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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有三分之一的警衛在夜間執勤，所以負責餐飲的警衛人員準備了宵夜，還煮了一大壺咖啡。

楚天疆全神貫注，學得很認真。

牢房內，總共有七隻「花蝴蝶」，只有一隻躺在地上，另外六隻都站著，其中五隻在來回走動，站著沒動的那一隻的顏色更加明亮，表明她剛剛做了劇烈運動，體溫明顯比其他人高一些。

「瑪雅，你的傷還沒好，你不能去。」

這時候，蕾切爾走到了尼科爾身邊。

十分鐘后，三人駕駛一輛陸虎攬勝越野車離開莊園。楚天疆是駕駛員，張小剛與羅晉勇坐在後排位置上。

羅晉勇嘆了口氣，說道：「我是不介意，可是你知道，被人看著，恐怕……」

「將計就計。」

「她在哪？」

「你也發現了？」

「這是老張給你的？」

「我也是！」

回頭一看，楚天疆才發現羅晉勇已經進入房間，而楚天疆正在看的這部「大片」剛好進入高潮部分。

「不舉？」

兩人練習了一陣，張小剛果然在天黑前趕了回來。

「蕾切爾，我……」

「不用說了，就這麼決定。米歇爾，你明天跟凱莉一道送尼科爾去曼哈頓，在暗中保護尼科爾。」

蕾切爾動了真情，而且她發火只是因為關心姐妹，其他人沉默了。

羅晉勇跟其他科研人員，忙著為科研工作做準備。

張小剛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麼。經過兩趟奔波，他也很羡慕楚天疆，只是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

楚天疆暗自嘆了口氣，張小剛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放鬆心情。

「好好休息，明天讓凱莉送你去曼哈頓。」

不多時，楚天疆與張小剛來到了監獄遺址附近。

「現在是凌晨一點，不睡覺，還能幹嗎？」看到張小剛與楚天疆穿著外出的衣服，方圓圓顯得有點奇怪。

「教授，只要我還有一口氣，沒人能傷你半跟毫毛。」

「準確的說不是對付，而是利用，而且教授肯定喜歡被她們利用。」

圖像是綠色背景，有七個人形紅色斑點。顯然，這是微光增強與紅外成像結合之後生成的夜視圖像。

天亮后，楚天疆才回到自己的房間里。

「他？」

張小剛一愣，隨即笑了起來。

兩人把羅晉勇叫了起來，在羅晉勇吃宵夜的時候，把晚上發生的事情講了出來。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現在看來，他沒有死，活得好好的，而且還是美國的秘密科研工作中發揮了重要作用。這肯定是斯塔克的安排，但是伯克未必知情，不然蕾切爾不會那麼說。」

「俄羅斯的科研人員也到了，就住在東面兩條街外的莊園里，也佔了兩座莊園，首先到來的有三百多人，領隊是楊科維奇。」張小剛狼吞虎咽，看樣子他沒有吃午飯。「我跟楊科維奇見了一面，說好共享情報。」

上午幾個小時，他翻完了英文字典與英語語法教科書。吃過午飯後，他只花了兩個小時就看完了那幾本小說。這些書本，楚天疆都只看了一遍，而且是一目十行，但是已能做到倒背如流。

「所以伯克才當上了美國的首席科學顧問？」

「老張，你不覺得有點奇怪嗎？」

「應該不是，至少我們獲得的情報不是。當時我們估計，他最多還能活半年，只是半個月之後，他就死了。」

「尼科爾，你聽我說。能不能幹掉威廉姆斯，能不能為慘死的姐妹報仇，就只有這一次機會了。等到科研工作結束，不但羅晉勇要離開美國，威廉姆斯也不會再來紐約，甚至不會在任何城市露面。我們絕對不能錯過這次機會，哪怕要我去死，讓我以命換命，我都不會有半點遲疑。」

