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對了哥，有一警察找過你？」

楊偉三人乘的越野平平穩穩地行駛在高速路，打完這個電話已經走了近一半的車程！

……

「對！如果他們之前有協議，就不會打起來；如果沒有瓜葛，今天就得干一場了！」

EA188出現的時候是大隊人馬來的時候，五輛私家車、十幾輛計程車，大概是臨時拼湊的人手，影影幢幢有三十多人，遠遠地看著，光頭騾意氣風發地下車揮著手臂喊了句什麼……卻不料從門衝出來一隊人，還未見得混戰出現，中間的有人單手提槍，「通」的一聲，朝天放了一槍，十幾個人卻個個個戒備，短管槍指著人群，逼近了光頭騾……

……

三輛車裡擠了二十幾個人，下車的時候都是已經把傢伙收起來了，一行人威風凜凜地衝進店裡並未引得出多大驚慌，店裡沒有吃飯的人，司機估計在後院，收銀台的桌子後站著一位濃妝艷抹的女人，猩紅的嘴唇看得格外醒目，看著一干人衝進來，卻還是一臉職業性的媚笑，沒準還以為來了大業務了。司機下車進門都這猴急得性。

樓層上有的房間里聽到了動靜，不過一出門看著樓口霰彈槍指著，有幾個生面孔黑著臉在喊：「道上尋仇，不相干的人躲遠的……」

那女人喋喋不休地說著，趙三刀心煩意亂，示意著手下提留東西，趕著這人下了樓。

「誰呀！？」

「哥，趙三刀會來嗎？」

浴場、歌城、休閑中心、地下賭場和分散著已經躺下的……鈴聲四起，穿著各異、神情不一的人掛了手機第一件事便是捎帶著手裡操著順手的傢伙，出門駕車或者攔著出租向一個方向跑：光雨棋牌室！

後面跟著的一夥卻是咬著嘴唇不敢笑。黃毛這裏的女人，怕都是暗娼。

這女人，眼裡迎來送往的媚笑馬上轉為恐懼，極度的恐懼，抖抖索索倒也說了句完整的話：「大……大哥，你打炮就打炮，不收錢，別打人啊！」

趙三刀，馬上遭遇到和黃毛一般際遇，那個聲音聽起來不像人發出的聲音。

這邊正換手機卡報警，手機還沒有重啟的賊六傻眼了：「哥，他們把老騾抓走了，咋辦？報警也沒用了。」

楊偉若有所思地說道：「有用！最起碼我們現在知道了趙黃群應該不是干這事的主，這是個徒有虛名的草包。道上一直傳說長平黃毛有多厲害，甚至於帶人滅了鳳城有名的炮哥，這瞎扯淡，說不定是黃毛手下人胡吹大氣來的！」楊偉比較確定的口吻說道，不過轉眼就疑惑了：「看今天晚上的架勢，我甚至覺得趙三刀也不是干這事的料，行事果斷、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如果說你表哥這事是他辦的，應該不是這種風格，這種人不會繞這麼大彎！要麼自己動手，明刀明槍來；就即使買兇，也應該是掏錢拿命，反正就是買兇和自己無關，何必繞這麼大彎呢？咂，把我弄迷糊了……現在我需要證明的是，長平和鳳城這兩位或者說和其他那一個人還有某種聯繫，想來想去，我只能從身邊找！」

「喂，喂……」

一行人，直接從二級路向鳳城疾馳！看來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了，追著條線要咬到底了。

「我希望是他，現在鳳城一線送車出站收黑錢他是最大的莊家，我想應該是他和長平達成了某種協議，長平出煤、他們中間收錢，雙方合謀害了大炮；如果不是他，我就再找不出動機和誰還有這能力了！……如果不是他https://m.hetubook.com.com，那我們再藏就沒什麼意義了。」楊偉長嘆了一口氣，不知所云地說了句。

東街棋牌室，燈火通明，趙三刀一行三輛車到達這裏的時候已經凌晨四時多了，在樓下依然能聽到嘩拉拉自動麻將桌的聲音，都是在這裏打牌打通宵的人，一樓樓層的門已經關了，趙三刀倒行事乾脆利索，看看是鏈子鎖從裡層鎖的，一揮手後面的幾個持鐵棍照著玻璃門便即通通亂砸一通，不多會嘩拉一聲，捅了個大窟窿，跑下樓來的服務員正和衝上來的打了個照面，剛要出聲喊，嘴被捏住、腦袋上頂著傢伙被挾持到了一邊！

