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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嗖……」

「啊……」

「媽的！」

「榴彈手、榴彈手、距離380、11點方位，打幾枚青蛙……」

接連兩發擊入樹榦的子彈，讓范榮翔心頭一緊，這次碰到的肯定是英軍精銳，他們用的不是NO.3步槍，而是NO.5步槍，這是國內公司專為英軍設計的一種半自動步槍。

十數分鐘后，在原本激戰的草地上，幾名搜索排的偵察兵們端著手槍站在戰俘身兵，用手槍將這些俘虜一一解決，伴著手槍清脆的槍聲，跪在草地上的戰俘，腦袋被子彈掀開半個后，才摔倒在草地間。

「麥克斯，除了昨天休息的兩個小時，他已經連續受刑一天一夜。面對這樣刑罰，任何人都不可能堅持到現在，他也許已經死了，我看咱們的打賭是你輸了，因為他已經死了。」

「啊！」

就在范榮翔向班組靠攏時，突如其來的遭遇戰已經激烈開來，伴著手榴彈的爆炸聲、煙霧彈的炸起的煙霧，原本分散集中部隊立即以班伍散開，形成一個個相互配合的小型五制戰鬥群，班排長則居中協調指揮。

就在范榮翔想聽清楚帳蓬里長官的對話時，不遠處的戰友揚著一封信。

十幾分鐘后，班長看著隔著三個人的范榮翔下達命令。

「當然，我知道這是你接受的訓練之一，在無法承受酷刑時，可以通過這種簡單的回答，換取喘息之機不是嗎？出於尊重你獲得了二十五秒！」

「啊」

吸完一根雪茄煙后，顯得有些興奮的麥克斯，看著又被放到刑椅上的這個男人，從兩年前自己第一次接觸中國間諜之後，就一直夢想著有朝一日與他們再次相遇，而現在……

接到命令的范榮翔顯得有些興奮，這是自己的第一次戰鬥。

「我需要你的名字！」

「天！」

突然幾聲破空聲傳了過來。

他們三個決定和麥克斯打賭，就賭這個男人在他們的刑罰下撐不過兩天！就一定會把包括他母親是否偷情都會說出來，但……現在看來，他們錯了！

1942年1月20日，美國陸軍航空隊第六轟炸機部隊為報復中國空軍在聖誕前對紐約的轟炸，根據羅斯福總統的督促和直接命令，開始展開「震怒」行動，開始對中國西南地區大規模空襲，其攻擊重點除去城市、工業廠礦之外，還包括西南地區的水電站。

「醫務兵、醫務兵……」

驟然間，他的身軀變得僵硬，挺直。一陣持續的顫抖使他全身震動，他茫然地望著前方。一種毛骨悚然的異樣狀態慢慢地擴展到他的全身，他的兩條腿一個勁的抽搐著，雙手雙肩更是不停的顫抖著，這時突發性的肌肉緊縮使他渾身不停的顫抖著。這一切只是發生在短短十幾秒內，血浸紅了伍長周圍的土地。

「班長……」

在囚牢的左側的木頭桌子上面擺滿了各種刑具。一名身穿襯衫，肌肉發達的白種男人正擺弄手上的刑具，另有還有幾名白種人則靜靜地站在一邊，他們的額上大都帶著汗，襯衫都已經被汗水滲透。

一看到信封上的熟悉的字，范榮翔的臉上就露出一絲喜色，這是自己離開新兵營后，父親寫來的第一封信。

就在范榮翔想拆開信時，集合的哨聲在營地內響了起來。

進入三月之後，一場突出其來的暴風雨肆虐著的印度的大地，那一道道巨大的閃電將四周的環境映的一片通明，在暴雨停息之後，象徵著印度現代文明的新德里再一次遭到從緬甸起飛的中國轟炸機的轟炸。

