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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亦凡搖頭：「我想大概不會有了。」

蘇亦凡對楊冰冰嘿嘿一笑，掛了電話。

這種自黑精神聽上去總是會讓人心生幾分好感，蘇亦凡笑著說道：「其實也沒那麼誇張吧？除了幾樣特殊的東西，我覺得兩國飲食沒那麼大差距。」

微水晶這邊熬夜的人也不少，早上都是頂著黑眼圈和紅紅的眼睛來上班。瞧見輕靈觸動發出的限免公告之後，不少人都表示了憤怒。

「要不要這麼健康啊？」程水馨知道蘇亦凡是讓自己安心，因此有些大度地呵了一聲，「我看楊冰冰挺著急的，她的項目什麼時候能真正開始。」

蘇亦凡看了一眼時間，平靜地說道：「既然準備好了，下午就發吧。」

蘇亦凡在公司看了半天網上的新聞和數據，貼吧那邊已經恢復秩序，自家論壇當然平安無事。兩邊的力量膠著在互相鬥嘴的層面上，微水晶明顯花了更大價錢請來不少善胡攪蠻纏的主兒，使得戰況略顯激烈。

蘇亦凡瀏覽了一遍這些抽獎活動，沒表態，拉著楊冰冰就去跟金慎鴻見面了。

縱然以程水馨的內心堅定和成熟，依然忍不住要問一下這種問題。蘇亦凡當然聽的出程水馨是在問楊冰冰在自己家裡住得如何，跟自己之間有沒有什麼奇怪的親密小互動，而非想問楊冰冰的精神狀態之類。

《天然女孩》走的也是一樣的路子，而且因為趕工和工作量大的緣故，它的費用實際上是超過了《萌少女》不少的和圖書。這種限免對微水晶的傷害極大，但他們又不得不做出回應。

通過小恩小惠改變輿論風向顯然不太可能，不過營造一個可以互相對抗的局面還不算難。任小岳這一記后招早就想好了，提前拿出來也是沒辦法，他發現輕靈觸動的反擊似乎比自己想象中更兇猛。

就在大家開始熱議這個話題的時候，微水晶也發表了公告，表示《天然女孩》也將限免一周，或者更長時間。

玩遊戲抽獎，論壇粉絲搶樓抽獎，發布個人對遊戲的評測抽獎……

這話落在韓國人耳朵里總是好聽的，金慎鴻笑一笑說：「別的不說，黃花魚很多人是真吃不起。」

無論如何合同還是要簽的，金慎鴻做事有著韓國人的嚴謹和驕傲，給蘇亦凡拿出了所有外包團隊成員的資料，其中包括每個人擅長的工作領域和成就。

蘇亦凡昨天晚上回家之後只鍛煉了一下身體就睡了，他跟楊冰冰互相看對方的黑眼圈都不太順眼，索性相約早點休息。因為睡眠充足的緣故，蘇亦凡今天顯得特別精神奕奕：「不是什麼好辦法，我估計微水晶的人要扎我的小紙人了。」

這豈止是斷人財路的做法，這簡直是想要同歸於盡！

比起那些簡單到只有一個賣點或者創意的遊戲，這種利用了增強實境效果的遊戲製作費用本來就很高，完全不可能走純粹的免費打榜路線。最開始《萌少女》上架就壓根沒免費過，哪怕是在安卓m.ｈｅtｕbｏok.ｃｏm.ｃoｍ平台上，它也是增加了一定比例的付費項目，免費下載的玩家需要付費才能解鎖其中一部分在iOS平台上本應該免費的內容。

「下次吧。」金慎鴻在這方面其實還是有點矜持，「我知道一家韓料店的大廚曾經接受過好幾個國家的美食雜誌採訪，水平還可以。」

金慎鴻骨子裡是個民族主義者，給人外在的感覺卻絕對不是這樣，還笑著給兩個人講黑韓國人的笑話：「以前有個人說招待來自韓國的客戶，帶那些客戶去了一家餐廳吃飯。因為還要等人，那人就出門去等，讓客戶在包房裡少坐一會。結果等他帶著后趕到的人進包房一看，韓國客戶已經就著贈送的八種小菜吃了幾碗飯，客戶全家都吃飽了……」

蘇亦凡看了一眼時鐘：「中午約了金慎鴻見面，簽外包合同。」

基本上看透了程水馨想法的蘇亦凡笑著說：「昨天大家相約不熬夜工作，我估計她十點多就睡了。」

蘇亦凡粗粗瀏覽一遍，對金慎鴻的細心表示讚歎：「金大哥做事真是讓人佩服，如果沒問題的話，我們今天中午就把該辦的都辦了吧。」

程水馨見蘇亦凡不肯說也不追問，笑著搖搖頭：「我相信你有解決辦法，那我就不操心了？」

《萌少女》的下載量持續激增，最主要的是它把很多打算投身《天然女孩》的用戶都分流過去了……畢竟前一個作品名氣在外，還拿過點遊戲展的獎，而後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個明顯就是跟風之作。

