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劍的旋律

作者:藍晶
劍的旋律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九集 第四十四章 搗亂攪局

第九集

第四十四章 搗亂攪局

當拉佩知道國王對勛爵的虛銜都如此吝嗇,他已經沒有一開始的熱情。不再奢望得到獎賞,他也就沒了以往的拘謹。
「底下的人真多啊,不可能全都是來看賽狗的吧?」旁邊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陰陽怪氣地說道:「我聽說這段日子連流浪漢也開始注意外表,知道梳頭、洗臉,還會換上一身乾淨衣服,因為跑狗場的守衛不允許骯髒邋遢的人進來。」
「可以。」蜜絲瑞爾侯爵夫人瞬間就明白拉佩的意圖。
底下頓時一片嘈雜。
裏面是一件衣服,比拉佩當初拿出來當作樣品的衣服要精緻得多,用的材料非常特別,看上去像皮革,卻又有著絲綢般的滑順感。
「與其詛咒對手失明,不如讓對手中失明的劇毒,與其詛咒別人死亡,不如直接下毒弄死對方。除此之外,疾病、瘟疫、流血、虛弱之類的詛咒也都有相應的毒藥可以達到同樣的目的,只有少數幾種詛咒,譬如厄運,還有你的那種損人不利己的本命詛咒是獨一無二的,你只要專門研究這幾種就行。」
「國王對秘密警察原本就反感,你這樣做,只會讓他愈發忌憚。」蜜絲瑞爾侯爵夫人板著臉說道:「別以為他不會捨棄你,如果你惹的麻煩超過你的價值,那你就完了。」
「發生了什麼事?」
「或許吧,黑魔法修練起來進展神速,就是危險點,特別是到了高階,每踏出一步都像在走鋼絲。」攤主似乎心有所感。
此刻正門的入口早已人流攢動,不過隊伍根本就沒有往前挪,因為裏面已經客滿,只有另外一頭的五號門仍舊在放人,不過有資格進去的全都是貴族。
「謝了。」拉佩數出五十張金圓券。
攤主接過錢,輕嘆道:「我知道你的打算,你的選擇和歷史上曾經有過的一支軍隊很像。那支軍隊曾經所向披靡,無人能夠抵擋其鋒芒,不過最終他們卻在一場規模不大的戰役中全軍覆沒,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失敗的,只知道那支軍隊有一個致命的弱點。」
那位貴族千金倒是有自己的看法。
「謝謝你的提醒。」拉佩記在心上,他打算回去之後好好研究,看看有什麼破綻會被別人利用。
「不是我不想安分,而是別人不打算讓我安分。」拉佩聳了聳肩,此刻他的皮膚看上去是絳紅色,這是血管爆裂留下的痕迹,因為擁有狼人的恢復力,爆裂的血管已經複原,但是這些淤血要好幾天才能排除乾淨。
一旁的貴族千金聽得挺入神,還搗著嘴笑起來,笑過後,她伸了一個懶腰,道:「有一點不得不承認,這裏確實要暖和得多,我的房間就算整天燒著壁爐,也總有寒風從角落鑽進來。」
少年的話音剛落,底下傳來一聲鑼響,緊接著一道白光從天頂射落,化作一隻雪白的兔子,在前面撒腿狂奔。
「有兩種用法,一種是觸發,另外一種由你自己控制。」說著,攤主伸出手指,朝著那件衣服點去,當他的手指離衣服表面還有一寸的距離,衣服上突然多一個凹坑,下一瞬間凹坑變成漣漪,朝著一側劃開。
