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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關鍵在於，秦健是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不然這許多年裡，他也不會隱沒了真正身份，短短十多年時間，在俗世間混出這樣一片大好江山。

啪啪……

「不過我剛剛又想了一下，咱既然都是成年人了，大白天玩裸奔當然是不太合適，而且想必秦老闆此來一定是時間倉促，咱不如化繁就簡，就簡單點整一幅大紅條幅，上面寫上咱丸美公司的大名，然後秦老闆您也別裸著了，直接將這大紅條幅裹在身上，咱一行人敲鑼打鼓在市裡最熱鬧的中心廣場開個新聞發布會，在會上再正式宣布雙方的合作！這樣最是省時省力，怎樣？」

秦健越說越是激動，下意識握緊雙拳，情不自禁在胸前狠狠撞擊數下，熟悉這位大老闆的下屬若然見到他的這一標誌性動作，立馬便會明了，秦大老闆已經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情了！

「請講！」

「放肆！」「閉嘴！」

「噢……小林先生以為，要讓秦某怎樣做，才能真正的信任秦某呢？」秦健面色波瀾不驚，語氣依然那樣的淡然，只不過即便是他偽裝的再好，桌子底下，那雙攥緊了突然又鬆開來的大手，卻出賣了他的真實心態。

秦健卻有不同，他從面前這小子的語氣里，琢磨出一股莫名的驚詫，不知怎地，心裏就再一次湧出來這小子還是要尋自己晦氣的味兒……莫非是他還在氣惱自己暗中出手阻止了小餐館內的亂斗？！這還真是……

「呃！」林楓萬沒想到這樣的非分要求對方都能答應的如此痛快，遲疑一下，這才假裝無奈說道，「具體的方案嘛，恕林某無可奉告！咳咳……咳咳咳……這可是商業機密，說出來的話，那可就不靈光啦！誰知道秦大老闆會不會賊心不死，一邊假裝和咱這裏談著合作，一邊又拿著咱的主意干那啥去了。咳咳咳……咳咳……咱說話直來直去，秦大老闆可千萬莫生氣！」

「知道，這個當然知道！後果是相當之嚴重！」秦健打定了主意，不論這廝說什麼，他都不準備去反駁了。

「嗯，《幻世》新區虛天幻境的虛擬終端技術在網上如今炒的萬分火熱，再加上我們真假鬼手無情兩個人和丸美官方的人開服當日上演的那一處炫麗真人秀，這項技術的知名度可說是空前絕後了！玩家們期盼許久，都瞪圓了眼珠子在等著相應終端設備上市的那一天，要是丸美再不給幻迷們一個確切交待的話，物極必反，想必秦老闆知道後果會和*圖*書怎樣！」林楓說這話的時候，明顯覺著自己有些無恥過頭了，不過再瞅一眼對方頭頂高懸的那個誘人的九級精英野怪標識，這股惡念又給他強壓了下去。更何況，此刻體內那個小惡魔一樣的存在，同樣也蠢蠢欲動了起來，卻不知她是打的什麼主意。

「咳！好說好說！咱也不是個不通情理之人，難得秦老闆如此看中咱手裡的技術，不過咱手裡的技術嘛……秦老闆現在也清楚了，不是隨便誰來都玩得轉的！我這樣說應該沒問題吧？」

一切為了攢人品！

「咳……」

「……」

氣憤不過的孫晨歐陽策二人聽到林楓不著邊際的話，大怒著衝上來想要撕扯他，卻被秦健出手如電，啪啪各打了一個響亮嘴巴子。兩人頓時蔫了。

孫晨和歐陽策兩個人聽到此話，暗自鬆了口氣，暗說算你小混蛋識趣，他們倆都有點小激動地去看自己大老闆的臉色，卻是沒有注意到林楓表情的變化。

「林先生要秦某人開個價，秦某人自愧以丸美目前的市值，雖然也能給予林先生在金錢方面足夠高的回報，不過秦某妄斷，林先生肯定志不在此，或許秦某將全數身家轉贈林先生，也難以打動的了您！」

