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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展鵬飛才三十一歲，役齡不到八年。在循規蹈矩的中國空軍中，能在三十一歲成為中校團長，並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與完成了第四階段升級的F-22A相比，J-20A的電子設備算不上先進。

「洞幺，看到沒有？」說話的是僚機飛行員。

「命令已經確認，前往迪戈加西亞，準備接收美軍導航信息。」

「把十五分鐘備降燃油用上，給美國佬一點顏色看看！」

與另外三名飛行員一樣，展鵬飛也不清楚到底在幹什麼。

那是四枚雷達制導的中程空對空導彈，因此在逼近之後，才會被導彈預警系統發現。如果導彈還沒有進入自導階段，沒有用彈載雷達鎖定J-20A，戰鬥機的雷達告警機就不會發出警報。

兩年前發生的一件事情，讓展鵬飛認識了楊方烈，也改變了展鵬飛的命運。

「洞三明白。」

世界上沒有一種鳥類能在這個高度上以每小時三百公里的速度飛行，即便是飛得最快的游隼，俯衝速度也只有每小時三百公里。

怎麼回事！？展鵬飛萬分驚訝，迅速檢查了雷達告警機。沒有出故障，敵機關閉了火控雷達？

「洞幺、洞幺，我被咬住了……」

去年，在東海上空的一次遭遇，讓展鵬飛對J-20A的火控雷達沒有多少信心。

這也正好是J-20A的定位，即主要任務要求。

「洞幺，洞幺，攔截敵機，立即攔截敵機！」

通過加大複合材料的使用量、提高電子設備的集成化程度與改善製造工藝，J-20A的空重比J-20降低了大約一千公斤。結合發動機性能提高，以及先進的氣動布局，J-20A的機動性能追上了F-22A。

戰鬥機的通場高度不到兩百米，速度在一點二馬赫以上，音爆能震破附近美軍官兵的耳膜，還震碎了控制塔窗戶上的玻璃。展鵬飛沒有就此罷休，轉過頭來之後，又從整齊停放的F-22A機群上空飛過，並且把高度降低到一百米以下，颳起的強風把F-22A機群吹得東倒西歪。

對展鵬飛，楊方烈有知遇之恩。

「洞幺……」

雷達告警機響了起來，不是長鳴聲，表明只截獲了敵機雷達發出的搜索信號，沒有截獲鎖定信號。

「洞幺，返回原來航線。重複，返回原來航線。」

展鵬飛非常驚訝，因為迪戈加西亞是美軍的地盤，距離瓜達爾港三千多公里。在不攜帶外掛副油箱、沒有加油機協助的情況下，J-20A無法返回瓜達爾港，必須在迪戈加西亞的美軍機場降落。

展鵬飛不但沒有減速，反而把油門桿推到底，讓發動機以最大加力狀態工作。J-20A像一支飛箭，從機場上空掠過。

如果可疑目標是戰鬥機，只有可能是隱身戰鬥機，而且最有可能是F-22A。

去年，J-20A正式裝備中國空軍之後，美國空軍就驚呼，F-22A遇到了誕生之後從未有過的挑戰。

得益於最大加力推力達到一百六十六千牛的WS-30，J-20A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

「洞三、洞四，咬住西邊的，東邊的交給我。」

這是一個很奇特的編隊。

展鵬飛追了上去，F-22A不斷翻滾，讓他無法用導彈鎖定，只好使用航炮。戰鬥從萬米高空一直打到一千五百米，打出第五個點射時，展鵬飛終於幹掉了那架試圖再次爬升的美軍戰鬥機。

「操，豁出去了！」僚機飛行員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洞兩，還有多少燃和圖書油？」

展鵬飛的英語很不錯，只是他裝著沒有聽明白，還故意弄出一些雜音，做得像電台出了故障。

展鵬飛率領的兩架J-20A在趕到時，飛行高度為一萬一千米，比美軍戰鬥機高了大約四千米。

美軍飛行員顯然明白這個道理。

在尾追情況下，J-20A的火控雷達能發現六十公里處的F-22A。

「洞兩、洞三、洞四，結束自動飛行狀態。」展鵬飛鎖緊眉頭，他感覺到了正在逼近的威脅。

「洞幺，你想幹什麼？」僚機飛行員發現，展鵬飛在進場后沒有減速。

「洞四明白。」

四枚導彈從J-20A機群上方飛過，隨即開始俯衝。

戰鬥機規避導彈，靠的不是敏捷，沒有哪種戰鬥機的敏捷性超過導彈，只能進行垂直機動。

真要說差距，主要體現在隱身設計上，即J-20從一開始就沒有追求全方位隱身，只強調前向隱身能力，因此J-20A更適合執行攻勢防空任務，執行打擊任務等多用途能力還比不上F-22A。