一個月前，在一隻英軍偵察部隊槍殺了幾名國防軍傷俘，戰爭的味道就發生了變化，雙方搜索部隊一但遭遇，如無必要，絕不會留下俘虜。

是父親的信！

班長的聲音在槍聲和爆炸聲的迴響中響徹著，儘管班伍攜帶有手持電台，並需要班長下令時大聲喊話，但為了清楚的下達命令，班長仍然大聲吼喊著。

說和_圖_書話時麥克斯拿起桌子上的鋼釘和鐵鎚，

旁邊的另外兩個英國人皺皺眉頭，他們知道麥克斯才是真正的專家。

「我說過了，這群受過訓練的傢伙耐玩的很，他們可以承受，你們的那些刑罰，但是最後……我一定會得到我們所需要的情報的！」

聲音一落，斧頭就落了下去。

可是在范榮翔的心中的，卻又暗暗感到自負。

或許在那些身居華盛頓的政客和高官的眼中，似乎只要對中國西南實施戰略轟炸，就足以重創中國的工業，但這一切卻只是華盛頓的一廂情願，只有在加爾各答的美國飛行員才知道，轟炸中國西南地區絕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幾乎從「震怒行動」展開之後，這條轟炸中國西南的航線就被美國飛行員稱為「死亡航線」。

在經過的長官的帳蓬時范榮翔聽到了排長的聲音，排長是一個服役10年老軍士，典形的職業軍人，在他的眼中只有命令、任務與服從。

囚室南面的牆壁上正綁著一個大約二十多歲的黃種男人，他的手腿甚至脖子都被幾個嵌入混凝土內的鐵環索扣著。他低垂著腦袋絲毫沒有了生命的跡象，房間里的幾個棕黑色皮膚的殖民地兵團士兵，正在低頭用印地語討論著他到底死了沒有。

胸膛、兩肋、胯|下……

一道閃電伴隨著巨大的雷鳴聲，照亮了德里這座曾經被殖民者的炮火火摧殘的印度的都城，1857……1859年在平定印度民族大起義之後，英國殖民者把「英屬印度」首都遷至加爾各答。1912……1931年還都德里，1931年遷新德里。

「咔……」

「咣……嗯……」

「……」

數以百萬計的殖民地軍團在印度尤其是安帕爾地區、東部沿海地區修建工事，加強訓練，隨時準備擊退「中國侵略者的侵犯」，甚至於在喜馬拉雅山脈萬年雪山間，亦零星分佈著廓克爾兵團的山地步兵。

被捆綁在刑椅上的男人呼吸變得的急促起來，但眼神還是依如一開始一般堅毅。

「啊……」

又走了一個鐘頭后，隊伍終於來到一片雨林間的開闊地帶，最先進入開闊地帶的尖兵，左手一抬，然後蹲了下來，原本行軍的部隊都蹲了下來，負責全排安全的尖兵朝前仔細觀察十幾秒鐘后，方才站起身來，又朝前走了十幾步，沒接到手勢的眾人依然蹲藏在林間端著武器警惕地看著前方。

幾十分鐘后，在天色將暗之時，一隊人列成單行出發了。伴于叢林深處的一營的營地並不大，半分鐘就到了營地外圍的鐵絲網出口，出口處聳立著兩座機槍堡，一營的營地距離前線不過只有15公里，這裏不可能像緬甸腹地的營地一般安全。

過去的一天一夜之中，他們沒能從這個人的嘴中掏出多少字來，即便是掏出來也沒有任何價值，用麥克斯的話說，這是他們訓練的一部分，他們會用適當假情報，換取暫時的喘息之機。

大少爺是戰友們給自己起的外號，堂堂國會外交委員會主席的少爺，不過這個身份並沒有給自己帶來什麼優待，軍隊不會在乎你的身份，在軍隊自己只是一個列兵，但在戰友口中不同的出身，只不過給自己帶來一個外號而已。

「嗖……」

要麼魂歸忠烈祠，要麼活著回家，成為英雄，為公眾服務。離開西北時，朋友們之間的誓言此時似乎仍然不時在耳邊浮現。

接著麥克斯示意自己的助手把他的手捆紮在一塊木板上，隨後注視著眼前的這個已經清本過來的男人。

兩年前，在羅得西亞，自己就曾經和一名中國間諜玩了三天三夜，也正是那一次經歷，讓自己意識到，碰到中國間諜或許將是人生最大的挑戰，普通的酷刑對於他們而言，並沒有多大意義，甚至於會幫助他們脫離苦海，上一次，那個人就死了。

