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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顏笑道：「若是女兒呢？」

我展開密函，看清信中內容之後，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

高晗抬起頭來，目光顯得異常痛苦：「高晗知道，可是焦帥無論謀略戰術，皆遠在末將之上，末將留在這裏根本就毫無用處，所以……」

我笑著點了點頭：「到了那裡，我會帶著你們騎馬架鷹，圍獵草原之上。」

我批閱完最新的戰報，將回復交給手下，他將會日夜兼程前往陣前，將我的指令交到雲娜的手中。

船夫道：「不妨事，大概是暈船！」

「為什麼？」

蘇鐵膽讓人在江灘邊支起了營帳，我和輕顏她們入賬后洗去易容，雖然仍舊穿這粗布衣服，可是我舉手投足透露出來的超人氣度，讓每一個將士都不敢直視。

高晗點了點頭，再次向我跪下道：「太子殿下，末將請您免去我的副統帥一職。」

高晗低聲道：「高晗不敢，末將之所以有此請，皆是因為我在這軍中根本就是一個多餘的將領，焦帥自己已經能夠駕馭全局，高晗與其在這裏形同虛設，不如去前線衝鋒陷陣。」

蘇鐵膽趁著我們梳洗的空隙，已經讓人前去通報，這裏距離西南駐軍的營地不遠，不久高晗便前來拜見。

我呵呵大笑道：「我要你們每個人都為我生上許多兒女。」

谷纖纖掀開帳簾走了進來，講手中新泡的普洱茶放在我的面前：「這一路都沒有看到你休息過，怎麼？還在牽挂著前線的事情？」

我輕吻她的額頭道：「無論兒子還是女兒，我都一樣喜歡。」

高光遠嘆了一口氣道：「臣雖然沒有什麼本事，可是在官場中混跡多年，畢竟見過一些風浪。」

桓小卓何慕容嫣嫣打來清水。為輕顏擦去額頭上的虛汗，此時聽到身後傳來陣陣馬蹄之聲。

我大感驚奇，我這位可愛的小妻子居然會有正經事對我說，這還是破天荒第一次。

「高大人，高將軍的事情，我想讓你勸他一下，還是讓他繼續留在軍中，我現在就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會讓高將軍發生什麼事情。」

蘇鐵膽這才回過神來。轉身罵道：「你們都傻了嗎？還不趕快給太子殿下磕頭！」

我厲聲道：「這件事究竟是你自己想出來的，還是你父親讓你這麼做的？」

「高大人對焦信怎麼看？」

我呵呵大笑了一聲：「高大人的消息果然靈通，我在邊境剛剛和高晗談了一些事情，你這邊就知道的清清楚楚，是不是高晗讓人給你搶先報訊了？」

那船夫也慌忙恭喜我，我自然少不得給他賞錢。

和他一起前來的還有我的幾位愛妻，阿依古麗、拓跋綠珠和谷纖纖，愛人相見自然免不了一番唏噓，自從見過高晗之後，我已經是滿腹的心事，讓輕顏她們先回我的行館等待，我和高光遠來到燕宮之中。

回到住處，輕顏她們三人已經收拾停當，只等我回來出發。

我點了點頭道：「你起來說話！」

輕顏笑道：「你去問嫣嫣。」

我笑道：「我哪裡有什麼心事？大家在燕城歇息兩日，然後前往綠海原。」

屏退眾人之後，我讓桓小卓為高晗沏上一杯清茶。

我皺了皺眉頭道：「李慕雨在晉國之時雖然跟我合作無間，可是他是因為形勢所迫，不得已而為之，恐怕他不會輕易被你說動。」

我微笑道：「焦信ｍ•hｅtubｏｏｋ•com•cｏｍ領兵治軍的確是超人一等，我從來都沒有擔心過他的能力。」

慕容嫣嫣道：「不錯，我也聽說過這件事，漢王項博濤表面上信任李慕雨，還將女兒許配給他，可是心中始終與他戒備的很，這兩年，將李慕雨手中的兵權，逐步瓦解，想讓大皇子取代李慕雨在軍中的地位。」