「再等等。」

「具體工作由使領館負責，沒我們什麼事情。」張小剛停頓了一下，說道，「只是，我們得多個心眼。」

張小剛呵呵一笑，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

「這麼說，艾米莉也在附近？」

「需要我們出面？」

「他已經去了阿拉莫斯實驗室，我們……」

三人沒有急著前往曼哈頓，先去廚房吃了晚飯。

「主意路邊那幾個，左邊的三個，右邊的四個，還有街對面的五個，都是特工，也許是艾米莉的手下。」

「到時候，硬通貨將成為唯一的貨幣？」

「我不知道，但是他不是壞人。」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旁觀。放心好了，我可以隱身，肯定不會被發現。」

張小剛肯定餓壞了，楚天疆卻沒有多少胃口。

羅晉勇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必須去夜總會嗎？」

「你自己看吧。」楚天疆趴下來，展開末日戰士系統，讓一部分形成護鏡的形狀，罩到了張小剛眼上。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教授說得沒錯。不過，這件事得由我們自己動手。」

「那種時候，你也能保護我？」

方圓圓守在羅晉勇卧室外的走廊上，看樣子一直沒有睡覺。

「不，我不會一個人離開美國，我要跟你們在一起。」

「我發誓，我……」

「ｗww.hｅtuｂooｋ•cｏm•com都到門口了，還有什麼好說得呢？」張小剛拍了拍羅晉勇的肩膀，「放心好了，我們是姜太公釣魚，等著魚兒上鉤而已。」

張小剛這麼一說，楚天疆與羅晉勇就沒有急著下車。

「怎麼，你對這些東西感興趣？」

「我會殺了他。」

「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大姐頭大吼一聲，像是發狂的母獅在朝敵人咆哮，語氣萬分憤怒。

九點過，三人來到時報廣場。

「教授，你得配合我們展開工作。」

「教授，你有興趣，就全都拿走吧。」楚天疆取出了光碟。

楚天疆的英語閱讀與書寫能力已經不差了，真正差的是口語，特別是習慣用語。

「你是最後加入的，威廉姆斯那些手下都不認識你，而且你沒有參加過襲擊行動，應該沒人知道你是我們中的一員。」

「羅晉勇住的地方戒備森嚴，而且你無緣無故的找上門去，肯定會被抓起來。以羅晉勇的性格，還有這次陪同他過來的張小剛，肯定不會一直住在莊園裏面。再說了，科研基地要幾天之後才能正式運行，他們遲早會去曼哈頓。對了，他的貼身保鏢是燕文斌，那傢伙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當然，需要很複雜嗎？」

讓楚天疆與張小剛頗感驚訝的是，昨天晚上的爆炸根本沒有產生多大影響，美人魚夜總會外面仍然是車輛穿梭、人聲鼎沸，只是武裝門衛增加到了十人，其中兩人還各牽著一條軍權，此外還多了一部金屬探測器，原來的旋轉式玻璃門換成了兩扇大鐵門，而且只在左側門板上開了一扇小門供人進出。

「不管怎麼樣，我們得知道他在做什麼。」

張小剛下車后，側身站到車門邊，楚天疆則繞到另外一邊，兩人像模像樣的扮演著保鏢的角色。

三人耐心等了一陣。十點剛過，來到夜總會門前的車輛驟然增加，而且到來的都是一些富豪。

「照你這麼說，他更有資格擔任美國首席科學顧問。」

張小剛的眉頭跳了幾下，低聲說道：「尼科爾是哪一個？」

「能看清楚她的相貌嗎？」

「尼科爾，你去接近羅晉勇。」

「那我們今天晚上就要把這套行頭準備好。」

羅晉勇思索了一陣，說道：「我也想知道威廉姆斯在搞什麼名堂，找到他，能夠解開很多疑團。」

「沒必要。如果我們在夜總會裡遇到麻煩，讓她知道更好一些，至少她不會讓教授在自己的管轄區域內出事。」

「這樣的話，我們最好盯住羅晉勇。」

「此外，救你的那個人，很有可能是隨同羅晉勇前來的中國警衛。要是遇到他，你該怎麼辦？」

狹義上的紐約，往往指的是曼哈頓，而廣義上的紐約，包括了長島、昆斯、斯塔騰島與布魯克林等幾個紐約市的行政區，而「大紐約」則包括了哈得孫河西岸的紐瓦克、澤西城等新澤西州的城鎮。

