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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重的甩了一下衣袖，向廣德殿的方向走去。

陳子蘇道：「我已經讓唐昧連夜趕往南疆，讓焦信即刻返回康都。」他之所以這樣做，定然是為了防止焦信悲憤之下，做出任何的不理智的舉動。

我此時方才完全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也正在考慮同樣的問題。眼前燕韓邊境最需要的仍然是穩定，焦鎮期陣亡之後，我駐守在燕韓邊境地大軍同時失去了主帥，想找到一個值得信任，而又具有超群統帥能力的將領很難。焦信無疑是附和標準的人才之一，不過我畢竟仍然有些顧慮，他掌握兵權之後，會不會因為父親的仇恨而影響了理智和判斷？從他目前的表現來看，絲毫看不出這樣的跡象，可是以後呢？焦信的這句話已經表明了他地心意，他在主動請纓擔任燕韓邊境駐軍統帥之職，他的確有這樣的能力，可是平叛南疆的事件已經證明，他能力雖強，可是手腕過於強硬，在這種敏感的時候派他前去，是不是有些太過冒險？

左玉怡羞的埋下螓首：「你好討厭，盡會說些輕薄話兒。」

門外忽然響起一聲霹靂。震得整個地面晃動起來，風聲夾雜著幾名小太監的尖叫聲。

陳子蘇道：「公子還請三思而後行，現在大康內部的局勢剛剛穩定，首要的任務是發展國力，而非是將重點轉向新都的建設。」

我低聲道：「難道陳先生想去？」

左玉怡用力搖了搖頭道：「玉怡不是這個意思……玉怡知道，太子殿下定然將我當成攀龍附鳳之人……我……」她哭得越發傷心。

我心中一陣歉然。左玉怡也是一個好強的女子，我剛才的那番話顯然傷到了她的自尊。

焦信表現出的堅強和冷靜卻遠遠超出我們每個人的意料之外，三天三夜地連續奔波並沒有讓他顯現出太多的疲憊，連日的風塵賦予他一種超越年齡的成熟。

車昊想要告訴我什麼，我用力揮了揮手道：「先回宮再說！」

我充滿信心道：「焦信絕對可以勝任此職。」

陳子蘇道：「公子，無論韓國在這件事上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我以為現在我們並不適合追究，韓國的背後有漢國、齊國、晉國三個強援的支持，否則不會有這麼大的膽子向我們挑釁。」他停頓了一下又道：「況且焦將軍被害的事情，有些蹊蹺，據我所知，他中箭的地點並非是燕國境內，而是在韓國的土地上。」

我強忍住內心的恐慌，伸出顫抖的右手接過信函，反覆看了看那信函，卻敢將信封拆開，嘆了一口氣，將信函重新丟給陳子蘇道：「你幫我看看……」

左玉怡柔聲道：「太子殿下，你怪不怪我？」

「焦信此人有個最大的缺點，就是為人狂傲，兼之對部署冷酷無情，公子還需派一個合適的人選從旁輔佐為是。」陳子蘇低聲提醒我道。

我黯然道：「希望會有那麼一天……」

我如夢初醒一般拍了拍前額：「不錯！我怎麼將他給忘記了！以高光遠的老奸巨猾，的確是輔佐焦信的絕佳人選。」

我只好打消小睡的念頭，來到前廳趣致閣見他。

我笑道：「你多心了。」

來到馬車之中，我疲憊地閉上雙目，我之所以阻止車昊將話說完，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害怕他告訴我幸的消息，更害怕這消息和晶後有關，我在竭力逃避著現實。和-圖-書

「焦信知不知道？」

左玉怡擦去淚水道：「玉怡自知是罪臣之女，配不上太子的身份，玉怡也沒有任何非分之想，太子殿下更無需在我的兄長面前提起此事，日後，你若是能夠……想起我，便來到回龍院坐坐，若是想起我。乾脆就忘了今晚地事情，只當我們之間從未發生過任何事。」

陳子蘇安慰我道：「公子不心擔心，貴妃醫術之精，妙絕天下，以她的本領，定然會想出解救太后的方法。」

陳子蘇幾乎每天都會和我一起分析秦國最新的軍情戰報，有了最新的消息，肯定會第一時間通知我，聽到我這麼問，他馬上就明白了我真正的意思，猶豫了一下方才道：「公子，貴妃娘娘今日有書函送到。」我的書函都要首先經過陳子蘇，歷經篩選之後方才送入我的手中。

