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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摸了，你的手槍在這裏。」楚天疆把那把瓦爾特P99手槍丟到槍手身邊。他沒有卸掉手槍的彈匣，只要槍手膽敢拿起手槍對準他，就立即幹掉槍手。至於別的，權當是白忙活了一場。

「這麼快？」

「也不便宜。」楚天疆只掃了眼酒單，價格是對面酒吧的十倍。

過來的是兩名屍庫管理員。

「還早呢，夜生活剛剛開始，去美人魚夜總會逛逛。」張小剛笑了笑，說道，「搞出這麼大的陣仗，值得我們走一趟。」

「你是誰？」

「那女人是誰？」楚天疆沒有回頭，他通過酒杯上的倒影看到了那女人。

「會不會是用來策反其他國家的諜報人員？」

「聖十字醫院。」

「回去再說。」

「怎麼？」

「如果反過來的話，也說得通。」

「是一隻蝴蝶。」楚天疆回過頭來，說道，「她一直把左手搭在右邊肩膀上，看上去像是喝多了。走到洗手間門口，她的左手才移動了一點，用手遮著的地方是一隻蝴蝶文身，而且她肯定沒有喝醉。」

「蝙蝠俠也可以。你這身手，比蜘蛛俠與蝙蝠俠厲害多了。我敢打賭，只要你穿上蜘蛛俠的行頭，肯定會成為萬人迷。」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她肯定在這附近監視進入夜總會的人員，看到我們后就跟了進來。」

楚天疆也來了興趣，自然沒有反對。

與醫院一樣，夜總會的門衛只管進不管出。

「沒必要，反正我沒打算找你償還人情債。」

「怎麼回事？」

「怎麼樣？」

「那就好好看吧，包你大飽眼福。」

兩人進門后，隊首的迎賓小姐笑盈盈的迎了上來。「兩位貴賓，你們是喝酒、唱歌、跳舞、還是洗浴？」

「花蝴蝶！？」

張小剛進了酒吧，還沒等他點好酒水，楚天疆就帶著一個背包趕了回來。

「那就好，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回到莊園，張小剛找個理由把方圓圓支走了，然後帶著楚天疆與羅晉勇去了已經收拾出來的辦公室。

「放心，我不是因為你長得漂亮才救你。」楚天疆嘴上這麼說，但是不得不承認，那娘們確實長得很漂亮，而且身材一流。單論相貌與身材的話，還在珍妮特之上，是楚天疆見過的最漂亮的西方女人。「我不想讓你欠下人情債，而且我相信，你也不想再次見到我，所以你只需要回答兩個問題，我們就兩清了。」

「槍手是個女人，叫瑪雅，肩膀上有蝴蝶文身。」

「兩位貴賓，這邊請。」拿到小費，迎賓小姐更加熱情了。

張小剛點了點頭。夜總會裡的人員湧上大街后，紛紛四散開來，一些傷者朝軍隊與警察到來的方向走去，想儘快獲得救治。混亂之中，一個瘦弱的身影從酒吧後門溜了出來，沿著陰暗的街道向東面跑去。

「瑪雅是花蝴蝶的特工，其他騎手是否也是？如果美人魚夜總會的人要毀屍滅跡，肯定會在今天晚上動手。」

進門前，門衛把兩人全身上下搜了個遍。

「老張跟我提到過你，你比他說的還要漂亮，很高興能認識你。」

這僅僅是紐約解除管制的第一個晚上，先是槍戰，后是爆炸，局面如此火暴，恐怕今後會更加慘烈。

給了一百元代金券的入場費，兩人被放了進去。

「走吧，我們該回去了。」張小剛立即起身，把幾張代金券丟到了桌子上，帶著楚天疆下了閣樓。

「當然能，要我帶你一程？」

「蜘蛛俠？」

「藏那？」

「負責安全的情報人員？」

張小剛壓了壓手，仔細聆聽一陣，說道：「有人來了。」

酒吧在閣樓上，圍繞著下面的大舞池；總共有三個吧台，每個裡有三名調酒師；吧台之是一些擺放成環形的沙發與酒桌。

繞到建築物的另外一側，兩人才來到大街上。

「換？」

「說實話，我這人很不習慣收人情債。」楚天疆站了起來，這番對話讓他想到，只有拷問瑪雅，才能獲得更多的情報。即便楚天疆橫下心來，也需要合適的場所，而和-圖-書且得花上不少時間。