「那邊是羅斯福島，如果我們晚一點上島，能夠找到她嗎？」

「教授，我們用英語對話吧。」

「瑪雅，我開始太衝動了。」蕾切爾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好不容易才熬到今天，其他姐妹都死了。如果我們不能除掉威廉姆斯，不能為慘死的姐妹報仇，我們……我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克洛伊，你給我閉嘴！」蕾切爾顯得怒不可遏，「瑪雅，你必須記住，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沒錯，他救了你，還放了你，而且沒有傷害你，但是你想沒想過，他放你走，也許是為了順藤摸瓜，把我們一網打盡！」

「飛機是由我國安排的，而且維護與檢修由我國人員負責，還都是老袁親自挑選的空軍官兵。雖然燃油由美國提供，但是會由我國人員進行全面檢查，應該沒有問題。整個運輸環節中，最容易出事的是金庫到機場這段路。我們的人員非常有限，需要依靠美軍協助，運輸線路無法做到絕對保密。此外，地面運輸線路在紐約市區，極易遭到伏擊，我們得提早做好防範。」

羅晉勇又嘆了口氣，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

「怎麼配合？」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確實如此，當初所有人都認為斯塔克會讓他出馬，而且斯塔克也確實有這個意思。可惜的是，在科學顧問委員會成立前不到一個月，威廉姆斯被檢查住已到腦癌晚期。」

「如果『花蝴蝶』能夠利用教授找到威廉姆斯，我們何樂而不為？」張小剛笑了笑，說道，「時間不早了，該讓教授起床了。」

「到時候再說吧。」張小剛笑了笑，說道，「我是情報人員，搜集情報靠的是頭腦，不是蠻力。」

楚天疆翻了下白眼，說道：「說真的，這些『花蝴蝶』的膽子真夠大，竟然打算對付羅晉勇教授，我們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吧。」

「蕾切爾，我們會聽你的指揮，再也不去冒險了。」

「現在怎麼辦？」

「你認為我在開玩笑？」張小剛笑了笑，說道，「她們的目標是一個叫威廉姆斯的超級惡棍，而和_圖_書羅晉勇不過是幫助她們接近威廉姆斯的橋樑，在幹掉威廉姆斯之前，她們不但不會傷害羅晉勇，還會萬般討好羅晉勇。所以上，我們大可不必為羅晉勇的安全擔憂。真要有美女相伴，還應該為教授感到高興。」

「肯定活著，至少有一個叫威廉姆斯的人在為美國的秘密科研項目工作，而且是『花蝴蝶』的死敵。」

雖然楚天疆駕駛的這輛越野車在以往算不上豪車，但是現在不一樣，擁有這種跑一百公里要燒掉二十多升汽油的越野車，絕對不是普通人物。要知道，在黑市上，二十升汽油能夠換到一百磅麵粉。

「你能看出問題，表明你有了情報人員的眼光，學會用情報人員的方式思考問題。」

「什麼意思？」

「你想練習口語？」

七隻「花蝴蝶」的談話到此為止，知道沒什麼值得探聽的消息，楚天疆收回了末日戰士系統。

半個小時后，「花蝴蝶」游到了羅斯福島，楚天疆與張小剛也下水了。

「讓方圓圓去準備材料與工具，我們回來后自己動手製作。」羅晉勇提出了一個辦法。

見到張小剛動手脫下外套，楚天疆說道：「不要我幫忙？」

「河裡。」楚天疆朝河面上盪起的漣漪指去。「這隻『花蝴蝶』不但是長跑好手，還是游泳健將。」

「他肯定會回來，我們必須耐心等待。」蕾切爾稍微停頓了一下，又說道，「行星防禦理事會準備在長島建立科研基地，中國科研人員已經到達，俄國科研人員將在明天到達，其他國家的科研人員也將陸續到來。威廉姆斯絕對不會錯過這次機會，他肯定會在科研基地建好之後來紐約。」