高光遠這才站起身來，我指了指對面的凳子，他謝恩之後坐下。

我微微一怔，充滿詢問地望向他。

慕容嫣嫣笑道：「你放心吧，我也要回去漢都處理一些事情，由我們姐妹倆個相互照顧，絕不會出什麼差錯。」

從高晗地表情，我便可以看出他最近並不如意，眉宇之中始終有一抹淡淡的憂鬱，我敏銳的覺察到，她的猶豫和煩悶是焦信給他帶來的。

我心中卻沒有那樣地高興，拓跋淳照之所以選在這個時候約我相見，絕非是偶然產生的想法。東胡此時節節敗退，我們所面臨的即將是分食土地，依拓跋淳照的精明，他不會沒有考慮到這件事。

怎料到輕顏吐得越發劇烈，最後竟連膽汁都嘔了出來。

高光遠乾咳了一聲道：「光遠不敢欺瞞太子殿下，犬子的確將那邊的事情通報給了臣下。」高光遠的聰明就在於此，他知道何時該說實話，更知道面對我耍計謀手段沒有作用，不如坦然相告。

我呵呵笑了起來，起身拍了拍高光遠地肩膀道：「江湖術士的信口胡言，高大人不會真的相信吧？」

慕容嫣嫣輕聲道：「這段經歷我恐怕要終生難忘。」她的這句話在我們的耳中卻有別樣地含義。

蘇鐵膽一雙銅鈴般的大眼瞪的溜圓：「太……太……」他一骨碌從馬背上翻身而下，連滾帶爬的來到我地面前，或許是過去激動的緣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只知道跪在我面前使勁的磕頭，額頭頂在河灘的碎石上，碰的淤青一片。

我揮了揮手，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綠珠點了點頭道：「剛才請了大夫過來，輕顏姐姐有喜了，估計不久以後我們又要添上一個小傢伙了。」

我嚇得手足無措，桓小卓懂些醫理，為輕顏切了切脈象，俏臉露出一絲喜色：「滑脈！輕顏大概是有了！」

高光遠點了點頭道：「太子殿下明鑒！」

我將買來的地圖放在桌上，低聲道：「各個城門把守森嚴，我們還是緩兩天再走。」

桓小卓靠在我的肩頭，慕容嫣嫣道：「你放心，這次我們回來之後，就算你趕我們離開，我們也不會走了。」

蘇鐵膽笑道：「看你伶牙俐齒，一定有什麼企圖，來人，好好盤查一下他們！」

桓小卓道：「他們已經盤查過這裏，按理說不會再來，暫時留在這裏應該是最安全的。」

我微笑道：「怎麼？高將軍好像有心事。」

我冷笑道：「東胡本身就是自不量力，距離亡國之日已經不遠了。」我明白高晗說這句話的目的，他想調往陣前，真刀實槍的證實一下自己的能力。

我大喜過望，緊緊摟住輕顏道：「當真嗎？」

我點了點頭，高光遠既然這樣做，他一定有充分的理由，高晗是他的親生骨肉，他一定看出高晗遠遠不是焦信的對手，將高晗放在焦信身邊，如同將高晗和一頭猛虎放在一起，他害怕焦信有一日可能會傷和_圖_書到自己的兒子，所以他才會勸高晗這樣做。

我睜開雙目到：「你起來吧，將軍中近日發生的事情向我說說。」

回到盧氏行館的時候，夜幕已經降臨，我的六位嬌妻準備好了飯菜，正在等待著我的到來，輕顏地情況比前兩日好了許多。

高光遠這才道：「算卦先生說，焦信有帝王之相！」

谷纖纖秀眉高高挑起，輕聲道：「這次和北胡可汗的會談是不是為了這件事？」

綠珠從我的懷中掙脫出來，小聲道：「對了，還有正經事未對你說哩！」

我微笑道：「可曾讓大夫看過？」

輕顏笑著打趣道：「恐怕你忘不了的是這裏的柴房吧！」這小妮子居然將這個秘密說了出來，慕容嫣嫣羞得垂下頭去，我微笑不語。只有桓小卓莫明其妙的問道：「什麼柴房？」

高晗雙目一亮，他聽出我給他的暗示。

我笑道：「蘇鐵膽！你擔子越來越大了，是不是想將我們拿下啊？」

綠珠怯怯的吐了吐舌頭道：「聽說生孩子好痛的，你居然如此殘忍，還要讓我們生好多個，豈不是要痛好多次？」

桓小卓卻搖了搖頭道：「這次我恐怕不能隨你前去。」

高光遠道：「焦信雖然是個出色的將才，可是他對權力地控制欲太強，絕不容許手下出現異己的存在，現在他的親信將領，多數都是他兒時的夥伴。這些人對殿下的忠誠未必抵得過對焦信的友情。」