「光雨棋牌室，東街138號。」

看看趙三刀臉色不對，那女人嚇得趕緊求饒：「大哥，我真不知道他去哪了，剛剛還在呢，一眨眼……對對，一樓有後門，出了後門就是村裡……」

「可這麼干有用嗎？」

「那要不是他呢？」賊六問了句。

電話斷了，趙三刀的刀疤跳跳，被這話噎得差點把手機捏爛……

說二還二得厲害，通通又是兩槍，楊偉一激靈趕緊架著望遠鏡看，卻是其中一個被打倒了，捂著腿半坐在地上，大概是打傷了一個立威……光頭騾怕是倉促之間被人打了埋伏，對著一干持槍的人沒治了，被三四人圍著在地上踹！那架勢跟在加油站打禿頭一個樣子，恨不得把人打死了才算罷了。估計是在逼問證件的下落，還有一半是在泄憤！

沉默中，駕車的賊六訕訕問了句：「哥，我怎麼覺得咱們越跑越遠了，先是堵車，今兒又收人家的本，剛剛又唆導趙黃群找事，現在又要把火往光頭騾身上引，這事我怎麼覺得越來越不靠譜。我到現在還沒弄清是誰，咱們要幹什麼。」

楊偉欠欠身子，說道：「哎，有些線我也搞不太清，就覺得自己隱隱約約抓住什麼了，可又覺得什麼都沒抓著……不過這事呀只能這麼往下走，即便不是黑車隊乾的，也和他們有某種關係，這線索得一點一點剝，就跑了題也沒事，這不正好解決了煤場的煤源問題嗎？……既然抓不是誰乾的，那麼最好的辦法是把這些可能的都拴起來，一個一個查。」

賊六說話很小心，卻是說出了心中的懷疑，表哥大炮雖然和黑車隊、和趙三刀曾經有過衝突，但至於也沒有什麼很確定的線索，甚至連楊偉一直躲在暗處沒有正面問到什麼，這正是他迷惑的地方。

「沒有，很客氣，我知道她找你，可我沒告訴她，她留下了句話。」

「啊！？你不早說。」

「喲，哪敢情好，那天見了，我先得好好謝謝他。」

趙三刀一看，不用說是著人家的道了，一腳把昏著的踹開了。

要麼是朱前錦，這個大佬敢，最直接就是交給下面人去辦，這倒可能，可現在沒有什麼能證明，而且這種殺人方法也不像他一慣害人的手法，這是最可能的一種，可我還在懷疑。如果能證明光頭騾、陸超和長平有聯繫的話，這種解釋倒也說得通。

不過楊偉直到現在還是相信，收黑錢的光頭騾應該和長平的有聯繫！除此之外，好像再沒有其他解釋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看到趙三刀和光頭騾認識，而且雙方會坐下商議……那樣的話，應該就可以確定了。

一撥電話，通了，卻是冷冷的聲音傳來：「準備好錢等著，一會兒到門口迎接！老子姓羅，車號晉EA188。www.hetubook.com.com」

「哥，我可覺得趙三刀這小子最有可能，他跟炮哥幹了一仗吃了虧，沒準記恨上了。要不就是他和老騾聯手乾的？」金剛跟了楊偉這麼長時候，看樣也開始動腦筋了。

趙三刀到了司機之家飯店的時候，飯店裡亮堂堂的燈，旁邊還停了輛裝煤車，這是零散的戶沒準從那個礦上偷運出來的逃稅煤，過了這一線就是鳳城！

「哎……」那女人不迭地點頭應著，一路小跑地走了。

「痛快，證件都在鳳城，你自己來取吧！不過別忘了，帶上二十萬現金。」

楊偉解釋道，金剛倒嘿嘿地笑了，笑著又聽楊偉說道：「比如我，因為我干這事多了，我就會想很多種置人于死地的辦法，最好的辦法就是藏在暗處打黑槍。比如趙三刀，這小子聽說玩砍刀、玩炸藥比誰都溜，這事要是他主辦的，肯定不會有這麼彎彎繞……所以，我就把趙三刀看得再高，頂多也就是別人手裡的槍！」

賊六接了句：「哥，可開車撞人，要比持槍殺人容易的多噯。你這麼肯定。」

「咱們幹什麼？」

「我不是黃毛！不過我有行車證都在手裡，你要嗎？」

在這裏的野店，趙三刀可以肆意為之，這地兒的人根本沒有報警的意識，有了事也是自己解決。如果解決不了呢，那就聽新老大的！不一會就見幾個人都回來搖頭，帶頭的那個手裡提著東西交趙三刀手裡說了句：「大哥，人不在……東西都在！不過只有駕照，沒有行車證。」