「明白！」展鵬飛已經把油門桿推到底。「各機注意，敵機逼近，準備戰鬥。強調，這不是演習。」

來到迪戈加西亞美軍基地上空，看到整齊停放的十多架F-22A戰鬥機，展鵬飛心裏的氣不打一處來。

只是，現在做什麼都來不及了。

因為高度越高，空氣越稀薄，氣動升力就越小，所以F-22A的爬升率不會提高，反而會逐漸降低。

爬升一萬米，大約需要一分半鍾。

最大的威脅來自印度空軍，可是印度空軍最先進的戰鬥機是Su-30MKI，以及年初接收的一批「陣風」。這兩種戰鬥機都是典型的四代半，沒有隱身能力，在幾百公里之外就會被預警機發現。

J-20A的爬升性能不如F-22A，俯衝性能卻相差不大。

展鵬飛沒有給敵人機會，在兩架F-22A爬升搶奪高度優勢的時候，他與僚機飛行員各發射了一枚PL-11格鬥導彈。美軍長機被導彈擊落，僚機利用長機掩護避開導彈，但是不得不由爬升轉為俯衝。

距離縮短到二十公里以內，進入了格鬥空戰階段。

展鵬飛沒有在意，只是讓戰鬥機的火控計算機開始記錄可疑目標的信息，並且以最高優先權進行運算處理。

這些改進，讓J-20A成為了第五代戰鬥機中的佼佼者。

「是洞三，好像受傷了。」

是不是KJ-2000的雷達出了故障？

這時候，綜合信息屏幕上出現了預警機發來的空情信息，一個可疑目標被標識為代表威脅的黃色圖標。

此舉，不但化險為夷，還讓美軍戰鬥機奪得主動權。

當時，展鵬飛駕駛的J-20A在東海中線西側巡邏，掩護一架電子偵察機搜集沖繩島上的雷達電磁信號。在返航前，電子偵察機截獲了一架F-22A發出的雷達信號，確認離展鵬飛的J-20A不會超過五十公里。展鵬飛啟動了火控雷達，雖然一度捕捉到那架F-22A，卻始終沒能鎖定，反而被對手反鎖定。如果不是那架F-22A急於返航，恐怕展鵬飛會在對抗中吃大虧。

「警告燈已經亮了。」

展鵬飛的判斷非常準確，敵機在前方大約四十五公里處，而且同向飛行，速度只有一點六馬赫。

印度洋上空，四架嶄新的J-20A並肩向南飛行，後方大約二十公里處跟著一架沒有任何標誌的Y-20A，再往後還有一架主翼上繪著中國和*圖*書空軍標誌、垂直尾翼上則繪有中國與巴基斯坦國旗的KJ-2000。

展鵬飛的額頭上冒出了冷汗，敵機已經啟動火控雷達，即將發起攻擊。

海面上，一架大型水上飛機已經到達，救起了一名飛行員。雖然隔著幾千米，但是飛行員的視力都很好。

為運輸機護航，J-20A只能以每小時八百四十公里的速度飛行，因此需要兩分鐘提高戰鬥機的飛行速度。如果敵機離得很近，四架J-20A在達到進行空戰的理想速度之前就會遭到攻擊。

也許，沒有多少人知道PL-12D，但是肯定熟悉這種導彈的外銷型號，即SD-10D。與外銷型號相比，PL-12D的最大差別是配備了一體式衝壓發動機，最大動力射程由八十公里提高到一百二十公里。雖然美軍也研製了採用衝壓發動機的AIM-120D，但是沒有批量採購裝備部隊。

