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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平行線

作者:地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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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似水流年 第七百九十三章 頭上紅冠不用裁

第四卷 似水流年

第七百九十三章 頭上紅冠不用裁

寧小凝冷哼一聲,掉頭先行上樓,等過了大廳轉角,經過一處玻璃圓柱時,扭頭看到了鏡中的自己,想起溫諒說的那兩句詩,臉蛋微微一紅,下意識的伸開雙手,輕盈的轉了下身子,心中暗暗嘀咕道:難道真的很像么?
「現在不好下結論,但原油碼頭的項目剛在江東省開始發酵,任仲平就來了,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聯繫?小依,我現在有點後悔把你拖進這個泥潭裡了。」
溫諒答應了一聲,寧夕又道:「對了,廣告拍攝的時候告訴我一聲,如果有時間我過去看一看。」
兩世為人,溫諒不是不知道「石油」這兩個字背後所代表的含義,但還是抱著火中取栗的心思,想從對手碗中分一杯羹。可是偏偏忘了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道理,要是對方早被任仲平給盯上了,自己豈不成了城門失火,被殃及的那條池魚?
「我幾年沒在國內了,那裡知道什麼四大天王……只是這麼久沒見小凝了,去給我家的雪美人捧個場……」
聽溫諒久久沒有做聲,寧夕能感受到他的不安,低聲道:「要不我給京里打電話問一下?」
寧夕的聲音微微一沉,道:「你是說……」
溫諒一拍腦門,這才恍然大悟,他從卑微處崛起,在艱難中壯大,每一次面對的敵人無不比他強大無數倍,一點疏漏和失誤就可能萬劫不復,所以思維中總是帶了點屌絲的悲觀和局限性。但寧夕跟他卻有著本質上的不同,以寧夕所在的位置和_圖_書和所擁有的能量,如果想置她于死地,必須有兩點前提:一,寧系徹底失勢,二,有真憑實據,兩者缺一不可,想用對付平頭百姓的那些無中生有的把戲來栽贓陷害她,成功的可能性幾乎為零。
「四室對口國企,五室對口西南,六室對口華北,卻偏偏少了負責華東六省一市的七室……按理說,孔朴舟紀念館落在江東,而江東省又屬於華東,正是七室的對口單位,任仲平沒理由帶了三個室這麼大的隊伍,卻把地頭蛇給忘了吧?」
可任仲平為什麼會出現在依山?以他的身份地位,難不成是帶隊來參觀孔朴舟紀念館的?
寧夕嬌笑道:「好了,去陪陪她們吧,別帶人家出來玩,結果一直忙這些頭疼的事。任仲平那邊我會讓人盯著,一有消息就通知你,至於跟靈陽的合作,你儘管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溫諒的思路逐漸的清晰起來,道:「四室主抓國企,這是明棋,七室主抓華東,這是暗棋,五室六室極可能只是幌子,如此明暗相輔,疑兵陣陣,任仲平下的好大的一盤棋……哎喲!」
96年末的江東算不上風平浪靜,吳文躍和尹清泉兩大巨頭正明爭暗鬥的厲害,關山和靈陽兩座重鎮也不可避免的牽扯了進去,上下人等更是身不由己的選邊站隊。但斗歸斗,爭歸爭,這時候的江東依然是于培東的江東,依然在他強有力的掌控之下,雙方的爭鬥局限在於培東所和*圖*書能容忍的範圍內,應該不會再有順義糧案那樣牽一髮而動全身的「炸彈」將好不容易穩定下來的江東省炸的稀巴爛。
「是啊,來依山做什麼呢?」
溫諒突然道:「為什麼是四、五、六呢?」
寧夕一時沒有明白他的意思,道:「什麼?」
興至而來,興盡而歸,等溫諒四人回到大廳,早有服務員拿著毛巾來幫他們撣去身上的積雪。寧小凝因為穿著一身紅色的羽絨服,連罩頭的帽子都是紅色的,上面鋪了厚厚的一層雪,溫諒噗的笑了出來,道:「我突然想起兩句詩,用來形容教練再恰當不過。」
退一萬步,他這條魚太小,小的根本不顯眼,還有偷偷溜走的可能性,但寧夕的恆沙礦業卻是一個巨無霸,再加上她背後的寧系,一旦被有心人借題發揮,後果實難預料。