「快快……報警，報警，西街發生槍戰……別出了人命。」楊偉後悔不迭地拍著腦袋，把趙三刀這麼頭未開化的山豬引城裡來人，逮誰跟誰呲鐐牙，這下可真有好戲了，怕是連自己也收不了場了。

賊六沒聽太懂：「咂……反正我現在越來越迷糊了。」

「認識！」

「不怕，對手現在可能也迷糊著，咱們都來渾水摸魚，誰摸誰還不一定呢！」

「哎，沒辦法！這事沒法直接問，如果我直接問他，即使是他他也會百般抵賴，那時候會讓我更難判斷，這辦法就是一塊最好的試金石！」楊偉說道，口氣里俱是無奈。

兩個街區外，一家私人會所，坐落在新落成的別墅群中不起眼的私人會所，據說這裡是某一有後台人物辦得私人會所，據說這裏你想要的另類享受應有盡有，偶爾還在會員里搞個換妻幾人行，端得是前衛的很……今晚道上知名的騾哥也在這裏休息，不過房間里的光頭騾一點也不愜意，今晚被床上躺著的兩個橫陳玉體累了個半死，剛睡下就接到了個莫名其妙的電話說有人來砸場子，一打場子里看場的電話沒人接了。這下急了，邊提褲子邊打電話召集人馬，兩年多未見大風大浪，這次的應對可有點倉促了……

趙三刀無言地翻翻了駕照，回頭對著帶路的那女人沉聲說了句：「給他打電話！」

控制了前後門、樓層出門、緊急通道，趙三刀倒也黑事幹得多了，帶著人直撲頂樓的監控室，一腳踹開門后卻發現所有的監控根本就沒開，四五台監視器都黑著屏，看來棋牌室開賭，後半夜早自己把監控關了，還是多慮了！

電話掛了，趙三刀火冒三丈一把把電話摔得粉碎，喀嚓一聲，斜開了霰彈槍膛一露，塞了子彈填上膛，一揮手喊著：「走……去鳳城，今天就是小王爺轉世老子也把他干趴下！」

「跑了！」

……

「這不你告訴我們誰和_圖_書也不搭理嗎？你在拴馬村我連惠姐都沒告訴。」賊六振振有詞，聽楊偉說話語氣不對，小心翼翼問道：「哥，咋拉？那女警……」

光頭騾手下，人數不少，不過多數是適於冷兵器街頭大戰的混混，對著槍口就輸了膽了，武器早不知道扔哪兒去了，個個抱著頭被逼著靠堵站著。

飛刀奪勢、進門立威，一進場就鎮住人了，趙三刀深諳黑店裡的光棍之道，要讓人服你怕你聽你的話，那就得先打消他一切可能的反抗念頭。

為什麼這麼紅火呢？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這代表著男人最喜歡的兩件事：賭、嫖！

「那什麼佟什麼，女警，長得不賴那個。我和輪子在煤場，她把我們堵屋裡了。」

楊偉暗暗心驚，看來趙三刀一夥在黑窯時代練就的打殺本事不淺，這城市裡的混混們和他們一個照面高下立現，根本不是這群黑窯打手的對手！況且這個時候，趙三刀是有備而來，光頭騾卻是猝不及防，如果雙方沒有協議，那光頭騾可要被自己人算計進去了！

不過一本駕照和行車證，能讓楊偉演繹出這麼多事了，還真讓賊六和金剛覺得有點匪夷所思了！

第一撥乘著計程車來的，衝進去了四五個人，再沒音了……

「丟……我不知道……」

這麼著一喊，倒也安靜了，半夜裡本身就不是經營紅火的時候，留守的十幾個保安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這鬥志，還真提不起來了……

不過事情可有點變味了，和楊偉想像的大相徑庭！

沒人！趙三刀氣急敗壞地喊著：「搜！……掘地三尺，給我挖出他來！」

「錢送給誰？」

院子里亮著燈，樓下七八對男男女女衣冠不整十幾個人，趙三刀耀武揚威地把玩著短管槍，看到誰都把誰嚇得直躲閃，就聽他喊著：「不難為你們，認識黃毛的、見了黃毛的，告訴他，天亮前把行車證全部給我送到煤場，我饒他一命，否則的話，加油站抓住的人，老子剝他一層皮，回頭再一把火燒乾凈他這一路黑店。都他媽滾！」