展鵬飛有點驚訝，阿拉伯海上空有什麼威脅？

與J-20相比，J-20A做了大範圍改進。

「紅色一號，准許在三一跑道降落。」這是美軍給展鵬飛的呼叫代號。

導彈的飛行高度比J-20A機群高了大約一千米，展鵬飛的第一反應是雷達告警機出了故障。

首先用推力更大的國產發動機代替通過Su-35引進的117S型發動機。

「我的上帝啊！」塔台里的美軍管制員尖叫了起來。

「洞幺，洞幺，敵機逼近！」預警機上的空中指揮員比展鵬飛還要焦急，幾乎在朝著麥克風吼叫。

這時候，雷達報警信號突然消失了。

只是，命令由總參謀部直接下達，獲得了總參謀長批准。除非總參謀長叛國，不然展鵬飛的猜測就是杞人憂天。

這是八千米高空，不是海平面。在這個高度上，J-20A把重量降到最低，最大爬升率也只有每秒二百二十米。

對地面上的美軍來說，這絕對是一場災難。

這是個什麼概念？

J-20A的雷達只能探測到四十公里內迎面飛來的F-22A，如果距離超過四十公里，啟動雷達就是找死。

緊接著，展鵬飛發射了四枚PL-12D中程空對空導彈。

展鵬飛盯著屏幕，等待預警機再次更新空情信息。

怎麼辦？

AIM-120C的最大動力射程為八十公里，運輸機在J-20A機群後方二十公里處，因此敵機在發射導彈的時候，與J-20A的距離在六十公里左右。也許，那架F-22A沒有發現J-20A機群，或者直接用火控雷達鎖定運輸機，沒有搜索附近空域。關鍵是，J-20A的速度已經超過兩馬赫，如果F-22A在發射導彈之後轉向，以一點六馬赫的巡航速度逃逸，雙方的距離就在縮短。

「什麼？」展鵬飛更加驚訝了。「洞幺收到，繼續前往迪戈加西亞？」

「命令得到確認，可以搶先開火。重複一次，可以搶先開火。」

「洞幺明白，請求開火命令。」展鵬飛緊張起來。屏幕上的信息表明，可疑目標正在以每秒上百米的速度爬升。絕對不是鳥，也不是大氣干擾，而是一架正在高速逼近、搶佔有利高度的隱身戰鬥機。

顯然，展鵬飛不相信總參謀長會叛國。

操！展鵬飛暗自罵了一句，開始搜尋之前跳傘的兩名戰友，然後把位置信息發送給預警機。

展鵬飛沒再遲疑，立即啟動火控雷達。

另外一邊，完全是另外一副情形。

「洞幺，十二點方向……」喊叫起來的是僚機https://m.hetubook.com.com飛行員。

更重要的是，F-22A的最大升限不到一萬七千米，只有躍升才能到達一萬八千米。

這次，發來的不僅僅是數據信息。

很快，預警機再次更新空情信息，還繪出了可疑目標的連續航線圖。雖然缺少距離參數導致無法準確計算出可疑目標的飛行速度，但是根據可疑目標角速度，以及KJ-2000對隱身戰鬥機的最低探測距離，能夠確定可疑目標在五千米高度上的最低飛行速度超過每小時三百公里。

一時之間，很多人都認為連F-22A都不是J-20A的對手。

雖然美國空軍示弱的主要目的是從國會獲得撥款，購買更多的F-22A，取代已經嚴重超齡服役的F-15系列戰鬥機，但是只要有機會，美軍肯定會設法搞到幾架J-20A，深入了解這種戰鬥機。

關鍵是，這不是演習！

只要發射導彈時的距離在六十公里以內，就算F-22A以兩馬赫的最高速度逃逸，也逃不出PL-12D的攻擊範圍。

只不過，不是一架敵機，而是密集編隊的四架F-22A。

墜海前的剎那間，美軍飛行員從座艙里彈射了出來。

F-22A的飛行高度大約是八千米，只要在被導彈追上前爬升到一萬八千米以上，就能化險為夷。

等到僚機兩次通場，展鵬飛才打開減速板，放下起落架，對準跑道，進入著陸前的下降航道。

美軍飛行員確實是老鳥，不但反應速度快，而且立即採取了正確的規避措施，因為一架J-20A不可能同時鎖定朝兩個方向規避的四架F-22A，至少需要兩架，而且J-20A必須分散追擊。