「你說錯了。」金光一閃,比格·威爾冒出來,道:「在國民會議召開之前,這傢伙絕對安全,陛下不會動他。會議召開后,如果一切順利,這小子身為有功之臣,多少會得到獎賞,然後就是坐一輩子冷板凳,但是對他來說已經夠好,如果不順利……那就什麼都用不著多說。」
拉佩懷疑那個小丑的主人正是霍特·波爾伯爵,越想就覺得越像,因為那個小丑來去如風,和霍特·波爾伯爵如出一轍。
「現在是雜種,將來就未必,血統這種東西是可以靠時間積累和提www•hetubook•com•com純的。」
那十幾個警察圍攏成圈撲上去,一陣拳打腳踢把那個少年打倒在地,緊接著一個胖警察掏出手銬把那個少年銬起來。
那個人的話音剛落,一道紅光從他身上冒出來,幾乎同時,一旁的警察一擁而上。
「你能不能給我安分點?別總是惹一大堆事,順帶結下一大堆仇家?」蜜絲瑞爾侯爵夫人大聲咆哮道,此刻的她看上去就像一頭母獅子。
「可惜不能用來施展魔法。」拉佩喃喃自語道。
「老大,咱們不如乾脆……」一個人建議道。
「真是失策啊。」此刻西弗頭痛不已,當初跑狗場宣布不接受場內下注,不從賭博中撈錢,他還曾經笑話過,現在看來拉佩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早就挖好坑等著他往下跳。
「不僅是劍,它還可以按照你的想法隨意變化。」蜜絲瑞爾侯爵夫人隨手一招,那灘水瞬間飛回她的手裡,一下子變成闊劍,隨即又垂下來,變成一條長鞭,緊接著長鞭一抖,抖得筆直,變成劍的模樣。
「是啊,他的十字架讓我很心動,可惜太貴了,如果便宜一半我肯定會買下來。」拉佩確實是這樣想的。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西弗拿起杯子啪的一聲砸在地上。
對於國王來說,和他那寶貴的生命相比,底下的人互相暗殺又算得了什麼?
「扔炮仗?不是說扔一塊肉骨頭嗎?下一次用鐵釘,再下一次用炮仗,誰把炮仗提前了?」西弗很驚訝地道。
「好像有人搗亂。」
但是拉佩就不同,他的反應速度比其他魔法師快得多,還能一心多用,第二種方式和他簡直是絕配。
比格·威爾頓時笑了起來,道:「他其實是在替拍賣造勢。現在跑狗場成了眾人關注的焦點,陛下再趁機宣布沒有將跑狗場收歸國有的打算,順便說點保護私有財產的話,我想大家對跑狗場的熱情肯定會瞬間膨脹到極點。」
「如果這樣的話,他為什麼還要出售跑狗場?別人根本不會相信啊。」蜜絲瑞爾侯爵夫人搖頭道。
雖然炮仗沒有什麼殺傷力,但是那些賽犬全都被嚇一跳,頓時四散開來。
「去薩格尼特?」少年有些意外地道:「怪不得我一直沒看到她,聽說這座跑狗場的主人和她關係很不一般。」
而且這對蜜絲瑞爾侯爵夫人也有好處,剛才她也出手了,這件事當然不能寫進報告,如此一來,她就不能讓國王關注這次暗殺,把他的注意力吸引到弗格森小隊上是最好的選擇。
「你在找那個小丑?」攤主問道。
再說,拉佩行動之前曾經詢問過比格·威爾,確認這樣做絕對沒有危險,至少短時間內國王不可能對他下狠手,而等到時間長了,以國王的記性,肯定會忘個一乾二淨。
「我明白這個道理,只是隨便抒發感慨罷了。」拉佩立刻投降。