在膝蓋被釘入www.hetubook.com.com鋼釘之後，男人終於吐出了四個字。

「麥克斯，你這個變態的傢伙，要玩你就自己玩吧，這次算我們輸了。不過我們希望你注意到一點，我們必須要得到情報，而不是為了殺死他。」

「你發現今天我將是你所有噩夢的總和！」

此刻前導的尖兵一邊用心聽著種種聲息，一邊想著心思，兩下各不偏廢。耳朵，在用心地聽前面叢林里有沒有可疑的聲音，提防路邊的矮樹叢中萬一藏有伏兵；討厭的就是從背後的隊伍里老是不斷有踉蹌的腳步聲和輕輕的嘀咕聲傳來。

連長的聲音並不高，以至於范榮翔根本聽不到他的聲音。作為一個列兵，偷聽長官的談話並不是合格的士兵應有的行為，但好奇心有時總會壓過一切。

在進入叢林后，尖兵的動作也跟著緊張起來。他其實是什麼也看不見，可是一路走去卻象受著一種特殊感覺的指引，到了拐彎處自會拐彎，從來不大有糊裡糊塗走錯了路的事。他跟隊伍總保持著三十米左右的距離，孤零零一個人走在前頭。

「如果在印度遭遇失敗，那麼意味著自由世界在亞洲的失敗！」

槍聲響起時，所有人都趴倒在地，隊伍中間傳出了排長的呼喊聲。

國防軍比其它國家更強調班組火力發揮，實施大班制一班三伍，步、突、掩三伍，以便實施小戰鬥群突破攻擊，儘管分工很細、看似呆板，但在戰場上過去的訓練使得他們可以在遭受傷亡班伍打亂時臨時縮擴編。

從加入國防軍之後，在范榮翔的內心的深處就又有股于勁逼著他，一定要比其他人出色。這或許是多年來形成的自負的心理，自己的一切行動、思想，差不多都是從這種心理出發的，自己加入軍隊，不是為了混過這幾年，而是為了證明，證明自己可以履行責任。

接替左側警惕任務后，范榮翔的整個人變得興奮起來，在警惕地觀察著左側的密林時，總還要儘可能沿路找些明顯的地形標記，記在心裏，一條接一條的都串在一起。走了一段時間，就嘴裏就已經暗暗念叨個沒完了：頂上大樹，泥水一灘，大石一塊，荊棘攔路，等等，等等。

捆紮在刑椅上的男人發出一聲慘叫，他的左手姆指被砍掉了。

又是一聲音慘叫，囚室內的慘叫聲，已經將那些一旁協助的印度士兵嚇的面色煞白，他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一切，這個中國人竟然可以承受這樣的酷刑。

其實並不是尖兵的范榮翔並沒有必要記住這些，畢竟這是尖兵的任務。但是在到部隊一開始執行偵察任務，就要養成了這樣一個習慣。現在邊走邊記，經過嚴格的訓練，現在已經完全是出於他的本能了。

仰望著天空，此時儘管暮色已降，但范榮翔卻感覺自己好像看到碧空中一片片的白雲，如洗的碧空、潔白的雲團、天空低的似乎觸手可及，似乎就像是西北的天空一般。

頭與地接觸的瞬間發出一聲被槍聲壓過的呻|吟聲，血從他的嘴中涌了出來。

「范榮翔你的信！」

「或許兄弟們的安危，全在自己身上呢。」

剛把視線從空中轉向前方的范榮翔，看到走在最前方的尖兵猛的一下被什麼撞倒在地，密集的槍聲突然在雨林間響了起來，打破了雨林間的寂靜，原本密集的樹葉像被狂風掃過一般紛紛落下，在槍聲傳來的同時，搜索排的機槍手則集中火力朝著可能方向掃射著，以壓制伏擊敵軍。

剛換好彈匣的范榮翔看到數米開處，半蹲在那裡的伍長突然猛的一下撞倒在地，隨後伍長的胸部開始抽搐起伏，而且不斷加劇，惡化，好像他的體內有一隻動物在蹦跳翻滾，掙扎脫身，血瞬間在涌透了他的軍裝。