陳子蘇道：「高光遠的兒子高晗也是一個極其出色的青年將領，公子既然可以給焦信機會，為什麼不能給高晗一些機會？更何況高晗對當地的地理環境和軍事配備要比焦信熟悉的多，這樣做一來顯得提攜了高晗，高光遠的面子上自然也感到光彩，以他的腦筋，一定清楚公子讓高晗去，真正的目的是為了什麼。」

多隆一張臉嚇得慘敗，哆哆嗦嗦道：「主子，廣……廣德殿……被雷擊塌了！此乃大……大凶之兆啊！」

陳子蘇道：「太子是不是已經決定讓焦信擔任燕國駐軍的統帥？」

許武臣和黃端？對望一眼，兩人臉都流露出深深的憂慮之色。

我低聲道：「我已經讓人準備，後日一早我就會去燕國，身為焦大哥的兒子，你應當前往盡孝，安葬完焦大哥以後，我就會向所有人宣布，你成為燕國駐軍的統帥。」

陳子蘇道：「焦信熟知兵法，智慧超群，文韜武略都是大康將領之中的上上之選，公子用他為帥的確是不二的選擇，不過……」

來到御書房，陳子蘇掩上房門道：「公子千萬不要將今晚的事情往心裏去，或許只是巧合罷了。」

我皺了皺眉頭道：「本來我想讓翼虎幫他，可是這小子脾氣太倔，從焦信那裡跑了出來。這次讓他再回去，他說什麼都不會願意的。」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

走出回龍院的時候。已經是二更時分。

焦通道：「燕韓邊境目前雖然沒有戰事，可是這個巨大的隱患隨時都可能爆發。更何況燕國的臣民表面上接受了被大康臣服的事實，可是暗地裡卻未必甘心，爹爹遭此不幸之後，必然讓燕韓的局面雪上加霜。」

焦信在五日之後便抵達了康都，從他一身的孝服來看，他應該已經知道父親遇害的消息，陳子蘇讓唐昧親自前往南疆，令焦信先入康都，的確有他的一番苦心，焦信雖然並非焦鎮期親生，可是自小由焦鎮期撫養長大，父子之間的感情篤厚，我們每個人都在擔心他無法承受住如此巨大的打擊。

我低聲道：「當年歆德皇在世之時，想要興建新都，可是後來因為亂而擱置，現在我想重新考慮這件事情。」

我攙起他道：「福娃。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你也不要太過傷心了。我想焦大哥在天之靈，也不願看到你終日沉浸在悲痛之中。」自從他為我做事之後，我還是第一次喊他的乳名，我之所以這樣做，是為了和_圖_書告訴他，我不但是他的主人，還是他的父兄。

我笑道：「剛才你已經嘗試過我的厲害，我有沒有過渡操勞地跡象？」

陳子蘇看到我獃獃入神的樣子，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悄然退出門去……

我點了點頭，低聲道：「選定新都的事情，你幫我多多留意一下。」

我大步向宮門外走去。迎面正遇到慌慌張張趕過來的多隆。

我吻了吻她的櫻唇，拿起那方染上她落紅的絲帕，微笑道：「我時刻珍藏著它，日後一看到它的時候便會想起你。」

我點了點頭道：「陳先生以為如何？」

陳子蘇道：「子蘇想提醒公子，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穩定燕國的民心，燕國的土地雖然被我們完全控制，可是那幫燕國的遺臣皇族，未必對你全心臣服，在這種時候，最容易發生變亂，公子千萬不要被仇恨蒙上雙眼，而忽視了對整個大局的掌控。」

我讓多隆端來兩杯參茶，關切道：「陳先生，這兩日你雖然為了焦將軍的事情奔忙。可是也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身體，這段時間，我看著身邊的朋友和親人一個個離我遠去，這樣的事情，我不想繼續發生。」

焦信大聲道：「焦信必將為太子殿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熱淚湧出了我的眼眶，我沒有想到傳來的竟然是這樣的消息，一向被我視為左膀右臂的焦鎮期竟然會被一個韓軍的宵小之輩暗算，眼前的世界頓時黑暗了起來，我搖搖晃晃向前走了兩步，艱難道：「消息可曾確實？」