幾分鐘后，兩人悄悄離開莊園。張小剛也是老實不客氣，讓楚天疆背上他，以最快的速度奔跑。

美人魚夜總會明顯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不但有乘坐豪車來的富翁，還有一些穿著名貴但囊中羞澀的平民。

「代金券是在醫院里弄到的，不過我留下了足夠多的現金。」張小剛拿起酒杯，用舌頭淺嘗了一下，「不錯，這酒沒有兌水。」

「走吧，我們離開這裏。」

楚天疆剛要開口，張小剛在他腳上踩了一下。「放心好了，我們只喝酒，不惹事。」

「還能去哪？」張小剛笑了笑，說道，「時間不早了，都去睡覺吧。」

「你那邊呢？」

「你覺得呢？」

「十年？」楚天疆不大相信，舞|女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

「有什麼不合適的？安德魯，那可是五萬代金券，你不想要嗎？還有，那些人根本得罪不起。就算你不想要這筆錢，可是我們知道了這些事情，不答應下來的話，恐怕等下就會趟在這裏面。」

張小剛這麼一說，艾米莉的神色立即就變了。「兩位，你們慢慢玩吧。只是，你們最好不要在這裏惹事。」

看著楚天疆的背影，瑪雅暗暗嘆息一聲，神色複雜的放下了手槍。

「工作再忙，也不能把自己累垮。你也一樣，還是這麼亡命的工作。」張小剛淡淡的回了一句，目光從艾米莉身上一掃而過。

「你走後，美軍巡邏部隊趕到，隨後趕到的警察帶走了幾名門衛。」

「我要你的命，就不會救你。」

換好衣服，兩人從酒吧的後門溜了出去。

「這支部隊到底是幹什麼的，我也不大清楚，畢竟一年之後，我就成了行星防禦理事會的特派員，很少過問軍事情報局的事情。不過在此之前的一年裡，她們活動頻繁，執行了很多秘密任務。」

這下，瑪雅沉默了。

「看到了嗎？」楚天疆小聲說了一句。

「五名騎手的屍體被送往聖十字醫院，如果美人魚夜總會真有問題，肯定不會把這五具屍體留到天亮。」

「需要很久嗎？」

「為什麼要救我？」

「哎，就算如此，這麼做……」

「你……能告訴我你的姓名嗎？」

「這麼說，你很了解脫衣舞？」

「這……」

「果真如此的話，我們得找機會前去探個究竟。」

「你就這麼拋下我？」楚天疆轉身的時候，瑪雅握住了手槍。

「現在這個世道，像我這種小人物，只能忙死累活，那像你這麼瀟洒。」艾米莉放下酒杯，「這杯酒，算是回報你的救命之恩。」

「美國派來的聯絡員？」

「我知道騙不了你。」瑪雅已經發現，肩膀上的傷口得到了處理，而且衣服上的血跡並不明顯，表明楚天疆在處理傷口之前脫掉了她的衣服。楚天疆能救她，還能處理好傷口，肯定很有來頭，很有可能已經認出了那個蝴蝶文身，也就騙不了楚天疆。想到這些，瑪雅轉口說道：「能不能換個問題？」

「要是再次見到瑪雅，就交給她，算是有個交代吧。」

楚天疆翻了下白眼，知道張小剛在提醒他記住自己的身份。「不過，她來提醒我們，也算是好意。」

「去醫院幹嗎？」

「有這個必要嗎？」楚天疆有點搞不明白，裝扮成警察就能進入屍庫，為什麼要裝扮成醫生呢？

這時候，楚天疆注意到一名穿著暴露，沿著舞池邊緣朝洗手間走去的年輕女人。

「你能成為聯絡員，靠的也不是姿色。」

「這可算不上是一個完整的答案。」

沒花多少功夫，兩人找到了五名騎手的屍體。

「反正不是你的敵人。」楚天疆暗自鬆了口氣，知道那娘們有點自知之明，還不是特別愚蠢。

「你沒看錯？」張小剛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朗姆酒。

「有這個必要嗎？」

「怎麼，害怕了？」

張小剛點了點頭，沒再多問。

張小剛說得肯定，楚天疆也就沒再擔憂。

「瑪雅。」

在美國醫院里，屍庫管理員都是雇https://m.hetubook.com.com傭的，很多還是臨時工。

張小剛回頭一看，驚訝神色從臉上一閃而過，隨即恢復了平靜。

「問吧。」槍手的話冷冰冰的，沒有半點人情味。

因為只隔著一條街區，所以兩人不急不忙，十分鐘后就走到了時報廣場。似乎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美人魚夜總會仍然是燈火通明，門口依然站著六名武裝門衛。與兩個小時前不同的是，不斷有車輛駛來，而且都是一些非常名貴的豪車。乘車而來的，都是有保鏢跟隨的大人物。

