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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美人魚夜總會的路上，楚天疆把娜塔莉亞的事情告訴了張小剛。

「下車。」

「站住！」尼科爾氣得直跺腳，「你不能就這麼撒手不管，你……你無情無義，簡直就是冷血動物。」

等到張小剛繞過去，尼科爾已經搶先一步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張小剛無可奈何，只能坐到後排，當一回老闆。

「別亂說，我跟她沒有半點關係。」

楚天疆長嘆一聲，抱住尼科爾的肩頭，讓她靠到自己胸前。

尼科爾主動找上門來，應該能夠消除張小剛的疑慮吧。

「沒有證據，坎貝爾不會找我們的麻煩，但是你這麼做等於告訴坎貝爾，你很在乎娜塔莉亞那幾個娘們。如果我是坎貝爾，會派人找到娜塔莉亞她們，用她們威脅你，讓你有所顧忌。所以在完事之後，必須讓她們銷聲匿跡。如果她們落到坎貝爾手裡，不但活不了，還會連累我們。」

楚天疆本來就不想糾纏，尼科爾這麼一說，立馬轉身就走。

「這……」

「還想不明白？」

「尼科爾，不要以為我放你走就會對你客氣。要是娜塔莉亞她們少了半根毫毛，我都不會放過你。」尼科爾用娜塔莉亞等人做要挾，讓楚天疆首次對這個面若冰霜的「花蝴蝶」起了殺心。

冰霜美人的身材無可挑剔，楚天疆覺得尼科爾這身裝扮有點眼熟。細細一想，才想起這是一部吸血鬼電影里的女主角的裝扮。電影里那個漂亮的女吸血鬼也是冰霜美人，而且身手高強，與尼科爾確有幾份相似。

「如果能搞到解藥，我可以送娜塔莉亞她們離開紐約，只是……」尼科爾咬了咬牙，說道，「那些解藥只能緩解癥狀，每一粒的藥效只有一天，而且一次只能吃一粒。沒有長效解藥，她們……」

「根據我們探聽到的消息，『花蝴蝶』與威廉姆斯有不共戴天之仇，而且美人魚夜總會肯定與威廉姆斯有關。別忘了，追蹤我們的那傢伙能以每小時一百公里的速度奔跑，而老劉在阿姆斯特丹島上收集到的DNA樣本也大有問題。由此不難想到，威廉姆斯手裡有一支超能力部隊。雖然我沒有上牌桌，但是你不覺得坎貝爾有問題嗎？顯然，追蹤我們的人是坎貝爾的手下。」

「男主角是誰呢？」

「還愣著幹嘛，下車。」

尼科爾回頭看了張小剛一眼，轉過頭來時，目光在楚天疆身上停留了一陣，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上車！」尼科爾坐上摩托車，戴好了頭盔。

一百多米外的路口轉角處，站著的正是穿著黑色連體緊身皮衣的尼科爾。

「想明白了？」

「坐穩了！」

「你……你能殺他？」

「行，不過穿成這個樣子……」張小剛笑了笑，說道，「帶她去你的房間，我去找一套合適的衣服。」

「要不讓教授出來？」

「太危險了。」

「你答應了人家，有什麼理由不去呢？」

楚天疆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張小剛的意思。

「當然，難道還要我陪你過去？」

「那得看你能不能說動我。」掌握了主動權，楚天疆決定以牙還牙，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們。

「還在忙，他今晚不去了。」張小剛看了眼站在楚天疆身後的尼科爾。

楚天疆暗自一驚，快步衝到娜塔莉亞跟前，伸手在她鼻前探了一下。還有鼻息，只是極為微弱。

雖然尼科爾的回答漏洞百出，但是楚天疆沒有追問下去。

「你……」

車隊到來后，楚天疆跟隨車隊一直抵達肯尼迪機場，張小剛則駕車從別的路線前往肯尼迪機場。

日落前，A-340滑上跑道，順利升空。

尼科爾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想到娜塔莉亞等人生死未卜，楚天疆哪還有心情占尼科爾的便宜。再說了，這娘們脾氣火暴，肯定不是那種把吃虧當福的人，更不會逆來順受。佔了她的便宜，今後恐怕會加倍奉還。

「這就好辦。」

「她們快死了。」

「你到底想不想救她們？」

返回莊園hetuｂoｏk.ｃｏm•ｃｏｍ途中，楚天疆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尼科爾，你怎麼沒有昏迷？」