展鵬飛有點擔心，甚至懷疑這是一個圈套，目的是讓美軍獲得J-20A。

J-20A編隊長機飛行員是展鵬飛中校，他是中國空軍首批J-20飛行員之一，也是第一支裝備J-20A的航空團團長。

「嘟……嘟……嘟……」

四架J-20A分成兩個雙機編隊，呼叫代號「洞三」的J-20A還啟動了火控雷達，鎖定向西逃逸的兩架F-22A。

「洞幺，啟動雷達搜索敵機。重複，啟動雷達搜索敵機。」

只是，展鵬飛用火控雷達鎖定F-22A，等於警告了美軍飛行員。

凌晨，展鵬飛接到命令，率領一支四機中隊從南京郊外的空軍基地出發，途經兩次空中加油，在天亮前到達巴基斯坦瓜達爾港附近的機場。只休息了四個小時，展鵬飛又接到由總參謀部直接下達的命令，率領四機中隊出發。在阿拉伯海上空飛行了半個小時，展鵬飛才搞清楚，他們的任務是護送一架同樣途經瓜達爾港機場的運輸機前往迪戈加西亞，全程聽從預警機指揮。

緊接著，導彈告警機發出警報。

KJ-2000對F-22A的迎頭探測距離只有一百五十公里，而KJ-2000在J-20A後方一百公里處。等到KJ-2000確認那是一架F-22A，J-20A與敵機的距離只有五十公里，而F-22A的雷達能發現六十公里以內的J-22A。十公里的差距，足夠讓F-22A鎖定J-20A，然後發射中程空對空導彈。

除了發動機，J-20A還升級了以火控雷達為核心的電子設備，安裝了十五號與十六號高速數據通信系統。

對導彈來說，氣動升力產生的幫助非常小，因此爬升率的變化不大。PL-12D以四馬赫的速度飛行，只www.hetubook.com.com需要四十秒就能飛行四十五公里，追上F-22A所花的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九十秒。

更重要的是，在攻擊這兩架J-20A的時候，兩架F-22A也掉了不少高度。

四架J-20A剛把導彈發射出去，四架F-22A就分成兩批，朝相反的方向機動。

因為俄羅斯在向中國出口Su-35的時候，玩了移花接木的手腕，配備由AL-31改進而來的發動機，只是冠以「117S」的編號，與為T-50研製的117S型發動機有天壤之別，所以在引進Su-35之後不久，中國加快了新式發動機的研製工作。編號WS-30的新一代小函道比大推力軍用發動機不但最大軍用推力與最大加力推力比117S提高了百分之二十二與百分之十三，油耗率還降低百分之十五以上，使用壽命提高到兩千小時，大修周期延長到一千小時，可靠性更是提高了好幾倍。

此時，一架Y-20A出現在海天線上，朝美軍機場飛來。

在尾追攻擊狀態下，PL-12D對F-22A的不可逃逸範圍高達六十公里。

有了這個想法，展鵬飛絲毫不敢大意。

不到五秒鐘，展鵬飛用火控雷達鎖定了四架敵機，同時通過十五號戰術數據鏈，把火控信息發送給三架僚機。

展鵬飛有點懷疑，因為從垂尾上的圖案來看，這是一架用來向巴基斯坦空軍做性能展示的預警機。也許巴基斯坦有購買大型預警機的意向，所以中國空軍派了一架KJ-2000去做性能展示。

根據中國空軍做的模擬對抗測試，J-20A的格鬥空戰能力與F-22A相差無幾。

這表明，威脅性正在增大。

即便是PL-12D這種採用衝壓發動機的導彈，與目標的最大高差也不能超過一萬米。

要命的是，展鵬飛根本不清楚與敵機的距離。

當年，展鵬飛所在的部隊首先接收J-20A，負責進行部隊驗收試飛，展鵬飛有幸參加試飛工作，成為J-20A的第一批飛行員。在測試最大飛行包線時，展鵬飛駕駛的J-20A雙發停車，進入螺旋失速狀態。按照規定，展鵬飛應該立即跳傘逃生。他沒有這麼做，而是在三十秒內重新啟動了一台發動機，單發飛回機場，平穩降落到跑道上。這次事故，讓工程師發現了J-20A與WS-30的幾個嚴重缺陷，並且立即進行了大規模改進，而展鵬飛也因此榮獲個人特等功，得到楊方烈親自嘉獎。半年後，展鵬飛晉陞中校，升任該合成航空師戰鬥機團團長。

想到過去兩年的經歷，展鵬飛不免心生感嘆。

只是，雷達告警機一直沒有響動。

展鵬飛趕到時，兩架J-20A已被擊落。

屏幕上清楚顯示著，東面大約六百公裡外，有兩架印度空軍的Su-30MKI。

十六枚導彈攻擊四架F-22A，只要美軍飛行員的反應慢半拍，被擊落概率超過九成九。

如果這架預警機在巴基斯坦部署的時間太長，出點小故障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在這附近，只有F-22A這一種隱身戰鬥機。

