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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理由足夠強大，楊宗元也很紳士地沒有繼續強求，而是在席間提出了自己曾經反覆說過好多次的問題。

兩個人這頓飯吃得時間不短，程水馨也表現出了一定的認真，跟楊宗元聊了一些自己學校里的事。

「程同學對未來有沒有什麼詳細的規劃呢？我覺得你這樣的女孩子，應該已經有了很詳細的人生規劃吧？」

「你的兩個妹妹，任何一個人都比這個女孩更好。」

「價格方面好說。」程水馨對楊宗元點點頭，雖然整個人打扮得像個青春靚麗的女學生，這一瞬間的沉穩姿態卻儼然是一個成熟的公司高管了，「主要是希望我們的平台和用戶群體能夠對楊大哥的公司起到些作用。」

楊宗元一臉成功人士的自信微笑：「其實也沒那麼難。」

楊宗元呵呵笑道：「我也是想要佔個先機。現在遊戲這麼火爆，如果真的繼續風靡下去，我們還是比較佔便宜的。」

「楊宗元這種人，如果真的想對我做什麼，他一定會死撐著來見咱們，看看有沒有機會。」楊冰冰對自己這個便宜堂哥還是足夠了解，頭頭是道地分析道，「現在不想來，估計是想私下再試試挖程水馨，也是不希望跟我見面尷尬。」

楊冰冰看得出蘇亦凡的焦躁，放下手頭工作過來找他。

其實這種投放廣告的小事隨便喊個人來都能做了。楊宗元如此賣力地親自演出，一方面是希望能夠親自接觸程水馨，一方面也是覺得自己和圖書應該做出一種「家裡沒出事」的姿態。

「程同學，我覺得你是個很有才華的女孩。我是真心希望你能有更好的發展，不如來華之夢幫我吧，只要你願意，將來進哈佛耶魯都不是問題。」

大衛像個盡心儘力的助理一樣給楊宗元拉開車門。

「是有點。」蘇亦凡不否認，「楊宗元等於是在這次事件的漩渦中心，偏偏又表現得很無辜，怎麼想也不能放心。」

「去吧。」少女拉著蘇亦凡站起來，把他往辦公室外面推，「程水馨幫你刺探情報，迎接一下也是應該的。」

這種態度上的變化讓楊宗元感覺很好，吃完飯他很禮貌地拒絕了程水馨讓自己去輕靈觸動參觀的邀請，他其實不太想去面對楊冰冰和蘇亦凡。

楊宗元最是欣賞程水馨現在這樣侃侃而談的模樣，雖然其實跟自己表妹趙玄有點像，但程水馨由於家庭和成長關係不會像趙玄那麼咄咄逼人，自然能獲得楊宗元的更多好感。

因為一共就三個人，大家吃得也簡單。程水馨沒有像個暴發戶一樣真的招待以山珍野味，而是叫了很清淡的菜，也挺符合楊宗元的口味。

在山水人家門口的停車場大家道別，楊宗元目送程水馨開著小POLO離去，有點感慨地問大衛：「這輛車應該是蘇亦凡給買的吧？」

「在擔心？」

……

程水馨沒像個小女孩一樣表現出驚訝雀躍，這讓楊宗既高興又有點失落。這才是符合楊宗https://m.hetubook.com.com元心中形象的那個程水馨，他人生中為數不多的賣弄果然沒有效果。

這種自費掏腰包請大家喝飲料的行為引來了群眾擁戴，蘇亦凡倒是因此心情也放鬆了一些。

……

楊宗元點點頭，他對大衛的朋友還是挺好奇的。

「不想出國讀書？」

楊宗元是越看程水馨越覺得不錯，他提議開一瓶紅酒，希望藉此跟程水馨拉近點關係。沒想到小姑娘居然拒絕了，搖搖頭道：「不好意思楊大哥，我今天開車了，真的不能喝酒。」

「想過，但不敢亂想。」說起人生未來，程水馨終於顯得像個小姑娘了，「楊大哥你說的那些太遠了，我不過是一個三線城市的普通學生罷了，沒有那個福氣。」

大衛遞過去早就準備好的文件給程水馨看。現在手機端的廣告報價還沒完全穩定，價格落差很大。楊宗元也是研究了一下目前互聯網上的廣告報價，給出了一份以實際數據為基礎的報價。

程水馨掙脫沉思，有些慌亂地與楊宗元對視一眼，搖搖頭。

「怎麼樣？」蘇亦凡搶在程水馨說話之前問道。

「現在去哪裡？」楊宗元也沒繼續跟大衛討論程水馨，而是問起他的行程。

楊宗元淡淡一笑：「哪裡更好？」

大衛卻是收起了剛才嚴肅認真的表情，有點嬉皮笑臉地反問道：「你在開玩笑？」

楊冰冰俏臉含笑地看了蘇亦凡一會，忽然又說道：「既然不放心，就去接她和-圖-書吧，算時間也應該回來了。」

常青藤的誘惑對年輕女孩來說簡直是無窮大，但楊宗元可不覺得自己拋出這麼點東西就能打動程水馨，畢竟以程水馨現在跟楊冰冰之間的關係，她就算是真的想去也可以找楊冰冰幫忙。因此楊宗元又補充了一句說：「朋友歸朋友，如果程同學有興趣的話，我們可以簽一份具有法律效力的協議。」