陳子蘇恭敬道：「公子放心，子蘇一定不辱使命。」

慧喬之所以寄來這封信，想來是不想讓我太過傷心，留給我一絲企盼，讓我心底深處抱有一絲幻想罷了。

「什麼？」我霍然站起身來，大聲吼叫道：「他怎樣了？」

陳子蘇搖了搖頭道：「眼前的大康並沒有連續發動大規模戰爭的能力，泰國的事情穩定之後，公子還是先鞏固眼前的統治，方為上上之策。」

「誰？」

車昊慌忙迎了上來，低聲道：「太子殿下，大事不好……」

我心情沉重地點了點頭，指了指御書房的方向，示意陳子蘇跟我過去。

以陳子蘇的智慧，他應該能夠聽出我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他也嘆了口氣道：「公子只是最近不順心的事情太多，過了這段日子公子自然不會這麼想了。」

我清晰的感到自己的心跳，一個巨大的陰影在將我逐漸地吞噬，我艱難的走到書案前坐下，低聲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子蘇跟我一樣，也是多日未曾合眼，雙目之中布滿血絲，面色也顯得有些發黃。

陳子蘇笑著搖了搖頭：「公子最近操勞過度，有一個最為合適的人選被你忘掉了。」

我冷冷道：「我何嘗說過現在就對韓國用兵？」

我劍眉緊鎖，冥思許久方道：「焦大哥身為燕秦邊境的守將，會不清楚貿然進入他國境內的後果，難道……」

我搖了搖頭，指了指床頭絲帕上的那點點落紅，微笑道：「有它證明，我怎會這樣想你？」

我強忍心中悲憤道：「無論是是韓國刻意所為。這筆血債我一定要向他們討還！」

焦通道：「太子殿下，末將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太子殿下可否應允。」

左玉怡俏臉突然一冷，她默默轉過身去，香肩不住抖動，竟然委屈地哭泣起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

抬頭仰望夜空。卻見一輪明月緩緩的沉入雲層之中，夜空越發顯得肅穆壓抑。

陳子蘇很少會表現出這樣地悲傷，他幾經努力仍然無法說出話來。

廣德殿周圍早已圍滿了驚慌失措的宮女和太監。這座皇城內最高大地建築物，一直是大康無上皇權的象徵，現在竟然被霹靂擊中而倒塌，顯然並非什麼好地徵兆。

陳子蘇道：「我也在懷疑，這件事一定有人在暗中做手腳，或許是我方人員內部出得問題，故意將焦將軍引到韓國的境內，可是經我查探，為焦將軍領路的向尋，也在逃跑的途中，失足溺水而亡，這件事越發變得撲朔迷離。

陳子蘇道：「公子有什麼想法？」

我的瞳孔驟然收縮：「他怎麼了？」

我皺了皺眉頭，最近很少聽到讓我開心的消息，不幸的消息接踵而至，我實在是有些身心俱疲。

風雨過後又是一種怎樣的寧靜？左玉怡靜靜偎依在我的懷中，唇角掛著一絲會心的微笑，我凝望窗外的夜空，連我自己都想不明白，為何會和左玉怡發生這樣的關係，我和她之間的事情，或許從一開始便在她的計劃之中，對她來說，父親的死打擊無疑是巨大的，從左逐流死後，她失去了昔日的尊崇與地位，甚至時刻活在危機之中，所以才會想到接近我，甚至不惜犧牲自己的清白為代價。

我黯然嘆了口氣道：「我現在反而最懷念沒有當上太子的時候……」

我心頭一震，凝視陳子蘇道：「既然是家信為何不第一時間通知我？」

我長嘆了一聲道：「看來只有等到泰國的事情有了眉目，方可對韓國下手。」

我點了點頭道：「我只是重新考慮，並非要現在就實行，陳先生不必多慮。」

陳子蘇道：「公子的意思是……先在選定新都的地質悄然培養一切便利地條件，等到時機成熟，一切自然水到渠成？」

左玉怡俏臉緋紅，張開檀口在我胸膛上輕輕咬了一記，嬌聲道：「你好壞，就知道取笑人家。」

陳子蘇道：「他所面對的不僅僅是大康的子弟兵，駐紮燕國的大軍由多方人員構成，彼此之間的關係相當的複雜。焦將軍昔日以仁德治軍，而焦信向來是從嚴治軍，父子兩人的方法全然不同，我們幾個這幾日都在為此事憂慮。這是許相國想出這個絕妙的主意，高光遠最擅長的就是陰謀詭計，即便是公子不讓他去做，他也一定會留意收集焦信的過失與差錯。」