全是女性！

「去哪？」楚天疆這才注意到，張小剛換上了一件深灰色的緊身夾克與一條同樣顏色的牛仔褲。

警笛聲響起，巡邏的軍隊與警察從四面八方趕了過來。

十多分鐘后，兩人來到了聖十字醫院附近。

「接下來該怎麼辦？」

屍庫果然在車庫這一層，只是張小剛沒有讓楚天疆繼續裝扮成警察。

楚天疆搖了搖頭，說道：「以我的視力，就算沒有燈光，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怎麼進去？」

「我不能告訴你。」

「警車？」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雖然美人計是策反敵國間諜的手段之一，卻不是全部，而且未必對每個間諜都有用。別忘了，間諜不僅僅是男性。如果為了策反敵國間諜，就應該有一些像老燕這樣的美男子。」

半個小時后，楚天疆回到長島的莊園附近。因為張小剛等人還沒有回來，所以楚天疆沒有進入莊園。他在通往莊園的路口處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張小剛才駕車到來，三人都安然無恙。

「我去酒吧等你。」

「以前來過這種地方嗎？」

見到兩人離去，酒保有點驚訝。只是張小剛沒有少給錢，還多給了不少，多餘的自然是小費，酒保自然沒有理由攔下兩人。

「那你想要什麼？」瑪雅目不轉睛的盯著楚天疆，神色怪怪的，似乎認為楚天疆想要她的身體。

「那娘們是玻璃？」楚天疆低聲問了一句。

「大災難肯定死了很多人，屍庫里肯定還有其他屍體，經常有醫生進出，我們裝扮成醫生就方便得多了。」

三年了，除了神色略帶滄桑，艾米莉沒有半點變化，還是那麼精幹。

「當然不是，可是我們現在這樣子，根本進不去。」張小剛拉了拉身上的夾克，那是平民的衣服。

「車上只有一名巡警，你去制服他，然後裝扮成他的模樣，我藏在後備箱里。」

雖然五人都是頭部中槍，面目全毀，但是楚天疆一眼就看出，五人活著的時候，肯定也是瑪雅那樣的大美人。楚天疆仔細回想了槍戰時的情形，因為穿了超厚的防彈衣，所以她們的身材看上去比較臃腫。

槍手醒來后，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拔槍，只是右腿外側的槍套里空空如也。

兩人往南走了一百多米，轉到一條支路里，然後繞到夜總會後面。

「我只是來跟你打個招呼。」艾米莉把目光轉向了楚天疆，仔細打量了一番，說道，「這位應該是燕文斌吧？」

艾米莉端著一杯雞尾酒走過來，沒打招呼就坐到了張小剛對面。「張，三年不間，你還是這麼有閑心。」

「怎麼樣？」張小剛笑了笑，說道，「別看這隻是低俗的脫衣舞，能達到這種境界，至少練了十年。」

張小剛搖了搖頭，說道：「如果只是負責安全工作，沒有必要找來一群美女。」

「不用，她來了。」

背包里是兩套嶄新的名貴西裝，連標籤都完好無損，此外還有兩雙皮鞋，一條領帶與兩塊名貴手錶。時報廣場附近有不少名牌專賣店，有幾家在動蕩時期沒有遭到洗劫，而且這些名牌的價值早已大幅度縮水。

數分鐘后，爆炸發生。一團火球照亮了夜空，爆炸聲更是傳到了幾公里之外。隨即，驚慌失措的人員就從夜總會裡涌了出來。爆炸非常猛烈，大多數人都被炸傷，有的甚至顧不上整理好衣褲。

