開出兩個十字路口，蘇亦凡接到了楊冰冰的電話。

蘇亦凡讚美道：「所以你跟她們不一樣。」

「不想ｍ.hｅtuｂｏｏｋ•ｃoｍ•ｃoｍ去。」張超撇嘴，「都他媽去看美女了，哪有真玩遊戲的。人山人海，門票死貴，還熱。我在家多研究玩玩遊戲好不好。」

「還沒。」楊冰冰覺得自己先找蘇亦凡果然在順序上有些不對，「我約了董妍明天一起吃飯，推薦個好地方？」

楊冰冰愣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蘇亦凡帶自己去吃的每一家店都不盡相同，還有蘇小輕主導的那些飯局，竟隱隱包含了整個濱海市的大部分美食體驗。

蘇亦凡又加大一點冷氣：「先吹吹，有什麼進展？」

程水馨驚訝：「有這種東西嗎？我以為只是在間諜片里才有……」

「典型的獅子座特徵。」蘇亦凡捧哏水平真的有提升。

自助餐廳的人蠻多，吃相還都算得體，畢竟是對工薪階層來說貴一點的地方。蘇亦凡和張超兩個學生可不管那麼多，餓狼一樣雙眼放光地四處尋找美味，專挑好吃的下手。

邵陽住的地方很破，老濱海大學旁邊的筒子樓，月租也就四五百塊，說是「設施齊全」，估計連洗衣機都是打不開的那種。蘇亦凡送邵陽到地方之後驚訝：「你現在的收入，就住這種地方？」

……

就在今天下午，張超寫好的系統數值已經用電郵方式傳給了王健滔。在得到進一步工作要求之前，張超暫時休息，蘇亦凡乾脆拉著張超去給他發工資。

「不要。」楊冰冰堅持道，「我才不會半途而廢。」

泡妞用心到這個程度，蘇亦凡也只能佩服了。

「所以我是ｗｗw.hetｕｂooｋ•coｍ•coｍ最終BOSS嗎？」程水馨依然在笑，「被描述成不同形態的各種邪惡形象。」

「然後董妍承認了自己在黑程水馨嗎？」蘇亦凡覺得還是問進度比較重要，「我覺得她不會那麼容易承認。」

楊冰冰點頭：「太好玩了，也挺刺|激。就是……有點寂寞。」

「討厭，好好說話。」楊冰冰嬌嗔，其實心裏有點樂，「找我搭訕的男生這幾天碰到十幾個了……學校里也多起來了，唉，都是傳聞害的。」

程水馨能感覺到楊冰冰的低落，笑著又拉起楊冰冰的手說：「其實還是辛苦你了，跟那些人打交道很麻煩吧？」

程水馨哈哈笑：「那我改天請你吃西餐？」

……

楊冰冰想象了一下，打了個冷戰。

結果兩人去了一個近兩百元的自助餐，在玩了一番「互相搶著付賬」的無聊遊戲之後，張超惜敗給蘇亦凡，便只能拿魚肉刺身和大海蟹泄憤了。

程水馨搖頭：「這就是我不喜歡跟很多女生社交的原因……大家在背後暗搓搓地黑一個人，黑夠了再換一個人黑。沒意思。」

「沒有找你一起噴程水馨嗎？」蘇亦凡問。

「下個月魔都有互動娛樂成就展，想不想去看？」休息中對蘇亦凡問張超。

蘇亦凡安慰道：「進展已經超預期了，你還沒跟程水馨說？」

邵陽一臉無所謂：「我覺得自己多吃點苦，更容易理解林兮。」

楊冰冰這次沒責怪蘇亦凡胡說，而是有些感慨地嘆了口氣：「是啊……她們怎麼能理解呢？」

「www.hetubook.com.com去中景國際，給輕姐的收入添磚加瓦？」程水馨建議，「或者吃個鐵板燒，氣氛熱鬧，又方便說話。」

「掙兩個錢得瑟什麼。」蘇亦凡刺|激張超，「我是老闆，我請你。」

楊冰冰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第一個給蘇亦凡打電話，本來這事的進度應該先對程水馨彙報。反正既然兩人碰頭了就索性說下去吧：「今天我去書吧，董妍主動來找我搭訕了。」

「不要……跟一個女人去吃西餐，還坐包房……太可怕了。」

這種問題的答案，兩個女孩都懶得說出來。

張超一愣：「你說那個亞洲第一妹子展？」

大約二十分鐘后，鬼鬼祟祟的蘇亦凡和楊冰冰接上頭了。

蘇亦凡捂臉：「找美食地圖這件事你不覺得程水馨更合適嗎？」

「別不要臉了。」蘇亦凡毫不留情地鄙視張超，「你以為問你去玩啊？讓你帶遊戲去參展。」

「就是因為沒意思才會那樣吧。」蘇亦凡插嘴道，「集體生活空虛的體現。」

張超這次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皺著眉頭想了想。

「遵命。」

第二天放學后大家各忙各的，程水馨要陪張瑤繼續工作，蘇亦凡在等臨海那邊的電話，楊冰冰去跟董妍吃飯。目的不一的諸位幾乎沒有什麼機會告別，在學校門口各自奔向自己的方向。

蘇亦凡說：「她一定不能理解，為什麼最漂亮的女生之間也能成為朋友。」

「好吧。」楊冰冰笑笑，「我問程水馨。」

「做都做了，就宣傳宣傳唄。」

楊冰冰說：「還是先推薦吃飯的地方吧，和-圖-書哪裡比較好？」

相對於楊冰冰的堅持，程水馨態度同樣堅決。她跟楊冰冰兩個人碰頭之後，楊冰冰開始給程水馨講自己的收穫，蘇亦凡在旁邊等於是聽第二遍。

「讓我帶遊戲？」張超愣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卧槽，你是打算讓這個遊戲上遊戲展？」

鑽進蘇亦凡的車裡，楊冰冰吹著冷氣一臉愜意：「剛才那輛計程車真摳門，不肯開冷氣，熱死我了。」

在消滅了第六隻海蟹之後，張超徹底陣亡了，蘇亦凡也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只好停下來歇氣片刻。

「去去……」楊冰冰推了蘇亦凡一把，「反正董妍跟我聊了幾句就把話題往程水馨身上拐，然後就跟我同仇敵愾。」

「也許一樣呢。」楊冰冰自嘲地笑，「我也是那種看不起誰就會一直有偏見的人啊。」

蘇亦凡點頭，現在的高中生說是人生基本上還被父母掌握著一點都不為過。張超想要去魔都幾天，估計得過三五道家庭政審先。

好吧，這才是大家都認識又熟悉的那個楊冰冰，一點都沒變。

蘇亦凡說：「隨時不想玩了就跟我們說，我想辦法解決剩下的問題。」

楊冰冰無奈道：「背後黑你的人太多了，都是從做派上開始黑的。我覺得這些人幾乎能組成一個受害者妄想症聯盟。」

程水馨瞥眼蘇亦凡：「濱海市好吃的地方你基本都去過了。」

楊冰冰低頭審視自己的漂亮裙子：「我用表現一下暴發戶氣質嗎？」

「還好，就是進了一個新的社交圈子而已。」楊冰冰倒是覺得無所謂，「我還覺得挺新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