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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彪那才重新躺到床上，點點頭：「雨哥給了你機會，我也給你，起來吧！」

於是，這樣毛彪就可以辦到臨時身份證。坐飛機回柳城了。

毛彪只吐了一個字：「滾！」

隨後，侍恆將我送到門口，行走引手，依舊是不變的伺候人的范兒，而且顯得很禮節、優雅。我讓他不用這樣客氣的，他說習慣了，可能也變不了了。

他這樣的人，大起大落之後，能有這樣的轉變，說明本身的內質素養還是有的。這樣的轉變倒也不足為奇。

半下午，侍恆陪我去了垃圾場，連豬肉都是他幫我提的。看了我的訓練，他乍舌了，說他頭皮發麻了，這種訓練難度太大了，而且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這就是能力，一個找回尊嚴的男人展現出來的能力和素質。從另一方面來說，我得感謝張高，是張家為我培養了一名得力幹將。他們不要的，我要的。誰叫我師傅就是收破爛的呢？侍恆這個破爛，絕對是塊寶。

他便上前道：「毛彪。要找我報一腳之仇，現在都可以。」

回到醫院的時候，毛彪已經睡熟了。淡淡的睡眠燈光下，他那張毀容的臉，多了幾分彪悍味道。

當天我就預定了三個人的機票，晚上十一點從三亞直飛柳和圖書城。價錢是老貴了，三個人花掉了四千五百塊，還是普通艙。

侍恆笑了，欣然點頭。

我對侍恆點了點頭。說：「侍恆，你來了。」

毛彪果然聽我的話，冷道：「等我打得過的時候。」

毛彪看了他一眼，又抬頭看我，我卻搖了搖頭。

他兩手空空而來，卻進門就叫了我一聲「小雨哥」，搞得我還有點不好意思。

辦完事之後，侍恆便回到了病房裡，又給了我一千塊的現金。還給毛彪帶了一套出院的衣服回來，居然是牌子貨。這尼瑪也是神了，我問他錢是從哪裡來的。

結果侍恆只留了五百塊，說隨便買兩件就行了，不用太貴的。他也想通了。衣著上不上檔次沒關係，只要活得更自由、有尊嚴、不被人呼來喚去就好了。

毛彪一聽到這兩個字，那一直炸豎的頭髮顫了顫，在床上猛地轉過頭，坐了起來。血眼狂放怒芒。

我淡淡一笑，說：「我的心胸其實很狹窄，但至少比張高寬一些。」

侍恆也算是見過很多大場面，心理素質很穩定的人了，當場也是嚇了一跳。

毛彪正在望著吊燈心練，扭頭都沒看一下是誰來了，繼續揮動著胳膊。雙腿也在動。他兩手的傷也好了七七八八和*圖*書，只是大手顯得很醜陋，有的地方肉長不起來了，只能看到一層包著皮的骨，看著都讓人心痛。

毛彪直勾勾地看著侍恆，血眼光芒漸漸退去，重回了暗淡之狀。侍恆也仰望著他，但卻頂不過他眼神的鋒銳，都很不自然了。

看著這個拉哥都看中的兄弟，我心依舊感慨，並充滿了期待。侍恆的歸服，讓我不知道毛彪會是什麼反應，但我想侍恆不會讓我失望的。

我倒是把這事給忘記了。侍恆說按照賽事時間安排看，下午四點之前就結束了，不過他知道申海蘭下榻的酒店，可以帶我們過去一趟。

當我下樓梯的時候，他還站在門口叫了我一聲：「林雨……」

不過。當天侍恆試圖聯繫一下侍久等人，已經顯示號碼停用了。他想的是把這七個人全部拉到小雨點來，因為他們都是一樣的出身，一樣是張家的傭人，除了錦衣玉食、奢侈享受之外，其實沒有任何的尊嚴可言，只是狗一樣的存在。

之後。侍恆掏了一部相當高級的手機出來，給毛彪拍了一張頭像。我很好奇他的手機是怎麼來的，他悄悄說了聲「黑吃黑」，我就什麼都懂了。

他又去醫院開了毛彪的受傷證明，拿到病歷檢查複印件。然後m.hetubook.com.com去了附近的派出所，出示了這樣的材料，辦理好了毛彪的新身份證資料，改變了戶籍庫里的頭像。