「你現在已經佔據上風,那位檢察官被你弄得焦頭爛額,你還有必要刺殺他嗎?」蜜絲瑞爾侯爵夫人站在拉佩的面前,大聲質問道。
仍舊變成中年胖子的模樣,拉佩匆匆忙忙趕在太陽落山前進入集市,他一眼就看到在角落的那個攤主,徑直走過去。
「算了,三天後跑狗場停業。反正也差不多臨近年底,過年這幾天大家都會走親訪友,或者一家人聚在一起,很少有人會外出,等到新年過完就準備拍賣。」
喊話的那個人被拖走,那十幾個警察如同狼狗般在跑狗場內走來走去,兩眼冒著凶光,在人群中掃來掃去。
蜜絲瑞爾侯爵夫人感覺到拉佩言不由衷,搖頭道:「一個人既學魔法,又學劍術,精力難免分散,這原本是www.hetubook.com.com不可取的。好在你每樣都只練一門,劍術只注重於刺,魔法專攻詛咒,勉強彌補精力分散的缺陷。不過詛咒魔法仍舊太廣闊,你應該集中在一種上。」
「我們下的注怎麼辦?」底下一個人大聲喊道。
這是一把透明的劍,和那天看到的十字架前端噴吐出的劍刃差不多,通體晶瑩剔透,只不過這把劍的邊緣沒有那種波動的感覺,也沒那麼鋒利。
越是臨近年底,莎爾娜就纏得拉佩越緊,幾乎讓他沒有一點空隙。
「全都是低賤的雜種,這是唯一讓人不爽的地方。」那個少年淡淡地說道。
「有保得利在,還輪不到我吃醋。」少年笑了笑。
怪不得先前攤主說開發出來的護甲是失敗的作品,如果只是靠觸發,抵擋對方的攻擊,確實有些雞肋。
拉佩只是隨口一說,他腦子想的可不是冥想出岔。
東西到手,拉佩正打算離開,突然他想起那個十字架,不由得朝著賣十字架的攤子看了一眼,讓拉佩失望的是攤子空著。
眾人當然知道這件事,事情就發生在自家門口,他們還知道得到消息后,孔塔原本想要去幫忙,但西弗死活不肯讓孔塔離開,因為他怕自己也是目標之一。
「這很簡單,我會讓人製造一些麻煩,譬如往賽道上扔炮仗,破壞比賽,然後讓下注的人大鬧一場。」拉佩想的主意和霍特·波爾伯爵一模一樣。
「沒有,聽說去薩格尼特了,還聽說她向父親預支她的嫁妝錢,在薩格尼特購買了一座莊園。」那位貴族千金和娜達利雅的關係並不親密,但是她的一個閨蜜和娜達利雅的關係非常好。
突然,一點火星從底下的觀眾席飛出來,火星落在跑道上,啪的一聲炸響,那是一枚炮仗。
與此同時,金和多明尼哥從樓上走下來。
換成其他魔法師,肯定會選擇觸發的操縱方式,問題是觸發有次數限制。就拿霍特·波爾伯爵來說,他掛在胸口的項鏈就是觸髮型的魔導器,當貝克的那一槍就要擊中他的時候,這件魔導器被觸發,射出一道金光擋住子彈,之後他觸動絆索,箭彈從四面八方攢射,那件魔導器就顧不過來,只擋住三發箭彈。
這也算是有感而發,沒有比貴族更重視血統的,不過他們自己同樣也知道,如果一直追溯上去,他們的祖上未必有多高貴,很多現在顯赫的血統在古帝國時代根本就是蠻荒部落中的野人,即便是傳承千年的上古帝國,最初也只不過是巴特農山上一個不起眼的部落。
如此熱鬧的另外一個原因是這個月沒有賽馬,接下來的一月分同樣沒有賽馬。冬季天氣太冷,馬匹狂奔的話很容易受傷,而且從馬上摔下來也更容易造成傷亡,要到二月中旬才會重新開賽,跑狗場因為是全封閉的,沒有這個問題。
「受傷?」拉佩心頭一動:不會這麼巧吧?