那女人抖抖索索好容易拔了號碼，一會又戰戰兢兢放下電話說了句：「大哥，關機！」

三個人一問一答，這才省悟道楊偉送出駕照留著行車證的意思，只有兩證在一起才出得了省，這證件趙三刀非要不可，肯定會來；但以他的脾氣到了棋牌室肯定沒好，而棋牌室如果找不到人拿不到東西，肯定會大發雷霆。如果羅光雨曾經和長平有過瓜葛，那麼肯定打不起來，不管和古建軍也好、朱前錦也好還是趙三刀本人也好，只要有瓜葛，就肯定打不起來，不過要沒有話，這後果可想而知了……

「大哥，老騾被|干翻了，咱們怎麼辦，救他不？」賊六心裏有點急，喊著。

楊偉說著，一副很難受的樣子，拴馬村一周大部分時間腦子裡都縈繞著這個問題，但至此還是一無所獲。

「地點！」

這群打手聽得老大下令便即是肆無忌憚地踢門亂闖，一會二樓三樓便被攪得雞飛狗跳，夾著男人的喝聲、打罵聲、女人的尖叫聲，那是趙三刀的手下在搜屋子查人，打攪了司機們的好事。

「哥，你這是要把火往老騾身上引！？」

沉默了半晌，金剛和賊六都沒有說話，反倒是楊偉若有所思地說開了：「你們倆是不是覺得我有點黑了，挑撥著他們火拚。是不是覺得我不該對先前還是兄弟的光頭騾這麼下手？」

「要啊！想敲多少錢？開價吧！」趙三刀怒急反而平靜ｈｅtuｂｏok•cｏm.ｃoｍ了。

大半夜進村找人明顯不現實，再說現在這二十幾個人進村還真不夠看，趙三刀無奈之下只得先回場里，料這十幾個人在自己手上，黃毛不敢不買這賬。

「少他媽廢話，認識黃毛嗎？」

「哎，這黑煤、黑車、黑錢，轉來轉去，倒覺得越來越逼近死胡同，到底誰呢？媽的，再有份量的人，我還真想不出來……哎，我真羡慕警察啊，要給我十幾個人光明正大的排查，也不至於繞這彎路了，咂……咱們還是有點勢單力薄了。」楊偉有點惋惜地說道。

「哎，我現在最怕見得就是這個人啊！……別說了，小心開車。」

「什麼話？」

一回頭看帶路的女人，也不屑地罵了句：「你也滾！」

楊偉長嘆了一口氣，金剛和賊六聽得話里的無奈，卻是不敢再多問了。

「什麼！？」趙三刀一驚，忙接過手機，張口就是：「黃毛，你小子有幾條命？」

幾個人里裡外外一搜屋裡屋外，一大袋子駕照扔在屋裡，人卻沒影了！

「不對不對！」楊偉搖搖頭：「你看啊，趙三刀行事果斷，但思維並沒有那麼周全；剛剛明明知道這些人拿著駕照，上來二話不說，先打了半死才問話。這就是敲詐者稍為聰明點，取錢的藏證的互相不知道，他這做法就犯了大錯，最終是什麼也落不下。而趙三刀不管也不考慮這些，一味就耍勇鬥狠，如果大炮被人槍殺了，倒有可能是他！雖然他也是個人物，雖然行事比流氓地痞高個檔次，但這事好像也不是出自於他的手。老騾我記得兩年前搶收黑彩的人，和趙三刀倒像把兄弟，直接上人把人干翻了……這兩人倒像一對把兄弟！如果有人指揮他們兩人幹什麼，這說得通，如果讓他們倆自己合謀什麼，這說不通！這兩個人，都是小卒子，而且就即使和這事有關，也應該是小卒子！」

黑暗裡，光雨棋牌室對面隔著四幢大樓的黑暗裡，正有三雙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不遠處的門口，在這個角度，不用望遠鏡也能看得清楚！

……

這槍聲在接近清晨的夜裡聽得格外明顯，傳得很遠，嚇得楊偉一個激靈差點把望遠鏡掉地上，左右看看金剛和賊六，都嚇得不輕，知道趙三刀是個二杆子，沒成想能二到這種程度，把鳳城當成黑窯里了，想幹嘛就幹嘛！

「鳳城那兩位，怎麼樣？」賊六說道。

一干人，手持著鐵管、板凳椅子，乒乒乓乓一通亂砸，桌子椅子、電視機、酒櫃吧台霎時一片狼藉，趙黃群的野店早嚇得跑得空無一人了！

下了樓，進了飯店，趙三刀一揮手，喊著：「砸了狗日的！」

「槍呢！」

不過今天好像有意外了，還未等招呼，中間一位疤臉的右手一揚，那女人只覺得眼前一晃，「奪」的一聲，卻是一把飛刀直插在吧台後的酒柜子上，布條纏著的刀尾巴還兀自嗡嗡地做響，嚇得那女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再回頭領子卻被那人揪著起來了，揪自己的人面色猙獰，右頰直通到脖勁的三道刀疤很疹人。