楚天疆翻了下白眼，張小剛從來不會放過捉弄別人的機會。

張小www.hetubook.com.com剛笑了笑，跟著楚天疆去了洗手間。

這時候，酒保走了過來，送來了一杯朗姆酒與一杯伏特加。「兩位，這是那邊的小姐請你們的。」

楚天疆笑了笑，背上張小剛，退到樓頂另外一側，奔跑到樓頂邊緣，然後全力爆發躍向街對面大樓的樓頂。

「想玩玩的話，就下去找個小妞……」

「要去打個招呼嗎？」

「一支隸屬於CIA的秘密部隊，成員全是女性，而且都是非常漂亮的女特工。」張小剛點上香煙，說道，「這支部隊在三年前突然出現，當時我們認為那些女人將被訓練成以色|誘搜集情報的間諜。事實卻並非如此。我為行星防禦理事會工作之前，這支秘密部隊主要在美國國內活動，偶爾會去加拿大與墨西哥、以及一些美洲國家，但是從來沒有被派往美洲之外的其他地方。」

「得了吧，別想太多，安心喝酒。」

「能跟上她嗎？」張小剛已經肯定，逃走的那個人就是楚天疆看到的那個女人。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應該不是，不過很有可能是性冷淡。我對她的了解也不多，不過像她這種女強人，要麼是外冷女熱，在公開場合冷峻高傲，上了床之後就變成了另外一個樣子，要麼就是內外皆冷。我對她沒有半點好感，我勸你最好別打她的主意，哪怕你是燕文斌。」

楚天疆看了出來，笑著說道：「別想歪了，我只想讓你回答開始的問題。」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在燕文斌的檔案里見到過。」

張小剛搖了搖頭，說道：「如果美人魚夜總會與他國情報機構有染，我們不可能一點都不知到。再說了，CIA負責對外搜集情報，不負責對內情報安全，這種行動應該由FBI出面執行。」

「老燕，要不要我給你搞一套蜘蛛俠的衣服？」

「慢慢想，想好了才回答我。」

張小剛的眉頭跳了幾下，說道：「你認識那個文身？」

「走吧，我們出去。」

隨著音樂響起，舞池裡安靜了下來。伴隨著音樂，舞|女翩翩起舞。雖然在舞|女拋掉斗篷之後，楚天疆就發現這是一場脫衣舞，但是與低俗的脫衣舞又不盡相同，舞|女沒有半點妖媚舉止，也沒有刻意挑逗看客，卻處處流露出讓人慾發不止的性感，挑逗著每個人的神經。看了一陣，楚天疆都覺得心煩氣躁。

張小剛沒有攜帶武器，楚天疆更用不著攜帶武器。在翻出放在背包里的夾克時，門衛有點奇怪，只是沒有多問。

「一般了解而已。」

「不是提醒我們，而是不想惹上麻煩。」張小剛端起盛有朗姆酒的酒杯，「她是派給我們的聯絡員，得為我們的安全負責。如果我們在這裏惹了麻煩，她肯定逃不掉干係。我們老老實實的，她就少了麻煩。」

「今非昔比，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

楚天疆收回了末日戰士系統，張小剛貪婪的吸了幾口氣。

「我們都洗過澡了，而且對唱歌跳舞沒有興趣，喝酒吧。」張小剛一邊說著，一邊把一張疊好的代金券塞進了迎賓小姐的乳縫裡。

「那三名狙擊手呢？」

「這麼說，是CIA派她們去襲擊美人魚夜總會？」

果不其然，兩人裝扮成醫生，順利進入了屍庫。

「一些個人物品。」

離夜總會還有兩百多米，張小剛停下了腳步。

只是，現在才十點左右，除了張小剛與楚天疆，沒人這麼早離開，而且還有很多人正在陸續進入夜總會呢。

楚天疆的眉頭跳了幾下，說道：「你的意思是，美人魚夜總會也與CIA有關，花蝴蝶是在清理門戶？」

「她的右肩上有文身。」楚天疆看的很仔細。

張小剛什麼都看不到，楚天疆卻看得很清楚。兩人把一具花蝴蝶的屍體搬上推車，然後離開了。

「這都要問？」張小剛笑了笑，說道，「像我這種人，首先就得學會順手牽羊。」

「我已經給你注射了抗生素，還有一些口服藥物，你識字的話就知道該怎麼服用。」楚天疆走到門邊，說和_圖_書道，「我給你準備了一些食物，而且短期內不會有人到這裏來，休息幾天你就能自行離開。」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你覺得這是巧合嗎？我們剛到紐約，花蝴蝶就襲擊了美人魚夜總會，而且建立科研基地的事情，CIA不可能不知情。不管是花蝴蝶、還是美人魚夜總會在為CIA服務，今天傍晚的襲擊都與CIA有關，也就有可能關聯到我們。如果等麻煩找上門來再想辦法解決，那就太遲了。」

