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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二毛立正。當即背好裝備，拿出鐵揪。

「你們說，穎夜被堵在裏面，會不會覺得空氣有些不夠用？」葉凡說。

「那個，老大，你聞到這氣體的話，應該也會睡著。半個小時而已。氣體效果還沒過。」大毛回答。

「防毒面具？你們有嗎！」葉凡問。

葉凡回頭，看到二毛手中捧著小氧氣瓶，一端還連著個呼吸罩。隨即想起他是玩地藏術的，理應有這種裝備。「這個可以嗎？」葉凡問大毛。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葉凡問。

餘下眾人在地上候著，自然是十分著急。葉凡心中湧現出無數個萬一，沒一個是好結果，頓時把自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呀！這個……」二毛愣了下神，他顯然是這方面的專家，於是大家都扭頭望向他。

葉凡望向二毛，他需要專家意見。

「那我們現在可以下去拿人了吧？」葉凡說。

「哦，挖！」葉凡又用力拍了拍二毛，兩人目光相對，傳達著堅毅的信息。

「大家向後退。他挖開洞后毒氣會出來一些。二毛你動作要快一些。」大毛也積極表現。

「那什麼！」忽然有人在頭頂上說話。

葉蘋沒有回答，指著地上道：「如果是我，這種情況我不會死躲在地道里。穎夜也是會一些地藏之術的，在地道里再挖個洞把自己藏身在內，或是在通道里隔出一間來。雖然都會是密閉的，但對一個術者來說m.ｈｅtuｂｏｏk.cｏm•ｃｏｍ堅持上一段時間不是難事，而且正巧防住了你們放得那毒氣。」

二毛沒有回答，倒是葉蘋替他解釋：「地道是地藏之術的精華所在，每個地藏高手在自己的地道設計上都會有一些獨到之處。就好比每個術者都有自己招數的秘密一樣。所以每個地藏高手在用過這種地通之術之後，都會親手把地道毀去。你現在要把人家的秘密曝光，不得問問他願不願意嗎？」

眾人齊搖頭。

五人在地上瀏覽了一圈后，還是由二毛下去尋找，其他四人密切在地上跟隨二毛的動向，如果穎夜會突然暴起傷人，以便第一時間給予援助。

眾人沉默，只剩下風扇還在「嗚嗚嗚」地吹著。

「這怎麼辦！」三名手下抓破了腦袋。

葉蘋也明白了二毛目光的含義，笑笑道：「你們挖，我再去轉轉。」說完跳下房悠然而去。葉凡望著她的背影，驀然發覺：在某些時候，自己印象中大大咧咧的葉蘋，十分遵守規則。那是什麼？一個術者的道德規範、行為手則嗎？葉凡發覺雖然認識已經這麼久，甚至在一起相處這麼久，自己還是有些不明白葉蘋。最近時常看到地她，和學校里的她判若兩人。

此時地道里濃霧瀰漫，見了天日方開始逐漸散去。葉凡忽然覺得，在這種濃霧瀰漫，又是處於地底的地道里，找不到一個人也不是什麼不難理解ｗｗｗ.ｈetｕｂoｏｋ•ｃom.ｃoｍ的事。葉凡十分期待濃霧散去后，就發現穎夜躺在某個角落。

「老大！你太機智了！」三人齊聲贊道。

螞蟻掙扎了不知多久，忽見地上一方突起，跟著範圍擴大，二毛一躍身已從地底竄出，回身兩個又拍上洞口。

「什麼人，什麼人！」眾人大為緊張。抬頭一看，是葉蘋蹲在房頂上。

葉凡很感動，用力地拍了拍二毛的肩膀道：「放心，這裏都是自己人，更何況，我們都是外行，就算看到，也看不出什麼名堂。哈哈，是吧！」

「老大，要動手挖嗎？」其他四人發覺葉凡思想似乎不在眼前了。

完成任務的大毛、二毛、六毛立成一排站在葉凡面前，臉上俱是邀功請賞的表情。葉凡走過去手搭在了二毛的肩頭，望著那已被他拍平的土坑道：「我覺得吧，這事吧，有點玄！」

「會！」大毛的回答言簡意賅。

三個人順著葉凡的目光一起望向土坑所在的位置，一起道：「玄？」

風扇隨即被打開對到洞口，寒風咧咧。塵土飛揚，眾人紛紛退讓。二毛振奮道：「老大這一手高啊！不但把毒氣更快地送過去。另外也幫他送些氧氣過去，省得憋死他！」

大毛倒是極自信地點頭：「一定會。」

「老大，他不見了！」二毛上來就說。

「這怎麼可能？」葉凡叫道。

「在這種全封閉的空間，我的毒氣效果可以一直持httｐs://ｍ•hｅｔｕｂｏｏk.cｏm•ｃoｍ續下去，經實驗數據表明，可達八小時零三十七分鐘……」大毛沒能繼續得意下去，他被葉凡凌厲的眼神截殺。