這個時候的趙三刀簡直要氣得抓狂了，四顧茫茫的夜色，簡直要有想殺人的感覺了，被人調著來回跑，一回頭連自己的手下也被打傷了，而且是被一群不入的流的混混，來來回回在加油站走了幾圈，又把加油站捆著值班人收拾來訓了一番，也是一問三不知，正自火冒三丈的時候，一手下小跑著上來小心翼翼地說了句：「三哥，有電話！找你！是鐵熊丟的手機。」

鳳https://www.hetubook.com.com城的夜依然是那麼美，只是煤炭工業發達，一般空氣質量指數實在不高。在這樣的晚上，只要你不抬頭看看星星，勉強還算美的。夜裡最美的燈光一般在三個地方，娛樂城、夜店、棋牌室，這三個地方一般都經營通宵。

第二拔，自駕著車進去差不多六七個人，沒音了……

「你他媽昏著吧你！」

還一種可能是陳大拿，這個人心機夠深，在煤站的經營上有可能和王大炮存在衝突，但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身家十億，不至於和一個混混爭長短吧？這個案子，應該有一個主謀，這才是我們真正要找的，可這個人明明應該在眼前，我怎麼覺得比我們藏得還深！咂……哎，六兒，你們這幾查那中間人有發現嗎？」

一干人在店裡泄憤了一通等再返回加油站的時候傻眼了，遠遠的幾輛摩托車都沒影了，門口躺著兩人一扶起來卻是留下的看守，再一進屋，得，全跑了，這混混自人救混混的辦法，找了盆涼水，直潑腦門，一會格稍好點鐵熊醒了，趙三刀揪著領著問：「人呢？」

「沒啥！她知道我在查你的哥的事，說不定會提供給我點什麼線索。」

……

「她說什麼來著，她說：要是不想當沒頭蒼蠅亂碰壁，就去找她！」

「沒什麼發現，原來都跟著我表哥混得，我表哥一死，個個還惋惜得不行，畢竟收黑錢也不太平，沒人撐腰了，光頭騾這傢伙向來吃得狠也吃得黑，下面的惹不起他。」賊六道。

「我就在棋牌室打麻將，你不是本事很大嗎？連我都找不到！？」

「應該大致肯定吧！」楊偉這話也說得不太確定：「一個人在成人的時候都已經養成了行為習慣。這麼說吧，比如金剛，成天街頭打架，和誰有仇想整死誰，首先想的是，我怎麼干呢？我當然是瞅個空一板磚拍死他，而且最好是拍黑磚，沒人發現我。這就是習慣。」

兩人，沒有開口，怕是也覺得這辦法有點黑了。

楊偉叫苦不迭地翻身坐到了樓頂上，驚訝不已，嘴裏喃喃地說道：「錯了、錯了、全錯了！」

趙三刀伸手一撥，那女人絲毫不敢違抗，老老實實地前面走著，一干人倒是經過的陣勢，四五個留在下面守門，樓口留了幾個守樓梯，剩下的人直跟著那女人上三樓，直撲趙黃群的住地！

「呵……那算什麼，她還把我堵廁所里呢？怎麼了，沒難為你們吧？」

「旁觀，看看他們火拚！或者不會火拚，會坐下來談！」

卻不料，楊偉還是低估了趙三刀的狠勁，威懾打人一番之後，估計沒問出什麼來，根本不久留，幾個人挾持著光頭騾拖進車裡揚長而去，捎帶著把老騾的188也開走了。

「帶我們去！」

楊偉半天沒反應過來，千想萬想，沒有想到趙三刀膽子比天還大，開槍毫無顧忌，抓上人就跑，這下，把楊偉還真難住了……

「會，再撩幾下，他火更大了，就和發|情的牲口樣，他需要發泄！憋了這麼長時候了，火應該夠大了。」

「也不太像，光頭騾那智商和黃毛差不到那，陸超鬼心眼多點，可膽子太小，偷雞摸狗差不多，殺人放火我想他膽子還沒有那麼大。就即便是趙三刀、光頭騾或者陸超、或者還有其他人都參与了，這都不重要，這事應該有一個總設計師，誰呢？這個人是關鍵，可我現在還是確定不了。最直接的應該想是古建軍，但看樣子，這個人膽子不大，連收駕照都要趙三刀出面，這種人像個設計殺人的人？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