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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心疼了？」蘇小輕最近每次鍛煉都會出現，一邊觀察楊冰冰的表情一邊看最近的經濟新聞，「我也心疼，忍忍吧。」

楊冰冰吐舌頭：「習慣了……」

「你在做的事自己不感興趣嗎？」

這種事蘇亦凡能說不好嗎？沒口子地答應下來，少年還要對楊冰冰交差：「程水馨說沒問題了。」

每個周末的訓練增加了按摩一項之後，蘇亦凡經常血脈賁張地面對歐拉，尤其是小蘇每次都怒目挺立的樣子讓蘇亦凡想死的心都有。

楊冰冰沒好意思回答，她其實真的挺心疼的，又覺得蘇小輕做的一切肯定能是對蘇亦凡好，只能忍著。

事實上蘇亦凡也發現了，歐拉對自己的強化鍛煉加上飲食控制，再加上這種按摩，自己的進步的確不是一點半點。現在上半身的線條已經很明顯了，不再是那個纖細虛弱的自己。

程水馨反應跟蘇亦凡一樣：「又逃課？」

「你行不行啊？」蘇亦凡問，「可別白瞎了我的創意。」

蘇亦凡翹大拇指：「厲害。」

穿著女僕裝的程水馨俏生生站在衛生間的門口，看著蘇亦凡笑容滿面。

蘇小輕笑道：「女人跟龍一樣，對金光閃閃的東西感興趣嘛。我不追求鑽石黃金這些東西，對我來說，只有新技術才是最珍貴的。」

程水馨要看的文藝片其實是一部粘土動畫片，叫《瑪麗與馬克斯》。這部動畫片的海報風格怪異且有些陰暗，如果不是程水馨提起，蘇亦凡都不知道自己的收藏里居然有了這麼一部動畫片。

「沒。」蘇亦凡搖頭，「你們看什麼呢？」

楊和*圖*書冰冰推了蘇亦凡一把：「別把自己逼得那麼緊，放鬆一點。說吧，咱們去吃什麼？」

以前什麼時候見過張超這麼勤快，就算是抄作業也沒有吧？

張超立刻如打了雞血一般：「我周一就給你！」

可兩個人本來就是好朋友，心疼一下是正常的嘛！

跟楊冰冰確認了周一肯定要逃課之後，蘇亦凡打電話給程水馨：「宣布個事。」

「特權人士去死。」程水馨啐道，「我現在忙，不說了。晚上你有空嗎？」

蘇亦凡覺得自己有好幾天沒接到韓芸的電話，他也不好意思主動打給那位有時候撩人有時候更撩人的女記者。一直到韓芸再次主動打電話過來，他正在飽受歐拉的摧殘。

楊冰冰點頭：「張瑤不用問，你去說一下就行。」

從麥當勞出來，蘇亦凡回頭又隔著玻璃窗看了一眼張超，發現這廝在最少四五個沒有位的姑娘怒目下依然面無表情地工作，頓時大感佩服。

當蘇亦凡把PS3的系統語言從中文切換成英文，又切換成西班牙語，最終再切換成繁體中文之後，程水馨終於是出來了。

楊冰冰問道：「輕姐，你也對這個感興趣？」

晚飯後程水馨一個人拎著自己平時常用的雙肩書包站在路邊等蘇亦凡。穿著半長連衣裙的她目不斜視，聽著藍牙耳機里的電台新聞節目，形成街頭一道靚麗風景。許多周末出來運動的小男生們騎著車路過，目光都無一例外地落在這樣一個略顯文藝范兒的少女身上。一直到一輛大眾高爾夫停在路邊，看似如宅男女神一般的程和*圖*書水馨打碎了小少年們的夢想，上了車。

蘇亦凡看了一眼楊冰冰和蘇小輕：「應該有。」

「別在這裏寫了。」蘇亦凡抬頭看了一眼旁邊排隊的人流說，「能引起眾怒，換個安靜點的地方，別怕花錢。」

張超點頭：「你比我心裡有數就行。我加了個成就系統，各種要求，一部分免費，一部分付費才能完成，能全國排名的。有了這個，我覺得只要玩的人稍微多一點，掙錢還是不難的。」

蘇亦凡被歐拉摧殘完的模樣要多慘有多慘，聽韓芸說了幾句關於廣電中心的事就匆匆掛了電話，去洗澡回來之後終於看上去清爽一點。

張超低頭寫了一大段文檔之後才抬頭，看見楊冰冰也不覺得驚艷了，就對蘇亦凡笑：「我給你小子幹活，你跟美女約會，怎麼不爽死你？」

「……」

「好凶……」蘇亦凡調笑半句，隨口說道，「楊冰冰讓我告訴你，周一下午逃課。」

「巴菲特午餐最後競拍幾小時，要咱們全程圍觀。」蘇亦凡說，「你想錯過這種歷史時刻嗎？」

楊冰冰這次沒忍住，終於笑出聲了。

「當然也感興趣。」蘇亦凡還真認真想了一下，「只是我總覺得自己做的不夠好。」

張超苦兮兮地說：「哥們你太看不起人了，我不是怕花錢，是我喝不慣星巴克的咖啡……」

吃完東西楊冰冰就讓蘇亦凡送自己回家了，她知道蘇亦凡晚上要見程水馨。雖然不知道兩個人說什麼，楊冰冰總覺得程水馨現在的狀態應該還處在工作狂上升期。兩個人的話題應該離不開工作工作和工作。