他有些堅持，這似乎是涉及尊嚴的事情。我沒有拒絕，但說帳可以記下，不過不用現金還，你能為小雨點做的事情熱身賽多了。可以抵掉。

說完，他單腿在病床前跪下，仰望著毛彪。

毛彪沒有放下仇恨，但在努力地學。他的話很少很少，頂多是嗯嗯，或者說要喝水、上廁所，全是侍恆在照顧，他確實表現得很好。

侍恆看了我一眼，我什麼也不說，只是點了點頭。

他笑了，其實笑起來還是蠻有型男味兒的，點點頭：「謝謝！」

侍恆有這份心，我也就滿足了。拉不拉得過來，倒是無所謂了。當然，他也說過，他的武力值比張高只是弱了一點點，能力壓住侍久七人的。於是，我更覺得有他也就挺好了。

當我訓練完了，回到醫院吃過晚飯的時候，毛彪突然說當天是世界搏擊賽結束的時間，不知道申海蘭的比賽成績怎麼樣，他說想見見申海蘭。

那一天，侍恆和毛彪交流了很多他的訓練心得和格鬥技法，並且演示了出來，相當有水平。除了這些之外，侍恆話很少，沉默、內斂。

但我們沒www.hetubook.com.com想到，這一去竟然……

「你……」他頓了一下，才似乎鼓起勇氣道：「真的就這麼不計前嫌？」

我問他需要在這邊買手機之類的嗎，他直接說不必了，到時候再說。他還說，所有的花費開銷，他都記了帳。儘快還我。

我呢，也是圖方便，前兩天辦過一張銀行卡的。但一直沒把微信帳號上的錢往裡面轉。這些天的消費都是在蓮花超市購買，可以微支付。如果侍恆需要，我倒是可以馬上就提現的。

他說，這下子不欠我的錢了，但欠我的情，他用一生來還。有這話，我又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我在旁邊看著，不時也有些心得。侍恆的水準高，格鬥技法比我自學的玩意兒更有章法，讓人受益不少。

他點點頭，滿有把握的，說：「嗯，沒問題。這樣吧，夜深了，我想好好休息一下。我明天上午就搞定，可以嗎？」

侍恆沒有起來，說：「對不起了兄弟。侍恆現在是小雨點的成員，將傾盡全力做你的陪練，教你一切我所會的東西。直到有一天你能打敗我，打敗張高。這是我的贖罪，請接受。」

坐下來，倒在沙發上，我閉上眼睛。帶著微笑睡去。因為小雨點不會散，只會更壯大……

第二天半上午，侍恆穿了一身和圖書新來到了病房裡。他身體素質很過硬，面部經過一夜的休息，好了大半。氣色也不錯。

我又一笑，便點頭離去了。

最後，他說這樣訓練出來的水平，必須非常強大。他說，就我那天攻擊張高的行為來看，我的進步也是相當神速的，因為張高當天中午雙臂和兩腿多了很多的傷痕，都是我拳腳打出來的，很多地方都破皮流血了。呵呵，我當時只顧打，沒注意那些。

「謝謝小兄弟。」侍恆有些激動地站起來。

反正，聞到了垃圾味道和看到蒼蠅，侍恆差點吐了，直接跑了很遠的地方等著我。唉，從小奢侈高端慣了，他確實有些不適應。

我回頭看著他：「什麼事？」

我見狀也不多留，起身留下身上所有的現金一千來塊給他，說明天去置辦一些衣物，如果嫌不夠，明天下午我取給他。

於是，我只好隨他了。

對於這些事情，侍恆確實很精通，不到一個小時全搞定。他還對我說，小雨點以後有什麼外圍事務，他都可以辦理的，不用我們操心。

他也不隱瞞，說是黑吃黑順帶著打的紅利。這傢伙，顯然是吃掉了一個手機盜竊犯的兜售的手機不說。還把人家身上的錢也擼了個乾淨。

我心裏生喜，表面上卻是很淡定：「侍恆，你真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