從馬來亞、緬甸的淪陷之後，英國總督先是根據國內的要求在印度大肆徵兵，同時為了換取他們的支持向印和-圖-書度人許諾，戰爭結束將給予印度完全的獨立，印度第一次變成一座軍營，數以百萬計的印度人被徵召進入殖民地軍團，這支種族混雜的殖民地軍使用著伊沙貝爾兵工廠生產的輕武器，重武器則大都是上次戰爭中美國援助物資。

「是！長官！」

麥克斯的眼中閃動著興奮之色，作為軍情六處的刑訊高手，一直以來，自己都以訊問的中國間諜為人生的最大樂趣，畢竟只有他們可以承受一但非人的虐待和酷刑，只有在他們身上，才能夠體會到什麼是真正的挑戰。

瞄準、射擊的同時，范榮翔大聲咒罵著那些逼近的英國人。

「大少爺，你接替左側警惕！」

「主持這場審訓！把他包紮一下，吊起來！」

「該死的，那就願魔鬼保佑你得到你的情報。」

「馬哈蒂爾先生，我想這並不是你的真名！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麼嗎？」

「他媽的英國鬼子，都去死吧！」

三個人推開囚室的大門走了出去，全是一副正氣凌然之色，他們全然忘記在過去的24小時之中，他們也在這個人身上施加了同樣殘酷的刑罰。

不一會，尖兵打出安全信號，隊伍才繼續前進，朝著開闊地帶走去，就在左腳跨出叢林，踩上林間草荀的時，范榮翔忍不住朝著空中看了一眼，此時太陽已經將要下山，夜色即將降臨。

掙扎著依靠著步槍再次半蹲起來的，坐在地上的范榮翔端起步槍瞄準前方掃射。

「很好！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剛被吊起來的男人發出一陣慘叫，接著全身劇烈的抽搐起來。

截止到3月15日，儘管遭受巨大甚至於得不償失的損失，但轟炸仍然進行著，整個印度依然保持著緊張的備戰狀態，雖然各地不時傳來中國軍隊已經進攻，或是中國空軍轟炸印度城市的消息，但真正的進攻仍然沒有開始。

麥克斯的臉上仍然沒有顯露任何波動，他輕輕的點起一根雪茄，然後拿著拖著電線的高壓電棒，不時的抽打著被吊起的間諜的身體，慘叫聲不斷的在囚室內迴響著。

伴著掛機，噴吐的著火舌的自動步槍停了下來。

「砰、砰……」

麥克斯的臉上幾乎看不到任何表情，同時向那幾個囚室邊緣站著的印度士兵打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把囚犯放到刑椅上。

「對……對……不起……爸……」

「該死的，一定是……」

而在艱險的航線之外，真正威脅到美國飛行員的卻是從密支那等機場起飛攔截的中國空軍戰鬥機群，戰鬥機群的波次攔截使得對中國的轟炸幾乎成為「單趟任務」，在短短兩月之中，第六轟炸機部隊的損失達到了驚人的地步，以至於美國飛行員甚至描述「在陽光燦爛的日子里，飛行員完全可以沿著山谷里延綿不斷的金屬碎片的反光飛行……」他們甚至還給撒滿轟炸機殘骸的山谷取了一個十分形象的名字——鋁谷。

麥克斯擦了擦手上的血污。

「任務目標是什麼？」

尖兵是最危險的任務，所以只有最優秀的士兵才能擔任這一角色，而范榮翔的目標就是什麼時候能夠成為排里甚至未來連里的尖兵！

從捉住這個人開始，麥克斯就對他開始了長達一天一夜的酷刑。最初的酷刑都是由他們三人施用的，那是最傳統、最原始的刑罰，但正像麥克斯說的那樣，這不會有任何意義，因為中國間諜甚至於中國軍人都經受等級不同「被俘訓練」，面對酷刑就是一個考驗。

擺弄刑具的金髮男人猛的一抬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

被移到刑椅上的囚犯發出一聲輕哼，在過去的24個小時中，他所遭受的嚴刑烤問，讓他的身上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的地方。