「全能就意味著全不能,那種東西根本沒用。」蜜絲瑞爾侯爵夫人冷冷地說道。
「如果演員都像狗一樣不怕寒冷就好了。」在上面那一層,一位貴族千金說著尖酸刻薄的話,她看上去有些懶洋洋的,因為這裏實在暖和得過分。
之前那一戰讓拉佩明白一個道理,錢沒了還可以再賺,命沒了,那就真的沒了。十萬比紹買把劍,確實貴了點,但是十萬比紹買條命,那就很便宜。
這把劍實在太節省材料,後面還拖著一大截,於是拉佩隨手一分,另外那一半立刻也變成劍,兩把劍之間有一根極細的絲連接著,證明它們仍舊是一體。
「這是當然,我們住的地方看上去漂亮,實際上並不舒服。國王陛下小時候住在馬爾菲斯宮的時候,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就抱怨過房間內連個小便的地方都沒有,最後不得不尿在壁爐裏面,哪裡有這裏方便?」那個貴公子朝著角落掃一眼,那是專用的廁所,第一次進去的時候,他還以為是浴室,差一點鬧出笑話,這讓他感到很丟臉,同時也讓他覺得這樣的布置確實不錯。
拉佩動心了。
「精神類損傷?難道是冥想的時候出了差錯?」拉佩隨口敷衍道。
「萬一碰到一個不怕毒的傢伙呢?」拉佩問道。
「怎麼?吃醋了?」那位貴族千金笑了起來。
和最初一、兩個月的比賽不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靠近決賽,想要準確預測出哪條狗能贏已經不可能,因為所有的狗都有著不錯的血統、發達的肌肉和勻稱的線條,各方面的數值也都很好看,戰績也不錯,所以到這時候就比較有可賭性。
「怎麼用?」拉佩對這些廢話不感興趣。
這絕對是一個冷漠的話題,但是那個少年說得津津有味。
這座跑狗場會被人垂涎,並非沒有道理,只要看看那些馬車,就知道這種全新的娛樂多麼吸引那些無聊的貴族。
劍在拉佩的手中變化著,長度漸漸縮短,蜜絲瑞爾侯爵夫人扔給他的時候是手半劍的樣式,現在縮短一截,變成一尺左右,寬度也縮小,變得只有手指粗細,而且薄如蟬翼,和他原來的那兩把劍差不多,同樣只有一側開刃,另外一側是平的。
拉佩接過包裹隨手打開,包裹不算在商品的範疇,如果那上面打了魔法印記的,可不算是違規。
突然傳來一陣刺耳的哨響,十幾個警察一擁而入,在各個出入口也都站滿守衛,緊接著人群中冒出一道紅光。
「毒咒。」蜜絲瑞爾侯爵夫人的回答非常簡單。
一個星期後,拉佩又悄悄地溜出來。
「應該不是這個原因,往年這個時候他都在這裏,甚至新年的那幾天也都在。」攤主嘟囔道:「那個傢伙也算倒霉,碰上一個刻薄的主人,昨天他來過,看上去好像大傷元氣的樣子。如果我猜得沒錯,十之八九是他的主人受了傷,正試圖用某種秘法加快恢復,可憐這傢伙成了犧牲品。」
「你另外準備兩手絕招就是。不過遇到這種傢伙,我一般不會與之戰鬥,而是選擇撤退,然後讓其他人去對付。」蜜絲瑞爾侯爵夫人說著自己的經驗。
「你有什麼建議?」拉佩問道,這一次他是認真的。
這些警察都是被跑狗場餵飽的,供應貴族的點心和食物他們都能夠嘗到一些,還經常從多明尼哥和妮娜手裡得到一些賞錢,此刻需要他們出力,他們自然不會含糊。
幾千年來這類暗殺從來就沒斷絕過,以前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同樣不會。
只見蜜絲瑞爾侯爵夫人隨手一甩,一道水流朝著拉佩射去。
可惜想買的時候居然沒了,這讓拉佩覺得很鬱悶。
拉佩連忙閃身躲過水流,啪的一聲,水流射在地上,但詭異的是雖然水花飛濺,卻又像水銀和膠水的組合體,很快又收攏回來,然後漸漸舒展,變成一根長條。
「你們下注和跑狗場沒有任何關係,外面的告示牌上寫得清清楚楚,賽狗是一項競技運動,不涉及賭博,一切賭博行為都與我們無關,所以請各位自重。」多明尼哥回應道。
「一個星期前我還看到他,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來了?」拉佩問道。
「這場作廢,所有的狗全都順利晉級。」多明尼哥大聲喊道。
「我還聽說今年凍死的流浪漢比往年多,除了市面不景氣,流浪漢的人數增加許多外,也和這裡有關,因為裏面太暖和,出去后就會感到更冷,而且這裏散場的時候都是深夜,恰好https://m.hetubook.com.com是最冷的時候,一熱一冷,那些流浪漢就更受不了。」
