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文明審判
第三十一章 美好未來
「好了，你給他開出了哪些條件？」
楊方烈皺起眉頭，顯然對羅晉勇的答覆不太滿意。
「怕什麼，你覺得我會害你？」
「可是……」
羅晉勇翻了下白眼，難道買這麼好的房子，就是為了泡妞？
銷售沒多羅嗦，立即把送車這一條寫進了附加條款，只是沒有標註車價。顯然，銷售根本不了解這種車，也就不知道實際售價。張小剛也沒有說實話，因為這種限量版攬勝的進口價在七百萬以上。
「沒什麼。」斯塔克嘆了口氣，說道，「我必須在二十四小時之內給楊方烈回復，你們完成後收尾工作，就把荒島龍之健移交給霍華德。你得安排專人，把研究結果與獲得的數據送回來。」
「有是有，只是……」
「一次性付款？」
「都準備好了，就差你的簽名了。」
楊方烈笑了起來，說道：「行，我會提高防範。你也一樣，到了迪戈加西亞，一切都得小心。」
楊方烈也笑了起來。「那麼，做得如何呢？」
「不是我的簽名。不過，先帶我們參觀一下房間。滿意的話，馬上籤合同。當然，你知道這附近還有幾個同檔次的小區。」張小剛笑了笑，說道，「要是讓我們不滿意，你知道我會怎麼做。」
「兩年前，在選擇首席科學顧問的時候，總共有五位人選，丁明聰就在其中。」張小剛點上香煙，說道，「他跟羅晉勇是清華大學少年班的同學，比羅晉勇大一歲。後來，兩人在攻讀研究生與博士生時，都是同一個導師，同學關係一直維持到博士畢業。羅晉勇沒有攻讀博士后，選擇了在清華大學任教。丁明聰繼續攻讀博士后，並且獲得了去美國斯坦福大學深造的機會。兩人的關係非常好，經常往來。丁明聰結婚的時候，羅晉勇是伴郎，後來還當了丁明聰兒子的乾爹。」
「對，教授馬上出來找你。」
當結果出現在計算機屏幕上，雖然伯克很不甘心，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開發設計這種裝置的人比他、比所有科學家都聰明。這是第一百二十八次嘗試，也是最後一次。連續一百二十八次失敗，讓伯克接受了現實。
「丁明聰教授，準確的說是副教授。」
「完全可以。」
回到辦公室，伯克整理好一百二十八次測試的結果，然後聯繫了斯塔克。
伯克嘆了口氣，說道：「將軍，還記得勇氣行動項目啟動時發生的事情嗎？當時，所有科學家都認為，以人類現有的技術，即便能夠製造出爆炸當量為兩億噸的超級核彈頭，質量也將高達二十噸，而我們掌握的宇航技術，根本無法把這麼重的物體加速到每秒一百公里以上。」
「我有一個老同學，我覺得他比較合適。」
「沒錯，他確實做過前期研究。他在超導與電力儲備技術領域的研究，為解決這些問題打下了基礎。關鍵是，這樣的世界性科研難題，其他科學家要用幾年、甚至幾十年的時間才能攻克，而他只用了一個月。」伯克嘆了口氣，說道，「羅晉勇花了一年時間，才研製出神經中樞控制單元。換成是我、或者是比我更優秀的科學家，也許要十年才能完成。要想複製這套裝置，顯然不可能。」
「你跟老袁說了？」
「子系統的控製程序我全都複製了下來，而且對各個子系統做了取樣保存。只要給我足夠的時間，我就能破解這些控製程序，找出生產各個子系統的方法。說得直接一點，我有把握複製末日戰士系統。」
「兩年前，楊總跟我提到，要從物質上鼓勵你們，讓你們看到美好的未來，讓你們全力以赴。」
「可以複製嗎？」斯塔克退而求其次。
他說服了丁明聰，交代了工作中要注意的事情，然後由魏龍征派人送丁明聰前往軍事情報局。
「這……我要向總經理請示。」
「他要這麼多錢幹什麼？」
只有讓楚天疆帶著末日戰士系統返回迪戈加西亞，才能避免發生這樣的事情。
「現在，帶我們去對面那套。」