不多時，張小剛送來了一件白色晚禮服與一套化裝用品。「我在別墅外等你們，搞好了就出來，別多耽擱。」

這是一輛只有一個位置的山地摩托車，楚天疆坐到後面，不由得帖近了尼科爾，難免會有肢體接觸。

話到此，尼科爾自然不好強求。

「我可以告訴你救她們的辦法，但是你得求我。」

「先考慮眼前的問題，其他的我們慢慢想辦法。」

「怎麼樣，感覺如何？」

尼科爾是「花蝴蝶」，顯然跟坎貝爾不是一路人，關鍵不是她有沒有受到控制，而是她為什麼能接近坎貝爾，並且成為坎貝爾的陪侍美女。楚天疆隨即聯想到。「花蝴蝶」能在紐約縱橫往來，與坎貝爾這樣的強勢對手為敵，背後肯定有一座大靠山，不然早被坎貝爾一網打盡了。

張小剛停下手上的活計，思索了一陣，說道：「這在情理之中，讓她們去吧。」

「幕牆是半米厚的防彈玻璃，大廈樓頂隨時都有警衛，還設置了很多感測器，根本無法從別的地方進去。」

「除了他的幾個手下，沒有人能夠上到大廈頂層。另外，他的卧室里有很多機關，門外隨時有兩名警衛。」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是不是與坎貝爾有關？」

「跟我來。」

尼科爾遲疑了一下，走過來抓住了楚天疆的左手。

尼科爾猛的一驚，說道：「你怎麼知道要對付坎貝爾？」

哭了一陣，尼科爾才抬起頭來。「燕先生，坎貝爾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惡魔，我……我不該讓你卷進來。」

楚天疆又仔細思考一番，覺得問題不大。如果張小剛仍有顧慮，也就不會讓他單獨跟尼科爾離去。此外，尼科爾是聯繫「花蝴蝶」的橋樑，而通過「花蝴蝶」才能查清楚威廉姆斯搞的秘密研究。

「等我拿到解藥再說吧。」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沒有解藥，就算把她們送上自由島也沒用。」

尼科爾點了點頭，說道：「如果能把她們送上自由島，我就有辦法把她們送到絕對安全的地方。」

「說實話，你沒有找到尼科爾，也是好事。」張小剛拿起處理好的行動服，蓋到楚天疆身上比襯了一下。「搞情報工作，千萬不要被表象迷惑。即便『花蝴蝶』與威廉姆斯勢同水火，在搞清楚她們的底細之前，我們都不能相信她們，更要嚴加防範。如果『花蝴蝶』確實想利用我們對付威廉姆斯，以你昨晚的表現，尼科爾肯定會找上門來。我們用不著為了尋找她們浪費精力。」

「一定要去嗎？」

楚天疆笑了笑，說道：「這些都難不到我。」

「此外，在服侍貴賓的時候犯錯會遭到嚴厲懲罰。有一次，一名姐妹不小心把酒潑到了貴賓的衣服上，坎貝爾讓手下把她丟進犬舍，被十多條餓了好幾天的軍權撕成了碎片。還有一次，一名姐妹在遭受體罰之後，在服侍貴賓的時候用水果刀自盡，坎貝爾立即讓手下把同組的四名姐妹押來，讓一百多名警衛與十多條軍犬輪番……輪番……」到最後，尼科爾說不下去了，雙手抱面痛哭起來。

「即便如此，也應該讓教授說句話。」

難道她們身上有跟蹤定位裝置？楚天疆朝四周看了一眼，確認沒有人監視之後，才進了庭院。

「你不會讓我用手腕射出蜘蛛絲吧？」

「求你？」楚天疆哈哈一笑，說道，「尼科爾，你認為我會在乎這幾個娘們的死活？我只是看不慣坎貝爾那囂張跋扈的樣子。如果你認為，我會為了這幾個娘們求你，那就大錯特錯了！」

楚天疆本想好好捉弄尼科爾一番，可是見到她雙眼含淚，神色悲喪，就要哭出來，又有點於心不忍。尼科爾的性格火暴倔強，現在卻低三下四的求人，也著實委屈。再說了，楚天疆原本就是口是心非。