96年10月1日至7日,華共十四屆六中全會在京城召開,全會審議並通過了《華共中央關於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若干重要問題的決議》。決議指出,精神文明建設的指導思想是:以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和鄧小平建設特色社會主義理論為指導,發展教育科學文化,提高全民族的思想道德素質和科學文化素質,團結和動員各族人民把我國建設成為富強、民主、文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這個《決議》之所以重要,在於它首次提出精神文明建設的指導思想,將總設計師關於精神文明建設www.hetubook.com.com的理論進行了擴展和深化,明確提出「富強、民主、文明」這六字方針,這也表明,在當時的社會環境下,精神文明建設已經成為急需解決的社會問題。
不知過了多久,寧小凝突然問道:「任仲平來依山做什麼?」
大案要案?
溫諒奇道:「你來做什麼?別說是為了看劉得華啊?」
溫諒默默的重複了一遍,站起身掏出了手機,走到窗戶邊撥通了寧夕的電話。電話那頭的寧夕顯然也察覺到了整件事的不正常,疑惑道:「任老等閑不會離京,除非發生了大案要案……」
話音未落,紀蘇也噗的笑出了聲。許瑤奇道:「蘇蘇,這兩句詩平平無奇,連我笑點這麼低的人都沒發覺有好笑的地方,你倒是笑什麼呢?」
「也好,問一下安心!」溫諒回過神來,叮囑道:「你跟靈陽那邊的談判先壓一壓,告訴左敬不要急,等任仲平這邊摸清楚情況然後再做決定……」
過了一個小時,許瑤和紀蘇都已經換好睡衣躺在沙發上看今年剛上映的《宰相劉羅鍋》,不時發出哄堂大笑。等到後進去的寧小凝都洗完澡出來,寧夕才把電話打了過來,道:「京里沒消息,甚至好多人都不知道任仲平不在京城。不過通過一個紀委的朋友得到內部的說法是,任仲平負責帶著紀檢四室、五室和六室的人去依山參觀愛國主義教育基地,也是為了落實六中全會通過的加強社會主義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決https://m.hetubook.com.com定。」
「沒事,被人用枕頭砸了一下。」
寧小凝想了想,道:「應該是前年的時候,那次爺爺過生日,家裡來了許多客人,當時三哥坐在我旁邊,又喝了一點酒,指了指主桌當中的一個人,說『小凝,你記住了,這人叫任仲平,四九城這麼多達官貴人,也就這麼一個我看在眼裡,服在心裏的』。三哥那個人出了名的桀驁不遜,能讓他佩服的人一定是非常的了不起,所以我仔細看了看,把這個人的樣子記了下來,不過任仲平兩道彎眉極有特色,倒也不是太難記!」
寧小凝知道溫諒狗嘴吐不出象牙,根本懶得搭理,許瑤這捧哏的卻不願錯過機會,笑嘻嘻的道:「什麼詩啊?」
寧夕輕笑道:「傻子,我拿的是真金白銀的鈔票來和靈陽簽合同,不收禮不行賄,光明正大,乾乾淨淨,就是鬧到主席那裡,誰又有能耐把我怎麼樣?」
寧小凝實在無語,瞪了始作俑者溫諒一眼,眼神里滿是毫不掩蓋的深深的惡意。溫諒立馬慫了,縮了縮脖子,道:「別聽許瑤這沒文化的瞎胡扯,什麼公雞打鳴?這詩是借物喻人,意思是說不鳴則已,一鳴驚人,絕對是讚美之詞,讚美……」
原來如此!
「啊?公雞打鳴呢這是,」許瑤扭頭看向寧小凝,紅色的帽子,一身的雪,豈不正是「頭上紅冠,滿身雪白」,頓時笑的直打跌,道:「小凝,你還別說,真的挺像的,哈哈……」
進了房間,許瑤和紀蘇先去洗澡,溫諒www.hetubook•com•com拉著寧小凝坐在客廳里說起剛才涼亭里的偶遇。溫諒問道:「教練,你怎麼認的任仲平的?」
寧夕眼睛一亮,道:「欲蓋彌彰?」
雖然任仲平師出有名,但溫諒直覺不可能這麼簡單,尤其親耳聽到他說的那句「為什麼總有人說不好呢」,更是內涵豐富,讓人回味無窮。
從後面突然飛來一個抱枕,正好砸到了溫諒的腦袋,他扭過頭,看到紀蘇正對他滿臉歉然,而許瑤在捂嘴偷笑。寧夕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忙問道:「怎麼了?」
為什麼總有人說改革不好呢?
「頭上紅冠不用裁,滿身雪白走將來……」
現在伸手一摸黑,急也是無用,再說聽任仲平的語氣,對五星級酒店沒有什麼惡感,其他的一時半會也連累不到溫諒頭上,走一步看一步吧。
任仲平雖然在官場的名聲不小,但因為個人習慣和工作性質,一般很少出鏡,認識他的人並不多。溫諒窩在沙發里,眉頭緊皺,食指輕輕拍打著腿面,陷入了沉思。寧小凝看著他的側臉,一向冰冷的容顏卻悄悄變的柔和起來,也許只有沒人注意的時候,她才會表露出這樣的一面。
紀蘇只是笑,並不開口解釋,可越是這樣,許瑤越是按捺不住好奇心,抱著紀蘇的腰撒起嬌來,一口一個好蘇蘇乖蘇蘇,就差撲上去嘴一個了。紀蘇被她搞的怕了,無奈的道:「這是唐寅的詩,論水準只是一般,可問題是,這首詩的名字是《畫雞》,還有后兩句『平生不敢輕言語,一叫千門萬戶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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