羅晉勇嘆了口氣，雖然張小剛是個混蛋，但是他的話不無道理。
「我的錢？笑話，我是個窮光蛋，我自己的存款從沒超過四位數。」
「誰？」
楊方烈點了點頭，說道：「行，只要他能做好分內工作，等到審判日之後，我會幫他解決個人困難。」
「你哪來的這麼多錢？」楚天疆也很疑惑。
「既然是專機，就應該等我們吧？」
「如果美國佬有能力開發出類似的行動，就不會讓小鬼子加入。」羅晉勇接住張小剛遞來的香煙，說道，「m.hetubook.com.com我分析了從史蒂文森那裡獲得的數據，由竹內康太郎開發的控制單元並不完善，存在很多漏洞，沒有把末日戰士系統的功能全部發揮出來，要不然老楚也無法輕易制服他。如果竹內康太郎活著，也許能在荒島龍之健那裡獲得啟發，在幾年後開發出性能相當的控制單元。可惜的是，他死了，美國未必有能力相當的科學家。就算有，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獲得有用的東西。再說了，斯塔克催我們回去，擺明了不想讓我們研究末日戰士系統。」
「當然，主要是家庭負擔太重。加入之前，羅晉勇的收入也不是很高，但是他沒有家庭負擔，所以過得很瀟洒。說出來怕你們不信，羅晉勇分數次借了大約三十萬給丁明聰，所以到現在還是個窮光蛋。」
「這，可以打九五折。」
魏龍征很無奈，可他沒有資格對張小剛說三道四。
「人是物質動物，不管有多麼崇高的理想，也需要物質享受，對吧？教授，你不照樣喜歡跟美女同床共枕。還有老楚，你不是想讓國雄過上好日子嗎？這些都是物質慾望，也是你們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期待。只有讓你們看到未來是多麼的美好，你們才會拼盡全力去爭取與保護這個美好的未來。現在，這套房子就是你們未來美好生活的保障。那是一個美好的、光明的未來，可以跟幾個漂亮小妞洗鴛鴦浴的未來，可以看著兒女在歡笑中成長的未來，可以跟愛人一起看日出日落的未來。如果未來讓人很失望，你們還有動力嗎？別說你們，連我這個有著崇高追求的人都會絕望。」
「我？」羅晉勇很驚訝。
「還有別的事情嗎？」
楊方烈沒有多說什麼，對有功人員，他從不吝嗇。
「不用請示了，送一輛車怎麼樣？」
隨後，銷售人員帶著三人參觀了四間卧室、書房、健身房、娛樂廳、影視廳、桑拿房與室內溫泉浴室。
「為什麼不讓他來處理這個難題呢？」
銷售迅速計算一番，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去市區？」魏龍征有點疑惑。空軍機場與總參謀部都在西郊，從總參謀部到機場不會經過市區。
「關鍵是，他能不能幫上大忙？」
「我去羅布泊轉了一圈，項目進展跟預期的差不多。」張小剛轉移了話題，「現在是衝刺階段，千萬不能鬆懈。我們這次去迪戈加西亞，恐怕在審判日之前都得呆在那裡，接下來的工作得盯緊了。」
進門之後是鞋櫃間，兩側的鞋櫃至少能夠放一百雙鞋子。然後是面積超過一百平方米的大廳，挑高有六米，天花板上掛著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按照售樓人員介紹，這盞吊燈是從英國進口的，價值一百多萬。大廳里鋪著精緻的波斯地毯，不過看上去，像是從土耳其進口的手工地毯。雖然比不上波斯地毯，但是也非常名貴。大廳中央是一套用羊羔皮製作面料的紅木沙發，茶桌為仿西式古典款式。雖然有一個壁爐，但是使用的是電子火焰，只是好看而已。
「什麼？」
「這裡是……」羅晉勇朝四周大量了一番，發現停在路邊的全是價值百萬以上的名貴車輛，即便是價值數百萬的豪車也不罕見。小區里的環境非常好，栽種的都是名貴樹木，安保措施極為嚴密，圍牆上每隔十多米就有一個監控攝像機，而且還有保安巡邏，且保安都非常有禮貌。