我哈哈笑道：「沒想到，最了解高光遠的還是許武臣！」

我看到她心情已經平復，這才起身道：「玉怡，我明日再來看你。」

我淡然一笑，她所指的自然是刻意接近我的事情。其實對我來說，我並未失去什麼，而她卻是用貞操作為賭注來換取我的感情，這樣的話我當然不會向她說出來，輕聲道：「傻丫頭，我怪你什麼？」

我頻頻點頭，由衷贊道：「陳先生甚知我心。」

焦信先向父親的靈位上香叩首之後，方才來到我的面前。向我行跪拜之禮。

我淡然道：「我龍胤空從來不信什麼神鬼，廣德殿只不過是年久失修，崩塌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我喊陳先生過來，是為了和你商量一件事。」

左玉怡柔聲道：「玉怡這樣做……太子會不會以為我是一個……輕浮隨意的https://m.hetubook.com.com女子？」

他停頓了一下，聲音哽咽道：「焦信之所以請纓前前往，是希望為太子殿下穩定燕韓大局，了卻後顧之憂，更是為了將來一切穩定之後，太子決定攻韓之時，我會第一個沖入韓國的土地！」

我嘆了口氣道：「我和焦大哥情同手足。怎想到他會突然遭此劫難，我龍胤空今日在此立誓，有生之日，必踏平韓國地每一寸土地。為焦大哥報仇雪恨。」

陳子蘇發出一聲悲呼：「那箭矢上餵了毒藥，焦將軍傷重不治，已經為國捐軀了！」

左玉怡心事重重的點了點頭，柔聲道：「我雖然捨得放你走，可是我知道你身居太子之位。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焦信看到我久久沒有表態，知道我心中仍然有顧慮，雙膝跪倒在地上哽咽道：「焦信不敢欺瞞太子殿下，我此次要求前往燕韓邊境，主要是想為爹爹報仇。我也知道太子殿下擔心什麼，您一定擔心我因為爹爹地仇恨而失去理智，焦信雖然愚昧，可是自信能夠分清孰重孰輕，更不敢因為爹爹的大仇而影響太子殿下的宏圖偉業。」

我默默凝視桌上的信函，眼前卻浮現出晶后蒼白的面孔。

我虎軀巨震，驚喜道：「什麼？」

許武臣道：「太子殿下，現在我們最需要做地就是穩定燕國內部的局勢，力求焦將軍捐軀要帶給燕國的臣太多的恐慌，更不要給某些心存芥蒂的前朝遺臣以可乘之機。」

我最關心的還是這次焦鎮期的死究竟是偶然事件，還是韓國蓄謀已久的報復？

陳子蘇道：「子蘇和公子一樣，害怕有不好的事情傳來。」他恭恭敬敬的將書函呈到我的手中：「焦將軍的事情發生以後，子蘇方才明白，很多事情都是冥冥註定，並非人力可以為之。」