「大災難之前，日本的戰略儲備黃金多達二千四百噸，其中百分之六十，大約一千五百噸存放在美國聯邦儲備銀行的金庫裏面。這場災難，讓各國的貨幣都變成了廢紙，連美國聯邦政府都開始發行代金券了。問題是，代金券的價值在於政府的信用，即政府信用是代金券的唯一擔保。如果政府垮台，代金券連廢紙都不如。可以想像，在亂世到來時，代金券的結局與各國貨幣沒有兩樣。」

楚天疆一愣，才發現忘了給張小剛戴上「耳機」。

「他已經『死了』，不過是以前，而不是現在。」張小剛用紙巾擦了嘴，順手點上一根香煙，說道，「他的全名是本傑明-約書亞-威廉姆斯，死之前是加州大學的名譽教授，在阿拉莫斯實驗室工作。如果你以前經常看新聞就應該知道，他是最近十年來，唯一靠基礎理論研究獲得諾貝爾獎的物理學家。這個人跟羅晉勇很相似，瑞典皇家學院宣布他為二零一三年度物理學獎的獲得者后，他以工作為由，沒有去斯德哥爾摩領獎，隨後把獎金捐獻給了一個專門收留流浪動物的慈善機構。他還立下遺囑，把全部積蓄，大約一百五十萬美元捐給了非洲的一處自然保護區。他比羅晉勇大十三歲，也是在三十歲前成名，而且除了在物理學領域有很深的造詣之外，也從事過其他領域的科研工作，可以說是科學全才。不同的是，他沒有在大學正式任教，在加州大學也只是不授課的名譽教授，而且十多年來，他一直在阿拉莫斯實驗室工作。」

在整理行李的時候，楚天疆翻出了張小剛為他準備的「學習資料」。

「即便如此，我覺得還是太冒失了。」

「那我們今天晚上再去好好喝上幾杯，怎麼樣？」

「就算不露面，他也會來到紐約。別忘了，中國把羅晉勇派了過來。如果威廉姆斯想竊取科研成果，肯定會親自出馬。」

「那些『花蝴蝶』……」

「我知道，回去再說。」

「每天只休息這麼點時間，教授受得了嗎？」

「尼科爾，我們一直把你當成小妹妹看待，所以一直沒有讓你參加行動。這個任務，我們都完成不了，只有你能接近羅晉勇。我已經安排好了，除掉威廉姆斯之後，我就送你離開美國。」

「放屁，我是說……」

「你把『花蝴蝶』的事情告訴他了？」

「還能有別的嗎？」羅晉勇翻了下白眼，他當然知道張小剛在故意捉弄。「我覺得，那些DNA樣本很有可能與威廉姆斯有關。別忘了，他不但是物理學家，還是鼎鼎有名的物理生物學家。如果兩年前，他確實患了腦癌，而現在還活著，肯定與他的科研發現有關，而這正好是DNA樣本的合理解釋。再說了，影子部隊全軍覆沒，斯塔克依然底氣十足，他手裡肯定還有一張王牌。」

「曼哈頓？」尼科爾的語氣已經平靜下來，看樣子已經接受了蕾切爾的安排。

「時間不早了，都去休息吧。」

「有什麼不合適的呢？」

等楚天疆說完，張小剛說道：「美人魚夜總會肯定與威廉姆斯存在某種關係。教授，你有多久沒有泡過酒吧了？」

楚天疆並不覺得餓，在身體發生了變化之後，他就沒有產生過飢餓感。

「我在學習。」

因為時間還早，加ｗｗw•hｅｔｕbｏok.ｃom•cｏm上美人魚夜總會要到十點之後才會熱鬧起來，所以三人沒有直接前往夜總會，而是駕車在長島區、昆斯區轉了幾圈，隨後還去了斯塔騰島，再北上去了澤西城逛了一圈，最後從林肯隧道進入曼哈頓島。