「你覺得應該挽留尼科爾？」張小剛看了楚和*圖*書天疆一眼，說道，「別忘了，『花蝴蝶』不知道我們已經搞清楚了她們的目的。尼科爾無理取鬧，你應該知道。以當時的情況，如果讓你出面挽留，再把她推給羅晉勇，等於告訴她，我們已經知道她們的詭計了。如果你不把她推給羅晉勇，今後還有麻煩。」

讓楚天疆略感意外的是，車隊順利抵達肯尼迪機場，沒有發生意外。

娜塔莉亞在，另外六名女子也在，只是七人都已昏迷不醒。

「大廈頂層。」

確認娜塔莉亞等人暫時沒有生命危險，楚天疆與尼科爾才出門，上了摩托車。

「得了吧，那種局面，即便是剛入門的賭徒也能看出坎貝爾必輸無疑。」

「太漂亮了，活脫脫的一個公主。」楚天疆笑了笑。如果說穿著黑色緊身皮衣的尼科爾狂野性感，那麼穿上這件深V型、短裙擺紗質白色晚禮服的尼科爾就是文靜、優雅與清麗的女神。

此後，兩人在機場附近呆了幾個小時。下午的時候，隨機前來的中國人員把八十噸黃金裝進了A-340的貨艙。

「不用多說了。就算你不求我，我也會為娜塔莉亞她們殺了坎貝爾。」楚天疆長出一口氣，說道，「坎貝爾把解藥藏在什麼地方？」

「當時，坎貝爾應該想贏。」

「沒看到嗎？」張小剛朝道路前方指了一下，「我就說過，不用我們去找，那娘們就會來找我們。」

看樣子，尼科爾以前沒有穿過晚禮服。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走吧，你肯定是今晚的女主角。」

「只要在他的卧室里，我就能找到。」

「老張……」

「那你想幹什麼？」楚天疆平靜了下來。除掉幾個手無寸鐵的女子根本不是難事，尼科爾沒有理由自找麻煩。

張小剛笑著搖了搖頭，知道楚天疆救美心切，也就沒有多說什麼。

尼科爾沒有開口，楚天疆朝她看了過去。

「非常合適，太完美了。」

「還有多久？」

「想知道的話就跟我來。」

「可是……那是一條救生艇。」

楚天疆知道尼科爾把說到嘴邊的「花蝴蝶」又咽了下去。只是，楚天疆不能說穿，也就順勢說道：「這樣就好。你留下來陪娜塔莉亞她們，我現在回去準備，等下去夜總會，天亮前再來找你們。」

尼科爾的神色很是激動，說道：「燕先生，你為了我們出生入死，不管有多危險，我都不怕。」

「我去！？」

「穿上外套吧，我們該出發了。」

「完美？」

此時，八十噸黃金已經運出紐約聯邦儲備銀行的地下金庫，裝進六輛裝甲運輸車，由一個美軍步兵營護送前往肯尼迪機場。車隊從華爾街出發，上了高架公路，再北上從昆斯區橋經羅斯福島上直達機場的昆斯大道。雖然這條路線稍微長了一點，但是一直在高架公路與高速公路上行進，能夠保證車隊的行進速度，也便於護衛的美軍控制沿途局勢。如果車隊遭到伏擊，護送軍隊能迅速展開。

「真的很漂亮？」

張小剛哈哈一笑，說道：「用不著這麼誇張，只是為了掩人耳目。大小差不多，你穿上試試。」

楚天疆拗不過張小剛，只能脫下外套，穿上這套高仿的蜘蛛俠緊身衣。只是楚天疆的體魄比電影里的蜘蛛俠強壯得多，看上去像是肌肉版的蜘蛛俠，或者說像是穿上了蜘蛛俠緊身衣的超人。

「對，上車。」張小剛回過神來，等楚天疆走過來，又說道，「你小子，艷福不淺，這麼漂亮的小妞都被你弄上手了。」

「尼科爾，應該我來問你這個問題。」楚天疆背對著尼科爾，說道，「是你來找我，而且是你把我帶到這裏來。昨天晚上，把她們留在這裏，我就沒想過再次見到她們，她們是死是活已經與我無關。」

「自由女神像的那座島嶼，就在哈得孫河口。」張小剛嘆了口氣，說道，「這座島原本離曼哈頓與新澤西州都不是很遠，普通人都能游上去。大災難后，曼哈頓島南部被淹沒，新澤西州ｈtｔｐs://ｗwｗ•ｈetubｏok•ｃｏｍ•com的海岸線更是後退了好幾公里，附近還有幾十艘沉船產生的旋渦。沒有交通工具，游泳冠軍也未必能安全游上自由島。」