「楊總，你說這句話，只知道你沒有這方面的煩惱。」張小剛笑了笑，說道，「在清華大學，教授多如牛毛，隨便哪棟教學大樓里都有好幾位教授，副教授就更不用說了。丁明聰的月收入不會超過一萬元，在房價直奔十萬一平的時代，就算不吃不喝，他一年的收入只能購買一平方米。」
銷售趕緊點頭，他當然知道北京最不缺的是哪種人。
楊方烈做了安排，羅晉勇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去魏龍征的辦公室給丁明聰打電話。
出了電梯，楚天疆看到了一名穿西裝的年輕人與一個西裝短裙的年輕女人，看樣子像是售樓人員。
「怎麼，要請示總經理嗎？」
既然伯克無法在荒島龍之健身上獲得有用的東西，那麼拖下去，對美國就很不利，因為中方同樣會利用這段時間，對楚天疆的末日戰士系統進行研究，設法獲取由美國開發的子系統的核心技術。
「教授，有合適人選嗎？」楊方烈追問了一句。
「寫到附加條款里。」
按照安排，丁明聰將以「出差」為名，消失二十多天。
「等hetubook.com.com等，難道沒有優惠？」張小剛讓銷售收起合同。
這時候，羅晉勇回來了。
張小剛笑了笑，朝楊方烈看了一眼。
「沒那麼多可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張小剛掏出香煙，男銷售立即替他點煙，女銷售則拿著煙灰缸在一旁侍候。「比這好的，只有郊外的莊園了。不過你孤身一人，又喜歡到酒吧泡妞，總不能大半夜帶別人去荒郊野外吧。這裡在三環以內，交通方便，附近有幾十家高級酒吧。我看了下，室內溫泉浴室很不錯，浴缸能容納好幾人，就算你帶幾個小妞回來，也不是問題。」
迪戈加西亞，科研中心。
「我滿意沒有用。」張小剛笑了笑，轉過身來，對羅晉勇說道，「教授，你滿意嗎？」
「楊總，我這兩年做的壞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們去幹嘛？」
「怎麼樣？」
楊方烈有點遲疑，或者說猶豫不決。
「勉強？」
異丙酚是具有全身麻醉效果的強效鎮靜劑，十五CC劑量足以讓荒島龍之健麻醉二十四小時。
「這人可信嗎？」等羅晉勇出去，楊方烈對張小剛問了一句。
「沒問題，我立即安排。」
在此期間，他不能與家人聯繫，行蹤將受到情報安全人員監視。
「錢很重要嗎？」張小剛看了眼羅晉勇，說道，「如果二十天之後，我們都完蛋了，就算我現在把國庫花光，也沒有人會說我是個敗家子。再說了，也就一億多而已，還只是銀行系統里的數據。」
「這樣的話，合同……」
「還有二十四小時，難道不能再做一次嘗試？」
楚天疆沒有多說什麼，了解得越多，讓他對未來越沒有把握。
「是嗎？」
「可是……」
「帶我們去看看房間吧。對了，合同帶來了嗎？」
通信結束，斯塔克沉思了一陣，讓秘書接通了楊方烈的熱線電話。
「這……」
「先生，還有別的要求嗎？」
「對了，有房有車，有房了，不能沒車。」張小剛笑了笑，對銷售說道，「如果一次性付款買下這套房子，有多少優惠？」
「九折怎麼樣？」
羅晉勇點了點頭，表示就是他。
「放心吧，有我盯著，美國佬不會亂來。」張小剛笑了笑，說道，「而且老楚的學習能力非常強，什麼都是一學就會。在我的點撥與指導下，他肯定能過關斬將，消滅路上的所有敵人。」
「清華大學的副教授都買不起商品房？」
「行，我讓魏龍征去請他。」
楚天疆還想問清楚點，只是已經走出小區，魏龍征在車旁等他們，也就不好問出來。
「沒錯，可惜設計這套裝置的是世界上最聰明的科學家。」