程和圖書水馨那邊還在電腦上跟人溝通呢，接電話也是歪頭夾著的狀態：「快說。」

被蘇小輕把心思說出口，楊冰冰又覺得自己心疼得似乎太草率了……女孩子，是不是應該矜持一點？

楊冰冰兩眼放光：「好啊，我喊程水馨一起。」

蘇亦凡瞄了一眼蘇小輕手腕上的那條白金手鐲，心說蘇小輕說話還真是不腰疼。自己送給蘇小輕的這條愛馬仕白金手鐲上，鑲嵌的鑽石比很多人的結婚鑽戒都要大，戴著這麼明晃晃的東西說自己不感興趣，太過分了吧？

蘇小輕把筆記本電腦挪了個方向給蘇亦凡看：「最近國際金價有所浮動，好多人入場。我不玩，只是隨便看看。」

總之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來了，這兩天中考，滿大街禁止通行的標誌，屏蔽信號車在學校門口附近徘徊。大家都沒什麼心情出去玩，宅在家裡打發時間。

楊冰冰在旁邊好笑地看著兩個人的笑鬧，有點開心，也有點羡慕。

周末的麥當勞稱得上是人山人海的地方，蘇亦凡帶著楊冰冰一進去就有注目率。兩個人坐到張超對面，看著拿一個筆記本不停打字的張超，都覺得這小子的改變略快。

「還是女俠有見地。」蘇亦凡稱讚道，「我直接去跟王老師說。」

「這次是別人掏腰包，我盡量多要。」蘇亦凡說，「至少讓你夠錢買個外星人。」

蘇亦凡一驚：「又集體逃課？」

念及這些改變，蘇亦凡對歐拉更加尊敬，每次都差不多是一躬到地，喊出的老師也是真心實意。

「差不多了。」張超說，「其實如果做社交遊戲的話，最和圖書重要的問題還是技術層面，系統只要比現在的好玩就行了。」

「怎麼樣？」蘇小輕問，「感覺辛苦嗎？」

「去去。」張超才不理這種不痛不癢的恭維，「多給發點錢是真的。」

楊冰冰對圍觀蘇亦凡這件事依然熱衷，自從學校里再也沒有人敢黑程水馨之後，兩個人又像好姐妹一樣一起出現，那些關於兩個人誰更好一些的爭論也就消失了。

「她是美國長大的，美國人不吃斑魚。」楊冰冰解釋說，「他們覺得那東西像怪獸一樣。」

蘇小輕照例不參与蘇亦凡和楊冰冰的晚餐，獨自一人不知去了哪裡。蘇亦凡倒是拉著楊冰冰先去見了一趟張超，這廝自從被蘇亦凡發了工資之後也沒見花多少錢，這會居然在麥記里給蘇亦凡寫系統策劃。

唯獨歐拉對這一切好像視若無睹，每次都很盡責地幫蘇亦凡按摩全身，溫柔過後再殘暴，把蘇亦凡搞得又爽又痛苦，心中千百滋味翻轉，各種不知所措。

「老闆的用處不就是開會和收郵件嗎？」蘇亦凡看見張超這個狀態其實挺開心，「我跟你要的第二份怎麼樣了？」

如果知道程水馨是想看文藝片，楊冰冰說不定也會厚著臉皮參合一下。

「找到一樣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做真好。」

聽見衛生間開門的聲音一回頭，蘇亦凡就傻了。

「所以最懂怎麼從人口袋裡掏錢的，其實就是之前自己也掏過錢的人。」蘇亦凡笑，「下周能給我嗎？」

把光碟放入PS3，蘇亦凡等了一會也不見程水馨出來，又覺得女孩子在衛生間里自己也不好多問，只能無聊地用手柄操縱https://m.hetubook.com.com圖標在屏幕上來回切換。

程水馨聽了逃課理由立刻都不帶猶豫的：「行，我編個假條，到時候請假。」

「可以。」張超看了一下進度，「還有一些數值平衡得好好考慮一下，最近我心算能力真他媽的大大加強。」

秘密基地還是老樣子，蘇亦凡最近忙到自從那次女僕裝之後就沒再來過。在客廳里換過鞋之後，程水馨說要用一下洗手間，蘇亦凡則去開電視和PS3，並翻出程水馨要看的那個電影。

「這是根據他們內心需求設計的。」蘇亦凡對張超也不藏著掖著，「我前段時間一直在看國內外的遊戲設計論壇，這種不算抄襲，大家都差不多。最重要是看核心系統是否有吸引力，還有就是你說的，技術層面。」

楊冰冰大笑：「你要不要喊安妮一起？」

「你創意個毛線。」張超可是懂行的，「就拿這麼個山寨的東西去糊弄人？」

「後天下午是巴菲特午餐的最後競價截止期。」蘇小輕問，「你們要不要逃課一起看看奇觀？」

楊冰冰似笑非笑地看著蘇亦凡。

蘇亦凡感慨萬千：「我大天朝吃貨威武。」

蘇亦凡不怎麼忙，還有時間繼續歐拉的訓練課。程水馨就忙到不行，把蘇亦凡跟團隊溝通的那些事都擔起來，一個人在家對著電腦做工作狂狀，精神亢奮得不行。

蘇亦凡無語，大家好像對這種狀態已經習慣了。

「怎麼？」

「斑魚鍋怎麼樣？」

「意不意外？驚不驚喜？」

「我是說晚飯後。」程水馨其實知道蘇亦凡現在周末一般都跟誰一起混，「最近有個文藝片想看，帶我去秘密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