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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李存勛搖了搖頭，「既然如此，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這個廉燦朝是誰？」

「肯定會堅持幾天，對付受過訓練的間諜，拷問需要好幾天才會有結果。」李存勛接住潘雲生遞來的香煙，說道，「一路上我都在考慮這件事情。女間諜要保護的肯定是我們的叛徒。結合前面獲得的情報，可以縮小調查範圍。叛徒肯定參与了『炎黃計劃』，很有可能是實驗中心的工作人員，不然不會定時與女間諜接頭。」

潘雲生沒多羅嗦，立即派人給李存勛與劉曉賓安排飛機。

「她肯定在保護什麼人，如果現在說了，那人肯定完蛋。」李存勛沉思一陣，說道，「她保護的肯定是提供情報的人，也就是我們要查的叛徒。他們肯定會定時見面，如果女間諜沒去見面，叛徒就會意識到危險，從而叛逃。」

飛往西安的途中，兩人簡單商議了一番。

「他應該在西安。」

「問題是，她就是不說。」

李存勛與劉曉賓沒有想那麼多，兩人都參与了「炎黃計劃」，當年李存勛為了剷除叛徒還以身犯險。在他們看來，不管誰出賣了國家，都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如果是他，問題就非常嚴重。」

有自殺決心的間諜，很難「說服」。

潘雲生點了點頭，說道：「確實如此。前幾年還派人暗中監視他，一直沒有問題，去年開始只要他彙報探親行程安排，沒再單獨派人監視。」

潘雲生微微皺了下和-圖-書眉頭，說道：「羅憶祖的助手，現在跟紀小吉工作。」

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險！

「照你的說法，那個女間諜會扛上幾天？」

李存勛與潘雲生立即朝計算機屏幕看去。

女間諜抬起頭來，朝李存勛看來，目光中沒有絲毫軟弱的樣子。

隔著單向透光玻璃，劉曉賓看到了審訊過程。

潘雲生感到很頭大，因為把紀小吉牽扯了進來。

李存勛與劉曉賓相互看了一眼，隨即朝潘雲生看了過去。

從康曉霆回來后報告的情況看，越南女間諜試圖自殺，只是晚了一步。

劉曉賓點了點頭。「很有可能，而且見面時間就在這幾天。」

送走兩位手下，潘雲生的心情緊張了許多。

如同李存勛說的那樣，首要任務是找到廉燦朝。

「利用探親假接頭，會面地點很有可能在蘭州。」劉曉賓補充了一句。

「沒人申請去蘭州，留在西北地區的只有七個人，都是年紀在六十歲左右的老專家。」

雖然沒有問出結果，但是李存勛找到一條新的線索。兩人搭乘空軍的運輸機，當天下午就回到了軍情局總部。

不管怎麼樣，潘雲生肯定不會相信紀小吉會背叛國家。

如果李存勛的猜測沒有錯，叛徒是廉燦朝，問題就非常嚴重了。

「阮良玉與武三明才是叛徒！」

「沒有匹配的情況。」

「在未來十天中結束休假的試驗中心人員中進行排查。」

「恐怕已經不在西安了。」李存勛看了眼和_圖_書手錶，「我馬上去蘭州，小劉去西安，分頭行動。先找到他，其他的以後再說。」

「我的祖國還在。」

「我覺得問題不簡單。」李存勛朝玻璃牆後面的女間諜看了一眼，「她是個很聰明、也很冷靜的間諜，知道拷問能讓任何人開口。」

與李存勛在日本合作的非菲就屬於這一類，眼前的越南女間諜肯定也是這一類。

「也許是西北其他城市，不會離得太遠。」李存勛看了潘雲生一眼，說道，「見面時間就在最近幾天，我們可以根據這些信息縮小排查範圍。」

女間諜冷冷一笑，閉上了嘴。

「什麼意思？」劉曉賓暗暗一驚。

坐下后，李存勛點上了香煙。

女間諜冷冷一笑，說道：「在你向國家宣誓的時候，肯定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此時，軍情局的拷問專家與2名警衛進了審訊室。

更讓李存勛感到棘手的是，他手裡沒有多少有力的「說服教材」，對方的身份、背景、活動情況、在共和國呆的時間等等必要信息都沒有。

李存勛拿出手巾，面不改色的擦掉了唾沫。「憤怒，表明你仍然熱愛祖國。讓我想不明白的是，黎明傑是越南的叛徒，你為什麼要替他賣命？」

「你認為能夠嚇住我嗎？」

來到審訊室，李存勛支走警衛，看了眼雙手被銬在椅子扶手上、緊身汗衫被汗水浸濕了的越南女間諜。如果以女人的標準衡量，除了臉部輪廓稍顯硬朗之外，不管是相貌、還htｔｐs://wｗｗ.heｔｕbook•ｃｏｍ•ｃom是身材都算得上是女人中的極品。