就在他們即將離開的時候，麥克斯拿起高壓電棒狠狠地捅在上的那個男人身上。

「劉……劉鵬程！」

「我知道的，你們所接受的訓練讓你們作好了和*圖*書面對一切的準備，不……沒有人能做好準備！」

那三個人的臉色一變，他們顯然沒有猜到麥克斯一上來就會……砍掉，只是為了一個名字！

「步槍伍，左翼後撤……突擊伍右翼壓制……掩護伍居中……」

遠處排長依然用電台呼叫著火力支援，周圍的戰友們不停的朝著前方掃射著，不時的有戰友倒下，戰場上到處都是呼喊醫務兵的喊聲同，更多的是戰友們咒罵英國人的吼聲。

空中傳來一陣直升機的轟鳴，兩架直升機降落在這片林間的草地上，傷員被迅速送上直升機，而其中的一個傷員胸前的血紅口袋中，冒出了半個未拆的信封。

麥克斯的臉上沒有一絲的感情|色彩。

「摧毀中國西南地區無數條支流中，數以萬計的中小型水電站，即可瓦解中國的工業生產力量，中國工業對於水電的依賴遠超過世界上任何國家，中國65%的電解鋁、35%的電解銅等多種戰略金屬原料，均位於西南省份，由西南地區廉價的水電提供生產所需電力……」

曾幾何時印度是英國皇冠上最璀璨的明珠，當時光進入1942年之後，對於的英美而言，這座最璀璨的明珠已經變成為其在亞洲最後的堡壘，是抵禦中國「對世界擴張」的最後一道防線。

「你們知道什麼？你們知道你們面對的人是什麼人嗎？是中國中央調查局的間諜！他們自幼就接受魔鬼式的訓練！像我們的這種酷刑，對他來說只是小兒科，過去我曾經在一個中國間諜身上用了整整三天三夜，都沒能從他的嘴中問出一句來。」

「馬哈蒂爾.穆罕默德……」

在破空聲消失的同時，范榮翔只覺自己的肩頭一頓，整個人猛的被撞倒在地，遠遠的可以看到一群散兵線形敵軍正在逼近，而在部隊的防線中，不時有兩磅重的迫擊炮彈落下。

又是一陣慘叫，麥克斯猛的將六英寸長的鋼釘釘進了男人的手掌中，並穿過手掌深深的釘入他掌心下的木板上。

從加爾各答起飛后的轟炸機群繼續西行，穿越緬甸北部和中國西藏東南察隅地區進入印度東北阿薩姆邦，亦即到了喜馬拉雅山的尾端，航線跨越地形複雜、氣候惡劣的喜馬拉雅山脈，周圍山脈海拔都在6000—7000米左右，一路崇山峻岭、急流峽谷，強烈的升降氣流和高空風等因素，都給飛行帶來極大威脅，可以被視為世界上最艱險的航線，在經歷重重危險之後，飛機方能進入中國西南省份。

過去的兩年，自己一直以探索著如何從中國間諜身挖出自己需要的東西。

一周前，軍方伏擊了一個印度獨立激進分子的集會，意外的捕獲這個中國間諜，這個中國間諜盡然以馬來人的身份，在印度潛伏長達五年之久，司令部的命令非常簡單，挖出他身後的間諜網，不論使用任何辦法。

終於，原本緊抓著青草的雙手鬆開了，密集的彈雨不斷落在百米開外的區域，刺耳的哨聲在林間迴響著，那是進攻命令，原本組織防線的班組，立即開始根據哨聲中傳遞的命令，朝著前方的密集逼近。

「啊！」

叢林里的「道路」又極為陋劣，這一帶的樹林似乎變得稠密了起來，幾乎只能依靠尖兵用手中的砍刀開路前。慢慢搜索排的戰士到這時候也顯得有些腿腳不靈、步履不穩了。肩頭的背包都松下來了，肩上的槍老是要往下滑。視線的不良和樹葉的遮擋，使得遠處幾乎什麼都看不見，濕淋淋的草木枝葉氣味逼人。隊伍只好成單行走，前後靠得攏攏的。