葉凡略一扭頭的功夫，看到三毛正在檢查手裡的槍，六毛手裡緊握著一個炸彈。

「他聞到這氣一定會睡著？」葉凡問大毛。

葉凡望向大毛的目光越發嚴厲。

「不知道，地道里我找了兩遍，不見他的蹤跡啊！」二毛說。

「用個風扇，頂在洞口朝裏面吹，怎麼樣？」葉凡說。

「咦，等下，這麼挖了，毒氣怎麼辦？」葉凡回頭望向眾人。

葉凡眼角抽動了幾下。

「你再下去看看。」葉凡對二毛道。

兄弟情深。大毛受到責難，二毛連忙出來救駕：「老大，我有這個。」

「拿來吧！」二毛從他手裡搶過，從旁邊房間通上電。三下五除二挖開了個洞口，不大不小，正和風扇一致，眾人齊誇：「專業！」

「把地道整個挖開吧！就是不知他願不願意了。」葉蘋望著二毛。

「什麼？」葉凡詫異萬分，「到哪去了？」

「二毛，你下去找他吧！」二毛今天立功無數，葉凡對他地口氣明顯十分和藹可親。

「可以可以。我地催眠氣體只對呼吸系統有效，不傷眼睛也不傷手的。」大毛連忙回答。

「挖開毒氣不會把我們給迷暈了吧？」二毛望向大毛，凡是和毒有關的，都是大毛著手製作的。

毒氣裊裊升起，逐漸散去。從地面和-圖-書上看這地道，只覺得錯綜複雜，枝杈叢生。經葉蘋提醒后，葉凡下意識地想發覺一下這當中有什麼名堂，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知。

「我去拿氧氣瓶。」二毛跑開。

葉凡得意，於是又有人掏手機招呼其他人搬風扇來。不大會。三毛抱著個風扇上氣不接下氣地跑來，疑惑道：「這天氣的要風扇幹什麼？」

大毛在旁嘀咕：「這樣還是會有點毒氣滲出來，不過應該沒有大礙了。」

「以他這種程度的術者，原本是可以堅持挺久時間，但如果被氣體催眠，那隻能是像普通人一樣。這樣的話，通道里空氣本就不暢，又混有了毒氣，我看真的凶多吉少。」二毛說。

「高！其實是高！」其他幾名手下齊聲稱讚，包括剛剛過來，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三毛。葉凡暗自得意。

二毛點了點頭，對葉蘋的看法表示認可。

「怎麼，老大，你是要活的嗎？」六毛湊過來問。

「難道我們要在這裏等到八個小時！」葉凡問。

二毛一點頭，對著地面就是一通敲。兩下出來一個一人大小的洞，縱身一躍「嗖」一下就沒入地底，跟著兩三下洞口即被封上。葉凡嘆息不已，這真是太神奇了，背著個氧氣瓶彷彿潛水一樣潛入地下。

不大會後回來，氧氣瓶人手分發了一個，另外，還給每人帶來了一個鐵揪。葉凡以身作則，戴好氧氣瓶，砸下了第一鐵揪。

「廢話！不然要什麼催眠的，直接放毒氣不和_圖_書就行了。」葉凡說。

葉凡雖然一時間無法接受二毛這種人也會有這麼細膩的心思，但看二毛的表情已知葉蘋所言不虛。看來在某些道理，笨人也一樣明白得很清楚。

頓時整條衚衕像工地一樣熱火朝天起來，鐵揪此起彼伏，錯落有秩。術者干這活效率也是驚人，不大會已經敲開了衚衕下的通道，其餘有些部分是延伸到房屋或院子下面，眾人沒在追求，反正從這裏跳下也是看得明明白白了。

二毛剛要動身，被葉蘋止住：「等等，他現在下去，找到穎夜不也是送死。」

餘下顯然就是等待二毛表態了。二毛也沒有絲毫猶豫，立即點頭道：「只要老大需要，這沒什麼！」

葉凡恍然：「那怎麼辦？」

如此過了約莫半個鐘頭，其間大家都是大眼瞪小眼，不知說些什麼。葉凡覺得吹得已經夠過癮了。回頭問二毛：「怎麼樣，夠了吧？這時間夠那毒氣塞滿你那地道了吧？」

大毛連忙道：「呃，急得話可以帶著防毒面具下去。」

二毛雖然熟悉自己地地道結構，但顯然對空氣動力學沒什麼研究，只能含糊回答：「唔，夠了吧？老大說夠了一定夠了。」

二毛沒回答，抬頭望向了房頂地葉蘋。顯然，葉蘋在他眼中不是自己人，而且，也不是看不出名堂的外行。

「你在那幹什麼？」葉凡問。

「有什麼不願意地？」葉凡也望向二毛。

「那還愣著幹什麼，快挖開啊！」六毛對二毛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