「不會這麼巧吧?有人和咱們的想法一樣?」一個手下傻愣愣地說道。
拉佩毫不在意地和蜜絲瑞爾侯爵夫人對視著,用非常平淡的口吻說道:「以前都是別人刺殺我,我偶爾玩一下刺殺遊戲不算過分吧?」
四周頓時響起一片呼喊聲,很多人揮舞著花花綠綠的票子,為自己下注的那條狗大聲加油。
不過,妥協也是有必要的。
「好像三天前吧?」攤主在回憶,道:「昨天他來過一下,買走兩瓶葯,其中的一瓶葯好像是治療精神類損傷的。」
不過在跑狗場附近,所有店鋪仍舊開著,這裏車水馬龍,熱鬧非凡,原因倒也簡單,決賽馬上就要到了。
「那傢伙很煩人,肯定還會想出新招。」拉佩最討厭的就是這種百折不回的敵人,要是總是被動防禦,難免會出現疏漏,一旦被對方抓住機會,那他離倒霉就不遠了。
拉佩頓時皺起眉頭,他知道攤主絕對不是信口開河,應該確有其事。
跑狗場內確實很溫暖,這正是它受歡迎的原因之一。
不過有一點蜜絲瑞爾侯爵夫人說得沒錯,拉佩應該專攻一門,今天的戰鬥讓他長了見識,霍特·波爾伯爵完美地詮釋魔法師應該如何戰鬥。相反的,拉佩卻完全不合格,他幾乎沒機會施展魔法,從頭到底用的都是劍術,而且他缺少一錘定音的手段。
在跑狗場的門口有的是等候進入的觀眾,就算裏面的人全都跑光都沒關係,這也是多明尼哥敢採取強硬手段的原因。
蜜絲瑞爾侯爵夫人隨手一甩,將劍拋給拉佩。
在跑狗場的外面,一家餐廳二樓的包廂,西弗正靠窗坐著,不時探頭看窗外一眼,從他的位置正好能夠看到跑狗場的正門。
國王是個極度自私的人,如果沒有拉佩這段話,他的注意力肯定會集中在拉佩的暗殺行為上,那絕對是無法容忍的,可有了這段話,他的注意力會轉移到改進過的弗格森后裝槍上,他會擔憂自己的安全,對弗格森小隊愈發忌憚,同時擔心賓尼派會組建類似的軍隊,如此一來,打入賓尼派內部,身為軍事委員會最初成員之一的拉佩就顯得非常重要。
「最近你們有看到娜達利雅嗎?」少年問道。
「幹嘛抓我?」那個人一邊反抗,一邊大聲喊道。
「對了,你不是說要送我一把劍嗎?我手上的劍正好折斷了。」拉佩問道,但其實他要修復那把劍非常容易,重新打造一把也不難,這東西本來就是易損品,只不過偶然間想起這件事。
現在仍舊沒有淘汰的賽犬全都非常厲害,跑起來幾乎不相上下,特別是跑在最前面的幾條狗,一會兒你超過我,一會兒我超過你,看不出誰更有優勢。
拉佩也沒興趣多惹事,他自己的事還有一大堆。
「怎麼回事?」
撲上來的警察根本不客氣,衝著那個人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紅光來自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身上,他的臉上帶著一絲茫然,又帶著一絲惶惑。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有恃無恐。」蜜絲瑞爾侯爵夫人看著拉佩。
一圈又一圈,賽犬終於分出上下,六條狗跑在最前面,你追我趕,其他狗漸漸落在後面。
「比賽怎麼辦?我們下的注怎麼辦?算哪條狗贏了?」
西弗愁眉苦臉地撓著頭,好半天,才嘆息一聲,說道:「幫我跑一趟霍特·波爾伯爵和克魯索子爵那裡,請他們幫忙,千萬別再查下去了。」
「沒問題,只要你別忘記寫上,他是去西弗的老巢,離開的時候被我射了一槍,用的是改進過的弗格森后裝槍,射程超過四百尺,可以穿透大部分的魔法屛障。」拉佩並不在www•hetubook•com•com意,他已經摸准國王的個性。
毒咒是詛咒的一種,就是讓對方中毒,非常乾淨利落,卻又變化無窮,用的毒藥不同,效果也不一樣。
拉佩已經看明白,這東西是靠意念改變力場的方向。
還沒等那人說完,西弗就啐了那人一臉,道:「乾脆個屁!咱們的人未必扛得住,一旦招供,連我都有麻煩。」
「白痴,肯定是計劃暴露。那小子玩了手『引蛇出洞』,扔炮仗的十之八九是他的人,但之後抓的卻都是我們的人,這件事就算不是我們做的,現在也變成我們做的。」西弗的腦子比他的手下要好得多。
「這是劍?」拉佩大吃一驚。
這一次拉佩沒有閃避,而是一把接住劍。
拉佩沉思起來,他並不是沒有主見的人,蜜絲瑞爾侯爵夫人的建議確實不錯,不過稍微消極,他經歷過好幾次暗殺,知道有些戰鬥是沒辦法避免的,而且今後別人會越來越有針對性地對付他。
拉佩並不在意,會哭的孩子有奶吃,以前他步步退讓,結果任由人欺負。現在他乾脆胡來,誰又能拿他怎麼樣?