陳子蘇喝了一口參茶，緩慢道：「燕國相國高光遠！」

許武臣低聲補充道：「焦將軍在燕韓邊境巡視的時候，突然遇襲，被敵人暗箭所傷！」

我微微一怔，低聲道：「這件事能否確定？」

陳子蘇道：「太后已經陷入昏迷，貴妃娘娘將她封存在玄冰棺槨之中，藏入地宮冰室，日後若是能夠想到解救她的方法，貴妃再將她喚醒。」

陳子蘇點了點頭道：「我仔細詢問過前來報訊的官員，焦將軍的確是在韓國境內被射，換句話來說，韓國在道義之上屬於自衛，我們反而沒有什麼道理。」

許武臣道：「太子殿下。根據燕國邊境傳來地消息，焦將軍這次只是例行巡查，被對方的流矢所傷，應該是韓國精心謀划的報復行動。」

我在她的香肩上撫摸了一把，緩緩坐起身來：「玉怡，我還有要事，今晚必須回宮一趟。」

沒想到陳子蘇又搖了搖頭：「公子若是讓高光遠去監軍，焦信心中會怎麼想？他一定以為公子對他連最起碼的信任都沒有，這樣反而弄巧成拙。」

「不過什麼？」

焦信紅著眼圈道：「太子殿下不必擔心，焦信知道該怎麼做。」

回到皇宮，我剛想好好歇息一下，多隆便過來通報，陳子蘇過來見我。

陳子蘇笑道：「他就是去也頂不上什麼作用，翼虎雖然勇猛，確欠缺智慧，他經焦信所差的又何止萬千。」

焦信的聲音略顯嘶啞，他低聲道：「太子殿下，焦信心中的悲憤絕不在您之下，可是現在卻並不是對韓國用兵之時。有道是牽一和*圖*書髮而動全身，如果我們現在就對付韓國，一定會引起漢、齊、晉三國的聯手攻擊，我方現在戰略地重點在秦國而不是其他。」他凡事皆從大局考慮，看來我和陳子蘇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陳子蘇笑道：「公子不必誇我，這主意是許武臣想出來的，焦將軍死後，燕國駐軍守將出現空缺，我們幾個商量過，整個大康現在最合適駐守那裡的將領就是焦信，不過至於他能不能擔當這個重任，還要看他自己接下來的表現。」

我攥緊雙拳，火道：「無論這件事是誰做得，我都要讓他付出千倍的代價。」

陳子蘇悲切道：「公子，焦將軍他……」

黃端？前進言道：「太子殿下，現在大康形勢初定，而我方又新近派出十五萬大軍前往秦國增援，若在此時向韓國宣戰，實非力所能及，還望太子三思。」，當

「放肆！」我怒喝道，一張面孔宛如嚴霜，冷冷注視多隆，嚇得他慌忙跪倒在地上：「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我哈哈大笑，心中清楚。女人面對自己心愛的男子，對方越是說著輕薄的話兒，她心中越是高興。

左玉怡溫順的點了點頭，輕聲囑託道：「朝政雖然要料理，可是你地身體也要注意，千萬要過渡操勞了。」

陳子蘇欣然從命，撕開信函，從頭到尾瀏覽了一遍，低聲道：「恭喜公子，貴妃娘娘已經想到維持太后性命的方法。」

我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說來說去，晶后早已昏睡不醒，現在被冰封在地宮之中，和死人又有什麼分別？

我點了點頭，終於將話題轉到自己始終不願提及的晶後身上：「陳先生，泰國方面有沒有什麼最新的消息？」

陳子蘇悄然來到我的身後，低聲道：「如果諸葛先生在這裏就好了。他一定能夠破解眼前的天象。」

人在生命中的多數時候註定無處可逃，我也明白這個道理，當我看到許武臣、陳子蘇，黃端？這些朝中眾臣全都在勤政殿等待我的時候，馬上知道一定發生了極為重大的事情。

聞訊趕來的大內侍衛，正在頭領的指揮下，在廢墟中搜尋遇難者。還好這是午夜，如果是在上朝之時，我手下的滿朝文武豈是都要被活生生埋在下面，想到這裏我感到寒而栗。

我將話題轉移到眼前的事情上來：「焦大哥捐軀地事情，我一定要韓國方面給我一個說法。」

我在她俏臉上輕吻了一記道：「這兩日我便會向你兄長提出將你納入宮中的事情。」

焦信在我面前的這番慷慨激昂的話語，讓我頓時打消了猶豫，我輕輕拍了拍他的臂膀，焦信再不是昔日那個稚氣未脫的孩子，他已經完全成長起來，我應該給他機會，我也需要一個得力的助手。

我摟住她的裸背。柔聲道：「怎麼了？若是你不捨得我走，我今晚便留下來陪你。」

左玉怡破涕為笑，卻羞的脖頸都紅了，搶過那方絲帕道：「你豈可帶著它在身邊。不吉利的。」

我親手將參茶端給陳子蘇，陳子蘇慌忙起身去接，神情顯得頗為恭敬。

陳子蘇將信函放在我面前的書案上：「貴妃在信中提及，完顏大將軍已經掌控了秦都以南的局勢，這對我們來說是一樁不折不扣的大好事。」

陳子蘇含淚點了點頭。

我點了點頭道：「福娃，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

我在為焦鎮期臨時設立的靈堂召見了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