相比之下，微水晶的反駁聲勢好像一下子就沒那麼顯眼了，哪怕是公關公司瘋狂作弊，熱度依然有限。

金慎鴻的公司中午沒什麼人，他一個挺陽光的帥哥就站在門口的停車場沒上車等著。還是那輛不怎麼樣的現代，還是陽光明媚的斯文大哥哥，楊冰冰現在看金慎鴻的眼神和以前略有點不一樣。

那種問題程水馨直接問楊冰冰去就行了，何必來敲打自己？

因為之前銷售火爆，《萌少女》的一周限免讓幾乎所有遊戲網站都虎軀一震菊花一緊，紛紛上了新聞專題報道。一時間新聞居然蓋過了一些國外3A級大作的新消息，讓很完全沒在意這款遊戲的人也不得不稍微關注一下。

楊冰冰在旁邊聽出點門道，偷偷用眼神詢問蘇亦凡在說什麼。

蘇亦凡看了一圈，嘖嘖感慨：「真能花錢啊。」

手游市場現在還沒那麼繁榮火爆，真正有作品的公司就那麼幾家。微水晶一發公告，大家都算是看明白了——這兩家公司現在算是杠上鳥！

行業內的老油子不用看完這條聲明也知道是說給誰聽的。微水晶抄別人東西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甚至整個手機遊戲行業內這都是默認的行規。偏偏這一次微水晶略過分，把手伸向了國產遊戲。輕靈觸動的回應不算過分，換成是其他公司說不定做法比這個還激烈。

「不用希望，一定是。」蘇亦凡跟金慎鴻握手，「等會去ｈetubｏok.ｃｏm•com你公司簽？」

「好，中午我來做東，請你們吃一頓正宗的韓式料理吧。」

網上的戰鬥持續到中午，微水晶又開始出招了。

以濱海現在的物價，大條的黃花魚大概是32元人民幣一盤兩條，蘇亦凡聽了有點感慨：「不然我請您吃黃花魚去吧？」

三個人說說笑笑地去了金慎鴻早就預定好的店，中途蘇亦凡接到了來自王健滔的電話。

「下午給你詳細講解一下。」

蘇亦凡有點想拒絕，韓餐對他而言的印象主要是烤肉和泡菜。那些是參雞湯、狗肉鍋和炸雞之類蘇亦凡其實都沒太大興趣，不過既然人家主動邀請了，自己也不好拂人面子，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任小岳做過估計，如果自己這款模仿作品能在48小時內衝到榜單前三的話，那麼至少在未來星期內，這款遊戲能給微水晶帶來數百萬元的純收益。相對於整個遊戲的投入而言，這數字已經讓他感到非常興奮了。

「那個韓國人？」程水馨對金慎鴻略有印象，「我不喜歡他，心機太重。」

楊冰冰就很期待，她猜大概是蘇亦凡對付微水晶工作室的那個「好辦法」。

「這是打算不要臉到底的節奏吧？」程水馨把一摞文件放在蘇亦凡面前，看了一眼蘇亦凡的電腦顯示器，「如果真的這麼鬧下去，他們公司估計還能接到一輪融資。」

網上除了輕靈觸動的限免通知是大新聞之外，來自輕靈觸動委託律師的法律聲明也算是一條熱點。

「能活得比別人heｔuｂｏok•ｃom.ｃoｍ好的都有點心機。」蘇亦凡對這種事倒是挺平靜，「金慎鴻這人是不太簡單，不過這不妨礙我們合作。」

經歷了一些和以前不一樣的事之後，楊冰冰覺得金慎鴻跟自己成為鄰居也許並非像自己看到的那麼簡單美好。

蘇亦凡就誇張地笑，還摟住自己肩膀：「別這麼目光如炬，我怕怕。」

任小岳上午在辦公室里抽了大約半包煙，看著自己的名詞從攀上榜單到開始回落，一咬牙一跺腳道：「我們也來！」

蘇亦凡笑：「不能什麼事都讓你操心吧？」

程水馨帶著愉快輕鬆的心情起身離開蘇亦凡辦公室，臨走之前還給蘇亦凡拋了個簡單又好用的媚眼。

程水馨微微一笑：「你那麼忙，幫你分擔點是應該的。對了，楊冰冰怎麼樣？」

一周限免，基本上等於是在跟微水晶直接說爺不要銷售收益了。這種行為對剛開始上架的《天然女孩》來說簡直是致命打擊，它直接影響了遊戲初期的銷量和成績。

「老闆，咱準備好了。」

「沒問題。」金慎鴻一臉溫和的笑容，「希望這是一次讓人愉快的合作。」

程水馨自然明白蘇亦凡的意思，好奇地問道：「我還是忍不住想問問，你到底想了什麼辦法？」

上次看見百萬以上的收入還是在S60時代，現在回憶起來感覺就像在遙遠的清朝。任小岳覺得自己好像看見曙光了，結果曙光里全特么的是黑色。

「只是商業合作，你還能裝受害者是吧？」程水馨對蘇亦凡的心思其實也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