大部分「卧底」間諜都相貌平常，很難引人矚目。

女間諜沒有半點反應。

只是，潘雲生並不相信廉燦朝會背叛國家。

只有一類除外，那就是用美色勾引他國重要人員、或者策反對象的女間諜。

「你受過專業訓練，知道拷問能讓任何人開口。」李存勛暗自苦笑了一下，說道，「對女性來說，拷問的手段更多。」

潘雲生點了點頭，從計算機中調出了一份資料。「這是實驗中心最近半個月內的休假人員名單。」

沉思一陣，潘雲生調出了廉燦朝的個人資料。看了一陣，他就發現了問題。

廉燦朝與紀小吉是同學，後來又同時進入中科院工作，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

「我們立即回軍情局，向老潘當面彙報情況。」

遲疑了一下，李存勛站了起來，說道：「最後一句話，如果你肯合作，就能免去後面的痛苦。」

潘雲生接到消息后，推掉了下午的所有工作。

劉曉賓在計算機上操作了一番，很快得到了結果。「四個匹配目標。」

要不要告訴紀佑國？

「呸！」女間諜一口唾沫噴了過來。

嘆了口氣，李存勛離開了審訊室。

關鍵是，如果資料是從紀小吉的部門流出的，紀小吉也要負連帶責任。

抽了兩口煙，李存勛打量了女間諜幾番。憑直覺，李存勛知道面前的越南女間諜不好應付。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李存勛與劉曉賓要對和-圖-書付的不是職業間諜。

李存勛出來后，他遞了根香煙過去。「很棘手？」

「對，我早就做好了思想準備，你也不例外。」李存勛苦笑了一下，「問題是，你宣誓效忠的國家已經發生了變化，效忠的主體已經不存在了，還有必要頑抗嗎？」

「你知道我的身份，所以我們盡量簡單一點。」李存勛滅掉了煙頭，「一般情況下，我不會使用暴力。如果你肯合作，我可以擔保你的人身安全。」

考慮一陣，潘雲生決定找到廉燦朝之後再做決定。

李存勛與留在蘭州的康曉霆取得了聯繫，讓康曉霆到西安協助劉曉賓。

沉默了一陣，李存勛敲了敲桌子。

調查得出結論前，任何猜測都會帶來不必要的損害。不管是告訴紀佑國、還是告訴趙潤東，後果將不堪設想。

作為第一批前往實驗中心的研究員，廉燦朝幾乎了解「炎黃計劃」的所有細節，掌握了複合蓄電池的基礎技術，還有可能通過羅憶祖與紀小吉接觸到更高級的技術資料。不管他將情報出賣給誰，共和國的國家安全都將受到致命威脅。

紀小吉與前夫離婚之後，一直單身獨居，沒有結婚。前幾年傳出紀小吉準備與王元慶結婚的消息，後來證實只是傳聞。如果廉燦朝一直在追求紀小吉，又沒有結果，會不會成為叛國的動機？

「當然不能。」見到對方肯開口，李存勛暗暗鬆了口氣，「我不是拷問專家，從沒拷問過任何人，但是我可以保證，在我離開這個房間后，和*圖*書下一個進來的將是世界上最優秀的拷問專家。」

「根本沒辦法談。」李存勛苦笑了一下，點上煙，說道，「我們手裡沒有任何資料，連半點線索都沒有，怎麼談？」

「他是最早參与『炎黃計劃』的研究員之一，你覺得他有問題？」

「基本上可以排除他們的嫌疑。」李存勛長出了口氣，說道，「如果我的猜測沒錯，女間諜是用美色勾引叛徒，以戀愛等方式與叛徒接觸，從而獲得重要情報。將排查範圍縮小到二十五到四十歲之間的未婚男性研究員。」

如果廉燦朝最近才叛變，由他出賣的情報很有可能是從紀小吉的部門流出的。這其中會不會與紀小吉有關？

李存勛笑著搖了搖頭。「你應該知道，你的祖國是我們的朋友。」

李存勛抽了兩口煙，說道：「不是不說，是沒到說的時候。」

間諜主要有兩種，一是平常在國內賦閑、執行重要任務的「走場」，二是潛伏在其他國家、負責搜集情報的「卧底」。除了像李存勛這類超級間諜之外，「走場」與「卧底」一般不會相互「客串」，只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相互協作。

「有沒有安排人員監視他？」憑直覺，李存勛鎖定了目標。

女間諜不動聲色，似乎沒有聽到李存勛的話。

等潘雲生起身後，劉曉賓坐到了計算機面前。

肯定不是普通朋友關係！

第一批進入實驗中心的研究員都經過了軍情局的嚴密審核，廉燦朝在實驗中心工作了好幾年，如果要背叛，也不會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