「是嗎？」艾米莉顯得有點驚訝，或者說有點高興。任何女人，都喜歡聽到男人的誇獎與愛慕。

為了避開巡邏隊，楚天疆高來高去，一直在屋頂上行進。

瑪雅愣了一下，知道楚天疆肯定認識那種文身。「既然如此，何不放我走，讓我欠你一個人情。」

「醫院的衛兵會讓我進去？」

「你不想知道那處文身的來歷？」

「這……」

「看來，你能當上特派員，絕非偶然。」

「行，你去開車，我……」

「我這條命屬於你，不管在什麼時候你都可以拿走。」

「老張，你哪來的那些代金券？」

「教授睡著了？」

楚天疆搖了搖頭。在猛虎大隊的時候，他經常跟戰友去酒吧喝酒，卻很少去迪斯科這類的集體娛樂場所。

這時候，舞池裡熱鬧了起來。隨著燈光熄滅，開始還在群魔亂舞的年輕人紛紛退開，一個圓形平台緩緩升起。平台升高到離地面大約一米的時候，燈光打到平台中央，上面站著一名裹著披風的舞|女。

一曲結束，平台降了下去，舞池又變得混亂嘈雜。

楚天疆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張小剛的意思。

「有你在，需要開車嗎？我已經頂住方圓圓，讓她守著教授。」

門後有一隊只穿了胸衣與超短裙的迎賓小姐，每一個都是濃妝艷抹，而且戴著頗顯滑稽的兔耳朵。

張小剛搖了搖頭，說道：「秩序恢復之後，美軍巡邏部隊就撤走了，警察也沒留下，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五分鐘后，裝扮成警察的楚天疆駕駛警車來到醫院地下車庫的入口處。與張小剛預料的一樣，守衛醫院的衛兵把警車攔了下來，詢問了楚天疆，而楚天疆像模像樣的說了一番，衛兵就放行了。

羅晉勇打了個呵欠，說道：「也好。累了一天，時差沒有調整過來，我去睡覺了，你們慢慢聊。」

「他們在處理花蝴蝶的屍體。」

「這麼說，你仍然懷恨在心？」

「現在是特殊時期，對吧？不過，美人魚夜總會肯定大有來頭。別的不說，軍隊與警察都沒有進入夜總會進行調查，甚至沒有找夜總會的負責人出來問話。看樣子，那幾名門衛也只是被叫去錄口供。」

「不能。」楚天疆也非常乾脆。

「好吧，我們趕緊動手。」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前提是，花蝴蝶為CIA做事。」

「別想得太多，不過就是五具屍體而已。死了這麼多人，誰會在乎這五具屍體？」

「什麼？」張小剛的眉頭跳了幾下，覺察到了危險。

兩人順著樓道，爬到了樓頂。

張小剛沒有立即離開，去四具花蝴蝶的屍體上各取下了一樣物品，才叫上楚天疆離開了屍庫。

「只有一種情況，CIA會在國內採取行動。」

「這個嘛，我也說不清楚。」張小剛滅掉煙頭，說道，「想了也沒用，還不如明天晚上去探查清楚。」

張小剛給楚天疆遞了個眼神，楚天疆趕緊送羅晉勇回卧室，隨後又趕了回來。

「不管怎麼樣，花蝴蝶與美人魚夜總會都有問題。」

「關鍵是，為什麼要襲擊美人魚夜總會？」楚天疆轉移了話題。

楚天疆接過來一看，是四樣女性飾品，都很有個性。

「你裝扮的是巡警，根本沒有資格調查刑事案件，而且我們沒有刑事調查令。」

「什麼花蝴蝶？」羅晉勇卻不明就裡。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為什麼襲擊美人魚夜總會？」