「將軍，我已經儘力了，其他人也盡了全力。我們沒能取得成功，只能說我們的能力不如羅晉勇。既然其他人製造出類似的裝置，而且實現了大部分功能，我建議由此人來完成後面的工作。」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還沒有，我打算在審判日之後抄底，把整座大廈買下，然後做包租公，靠租金過日子。」
「但是有人辦到了。」
「他兒子有先天性造血功能障礙，後來演化成了白血病。他借的錢，全都花在為兒子治病上了。」張小剛嘆了口氣，說道，「正是這些因素，我沒有選他擔任首席科學顧問，他這樣的人，很容易被收買。」
「別感謝我，要謝的話，去感謝楊總。」
見到楊方烈不斷追問羅晉勇，張小剛笑著搖了搖頭。楊方烈是目的性極強的軍人，很多時候不太重視方式方法。
「現在就去打電話。」楊方烈沒多羅嗦，摁下通話器的開關。「小魏，幫教授安排一部保密電話。」
「給你們的專機已經準備好了。」
當然，如果與羅晉勇那套房子均衡一下，銷售沒有吃虧，只是沒佔到便宜而已。
「這……」
這套房子的售價為五千六百萬，九折就要優惠五百六十萬，而那輛保時捷跑車，算上辦完手續，頂多三百萬。
「斯塔克將軍，雖然我們盡了最大努力，但是我不得不告訴你，我們進行的一百二十八次嘗試全都失敗了。」
「在我這裏嗎？」
「這……」羅晉勇顯得有點為難。
「教授……」站在病床旁的科研人員回過頭來，用驚訝的目光看著伯克。
「這麼說，你也給自己搞了一套？」
「誰說讓你買了？」
「教授有房子了，你要沒有，肯定會說我厚此薄彼，對吧？」
羅晉勇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楊方烈的辦公室。顯然，他不可能在楊方烈面前跟丁明聰談交代工作的事ｈｔｔｐs://ｍ.ｈetｕｂｏｏk•coｍ•ｃoｍ情。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老袁比我還忙，昨天給他打電話，他在雲南那邊處理一個重大項目。」
「他這麼看得起你？」
「有人製造出了與之類似的裝置，實現了大部分功能。」
「先生，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們馬上改建，保證讓你滿意。」銷售趕緊表態，害怕失去這位客戶。
「只要你滿意，這套房子就是你的了，有七十年產權，而且一次性付清了七十年的物管費用。」
「談好了，老魏親自去接他。」
「當然，保證能讓你們滿意。」售樓人員立即打開房門，請三人進去。
「洗手間是分區的，兩間主卧各有一間面積為二十四平方米的衣帽間。」
「把娛樂廳改造成兒童樂園。」
「這個……還算勉強吧。」
「現在不行。」張小剛搖了搖頭，說道，「教授，如果你沒有去迪戈加西亞，就算留在北京喝酒泡妞，斯塔克也會起疑心，認為我們在背著行星防禦理事會做偷雞摸狗的事情，從而加強防範，甚至會做一些對我們非常不利的事情。你必須去迪戈加西亞，把這邊的工作交給其他人。」
「什麼時候能到？」
「楊總，如果教授辦不到，其他人也辦不到。別忘了，末日戰士的每個子系統，都是上千名、甚至上萬名科研人員花了一年時間搞出來的心血結晶。教授能在二十天之內破解所有控製程序，已經非常了不起了。」張小剛把握時機的能力非常強，三言兩語就把楊方烈說得心服口服。「再說了，就算能夠立即複製各個子系統，我們沒有最重要的原料，以及基本生產工藝，也無法批量生產。」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我要是留在國內，斯塔克肯定會讓CIA與NSA出動全部間諜與特工來追殺我。」
