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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超笑得有點不好意思：「是挺有意思的，咱們這個遊戲什麼時候能做好？」

張超沒開鞋櫃，看不到那些花式各異數量繁多的女士拖鞋，自然也就沒機會對蘇亦凡的女人緣表示進一步的驚嘆。

「還真可能有。」蘇亦凡看著屏幕上已經相差30局以上的比分說，「你做好準備，現在這個也需要修改。」

「然後這些人的錢用來幹什麼？用來建設家鄉，城市的名字自己起，城市規劃也是自己建設。」

「……有點意思。」于錚覺得自己三言兩語就被蘇亦凡說服挺沒面子的，但他也知道硬撐沒意思，「這麼好的點子，你怎麼自己不做？」

蘇亦凡點頭：「那先這樣，我回去了。」

蘇亦凡也沒跟于錚客氣，等著他燒水泡茶。

「那再培養新的愛好嘛。」蘇亦凡哈哈笑，「比如養花遛鳥什麼的。」

人生中許多事的因果就是這樣說不清。

吃完晚飯的張超跟著蘇亦凡去了秘密基地，這是蘇亦凡第一次接待男客人，還專門給張超買了一雙拖鞋。

茶是好茶，水也不錯，唯一可惜的就是飲水機的水溫不夠，沒法發揮茶葉的全部香味。

毫無疑問，張超還是更喜歡對抗性遊戲，進入選人界面之後整個人都興奮起來了。

于錚見蘇亦凡進來，跟羅綺娜又說了幾句，示意自己這邊還有別的事。這種態度引得羅綺娜多看了一眼蘇亦凡，這才頭也不回地匆匆離去。

于錚認真：「是。」

蘇亦凡點頭：「怎和_圖_書麼猜到的？」

「我也是這麼想的。」蘇亦凡說，「對了，你高三打算讀文還是理？」

「你跟程水馨那關係，你能讀理科？」張超嗤了一聲，「瞎子都看出來了，到底是得償所願了吧？」

新任文藝部長羅綺娜是個漂亮得有點像洋娃娃的女孩，說話聲音軟軟嗲嗲，唱歌古箏舞蹈無一不精。之所以在學校里沒有程水馨有名主要是因為她有男朋友，據說男朋友是某大學的高材生，還是個富二代。這種上品花瓶對很多男生來說遙不可及，遠觀都懶得觀。

蘇亦凡很配合地嘆了口氣：「程水馨和楊冰冰……」

蘇亦凡無語：「我想騙你，又覺得這麼多年交情那麼做不太好……」

聊起這個張超終於是放下手柄了，在他看來事情也有輕重緩急之分。

蘇亦凡給張超打包了一堆零食拎走，送他下了樓。

第二天下午，蘇亦凡一個人去了學生會辦公室。

蘇亦凡給張超看遊戲碟，各種頂級大作都有。畫面華麗的，遊戲內容深邃的，叫好叫座的……張超挑挑揀揀，選了一張《街霸4》塞進去。

「個人，家庭，社會。這三者的關注中，以前的社交遊戲只有個人，所有的側重點都注重個人體驗。我們現在就是要跳出這個圈子。」

「得，不說這個。」張超想起了兇悍的楊冰冰，也是一激靈，「你得安撫好這些姑娘啊，獨霸兩大校花的下場你也看到了……」

被蘇亦凡諷刺了一下，于錚反倒和圖書真正放下心來：「就按你說的做，系統方面的策劃需要多久？」

「我想試試做個系統設定，你覺得怎麼樣？」

「延期我賠你損失。」蘇亦凡說，「不過合作歸合作，預付款你也不能少我。」

「加油。」蘇亦凡給了張超肩膀一拳，「這幾天給你別的工作，等我消息。」

「大概要暑假。」蘇亦凡頭疼，「比我想象中複雜一點，可能要延期幾天。」

蘇亦凡也放下手柄：「怎麼？對這個興趣越來越大了？」

「所以我們這個的具體區別就是，我們的金錢都是通過個人努力掙來的，成功之後才能投資建設家鄉。」蘇亦凡解釋道，「當然你是競標，內容肯定要積極向上。這部分就看咱們的把握了，我覺得可以綜合一些小遊戲，讓整體遊戲的疲勞感顯得弱一些。」