子彈打空后，范榮翔罵了一句，從腰間取出彈匣，數十米外，一個端著MO.5步槍英國偵察兵瞄準了前方正在換彈匣的中國人扣下了扳機。

「好了！你們已經輸了！現在輪到我來上場了！」

「嘟……」

走出防空洞的警察發現街道上傳單后，就連忙開始收繳，過去和_圖_書的這些天，伴著轟炸總會有大量的傳單被空投遭受轟炸的印度城市，炸彈伴隨著紙彈。

三人中的碣發男人的聲音變得嚴厲起來。

「呼……嗯……呼……」

「下一個問題，你的任務是什麼？」

「我在來的時候已經得到了許可，可以不計代價、不計手段的獲得我們所需要的情報！是我……」

儘管在緬甸解放之後，印緬邊界並沒有爆發大規模戰鬥，但在過去的幾個月之中，雙方的搜索部隊卻不斷在這崇山密林的腹地激戰，為了摸清邊界國防軍的兵力布屬，英國人出動了大量的搜索部隊，而駐 省和 省的國防軍部隊接到命令非常簡單，絕不能放這些搜索部隊進入緬甸。

終於，在麥克斯休息的時候，被吊起來的那個男人猛地睜開雙眼，儘管忍受了一天一夜的非人折磨，但他的眼中依然看不到任何迷惑之色。

正想問什麼的范榮翔剛一出聲，就被班長眼中傳來厲光打斷，在這種寂靜的叢林內執行搜索任務，絕不能發出任何聲音，范榮翔連忙閉上了嘴，專心的朝著四周密不透風的叢林看去，在出發時，排長下達了作戰命令，一支英軍搜索部隊滲透了前線警惕線進入了叢林，營里下達的命令是找到他們，並殲滅他們。

肆虐的雷電同時也照亮了新德里城區的一間囚室，囚室里的電燈昏暗發黃，藉著這道閃電的光亮才能看清房間裏面的布局。

「啊！」

槍炮聲中，一陣陣喊聲傳入了范榮翔的耳內，范榮翔的身體不停的抽搐著，雙手緊緊地抓著草地上青草，這時一個身影衝動他的眼前，擋住了他的視線，焦急戰友撕開了他的軍裝，用繃帶擦拭著傷口、扎繃帶，作著戰場急救。

「啊！」

不過處伍長在換彈匣的間隙衝著不遠處的榴彈手喝喊著，伍長的聲音突然中斷了。

子彈穿透胸膛的瞬間，范榮翔的左肩在子彈的帶動下，朝後後方一傾，隨後整個人軟軟的朝著躺倒在地。

「嗖……嗖……」

麥克斯拿起一把斧頭。

假如沿路埋伏上幾個敵人的話，尖兵肯定頭一個逃不了。可是他卻並不怎麼害怕。或許只有在空閑的時候，他心裏才會感到恐懼。作為尖兵，他執行的前導警惕的任務，他的雙眼直接關係到整個排的安危

聽到著他的話，那幾個已經累渾身是汗的英國人，不禁皺起眉頭看著綁在牆上的那個黃種男人。是的！他們在和麥克斯打賭，打賭這個在一周前，被軍方抓捕的中國間諜能夠堅持幾天，是否會出賣他的同僚。

「……」

又是一聲慘叫，囚室內的所有人臉色都變得的難看起來，這……麥克斯是想殺死這個中國間諜嗎？

端著加裝瞄準鏡六式甲自動步槍的尖兵小心翼翼地在前面引路，一行四十余名一營搜索連二排的43名官兵，就順著小道進入沒有道路的叢林。

麥克斯冷笑了一下。

彈雨肆虐過後，又是一場傾盆大雨，雨水似乎洗刷掉了戰場上面的血跡，雷聲也似乎將婦女和兒童的哭聲徹底的掩蓋

伍長的血刺|激著范榮翔的神經，遠處的密林處已經衝出了幾十個綠色的身影，從樹桿后閃出半個身子的范榮翔連忙瞄射擊，在接連不斷的點射下，一個又一個身影倒了下去。

「麥克斯，這就是你的方法嗎？」

「二班負責左翼、三班左翼、一班居中構建防禦……」

短暫的轟炸之後，響徹整個新德里上空的空襲警報結束時，新德里的街頭往來巡邏的殖民地兵團的士兵，便鑽出了路邊的掩蔽所，消防車、救護車的警笛開始在街頭迴響。

麥克斯站起身來，朝牆邊走動數步，隨後扳下一個開關，囚室內的燈光暗淡了下來，同時響起一陣慘叫聲，那個人……還活著！

「印度公民！站起來……拿起你們的爭取印度的自由！」

「我們的遭遇英軍偵察部隊，請求炮火支援，區域D—156—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