偏偏現在的情況略詭異，楊宗元一直在努力跟程水馨說笑著，旁邊一起來的大衛就默不作聲，從一個有點嘻哈的上流社會青年變身成了會裝聾啞人的那種助理。

程水馨笑道：「這個就要問蘇亦凡了，他玩的遊戲多，聽說很多遊戲都會讓玩家再花一筆錢購買額外內容的。」

楊宗元把稱呼從程同學升級為程小姐，也是希望能夠照顧年輕女學生們都盼望自己長大的心態，讓程水馨覺得被自己尊重了。

程水馨跟楊宗元見面用了差不多兩個多小時，蘇亦凡等得其實挺心焦。

果然如楊宗元所想，程水馨聽了他的提議之後沒有出聲，而是稍微低頭沉思了片刻。

楊冰冰倒是看得更明白一些：「放心吧，如果楊宗元真的有什麼想法的話，就不會不來公司見咱們了。」

既然人已經來了，機會難得，楊宗元不介意自己繼續跟程水馨多聊幾句人生理想。

好吧，這場面讓蘇亦凡覺得自己也不好意思留在公司了，還是出門吧。

這種報價就像是按照PV（點擊率）計費一樣，和圖書相對來說算是比較公平的方式了。

「我還沒想好。」

下樓開車，還沒出停車場，程水馨電話已經到了。

雙方今天只是談意向，不涉及任何正規合約問題，因此也就說得放鬆。程水馨對楊宗元笑道：「承楊大哥的吉言，如果真能繼續火下去的話，咱們的合作領域應該還有很多。」

「不是應該心虛才不敢見咱們嗎？」蘇亦凡其實也是當局者迷，一想就明白了，但還是做虛心請教狀。

只是這麼一猶豫，楊冰冰已經看出蘇亦凡的想法。

經過楊冰冰這麼一勸，蘇亦凡覺得自己總算是放心了一些。

協議可比友情可靠多了，楊宗元也是因為之前程水馨表現出了一絲對楊冰冰的哀怨才這麼說，他覺得這樣的提議在程水馨看來才有值得權衡的價值。

「無聊死了。」程水馨在電話里抱怨，「你在哪裡？快請我喝杯東西回個血。」

大衛也是個人精，聽到楊宗元這麼問自己，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索性閉嘴。

楊宗元讚歎道：「這種形式還是很新穎啊，以前很少有遊戲這麼做吧？」

楊宗元看著POLO消失的方向沒有回頭：「我認真一次不行嗎？」

蘇亦凡很想說「不」，但他真覺得楊冰冰這次說到自己心裏去了。

「去見見我的朋友吧。」

雖然派了傑夫卡等人去保護程水馨，蘇亦凡還是工作得心不在焉，最後乾脆自己出了公司，下樓去買了幾杯冰咖啡請公司的大家喝。

按照正理來說，楊宗https://www.hetubook.com.com元是廣告客戶，程水馨請客無論如何也要招待好，甚至得巴結一下。而且如果以從前的程水馨來說，她大概不會介意說點好聽的做點小女兒姿態讓楊宗元得到一部分心理滿足感，以促成合作的好事。

楊宗元對大衛的表現其實挺滿意，做了個姿態問道：「我們現在做的廣告投放預算，程小姐看一下。」

程水馨畢竟還是個小女孩，有一種不太喜歡跟外人分享情報的小小私心，說的都是能在媒體上查到的情況：「遊戲賣得還不錯，不過我們不需要做太多運營。遊戲是本地運行的，我們只需要定期提供付費下載內容就可以了。」

做為廣告投放方，楊宗元問這些問題算是合情合理，而程水馨的回答也算是讓他滿意。回頭看一眼大衛，那個平素一貫顯得略輕浮的金髮青年此時一聲不吭，一直到楊宗元的眼神落在他身上才有一點反應。

程水馨在這之前也研究過遊戲上的廣告，而且最近來談廣告的廠商其實不少。相比之下，楊宗元給的報價還算是比較高了。

蘇亦凡被楊冰冰推出辦公室，引得全公司的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BOSS。」

楊宗元當然不是現在就要答案，程水馨能有這種反應，他覺得自己來這一趟已經值了。

這種好像廣告客戶要巴結廣告商一樣的場面維持了很久，楊宗元先是話了幾句家常，問最近遊戲運營情況如何。

最重要的是，面對這兩個人，會把自己今天在程水馨面前留下的好印象破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