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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OS攻擊依然是個沒什麼技術含量的事，整個下午任小岳都在聯繫人做這個。最初是希望找人跟輕靈觸動先在網上吵起來，熱鬧到一定程度之後公司再出面。沒想到一個下午時間，輕靈觸動那邊的支持者居然像植物大戰殭屍里的殭屍一樣，一大|波一大|波地出現。

這種情況下想要對噴，怎麼也要讓局面平衡一點，任小岳乾脆喊了倫倫組織人手反擊，同時也喊了不少公關公司的關係做好回噴的準備。

倒是貼吧的帖子被沖亂了，隨後是大面積的爆吧活動，蘇亦凡沒想到任小岳居然這麼下作，一點細節都不放過。

「人設也垃圾，都是抄日本人的，好幾個形象我都見過！」

「理由呢？」

這種爭吵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限免帶來的巨大下載量讓兩家公司都獲益匪淺，當然也損失了不少收入。

這種情況已經很久都沒出現了，哪怕是前段時間《萌少女》網路反應熱烈的時候，也沒有如此多的人出現參与討論——大家都在玩遊戲，對遊戲細節的討論到了某種峰值就不會再增加。哪像現在這樣，對著一款遊戲的缺點，十個人能噴出十種花樣來。

經過了一下午的醞釀之後，對微水晶的全面攻擊在大概公司下班之前開始了。

「有錢人給跪！花了多少？」

蘇亦凡這次卻是連楊冰冰都沒告訴，笑著說：「咱們先看看微水晶那邊打算怎麼接招吧。」

兩家公司第一天晚上的交鋒就在幾乎同步的限免上開始了。

一時間，關於兩家和*圖*書公司作品的爭吵還真的引起了網路上的廣泛關注。不管是有意無意間，輕靈觸動和微水晶開始成為一些遊戲網站的高頻詞。

公司里還有很多人在大廳工作，微水晶也祭出了加班費的大殺器，讓不少員工主動留下為公司出力。

「也給大款跪了。三百多，我看按遊戲流程拿水晶得玩三個月！」

「我比這些人更懂玩家的心理。」

DDOS攻擊這種事對蘇亦凡來說沒有任何意義，王健滔這個技術宅正幫他看著呢，加上蘇小輕提供的防護軟體，蘇亦凡真是一點壓力都沒有。

范明倫下意識地提醒道：「咱們現在才剛開始銷售。」

做為任小岳最得力的助手沒有之一，被人稱為倫倫的范明倫也在辦公室里陪任小岳觀戰。

這種程度的口碑危機對一個公司來說絕對是巨大的壓力，蘇亦凡相信對方不會無動於衷，他一直等到下班時間也沒見任何動靜，於是宣布了一下今天晚上的決定。

「都是淚！三百多，跳舞到一半我就退出遊戲了。那叫跳舞啊？那叫跳舞嗎？！」

以《萌少女》的遊戲品質來說，賣錢都能讓人瘋搶，限免帶來的轟動更不用說。任小岳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萌少女》的限免已經開始有一段時間了，巨大的下載量讓人看了眼紅，甚至會懷疑是不是用刷榜公司幫忙刷上來的。

就像建設永遠沒有破壞快一樣，誇大家誇不出什麼新鮮的詞，想罵倒是可以盡情發揮。

范明倫做為助理總要比自己的老www.hetubook.com.com闆更冷靜一點，看著屏幕上的數據變化說：「是不是覺得沒有上升空間了，這才自損八百跟咱們這麼斗。」

……

這是蘇亦凡的雙管齊下，在晚上下班之前，公司的委託律師聲明也發出來了。

「大家晚上辛苦一點，該盯著的東西都要盯著。」

這種群眾自發行為可比專業黑貼和公關公司的力度要強多了，頓時形成一股比較熱鬧的洪流。

「不可能，我看過他們的數據。」任小岳雖然怒火中燒，思路還是清晰的，「這款遊戲最少還能再熱賣兩個月，他們這麼早搞限免，損失很大的。」

然而微水晶這邊一有動作蘇亦凡就察覺到了。

微水晶這邊在百度貼吧被暫時攻陷之後開始出動，全面反駁那還沒有被公關公司刪除的帖子。

然後輕靈觸動發表聲明，《萌少女》限免一周！

「你的辦法真沒問題嗎？」

限免！

偶爾蔡綺也會想，如果能分化程水馨和蘇亦凡兩人關係的話，不知會出現什麼局面。

這就是所謂的新媒體時代。每個人都不是第一，但每個人都是新聞本身的消費品，參与進來就等於是新聞的催化劑。

在這之前，蔡綺一直覺得蘇亦凡不算是個合格的管理者，程水馨才是。

「垃圾！除了人設，全都是垃圾！」

在這之前王娟已經幹得不錯了，本來有人就在抱著懷疑的態度詢問這款《天然女孩》跟《萌少女》有什麼關係。鋪天蓋地的黑貼一出，大家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加上最近這段和*圖*書時間三個人把論壇經營得不錯，很是凝聚了一些核心粉絲，帖子一出，立刻有人跑過去幫忙助陣吶喊。