「需要避開她嗎？」

「這樣的話，我也去。」

「學什麼？」

楚天疆說得這麼肯定，羅晉勇也就不好意思繼續糾纏這個話題。

「你說得沒錯，要想搞清楚這些問題，唯一的辦法就是找到威廉姆斯。」

登上羅斯福島，楚天疆很快就找到了「花蝴蝶」留下的足跡。

「好吧，你打算怎麼應付？」

在一大堆「愛情動作教育大片」裏面，還有一本英文字典，與一套基本英語語法教科書與幾本美國流行小說。張小剛考慮得非常周到，知道楚天疆的英語很一般，不像曾經在美國生活了好幾年的諜報人員。別忘了，燕文斌在美國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能說一口極為流利的美式英語。

「快了吧，他說天黑前回來。」羅晉勇看了眼手錶，那是楚天疆昨天晚上搞到的兩塊名貴手錶之一，看樣子張小剛把自己那塊給了羅晉勇。「你說，我們現在去美人魚夜總會合適嗎？」

紐約市政府恢復運作之後，出台的第一項地方法律就是嚴厲打擊黑市。

羅晉勇愣了一下，說道：「除了工作必須的應酬，應該有兩年了吧。」

「現在怎麼辦？」楚天疆可不這麼認為。在他看來，即便不是情報人員，也能看出其中的問題。

「伊莎貝拉，你沒有被人跟蹤吧？」

三百多年前，羅斯福島被印第安人叫做明那哈農克，後來被荷蘭殖民者買下。美國獨立之後，該島劃歸紐約市，島上修建了一座專門關押重刑犯的監獄，並由此被稱為布萊克韋爾島，字面意思為「黑泉島」，後來由該名為福利島。直到上世紀七零年代，為了紀念富蘭克林-羅斯福總統，才更名為羅斯福島。雖然島上的監獄早已廢棄，建立了中產階級居住區與綜合商業區，但是位於島嶼南面的監獄遺址被保留了下來，並且成為旅遊景點，讓民眾了解過去的監獄。

「是啊，雖然學了不少，但是沒有說過，沒有太大的把握。」

「左邊第三個，目標特徵最明顯的那個。」楚天疆提醒了張小剛一句。

「可是……」

「這樣就好。瑪雅受傷后被人跟蹤，幸好去了臨時藏身地點，沒有直接回來。」

楚天疆搖了搖頭，說道：「有牆板擋著，要走出房間才能看清楚她的長相。」

羅晉勇與楚天疆都沒有說什麼，情報工作自然得由張小剛說了算。

半個小時后，兩人回到了莊園。

「也好，讓他多睡一會。」張小剛摸了摸肚皮，對楚天疆說道，「我們去吃點東西，等下再把教授叫起來。」

「還有，羅晉勇是中國首席科學顧問，也許他能幫我們……」

「應該在街對面某棟大樓內，而且在三到五樓的某個房間里，說不定現在正用望遠鏡盯著夜總會的大門呢。」

張小剛有點驚訝，因為前面那座牢房裡沒有燈光，也沒有異常響動，看上去像是一座荒野里的墳墓。

「威廉姆斯還活著？」

張小剛有點不相信的看了楚天疆一眼，說道：「即便她留下了濕腳印，幾個小時后也消失了吧？」

「裝死？」

「這是當然，不過不能操之過急。」

楚天疆的眉頭跳了幾下，似乎不大明白張小剛的意思。

楚天疆忍住沒笑，給了張小剛一拳頭，讓張小剛也別笑。

「這是老袁的安排，還是楊總的意思？」羅晉勇問了一句。

「對，明天上午送往肯尼迪機場。飛機做完維護檢查之後，立即載著黃金回國，總量為八十噸。」

「現在怎麼辦？」楚天疆沒有立即下河，因為游泳時發出的聲響肯定會被「花蝴蝶」聽見。

「你都決定了，還需要問我們？」

「受不了也得堅持，這是沒辦法的事。再說了，有專人負責教授的飲食，而且每次都是深睡眠。用教授的話來說，雖然普通人每天的睡眠時間在七到九個小時之間，但是深睡眠的時間只有四個小時。」