羅晉勇苦笑起來，張小剛當年用同樣的方式騙他上了「賊船」。
「當然不可能，楊總也是個窮光蛋。再說了，世界末日還沒到來，以他的為人，肯定不會花公款給你們買住房。」
「我在樓下看到一輛沒掛牌的保時捷跑車，要是送一輛這樣的車，把手續辦好，我就買下這套房子。」
一個小時后，羅晉勇回來了。
「當然，你覺得我缺錢嗎？」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這事，到審判日之後再說吧。如果人類沒有滅絕，我相信房價會降到讓人瞠目結舌的程度。再說了，丁明聰真能幫上大忙，別說一套房子，給他一套莊園也不過分，對吧？」
「老張，帶我們來這裏幹嘛？」楚天疆注意到，張小剛帶他們進了一個小區，而且是高檔商品房住宅小區。
「你先給他打個電話。」張小剛說道，「先暗示他，就說你在負責一個極為重大的軍事科研項目，需要一個信得過的助手。當然，你可以開出很優厚的條件，比如薪水、福利、獎金與職稱。他要是有興趣，你就說派人去接他，見面后再商談具體問題。到時候，再讓老魏去接他。」
楚天疆翻了下白眼，張小剛確實是個混蛋。
羅晉勇咬了咬牙，在合同上籤了名，然後摁上手印。
「到了就知道了。」
「我要兩間兒童房。」
「也許，他做了前期研究。」
看到科研人員把鎮靜劑注入荒島龍之健的靜脈輸液管內，伯克才轉身離開。
「楊總給的？」
「老張……」
羅晉勇笑了笑，說道：「楊總，你覺得我是那種循規蹈矩的人嗎？斯塔克越不想讓我做的事情，我越會去做。」
「就你說的那些，薪水、福利、獎金與職稱。他特別提到了職稱的事情，今年的職稱評定就要開始了。」
「這……」
「或者說是一無所獲。」羅晉勇嘀咕了一句。
「老張，你不說清楚的話，就算給我們買了房子，我也不會住進去。」
這次，楚天疆沒多羅嗦，很爽快的在合同上籤子摁手印。
「你們就別抄這份空心了。」
「這怎麼行，我……」
「少校，你也一樣。」楊方烈把目光轉向一直沒有找到說話機會的楚天疆。「雖然荒島龍之健算是完蛋了，小鬼子也遭到打壓，但是你最大的敵人是奧爾德里奇，千萬不要小看與低估美國佬。」
「說實話，我更喜歡這種風格，很像我們以前住的房子。」張小剛顯然很滿意，只是這不是他為自己買的，「老楚，你覺得如何？」
伯克勉強笑了笑，說道：「將軍，哪怕再做一百二十八次嘗試，結果也一樣，我們無法把神經中樞控制單元完好無損的從荒島龍之健身上取下來。如果強行摘取，只能得到一件和圖書廢品。」
「可……可是我買不起。」
「這麼說，我們仍然只能靠楚天疆。」楊方烈把目光轉向了楚天疆。
「這……」
「去吧，我們還有點事情沒辦好，反正也不急於一時。」
「放心吧，要不你留在國內，我派其他人去迪戈加西亞？」
「沒問題。」
「每個子系統都有單獨的控製程序，而每套控製程序都有數億行代碼，我們得一行一行的分析這些代碼。就算給我足夠多的人手，也要十幾二十天。至於複製各個子系統，需要更多的時間。」
「我想留下來。」羅晉勇把話題引到了自己身上。
對面那套，面積也是三百多平方米，布局也一樣，只是內部裝飾以中國原素為主。
「需要多少時間？」
「如果羅晉勇能說服他，我會幫他解決住房問題。」
下了樓，羅晉勇終於憋不住了。
魏龍征拗不過張小剛，只能把轎車駛上進入市區的高速公路。快到黃昏，正好是北京市下班交通高峰時期。在路上堵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天色萬全暗了下來，來來到張小剛說的地方。
「是，是……」賣出一套房子，銷售已經非常滿足了，而張小剛還要買一套，他哪敢遲疑。按照百分之一的提成，賣出這套房子，他賺了五十多萬。如果再賣一套，總經理說不定會給他百分之二的提成。