「艾米莉。」

不多時，張小剛搞來了兩件醫生的白大褂。

艾米莉笑了笑，雖然和圖書她長得很漂亮，但是氣勢太強，笑起來讓人覺得很不自然，準確的說是過於僵硬，缺少女人的柔情。

楚天疆沒多說什麼，把四樣飾品揣進口袋。「現在回去嗎？」

「如果你打算用別的辦法讓我開口，就不應該留在這裏。」瑪雅已經發現，他們仍然在圖書館里。

張小剛哈哈一笑，說道：「當初，我們在東京，一晚上花掉一百多萬美元，你都不像現在這樣呢。」

「沒有保護好現場？」

「她至少有二十五歲，也許更大一些。沒有十年的功底，以及豐富的經驗，不可能達到這種境界。」

屍庫里都是冷藏屍體的冷櫃，根本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

「全是花蝴蝶。」張小剛低聲嘀咕了一句。

張小剛笑了笑，楚天疆那一拳已經很輕了，仍然讓他痛得直喘粗氣。「存放屍體的冷庫應該在地下，與車庫在一層。」

楚天疆嘆了口氣，他也確實沒有打算拷問瑪雅。「好吧，算你贏了。不過我想不出其他有價值的問題。」

醫院里有很多病人家屬，警衛重點關注進入人員，對離開醫院的人員不大在乎，所以兩人順利的走出了醫院。

「問起來，就說是調查美人魚夜總會槍擊案，需要查明死者身份。」張小剛拍了拍楚天疆的肩膀。「放心吧，軍人只負責維持秩序，不是執法人員。按照美國的法律，這類刑事案件都由警察負責。」

「把這些東西收好。」

張小剛仔細觀察了一陣，朝第九大街與西四十二街的路口指了一下。

「湯姆，這麼做合適嗎？」

「你對屍體有興趣？」

「艾米莉，你應該聽說過，老燕可是情場高手，比我厲害多了。」

看到楚天疆展開末日戰士系統，而且把自己也裹了起來，張小剛先是一驚，隨即就明白了楚天疆的用意。末日戰士系統有視覺隱身功能，雖然生成的景象不是十分逼真，但是在這種較為簡單環境里，又藏在沒有被燈光直接照射到的角落裡，除非被人盯著細看，不然很難被發現。

「艾米莉，今晚我是來尋開心的。有公事的話，明天再來找我。」

醫院附近駐紮了一支軍隊，而且幾個路口處都有監視器，車庫入口也有監視器，連房頂上都有警衛。

楚天疆也明白了過來，艾米莉在提醒他們，夜總會的老闆很有來頭，未必會把兩名來自中國的情報人員放在眼裡。

「你是誰？」槍手沒有去拿手槍，似乎知道楚天疆在試探她。

兩人沒有駕車離開，而是直接上到一樓，在醫生休息室脫掉了白大褂。

「你應該知道，我既然能救你，也就有辦法讓你開口。」

「瑪雅-朱蒂，教名是蘇菲。第二個問題是什麼？」瑪雅回答得乾脆利落。

「這有什麼難的，你在這裏等著。」

「朝我們這邊來的。」

當舞|女手舉面具，緩緩轉過頭來，舞池裡沸騰了。

「不是這樣的話，怎麼說得通？」

「我又不是蜘蛛俠，你認為我能在高樓大廈間跳來跳去？」

楚天疆給了張小剛一拳頭，說道：「別開玩笑了，做正事。」

「你就別羅嗦了，我又不是偷，只是換。」

「找地方藏起來。」

楚天疆又點了點頭，既然張小剛已經想到，就沒有必要多說了。

「躺下就睡著了，看樣子是累壞了。」

張小剛選擇了一張鄰近舞池的酒桌，點了一杯威士忌，楚天疆則要了一杯白蘭地。

「站到角落裡去。」楚天疆沒多想，把張小剛推到角落裡。「站好，別亂動。」

楚天疆思索一番，明白了張小剛的意思。即美人魚夜總會是CIA秘密機構，而花蝴蝶背叛了CIA。

「你沒有殺我，而我只是打了個電話，談不上是救命之恩，最多是兩不相欠。」

進入一棟無人值守的大廈后，張小剛三下五除二的換上了夾克與牛仔褲，楚天疆也脫掉了身上的名貴西裝。

「只是，這與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去夜總會？」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好了。現在是特殊時期，我們都要放下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