「對，尼科爾沒有我們的標誌，不怕暴露身份。」

「僅僅如此？」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因為我也是特工，而且讓我來部署的話，也會這麼做。他們只負責監視進出夜總會的人員，至少有三個人攜帶了照相機與攝像機，以便從不同的角度拍下進出人員的照片。」

因為中國積極響應，所以美國當局也極為配合。艾米莉不但派來了十多輛越野車，專供中國人員使用，還給了張小剛一大箱代金券，全是一百元面值的「大鈔」，少說也有一千多萬。雖然艾米莉還答應為中國警衛人員提供自衛用的武器，但是被張小剛拒絕了，武器還是用本國的好。

「果真如此的話，那個威廉姆斯肯定很不簡單。」

「瑪雅，跟蹤你的人是誰？」詢問瑪雅與詢問伊莎貝拉的是一個人，看樣子她是「花蝴蝶」的大姐和-圖-書頭。

「她在裏面？」

真正閑著的，也就只有楚天疆了。雖然已經幾天幾夜沒有睡覺了，但是楚天疆沒有一點睡意。

「當然不是，你只需要裝成什麼都不知道，該做什麼就做什麼，然後把做過的事情告訴我們。」

「不用說了，我們不需要任何人的幫助，特別是男人的幫助。」蕾切爾很武斷，雖然她沒有惡意抨擊羅晉勇，但是在她眼裡，羅晉勇顯然不是個好東西。「你們說得沒錯，我們必須盯住羅晉勇，而且最好能夠接近他。聽說這個人平常很不檢點，在為行星防禦理事會工作之前鬧出過很多菲聞。不久前，他還跟那個叫張小剛的特工、以及那個叫楚天疆的末日戰士去東京鬼混，一晚上花掉一百多萬美元，跟好幾名公關小姐發生了關係。這是他的弱點，我們得利用這個弱點。」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花蝴蝶』的目標是威廉姆斯，但是她們認為通過你，才能找到威廉姆斯。」

其他「花蝴蝶」都沉默了。

「是嗎？」

「才凌晨兩點，讓教授多睡一會吧。」

「我可不敢去招惹她們，如果你有一夜馭七女的把握，可以進去試試。」

「蕾切爾，我……」聽聲音，這隻「花蝴蝶」的性格有點內向，似乎非常靦腆。

「教授，你認為我們現在能夠聯繫上楊總與老袁嗎？就算聯繫上了，他們也不會做出明確安排。別忘了，我們的任務是參加星系國內防禦理事會的科研工作，而且美國歸還的是屬於日本的黃金。更重要的是，老袁與楊總肯定不會讓我們去冒險。」張小剛嘆了口氣，又說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楊總與老袁早就說過，到了紐約，做什麼又我決斷，不需要彙報。」

受運輸限制，糧食與燃油等生活必須物資都受到了嚴格管制。市民可以把多餘的糧食與燃油拿到市場上販賣，但是每次販賣的數量都有嚴格限制，而且買賣雙方都必須交納極高的賦稅。

「可是他已經『死了』，伯克仍然是美國首席科學顧問，斯塔克不會讓他露面。」

車剛停下，一名侍應生就跑過來拉開了車。

羅晉勇答應了下來，他做過訪美學者，在美國生活了一段時間，能說一口標準的美式英語，而且有美國東北口音。

張小剛與楚天疆沒有反對，畢竟他們三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事無巨細的全部包攬下來。