展鵬飛也看到了，那是四枚導彈！

如果是印度空軍的戰鬥機，就不是「可疑目標」。

展鵬飛沒有開口，他也看到了，救生員用營救傷員才會用上的吊籃把一名飛行員拖進了水上飛機的機艙。

想不明白是一回事，執行任務是一回事。

往西規避的兩架F-22A沒有直接爬升，而是首先俯衝，在高度低於一千米hetubook.com.com之後才轉為爬升。

或許，那是大氣干擾。

展鵬飛別無選擇，為了繼續鎖定敵機，以及再次發起攻擊，只能跟敵機一同爬升。

這或許是一次秘密軍事訪問或者軍事交流，運輸機上有一位大人物，說不定就是楊方烈本人。

F-22A機群分散后，開始機動規避。

如果沒有楊方烈的表彰，按照空軍的規定，就算展鵬飛保護國家財產有功，也會因為沒有按規定跳傘受到處分。

在與J-11與J-10等第四代戰鬥機進行對抗訓練時，展鵬飛經常使用這一招。

所幸的是，J-20A被擊落的高度在五千米以下，兩名飛行員都成功彈射跳傘，也許沒有受傷。

要知道，J-20A是現今唯一能與F-22A抗衡的第五代重型制空戰鬥機，更是F-22A最大的威脅。

在這個高度上，飛行員就算彈射跳傘，生還的概率也極為渺茫。

隨即，其他美軍官兵也在電台里喊叫起來，彷彿世界末日降臨了。

「洞幺明白。」展鵬飛嘴上這麼說，卻沒有這麼做，還通過戰術數據鏈，讓三架僚機保持無線電靜默。

在中國空軍中，J-20A是典型的重型制空戰鬥機，首要任務是奪取制空權，擊敗敵人的制空戰鬥機。對地打擊等其他任務，由J-31、J-13、J-11與J-10等大量中型、或者是第四代戰鬥機承擔。

如果駕駛F-22A的是一名經驗豐富的飛行員，他會在鎖定J-20A之前發射導彈，在導彈即將進入自導階段時才用雷達鎖定J-20A，為導彈提供必要的火控數據，J-20A連反擊的機會都沒有。

展鵬飛知道，他們的處境極為不利。

展鵬飛猛然明白過來，敵機攻擊的不是護航戰鬥機，而是戰鬥機保護的運輸機，四枚導彈全都射向運輸機。

J-20A的對手，就是美軍的F-22A。

在長機引導下，三架僚機各發射了四枚導彈，對四架敵機進行交叉攻擊。

擺脫導彈之後，兩架F-22A轉為俯衝。兩架J-20A在追擊時掉了高度，爬升速度又比不上F-22A，結果落到下風。

現在，雙方的距離肯定不會超過六十公里！

沒有拖累，J-20A以一點四馬赫的速度飛完剩餘航程。

在格鬥空戰中，四千米的高度差非常致命。

美軍準備在迪戈加西亞搞演習，派了二十架F-22A過去，沒有動用故障頻出的F-35系列戰鬥機。

怎麼回事？展鵬飛根本想不明白。他剛剛乾掉四架美軍戰鬥機，其中兩名飛行員很有可能已經喪生。難不成，那些戰鬥機不是美軍的？或者說，美軍會捐棄前嫌，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熱情款待他們？

對展鵬飛而言，楊方烈不僅僅是總參謀長，還是他的伯樂。

去迪戈加西亞幹什麼？

東邊這兩架F-22A直接轉為爬升。大概是燒掉了大量燃油，重量大幅度降低，F-22A的爬升速度十分驚人。

降落不是問題，關鍵是美軍會讓四架J-20A再次起飛嗎？

「洞幺、洞幺，發現敵機，前去攔截。強調，這不是演習。」

半分鐘后，空情信息更新，可疑目標的圖標變成了亮黃色。

雷達測算出的數據是，兩架F-22A的爬升率超過每秒二百五十米！

兩架F-22A的結局非常悲慘，在一萬四千米的高度上被導彈追上，各被兩枚以上的導彈直接命中。

J-20A的性能比不上F-22A，但是使用的中程空對空導彈絕對不比F-22A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