蜜絲瑞爾侯爵夫人沉默了,好半天才說道:「好吧,那我就這樣向陛下報告。剛才你試圖刺殺霍特·波爾伯爵,我也會報告上去。」
「你說無關就無關?哪有這麼容易?」剛才說話的那個人不依不饒。
「你指的是什麼?」攤主有些莫名其妙地道。
幾乎同時,所有欄門全都打開,一條條賽犬從裏面衝出來。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拉佩連忙問道。
「我們懷疑你和那個扔鞭炮的小子是一夥的,抓起來。」多明尼哥毫不客氣地說道。
換成其他季節或許還好點,可現在是冬季,除了宴會和舞會,就只有躲在房間打牌,沒辦法出去郊遊,也沒人會去打獵,歌劇院在冬季也很少有表演,因為演員同樣受不了寒冷,他們得穿得很厚才行,很少有劇目符合這樣的要求。
這是上一次談好的價錢,並沒有超出拉佩的底限。
「這是藍眼赤鰭海鰍的皮,非常難得的材料,韌性絕佳,表面很滑,如同潑了一層油似的……」攤主嘮嘮叨叨地介紹著這東西的好處。
眼鏡男無可奈何地說道:「扔炮仗的不是我們的人,不過有一個我們的人趁機發難,同樣被抓起來。那小子還是個軟骨頭,挨了一頓揍后,就把其他人都供出去,現在警察正挨個抓人。」
底下那些觀眾全都不敢說什麼,有些人感到不滿,罵罵咧咧地離開,不過走的人只是少數,畢竟大冬天哪裡去找這麼暖和的地方?還是免費的。此刻坐在裏面的人全都是一大清早就在外面排隊。
「那天霍特·波爾伯爵一出門就挨了一槍。」眼鏡男在一旁輕聲嘟囔道。
「非常精緻。」拉佩輕聲讚歎道。
就在這時,底下傳來一陣歡呼聲,只見十幾個人牽著一條條狗走出來,這些就是過去幾個月決出的優勝者,現在仍舊不是決賽,前面幾輪還要淘汰一批參賽者,真正的決賽要等到晚上。
突然一陣腳步聲從門外傳來,門開了,那個戴眼鏡的手下走進來,道:「老大,剛才有人在比賽當中扔了一枚炮仗,那些賽犬全都受到驚嚇,賽場上一片混亂。」
在門口,一批人被放進去。
「你來了?」攤主打了一聲招呼。這一次他沒有採用上一次的做法,而是從旁邊取出一隻包裹,然後伸出五根手指。
「我還以為你不要了呢!」蜜絲瑞爾侯爵夫人懶洋洋地說道,語調中略微帶著一絲不滿,她不滿的原因是拉佩需要用到她的時候才會想起她,平時甚至沒有想到過來看看她。
「我真搞不懂你的想法。」蜜絲瑞爾侯爵夫人搖了搖頭。
「抓住他,抓住那個傢伙。」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