「我靠這遊戲搶錢啊！一個角色想把技能買齊了得六千多，不花錢不知道要玩多久！」

正如蘇亦凡所想的那樣，微水晶的人並非沒有壓力，只是一直在等待機會。

覺得動作捕捉不好？NONONO，這才是那個角色的完整形態。哪個女孩子跳舞都那麼漂亮像專業演員的話，遊戲角色就不真實了，還有千人一面的嫌疑。

吃完飯大家各自回家，蘇亦凡帶著楊冰冰上路之前，程水馨叫住他，終於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畫面對白跳脫？這玩的是腦殘萌你懂不懂？

王娟心領神會地先表態：「我可以到兩點。」

場面很壯觀也很混亂，蘇亦凡等了差不多一下午也沒發現來自微水晶的反擊，這沒有讓他覺得輕鬆，反倒是比之前稍微凝重了一些。

微水晶真的是挺賣力氣，還聯繫了不少黑貼的論壇管理層，要求花錢刪帖。遊戲網站的評測也派了公關公司去聯繫，開價都不低。

兩邊都開始發力之後，任小岳終於意識到了蘇亦凡的第一記真正殺招。

眼見大家各自散去，楊冰冰有點好奇地問道：「你到底打算怎麼辦？」

楊冰冰下午一直在忙，後來起身休息的時候才聽說發生了什麼，她也很好奇程水馨描述的蘇亦凡秘密方法是什麼，吃飯席間一直不停瞄蘇亦凡。

可憐《天然女孩》才剛上架沒多久，還在衝刺48小時內的榜https://www.hetubook.com.com單，蘇亦凡這一招簡直太狠。《萌少女》立刻吸引到了更多的下載量，又在數據上迅速壓倒了《天然女孩》。

這個答案似乎讓程水馨很滿意，她點點頭表示明白，轉身離開。

這種時間，最合適八卦出現和發酵。

「肯定沒問題。」

首先是找人攻陷一直在噴《天然女孩》的貼吧，這種沒有技術含量的活兒誰都能幹，多糾集一批人衝過去把貼吧里的形勢搞亂，然後趁機瓦解這些同仇敵愾發帖聲討的玩家們。

晚上蘇亦凡請全公司的人吃飯，這也不知道是這位年輕的老闆第幾次請大家吃飯了，反正大家其樂融融地一邊吃東西一邊看移動設備，關注網上消息。

「現在的遊戲真是一有什麼流行，就有人模仿，這種行為噁心死了。」

……

「輕靈觸動居然限免了！」任小岳本來只是惱火，現在已經怒了，「是不是向大家都沒得賺？」

「別提了……搶錢還行，我已經花錢買了個跳舞技能，那跳舞的是從村辦舞蹈學院請來的吧？」

吃完飯之後，蘇亦凡又宣布：「所有今天晚上蹲守的人，都算加班費。」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晚上大約八點多，《萌少女》已經得到限免允許，將開始在AppStore做限時免費。

范明倫沒吭聲發表意見，他只是助理，決定總是要讓自己老闆來做。

五點鐘一般是普遍的公司下班時間，更晚一點就是白領們的晚餐時段了。大家看看手機，吃吃飯，有情調的更會看一場電影，跟自己的男女朋友散散步hetubook.com.com，考慮考慮兒童不宜的活動要不要開展。

這才是真正的好消息，一直沉默不語的蔡綺都抬起頭，有點玩味地看了一眼蘇亦凡。

蘇亦凡面帶微笑，就是不說話，那模樣特別欠打。

「先沖榜。」任小岳的心也很高，區區一個地區排名一點都不吸引他，「反正咱們的內購做得不少，只要賣出去，不愁沒後續收入。」

遊戲畫面不好？咱們是國產引擎，你愛不愛國，知不知道要給國產作品一點生存空間？

隨後就是找人對輕靈觸動的論壇進行攻擊。

這個時候的蘇亦凡臉上有強烈的自信，這種自信的表情程水馨以往幾乎沒怎麼見到過。

岑少華和錢小亮也表示可以堅持到很晚，畢竟熬夜是所有宅男宅女的共通技能。

如此種種吐槽，出現在不同的地方，尤其是微水晶的遊戲官方論壇上最多。百度貼吧也是瞬間聚集了數萬人，大家同時問候一款遊戲製作人親屬的場面蔚為壯觀。

很多人總會有一種錯覺，覺得自己追不上新聞的腳步。無論什麼新聞，自己總不會是第一時間知道，知道了還沒來得及發表評論，該說的話已經被別人說完了。

蘇亦凡卻是沒有再多說什麼，招呼大家吃東西，一臉的若無其事，好像剛才宣布的消息不值得讓人高興一樣。

這時候DDOS攻擊才剛開始沒多久，任小岳自己還在輕靈觸動的論壇上按F5刷新頁面呢，他有點煩躁地按了幾下刷新，忽然說道：「倫倫，我們也申請限免吧。」

聽到這個消息，任小岳差點把自己面前的顯示器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