張小剛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教授還在睡覺？」

「教授，放心好了，保你沒事。」

「是。」

「蕾切爾，我……我以後會小心，如果……」

張小剛嘆了口氣，說道：「美軍不會在晚上行動，而且晚上更危險。」

看到張小剛也吃得差不多了，楚天疆開口問道：「老張，那個威廉姆斯……」

楚天疆點了點頭。夜空晴朗，月光與星光非常明朗，就算那隻「花蝴蝶」游到了羅斯福島上，楚天疆也能看到。

張小剛點了點頭，說道：「毫無疑問，黃金是最重要的硬通貨，而美國當局未必會心甘情願的拱手讓出一千五百噸黃金。此外，開了這個先例，其他國家會紛紛效仿，要求美國歸還儲備黃金。要知道，美國聯邦儲備銀行金庫里的黃金，只有大約三分之一屬於美國，另外的都屬於其他國家。」

「蕾切爾，我……」

「要不跟教授商量一下，等我們的末日戰士系統製造出來，給你弄一套？」

「我相信，你是我們的好妹妹。」

超強的記憶力，讓楚天疆擁有了超強的學習能力。

楚天疆翻了下白眼，說道：「老張呢，他還沒回來？」

「蕾切爾……」

「這件事由我出面。別忘了，我們這還有一個超人呢。」張小剛朝楚天疆看了過去。

爬上一座塔樓頂部，楚天疆才停了下來。

「我相信你，但是這麼做，我們的計劃就會曝光，甚至連尼科爾的身份都會暴露，所以你得留下來。」

羅晉勇笑了笑，說道：「這種只能飽眼福的東西，你還是自己留著吧，我可沒有半點興趣。」

「別急，看看情況再說。」

任何一種語言，口語與書面用語都有很大的區別，比如口語中有很多俚語，也就是常說的口頭禪，卻很少出現在書籍中。此外，口語還有很多口音與方言，一些常用詞彙存在好幾種發音。

「能把聲音調大點嗎？」

「第一批黃金明天就要運走？」楚天疆問了一句。

「足跡會發出人眼看不見的紫外光，能存在幾個小時。」

「等她上了島，我們再游過去。」

楚天疆忍不住笑了起來，伊莎貝拉確實很狡猾，而且精通反跟蹤技術，只是不知道跟蹤者在她的頭頂上。

「可是……」

現在是九月初，正好是北半球的夏末秋初，夜間水溫在十攝氏度以上，不算太冷，對游泳的影響不是很大。

「我一路上都很小心，而且好幾次突然停下來，還繞了幾個彎。如果有人跟蹤，我肯定能發現。」

「老張……」

「如果穿上一套合適的衣服，再戴上面具，應該沒人認得出來和_圖_書。」羅晉勇看了楚天疆一眼，說道，「此外，全世界都知道末日部隊已經全軍覆沒，你現在是燕文斌，美國佬最多會把你當成第二個張小剛。」

即便是警衛人員，也是各有事做。

「右邊第一個。」

還有，正好可以用這個理由讓方圓圓留下來。

楚天疆點了點頭。昨天晚上，也是十點鐘的時候，一大群富豪不約而同的到來，似乎早就約好了。這是很不正常的事情。要知道，富豪習慣獨來獨往，即便事先約好，也不可能在同一時間到來。