楚天疆還沒有想明白，就被張小剛推到車外，也只能硬著頭皮朝尼科爾走去，想著該如何應付這個小娘們。

「那你打算赤身裸體？」

楚天疆略一思索，隨即嘆了口氣。張小剛說得沒錯，在大勢已去的情況下，坎貝爾沒有理由再賠上尼科爾。

楚天疆點了點頭，轉頭看了眼尼科爾。張小剛把話說得如此透徹，不是為了讓楚天疆明白厲害關係，因為楚天疆在答應尼科爾救娜塔莉亞等人之前就想到了。張小剛這番話明擺著是說給尼科爾的。

「幹嘛？」楚天疆把車停在了路口。

尼科爾繞到楚天疆身前，抬頭說道：「燕先生，求求你。」

尼科爾猛的轉動油門，隨後才掛上離合，摩托車的後輪與地面摩擦出一股白煙。等她鬆開剎車，摩托車猛的躥了出去。

「你想害死娜塔莉亞她們？」

「坎貝爾用這種辦法來控制你們？」

想及此，楚天疆不自禁的把雙手往上挪動了一點。

軟綿綿的，很有彈性。

尼科爾咬了咬牙，說道：「解藥應該放在保險柜里，而保險柜在什麼地方，只有坎貝爾本人知道。」

尼科爾一愣，一下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你既然知道我住在哪，就應該知道我是誰，也應該知道羅教授是誰。」

「看情況吧，教授想去的話就讓他去，如果他不想去，也沒辦法。」張小剛笑了笑，說道，「坎貝爾邀請的是你，又不是教授。如果不是怕你誤事，遇到意外不知道怎麼處理，我都不想去。」

天亮前，楚天疆回到莊園。羅晉勇已經回房睡覺，張小剛正在對製作好的秘密行動服做最後的處理。

張小剛駕車來到昆斯大道西端，然後讓楚天疆脫下外套下了車。

尼科爾去洗手間換好衣服，幾乎變了個模樣。

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回答，楚天疆也就沒有回答。

被張小剛盯著看，尼科爾有點尷尬，臉頰上升起一片彤雲。此時的尼科爾，像一個剛剛受過雨露滋潤的水蜜桃，在優雅、清麗中又增添了幾份靦腆可愛，與古典小說里那些初入社交場合的大家閨秀頗有幾份相似。

「你……」

楚天疆做了幾個伸展運動，證明偽裝服確實很有彈性。

「我相信，其實我們……我們都相信你。」

「是嗎？那殺了我，看看能不能讓她們活過來。」尼科爾仰起頭來，沒有半點懼色。

楚天疆的眉頭跳了幾下，他也想到過這些問題，但是沒有把所有問題聯繫到一起。

尼科爾嘆了口氣，說道：「為了控制娜塔莉亞她們，坎貝爾強迫夜總會裡的所有姐妹服用了一種藥物，每隔二十四小時就要服用一次解藥。如果沒有服用解藥，就會因為生理機能衰竭而昏迷。」

楚天疆冷冷一笑，說道，「這世上，沒有我殺不了的人，我說能就肯定能。像坎貝爾這種貨色，我殺了不止一百個。」

「我會殺了他。」

「不僅僅是我知道。」冷冷說了一句，尼科爾進了庭院。

「她返回了羅斯福島的監獄，但是我趕到的時候，已經人去鏤空，其他『花蝴蝶』也不在。」

「你答應救她們？」

「我開始說過，她們要是有三長兩短，我絕對不會放過你。」楚天疆面露殺氣，已經是怒不可遏了。

「一定要從大門進去？」

「坎貝爾把我送給你，如果我不去，恐怕他會起疑。」

「這是什麼？」

「你認為，我會為了這幾個女人去對付坎貝爾嗎？」

雖然楚天疆迅速回過神來，但是情急之下，雙手抱住了尼科爾。

楚天疆的卧室是一間套房，有單獨的洗手間。

「是嗎？你是第一個這麼說我的人，不過我並不在乎。」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沒錯，教授說句話，她就會留下來。那麼，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攔住教授嗎？」