斯塔克沒有吭聲，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
「別可是了，現在就簽字，我們還要趕飛機呢。」
斯塔克愣了一下，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又商量了幾件小事，楊方烈讓魏龍征送三人去機場。因為之前用直升機去接丁明聰，所以魏龍征安排直升機送他們去機場。只是張小剛拒絕了，說什麼有眩暈恐懼症，堅持乘車去機場。
「暫時沒了，就這些吧。」
「首先得加強安全防範，絕對不能有半點差池。」
「十五CC異丙酚，準備靜脈注射。」科研人員也沒再多問。研究持續了快兩天，也該結束了。
張小剛帶兩人進了最高的那棟大廈，乘電梯上了頂樓。
「將軍，你比我了解羅晉勇。」伯克嘆了口氣，說道，「羅晉勇是我遇見過的最聰明的科學家，他的才華足以跟牛頓、愛因斯坦與波爾等歷史上最偉大的科學家比肩。在他面前，我們不過是一些還在翻閱課本的中學生。由他設計的神經中樞控制單元，不但性能可以用完美來形容，安全措施也極為完善。我們做了所有嘗試，依然沒有找到可以突破的漏洞，繼續花費時間已經沒有價值了。」
「我給了你最好的設備，還有最有經驗的科研人員。」
「老張，這是怎麼回事？」
「楊總？」
「離審判日還有二十天，不一定要從身邊的科研人員中挑選。」張小剛看出了羅晉勇的顧慮。「只要有足夠的能力，就讓他加入。當然，前提是必須絕對可靠，接受情報安全機構的人身管制。」
「這……」
「教授。」
「這位先生沉著穩重、器宇軒昂，我認為賓士S350最適合他的身份。」
「張老闆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或者說有什麼別的需要，我們可以立即改建，保證讓張老闆滿意。」
「別的呢？」
「老魏，先去市區。」
「楊總，我會萬分小心。」
「老兄，你認為賓士陪得上這套房子？」張小剛笑了笑，說道，「送一輛陸虎欄勝，要定製版的，配W12渦輪增壓柴油發動機，手工製作胡桃木內飾那種。可以的話，馬上籤合同。」
「把佟少偉調回來？」楊方烈說了一句。
「辦一件小事，半個小時就回來。你可以聯繫機場了，讓運輸機做好起飛準備，兩個小時后肯定能趕到。」
伯克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楚天疆點了點頭，仍然在思索。
張小剛點了點頭，他把小命看得很重呢。
「如果羅晉勇把最麻煩的問題解決掉了，他只負責後續工作，問題不會很大。」
「教授，你去等著。跟他談好了，我們就去迪戈加西亞。」
「為什麼？」
張小剛又搖了搖頭，說道：「佟少偉是教授的首席助理，也是重點監視對象。教授，你認為誰最合適？」
「這……好吧。」
「楊總，還是我去找他吧。」見到楊方烈要把魏龍征叫進來，羅晉勇趕緊說道，「他是我的老同學，跟我的關係很不錯。這件事情，最好由我來說。讓老魏直接去找他，恐怕會弄巧成拙。」
「不知道。」
「這樣也好，不但不會遇到堵車，還能讓他覺得很有面子。」張小剛笑了笑，說道，「當然，他也會相信你說的鬼話。」
「楊總，給他一套房子，還不如治好他兒子的病。」
「這些錢是從哪裡來的？」
「都沒問題。」
「清華大學的丁明聰？」
「等下，我給他打電話。」
「樓頂還有專屬陽光房，可以曬日光浴。如果有需要，還能改為其他用途，比如改為樓頂游泳池。」
「辦完手續，差不多五百萬吧，肯定不會超過五百五十萬，很划算了。」
「我是實話實說，沒有半句謊言。」羅晉勇很老實，至少對朋友很老實。