「莉莉她們到現在還沒有消息，只剩下我們七個，如果你們有個三長兩短，我……我該怎麼辦……」

按照張小剛的安排，今天晚上得玩點新花樣。

伊莎貝拉顯然就是製造爆炸的那隻「花蝴蝶」。

雖然遭到地震與海嘯破壞，但是紐約港已經恢復運作。

「當然是學語言了。」

「這麼簡單？」

把車鑰匙交給負責泊車的侍應生之後，楚天疆跟上了羅晉勇與張小剛。

一直跑到昆斯-米德敦隧道入口附近，楚天疆才收住腳步，幾個跳躍來到河邊上。不遠處就是聯合國總部。

「幾個小時內就行，再晚的話就不行了。」

「只是學語言？」

楚天疆思索了一陣，說道：「如果在白天的話，恐怕不大方便。要是在晚上，我可以暗中保護。」

「這……」

「這次不用。」張小剛有很強的自尊心，除了飛檐走壁這種辦不到的事情，其他能做到的都不會麻煩楚天疆。

三人都笑了起來，張小剛沒多羅嗦，回房睡覺。羅晉勇已經睡夠了，去找隨行的科研人員安排工作。楚天疆可睡可不睡，到莊園里轉了一圈，檢查了各種安全設施，跟執勤的警衛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看到離傍晚還有幾個小時，楚天疆翻出了那些「愛情動作教育大片」，找出了幾部美國影視公司的作品。所幸的是，這些「教育片」不僅僅只有動作部分，還有情節，而且很多對話場景。

「你怎麼知道他們是特工？」

「有我跟老張在，怕什麼？」楚天疆笑了笑，說道，「再說了，你只管享受，又不要你做什麼。」

又過了半個小時，張小剛才讓楚天疆把車開到夜總會門外。

楚天疆把車停在了東四十二街與百老匯大街的路口。

「要我犧牲色相？」

此外，回到曼哈頓島的市民已經超過一百萬，主要區域的供電、供水等基本公共設施已經恢復正常。只是軍事管制依然沒有解除，軍隊仍然在街上巡邏，而且對食品、燃油等戰略物資的管理更加嚴厲。

「她要是男人，肯定是鐵人三項賽冠軍。」

雖然受聯邦法律限制，紐約市政府沒有取締自由貿易，但是對貿易場所、開市時間與買賣物資做了嚴格規定。市民只能在指定的地點、規定的時間內出售與購買准許進行市場貿易的貨物。

「果真如此的話，美國佬肯定會從中作梗。」

「你又來了。」

「以當時的情況，我得首先處理傷口，不可能直接回來。」說話的是瑪雅，她的聲音有點沙啞，應該是身體虛弱所致。

「明白就好，我們堅強的活著，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殺死威廉姆斯，為所有被他害死的姐妹報仇。」

「對了，美國當局已經做出讓步，決定返還日本儲存在美國的黃金，明天就將把第一批黃金運往我國。」

「不僅僅是她，而是她們。看樣子，這裏應該是蝴蝶窩。」

「蕾切爾，不管怎麼說，瑪雅還活著，而且……」

「我又不是女人，你也不是女人，有什麼不能看的呢？」

「對，羅晉勇是關鍵任務，威廉姆斯也會派手下接近他。我們要想找到威廉姆斯，就要盯住他。」

「現在能看到她？」

「放心好了，這兩年來，教授每天的睡眠時間都只有四個小時，他九點上的床，已經五個小時了。」

「可能嗎？」張小剛笑了笑，說道，「說是共享情報，也是選擇性的。只是，那傢伙有點六神無主，只能唯我們馬首是瞻。我明天去拜訪他，先讓他穩住陣腳。說不定，他將成為一顆關鍵棋子。」

此外，那架A-340在返回國內后已經再次載著人員與物資起飛，預計明天清晨到達。

張小剛已經起床，沒吃早飯就出去了，只留下一條口訊，即他去找艾米莉，跟美國方面協商安全事務。

「那個威廉姆斯與阿拉莫斯實驗室有關，肯定是一名科學家，而且蕾切爾提到了伯克與斯塔克，顯然……」

「你說得沒錯，但是有了頭腦，又有足夠強悍的能力，未必是壞事。」

顯然，那隻「花蝴蝶」壓根沒有想到，竟然有人能夠從時報廣場一路跟過來，也就沒有留意身後。

「那不是被你看了個透徹？」

「不急，等等看。」

楚天疆與張小剛也是越聽越覺得有趣，特別是蕾切爾在說東京的事情時，還提到了他倆的名字。

「蕾切爾，他不但沒有傷害我，還幫我處理了傷口，還……」

當然，購買生活物資的肯定比販賣生活物資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