「划艇？」楚天疆看了和圖書尼科爾一眼。

「我答應幫助你們，但是你必須絕對相信我，不管我做什麼，哪怕是看上去對你們有害的事情，你都得相信我。」

「你們都是坎貝爾的人，以他的手段，自然是要你們死、你們就得死，要你們活，你們想死也死不了。」

張小剛推了楚天疆一下，說道：「如果她要找教授就不會在外面等了。現在，她的目標已經是你了。」

「停車……」

「怎麼樣，合適嗎？」衛生間里只有一張小鏡子，卧室里也沒有穿衣鏡，尼科爾不清楚自己現在的模樣。

楚天疆一愣，這都叫制服？明擺著就是一套高仿的蜘蛛俠緊身衣，胸前那個黃色S字母格外醒目。

「這是你的決定，我不反對，而且你知道坎貝爾不好對付，也就不用我特別提醒。我只說一件事，不管成功與否，娜塔莉亞等人都得銷聲匿跡。」張小剛點上香煙，說道，「就算你今晚能把解藥偷出來，也不可能除掉坎貝爾，而且在查出夜總會的幕後大老闆之前，得讓坎貝爾活著。只要解藥被偷，哪怕你做得乾淨利落，沒有留下一絲痕迹，坎貝爾也知道是我們乾的。」

「你……你要這樣才肯救她們？」顯然，尼科爾太嫩了，即便楚天疆對付女人的手段不算高明，她也是手足無措。

尼科爾冷冷一笑，似乎她很樂意看到楚天疆抓狂的樣子。

「怎樣才能救她們？」心裏一軟，楚天疆的語氣也溫柔了許多。

「那是當然，面料是高彈性化纖布料，就算做劇烈運動也拉不破，還有防彈功能，只不過對你來說沒多大意義。」

「別像個小孩子，又沒有其他人知道。」

見到楚天疆走來，尼科爾也從轉角處走了出來。

「答應我什麼？我可不敢得罪你。你想走，我就讓你走，你覺得我對你這種小娘們會有興趣？」

「站住！」尼科爾大叫一聲。

「你……」

「可是……」

楚天疆猛然想到，尼科爾帶他來，不是要他看著娜塔莉亞等人喪命，而是要讓他想辦法救她們。要不然，尼科爾大可留下口訊，讓楚天疆單獨過來。這樣一來，至少不會成為楚天疆的泄憤對象。

「他的卧室在哪？」

楚天疆嘆了口氣，說道：「要帶上教授嗎？」

「如果我打算加害她們，會來找你？」

「你以為為她們贖身，再給一筆錢就是救了她們。」尼科爾冷冷一笑，嘲諷神色溢於言表。「你不但沒有救她們，還害死了她們。」

「怎麼，你不相信？」

「沒有別的事，我就走了。」

「我才不|穿這玩意。」

「教授呢？」

「你怎麼知道她們在這裏？」楚天疆很是驚訝，因為昨晚是在尼科爾離開之後，才把娜塔莉亞等人送到這裏來的。

這娘們，還敢耍手段，看誰沉不住氣！楚天疆冷冷一笑，也停下了腳步。

張小剛又看了楚天疆一眼，楚天疆微微闔首，沒有多說什麼。

「飛走了？」

「坎貝爾邀請我今天晚上去夜總會，正好利用這個機會搞到解藥。只是，」楚天疆抓住尼科爾的肩膀，「你應該知道，坎貝爾這種貨色根本就不是夜總會的大老闆，只是殺了他改變不了你那些姐妹的命運。要想救出所有人，必須揪出夜總會的大老闆。此外，還必須想辦法找到長效解藥。」

「還有十二個小時，必須在明天清晨六點之前找到解藥，不然她們都會因為生理衰竭而死。」

「看來，美國佬回心轉意了。」張小剛打了個呵欠，說道，「走吧，我們該回去了，晚上還得去夜總會呢。」

半個小時后，兩人回到莊園。

張小剛這麼說是在提醒楚天疆，別在那些女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真實面目。

越野車停在別墅的大門外，張小剛站在車門旁，腳邊有幾個煙頭，看來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