我點了點頭道：「爭奪天下，也和打獵一樣，獵物到手之前，大家同仇敵愾，現在獵物即將到手，自然要考慮分配的問題。」

『高陞客棧』本來就是普通客棧，往來投宿的多數都是販夫走卒，我們要了兩個房間，雖然簡陋，倒也收拾的乾乾淨淨。

桓小卓道：「我準備先回漢國一趟，將那裡未完的事情處理一下。」她起身來到我的面前：「李慕雨是漢國的棟樑之材，若是我能說動他歸順相公，日後對付漢國一定會省去不少力氣。」

輕顏來到我的身邊：「渡過三江口便可以抵達燕國的疆界了。」

輕顏紅著臉兒啐道：「你怎麼什麼話都能問出口來？」

阿依古麗道：「你好象有心事？」

我讓蘇鐵膽率領五百軍，護送我前往燕城，歷經兇險之後，方才知道安逸的可貴，三日之後我們抵達燕城，高光遠親自在城外十里長亭處迎接我。

我聽出他話裡有話，不耐煩道：「有什麼事情你儘管直說，不必在我面前拐彎抹角。」

桓小卓道：「李慕雨表面上雖然忠心不貳，可是心中對漢王早有怨言，加之他的多項提議被漢王否決，心中芥蒂愈深。」

輕顏啐道：「有什麼好摸的？」

輕顏看到我臉色有異。輕聲道：「你怎麼了？」

我沉吟了片刻，方才道：「高將軍，你暫時安心留在這裏，東胡的事情完結之後，這條邊界將成為天下間最為兇險的地方。」

我輕聲道：「你這個月的月事可曾來過？」

慕容嫣嫣羞道：「看我不扯開你這張胡說八道的嘴巴！」

我點了點頭道：「今後中原的版圖之上，再也沒有燕國這個字眼。」

蘇鐵膽來到我們面前，勒住馬韁。大聲道：「你們可是從晉國過來的姦細？」

我將密函放在桌上，低聲道：「你皇兄約我下月在邊境相會，商談大事。」

高光m.hetubook.com.com遠道：「那臣就照實說了，我觀焦信此人城府極深，心機頗多，以犬子的能力很難起到牽制他的作用，若是繼續在他身邊擔任副職，早晚會被其所害，臣讓犬子辭去官職，其實是私心作祟。」

輕顏附在我的耳邊小聲道：「我從未有過月事……」我心中一怔，忽然想起輕顏的神秘身世，難道她也和采雪一樣，並非屬於這個世上。可是采雪為何要離開我，卻又將輕顏留下，抹去她腦海中的記憶，難道是為了安慰我？

我淡然笑道：「沒有什麼，回頭讓慧喬好好的幫你調理一下。讓我的輕顏為我生一個健壯英俊的小皇子。」

高光遠恭敬道：「臣讓人將他們母子三人安全護送到了康都，鳳媚似乎接受了現實，並沒有其他的舉動。」

我們在西城距離城門不願的『高陞客棧』投宿，即便是在客棧之中也能感受到這裏的緊張氣氛，店老闆親自檢驗了我們的行李，又記錄下我們詳細的籍貫，這才放心讓我們入住，好在輕顏講的一口標準的晉國話，再加上模仿老嫗可謂是惟妙惟肖，旁人很難看出紕漏。

我微微一笑，對高光遠的為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並沒有立刻讓他起來，微笑道：「高大人何罪之有？」

桓小卓道：「李慕雨向來自恃才高，對漢王早有怨念之心。」

一路之上戰報頻傳，完顏雲娜率領康軍高歌猛進，已經將東胡軍隊驅趕出秦國境內。

我分別攬住二女的纖腰道：「我們剛剛相聚，你們又要離我而去，心中總是有些捨不得。」

高晗道：「聽說完顏將軍近日連續打了幾場勝仗，東胡在北胡和秦康聯軍的夾擊下，已經開始潰敗。」

桓小卓怒道：「我們只是尋常地百姓，哪裡是什麼姦細？」

我去市集之中買了一輛牛車，又採購了一些途中需要的衣物和乾糧，望江城果然因為昨夜的事情，變得風聲鶴唳，途中經常可以看到來來往往戒備森嚴的晉軍。城門處的盤查尤其嚴格，每個過路的百姓，都會被官兵嚴格搜身，只要有可疑者，官兵便會令其去一旁小屋中脫|光衣物接受盤查。