「成。」張超起身，「媽的做了遊戲數值以後，玩遊戲都不太痛快了，我先回家了。」

「怎麼有時間來我這了？」于錚手指玩著一支漂亮精緻的鋼筆，蘇亦凡看得出這玩意好像價值萬元以上。

于錚忽然有點期待，他知道蘇亦凡是個認真做事的人，真不知道這樣的人如果用盡全力搞出來的東西會怎樣。

「你真行？」蘇亦凡問道，「這樣吧，一局一次炸雞排怎麼樣？」

畢竟現在的學生現實多了，能到手滿分不能到手零分是很多人對女生打分的唯一標準。

于錚對這個公事公辦顯得略無趣的蘇亦凡也沒轍，他知道這是自和圖書己固有印象讓蘇亦凡產生了淡淡的反感。可如果不是經歷了那些事，自己又怎麼能重新估計蘇亦凡的重要性？

張超沒想到除了自己父母之外，蘇亦凡這個每天在一起玩DOTA的死小子也要問這種問題了，長嘆一聲道：「我應該是理科吧……我想去學計算機專業。」

「來兩局！」

「還沒想好。」張超坐直身體，忽然表情很嚴肅，「你看我進科大怎麼樣？」

「競標是七月下旬開始。」于錚計算日子，「不延期的話沒問題。」

「滾，你才老年人，你全家全小區都老年人！」張超笑罵道，「你得讀文科吧？」

「簡單不等於單調。」蘇亦凡說，「現在的社會價值觀主要集中在個人奮鬥上，你如果能做出符合這種思路的遊戲，銷路應該很好。」

于錚眼神一凝，蘇亦凡的效率比他想象中更高。按說諸事纏身的蘇亦凡應該也是個拖延症愛好者，沒想到他竟這麼快就給了自己回復。

蘇亦凡呸了一聲：「真的決定就是計算機專業了，想去哪個學校？」

蘇亦凡搖頭：「建設城市這種概念誰都有，你做得好就不算山寨。我們可以跟現實挂鉤，幾種類型的城市，涵蓋國內大部分城市的特色，每一種類型都有別的地方沒有的建築。想要別的城市的資源，必須把城市發展到一定程度，就像現實里你城市不夠大麥當勞不來一樣。」

「跟你聊點工作內容。」蘇亦凡對於錚一向是公事公辦的態度，盡量httｐs://ｍ•ｈｅｔｕbooｋ•ｃoｍ.ｃｏm不說私人話題，「你讓我做的策劃案，我已經有頭緒了。」

蘇亦凡隨手拽來一張紙，一點都不客氣地奪過於錚手中的鋼筆，在上面畫了幾個圓圈。

「我聽你的意思是說，要做一款符合主流價值觀的遊戲，獲得扶持專項資金，同時最好也能比較好玩，有商業收益？」

「廢話，當然是去做遊戲。」張超說起這也略苦悶，「可人家都說，把愛好當工作，以後就沒愛好了。」

剛拿了工資的張超一臉無所謂：「隨便！」

……

「……」張超其實也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嘆了口氣，「算了，那就南大吧。」

于錚皺眉：「這太簡單了吧？」

其實光是看到那台3D電視，張超已經要撲過去了：「我靠，你用這個玩遊戲？敢再幸福一點嗎？」

在這個領域，于錚的聰明才智果然是不夠用的，蘇亦凡又繼續說道：「遊戲的核心系統是職場問答，各種知識競猜，每天都有主題活動。然後可以炒股，做一份工，參加一種到兩種投資。每個人都以賺取高額金錢，然後用金錢回報社會為目標。回報社會能獲得巨大的聲譽，再通過聲譽繼續賺錢。這是個循環，本質上來說就是把模擬城市裡的核心部分剝離出來，放在社交遊戲里。」

「我們假設主角是一個小城市出來的青年，在大城市打工。」蘇亦凡說，「這樣的人很多，能讓人找到認同感。他們起家的方式可以是各種各樣，正常收入，意外收入，還有各種投m•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oｍ機生意什麼的。」

在這方面于錚很痛快：「行，拿到第一稿我就付錢。」

半個小時之後，張超可憐巴巴地問蘇亦凡：「我說……最近還有活兒嗎？」

蘇亦凡說：「我安排個人給你說系統和數值策劃，大概要等到考完試才能給你成稿，來得及？」

于錚不愧是認真的好少年，提問道：「搞城市建設的遊戲太多了吧？」

于錚認真聽著，他分析問題的時候，臉上那些微羞表情就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更加成年人的表情。

「具體一點吧。」于錚知道在這個領域自己跟蘇亦凡不是一個級別戰士，索性讓他繼續說下去。

每到期末學生會的事就特別多，畢竟畢業典禮和文藝演出都要學生會參一腳以顯示其存在。把辦公室從活動樓搬到了行政樓角落的學生會辦公室內乾淨簡潔，比之翟羽飛時代顯得親切了不少。蘇亦凡一進門就看見於錚坐在一張很隨便的椅子上，跟新任文藝部長羅綺娜說著話。

蘇亦凡聳肩：「我沒一個高新技術開發區的區長女兒當自己女朋友。」

蘇亦凡也不藏著掖著，放下茶杯說：「其實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你做一個互動式的社交類遊戲，主題是家園建設就可以了。」

「這算山寨？」

于錚還是有些覺得不靠譜：「聽上去好像也沒什麼出眾的地方……」

「IT死程碼農？」

「我給你沏點茶，慢慢聊。」

「不跳票就不叫好遊戲了。」張超安慰蘇亦凡說，「別想，做到最好比什麼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