難道張小剛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處處提防著尼科爾？

「燕先生，坎貝爾是……」尼科爾遲疑了一下，說道，「是三角洲部隊的特種兵，有很多人想殺他，可是……」

「我不和*圖*書過是想看看你耍的花招。」

肯定如此！楚天疆暗嘆一聲，跟張小剛相比，確實差得太遠了。以張小剛的能力，肯定早就看了出來。

不多時，兩人來到了楚天疆安置娜塔莉亞等人的庭院外。

尼科爾點了點頭，說道：「我的力氣不夠大，而且不會操漿。」

「別亂摸！」尼科爾騰出左手，把楚天疆的手拉了下去，「你想摸的話，下了車，讓你摸個夠。」

「不僅僅如此。」尼科爾銀齒緊鎖，似乎恨透了坎貝爾。「為了防止她們尋死，夜總會採用連坐制。每五名姐妹編為一組，每五組為一隊，每五隊為一廳。如果有人逃亡，同組的五名姐妹都會被關進黑獄，任由夜總會的警衛凌|辱。同隊的另外二十名姐妹會受到體罰，被強制注射一種藥效持續十二個小時的神經毒素，讓人痛不欲生。同廳的姐妹則會被扣掉當月的全部薪水。」

「這……」

「很明顯，坎貝爾是超能力部隊的一員，而且很有可能是指揮官，而這支部隊由威廉姆斯創建，甚至聽從威廉姆斯指揮。正是如此，『花蝴蝶』才會不顧一切的多次襲擊美人魚夜總會。尼科爾是『花蝴蝶』，可是她以坎貝爾的玩物身份出現，你不覺得有問題嗎？當時你只提出為其他七人贖身，坎貝爾卻在明知道會輸給你的情況下賭上尼科爾，這種送到嘴邊的肥肉，你敢吞下去？」

「你……只要你肯救她們，我……我什麼都答應你。」

楚天疆冷冷一笑，摔開了尼科爾，隨即雙手抱到胸前，擺出一副漠然的樣子，看尼科爾還能怎麼辦。

巨大的轟鳴聲，吵醒了躺在草叢中睡覺的張小剛。

「你站住！」尼科爾急得大叫了一聲。

「誰信？」

楚天疆的眉頭跳了幾下，現在已經過了六點。

張小剛回頭一看，神色頓時變得萬分驚訝，還多打量了尼科爾一番。

「我？」尼科爾顯然得有點慌亂，稍過一陣才說道，「我到夜總會不久，坎貝爾還沒來得及對付我？」

楚天疆點了點頭，說道：「一切順利，沒有發生意外。」

「尼科爾，這是怎麼回事？」

「老燕，你學得很快，可是經驗尚淺，需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楚天疆苦笑著搖了搖頭，拉開車門，坐到駕駛員位置上。

楚天疆鎖緊眉頭，這坎貝爾確實是個心狠手辣的傢伙。

雖然尼科爾有點不情願，但是她也知道，這件緊身皮衣確實太過張揚。

楚天疆哈哈一笑，牽著尼科爾走出房間。

「每天下午六點，坎貝爾的人會定時發放解藥。」

穿上衣褲，楚天疆跟著張小剛出門上車。

「不用你廢話。」楚天疆一把抓住尼科爾的衣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們昨天晚上還好好的。」

「燕先生……」

「不……我……我跟你一起去。」

「還不錯，大小剛好合適。」

「怎麼樣？」

楚天疆沒再多想，朝坐在車上的張小剛點了點頭，就轉身跟尼科爾去了。

「我！？」

「我可以找到一艘船。」尼科爾趕緊說了一句。

張小剛笑了笑，說道：「這樣的話，你就可以送她們去自由島，用不著讓我們老燕勞心費神了。」

「要怎樣才能救她們？」想好之後，楚天疆有了主意。

楚天疆一愣，立即老實了下來。

「你的制服。」

「得了吧，我有那麼不濟？」

「自由島？」

轉過街角，路邊聽著一輛山地摩托車。

「我來找你，不是想讓你收留我。」

說完，楚天疆轉身朝門口走去。

「尼科爾跟我們一起去。」

「你想救她們？」

「你……那為什麼要威脅我？」

「老張，開始……」

「應該在他的卧室里。」

「老張，上車。」

楚天疆略一思索，尼科爾說得也沒錯，就沒再反對。

楚天疆停下腳步，背對著尼科爾，說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還有什麼好說的，你走吧。」

楚天疆的眉頭跳了幾下，說道：「你說什麼？」

「這……」

兩人回到莊園的時候，張小剛已經做好了出行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