我緩緩放下茶盞：「高將軍，難道你忘了我當初讓你擔任此職的初衷了嗎？」

綠珠笑道：「好啊，我馬上又可以見到哥哥他們哩。」

我有些疲憊的閉上雙目：「這件事情等我回到燕城再說，我會和高大人面談一次。」

高晗道：「太子殿下總算回來了！」

輕顏挽住我的手臂，小鳥依人的靠在我的肩頭，輕聲道：「昨夜我做了一個好奇怪的夢，夢見我被困在一個蛋殼裡！」

我點了點頭：「嫣嫣說的不錯，我們還是另投一家客棧，等過了風頭馬上離開望江城。」

那幫士兵此時方才知道眼前這個黑不溜秋的漢子是他們的太子，一個個慌忙跪了下來，頓時江灘上跪倒了一大片，齊聲道：「參見太子殿下！」

我笑道：「高大人不必為此費心了，對了。鳳媚是不是已經安全抵達康都了？」

自從我將燕都更名為燕城，燕國皇宮早已不復昔日的景象，鳳媚和她的一雙兒女前往康都以後，高光遠按照我的吩咐將李國泰從皇宮之中趕了出去，廢去了他的燕王之位，在城內給他找了一個院落，將這個傻子供養了起來。

高光遠道：「臣有一ｈｔtps://ｗｗw•heｔｕbｏｏk•coｍ•ｃoｍ個想法，如果想防止焦信坐大，必須從他手下的那幫親信之中著手。」

再次來到三江口的時候，江流滔滔依舊。可是身邊地一切卻改變了許多。想起曲招軒將我誘入江中的一幕，彷彿發生在昨日，又好像從來未曾發生過。

我微笑道：「有道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還要靠焦信為我打天下，若是我終日疑神疑鬼。焦信焉肯忠心為我？」話雖這麼說，可是心中卻隱隱有些不舒服，對焦信我早有戒備之心，而且不止高光遠一個人在我面前提起，讓我對他多加防範，以免他日後養虎為患。

船到對岸，我扶著輕顏在河灘上坐下，裝模作樣的在她小腹上摸了摸。

我呵呵笑道：「好了，好了！趕快起來吧，堂堂一個將軍成什麼體統！」

高光遠抿了抿嘴唇，像是下定決心，低聲道：「既然太子殿下問我。光遠當然要知無不言，臣認為焦信雖然是一個難得的帥才，可是此人恃才傲物，兼之……」他欲言又止。

回頭向望江城地方向看去，我們四人同時發出會心的笑聲。

「微臣教子無方，讓太子殿下失望，自然有罪！」

對綠海原我總有一番別樣的感情，只有站在這片草原上，呼吸著青草的芬芳，我才能深切感受到自己對它的那份深情與眷戀。

我講話說到如此的地步，高光遠也不好說什麼，其實我之所以堅持將高晗留下，更重要的原因就是迫使高光遠不得不去關注焦信，由他時刻為我盯防，焦信有什麼異動，我一定會第一時間知道。

高晗點了點頭。

我轉身望去，卻見一隊黑盔黑甲地雄壯武士縱馬向江邊而來。為首一人竟然是許久未曾見到的蘇鐵膽，從他帶領隊伍的人數和他的裝束來看，這小子應該升遷了。

我笑道：「我剛剛回到這裏，你就這樣做，是不是想破壞我的心情？」目光猛然變得犀利之至。

三天之後，城內巡邏的士兵明顯減少了許多，經過詢問，原來在百里之外的淡水城發現了李慕雨等人地蹤跡。看來他們已經成功逃出。故意製造出一些動靜，轉移他人的注意力，以便仍然逗留在望江城內地其他人逃出。