「二十天後，我會派人來檢查改建情況。」張小剛掏出幾張銀行卡，「這是首付，密碼寫在背面。完成改建之後，再付三成尾款。如果沒能按時完成改建，或者是改建結果讓我們不滿意，我向你保證，不但是你要倒大霉，你的大老闆也會倒大霉。小子，知道在北京最不缺的是哪種人嗎？」
「教授、老楚，跟我下車。」張小剛先下了車，又對魏龍征說道，「老魏，在這裏等我們一會。」
「這……」
張小剛沒有理會有點驚慌失措的羅晉勇，讓銷售拿出了售房合同，並且在附加條款里備註送一輛手續齊全的保時捷跑車。
張小剛嘆了口氣，說道：「這些錢，是我這兩年省下來的。當然，有一部分是從別的渠道獲得的。你們知道，楊總吩咐我做這樣、做哪樣，又不告訴我怎麼做，我就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只是什麼？」
「與其他人相比，可以這麼說，但是在羅晉勇面前，就算不上了。」張小剛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在少年班，兩人的成績名列前茅，可以說在伯仲之間。只是在此之後，羅晉勇證明了自己，而丁明聰則開始走下坡路。根據我的了解，丁明聰的兩個博士學位，以及大部分博士后論文均有羅晉勇的功勞。此外，在丁明聰出國的那一年，清華大學只有一個公派名額，而羅晉勇主動放棄了去哈佛大學做訪問學者的機會。如果說羅晉勇是天才，丁明聰就是『董永』。二十五歲之後，他的才能就顯得很平庸了。丁明聰最多只算得上是國內知名學者，要不然不會到現在還只是副教授。除了個人能力，丁明聰還有家庭牽挂。他的妻子是全職太太，有一個四歲的兒子，家庭經濟負擔非常重，住在學校的已婚教師公寓里，沒有購買商品房。」
「我？」雖然楚天疆已有心理準備，但是仍然顯得很驚訝。
楚天疆翻了下白眼，張小剛這話說得，好像他才是頭號功臣。
「半個小時吧，他在學校上課，老魏乘直升機過去。」
「斯塔克將軍，你放心，我絕對說到做到。二十四小時之內，我會讓楚天疆回到末日部隊報道。至於提供給義大利的神經中樞控制單元，我會讓科研人員帶往迪戈加西亞。沒有別的事情，我就不打擾你了。」關閉通信設備，楊方烈笑了起來，對呆在攝像頭拍攝範圍之外的三人說道，「怎麼樣？我就說過，斯塔克會主動聯繫我，催你們回去。看樣子，他那邊已經有結果了。」
「這是小事，只要他盡職盡責，下個月就能成為教授。前提是，下個月的這個時候我們還活著。」
伯克搖了搖頭，他只想早點結束這件事情，好把精力放到更重要的事情上，比如監視分析2014X1小行星運行情況。
「國內的科研人員中，沒有合適人選？」楊方烈問了一句，不過有點多餘。如果有合適人選，羅晉勇就不會感到為難了。
「是嗎？」
「在樓頂上種一些花草樹木，要是有池塘與溪流，以及一座涼亭，那就更好了。」
銷售有點為難。「這種……這種車要多少錢？」
「你們都是世界上最優秀的科學家，你們有一百多人，難道連一個人都比不上？」
「這麼說，你在研究楚天疆的末日戰士系統？」
「就這些了？」
「教授，簽上你的名字吧。」
「在大家都認為應該放棄勇氣行動項目，轉為尋找其他防禦手段時，羅晉勇只用一周就完成理論研究，提出可以把超級核彈頭的質量控制在一百公斤以內，用已有的航天技術將其加速到每秒三百公里以上。在接下來的一個月里，他解決了生產與儲存金屬態氘與氚的相關難題。」
「教授，你要沒意見的話，就這麼決定了。」
「已經來不及了。」
「關掉系統把，注射十五CC異丙酚。」
「這邊還有很多事情要我處理，交給別人，我不大放心。佟少偉留在迪戈加西亞，那邊的事情，他能替我處理。」
「這麼說，丁明聰是一名很優秀的科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