我將她摟入懷中，微笑道：「想要舒服自然要付出一些痛楚的代價！」一句曖昧的話語，讓我的諸位嬌妻俏臉全都紅了起來。

我和高光遠來到裕德殿，屏退眾人之後，高光遠慌忙在我的面前跪了下來：「微臣高光遠向太子殿下請罪。」

輕顏嬌羞無限道：「我從未有過，怎會知道？」

綠珠看到我神情凝重，關切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大笑起來。

兩女笑著在車上打鬧了起來。我呵呵笑道：「讓人看到這樣的小老太婆，一定會以為你是個瘋子！」我揚起手，用力的甩了一記響鞭，牛車慢慢向落日的方向走去。

高晗道：「焦帥的確是一個難得的將才，他統率軍隊的方法和我全然不同，可是嚴厲治軍起到了相當良好的效果，現在燕國……燕地的駐軍，軍紀嚴明比之焦鎮期元帥鎮守之時猶有過之。」高晗敏銳的覺察到我對燕國這個字眼的反感。

我笑道：「我只是想證實一下罷了。」

我只需扮演好自己的啞巴角色就行，至於小卓和嫣嫣都是冰雪聰明，裝扮起村姑來是模是樣。

我冷笑道：「高晗向我辭和*圖*書官，是不是你給他出的主意？」

高光遠讓人將皇宮重新修葺改建，日後準備將這裏作為我的行宮。

為了避免引起他人注意。我們連吃飯都是直接叫到房中，平日里。我和輕顏便藉著看病之名，在街巷之中打探一下消息。幸運的是並未有其他人落網的消息，看來這些人和我們一樣，極有可能也留在城內。等到風聲過去。

谷纖纖歡呼道：「好呃！我已經聽她們說了許多綠海原的美麗故事，造就神往那片土地了。」

我笑道：「弄大美女的肚皮是極有成就感的事情，你讓我滿足一下自己的虛榮心又有何妨？」

慕容嫣嫣搖了搖頭道：「這裏並非久留之地，托是我們之中有人被俘，他們會順藤摸瓜找到這裏，又可能會進行第二次搜索。」

高光遠道：「雖然是江湖術士，可是很多話太子殿下還需要斟酌一下。」他壓低聲音道：「臣認為對焦信此人應該及早設防，以免日後他坐大，成為太子的心腹大患。」

我的目光深不可測，高光遠從我臉上地表情絕對才不透我內心地真正想法。

桓小卓在渡口找到了船隻，有道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小心翼翼的檢查了船隻，又盤問了船夫，確信沒有任何可疑之處，方才和諸女上了木船。

我皺了皺眉頭。手指輕輕在桌安置上敲擊了幾下，高光遠忐忑不安的看著我，靜靜等候著我的發落。

以那幫晉兵地眼力自然無法識破輕顏高超的易容術，我們有驚無險的離開了城門。

木船行到江心，輕顏突然扶住我的肩膀，虛弱道：「我好暈！」我讓慕容嫣嫣取來清水，輕顏方才飲了一口，便扶住船舷劇烈的嘔吐了起來。

高光遠起身來到我的面前，低聲道：「臣曾經讓一位算卦的先生為焦信看過面相……」

高光遠衷心敬服道：「太子殿下距一統天下之日，已經不遠了。」

高晗道：「我發現焦帥最近改變了很多，願意主動和將領交談，對待士兵也變得親和起來，原本大家都擔心他會採取極端的手腕治軍，不過現在看來這種擔心是多餘的。」

我不禁笑了起來，或許是這兩日疲於奔命的壓力所致，進入自己的領地，一切都會好轉起來。

我看到他吞吞吐吐，料到他沒有什麼好話。不耐煩道：「你儘管說。我不會往心裏去。」

我們又在城內敬候了兩天，確信這裏的盤查已經過去，這才趕著牛車緩緩向城外而去。

我點了點頭，從高晗的話來看，焦信變得越來越成熟了，這無論對他自己還是對大康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我微笑道：「天下間已經沒有燕國！」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地內心中湧起無限的勇氣與豪情，我驚喜的發現，自己仍然是原來的那個龍胤空，是那個不會在任何挫折與磨難面前低頭的龍胤空！

我端起茶盞，飲了兩口，微笑道：「東胡已經完全潰敗了，現在擺在我們眼前的任務，就失去佔領他的土地。」

綠珠拿出一蜂密函遞到我的面前：「這是我六皇兄給你的信，前日剛剛送到。」

我點了點頭道：「若是真能說服此人，對大康來說倒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高晗碰上我的目光，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低聲道：「高晗不敢期滿太子殿下，臣只是心中鬱悶不解，和家父交談之後，家父讓我向太子請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