「呵呵……」秦健一張老臉上褶子緊湊一起，堆成了老大一坨老菊花。

孫晨和歐陽策彼此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顫。大老闆為了公司，為了丸美，為了《幻世》的未來，竟然要遭受如此羞辱！更混蛋則是，那個無良的小子，敬愛的大老闆都已經如此作踐自己了，他竟然還無動於衷，故作呆傻！太可惡了！

「你能得到師傅的授權嗎？」秦健謹慎地問了一句。

老秦啊，這次你就做出點犧牲吧！反正以妞妞的個人PK模式而言，只要戰鬥雙方的仇恨值在可控範圍之內，我也用不著真的殺死你，只要你陪我開練，幫我積攢些人品值，我……

林楓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口氣，硬生生又把皮球踢了回去。

見鬼！林楓腹誹道：媽媽的咱手裡真要能拿得出來那樣牛掰的技術，咱還用得著整天價為了怎麼積攢人品值犯愁？咱揣一兜子鈔票再進遊戲空間耍錢砸人玩兒去，那威望值嗖嗖往上升，緊跟著人品值還不飛漲他幾百萬的點數！

秦健收拾完兩個下屬，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好整以暇向林楓點了點頭：「林先生的提議到未嘗不是個好辦法！不過林先生可否大體說一下您m.hetubook.com.com的計劃！只要林先生的計劃可行，丸美能有林先生這樣的驚艷絕才入主，也算是丸美的造化！」

「哎……酒是一定要喝的！」

「呃……這樣似乎也不太合乎情理，咱丸美畢竟是國內同行業之翹楚，豈能這樣墜了名頭，是了！是了！差點都忘記了，秦老闆想必和本市的一號二號領導們關係一定很熟，咱從事的既然是遊戲行業，COSPLAY真人秀總是不能拉下吧！不如您和幾位領導打個商量，由您幾位大佬秀一把《幻世》里最著名那幾位大魔王，而且就由您本色出演那位最性感最火辣的女巫妖王！這個噱頭若是仍將出去，哇咔咔咔……想想都讓人激動哇！」

他怎麼也沒想到，胡亂扯了一通，沒惹怒對方，到隱然替自己招攬上一件無比頭大之事來！

「呃……秦老闆家大業大，操作這樣的事可是輕車熟路，咱哪敢越俎代庖，一應媒體宣傳環節，我看不如就交由您手下這兩員大將處理，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嘛！當然了，秦老闆如若覺著時間倉促了點，咱大可不必今天就著急在這裏拍板，畢竟這飯店的檔次，實在太低了些！秦老闆，您看呢？」

「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不如……嘿！不如秦老闆脫|光了衣服，圍著咱玉山市跑上一圈！聽人說只有當一個人赤條條一|絲|不|掛的時候，他所說的話才會褪去偽裝，尤其是返璞歸真並且被人圍觀時，效果更是明顯！」

其實，或許連他自己都想不出為何會如此的「真誠」，做了這許多年的奸商，如今面對這樣一個後起之秀，這樣一個故意找茬挑事兒的痞賴小子，他本不該就這樣輕易收起自己的驕傲，但是他就這樣去做了，一點也不隱瞞曾經做過的下作糗事，一點也不擔心對方聽了會向他怒目而視！

「咳咳，說實話，咱真不懂這些彎彎繞，不過秦老闆是有前科的，而咱呢，又只是個初出茅廬、乳臭未乾，不知人情冷暖的廢材高中生。咱是因為狗運亨通，時來運轉，才好容易從師傅哪兒弄來這等厲害牛叉的尖端虛擬技術……」

兩人心裏都升起了無名之火，但是大老闆此刻正在「興頭」之上，他們又怎敢有任何的表示。不過兩人都暗中做好了自己的打算，一個人萬分緊張地捏住口袋裡那張薄薄的紙片準備當做大殺器隨時拋出，一個人則摸著兜里的U盤，暗自盤算要怎樣將內里拷貝下來的諸多私密照m•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om.ｃｏｍ片和視頻公之於眾，才能短時間內徹底搞臭這個不知死活的小混蛋替大老闆出一口惡氣。

「嘿！隔日不如撞日，就現在吧！」

林楓不以為然撇了撇嘴：「咳咳……說句不中聽的話秦老闆可千萬莫要介懷！嘿，有道是漂亮的話人人會講，只是人常說無奸不商、無商不奸，你如今是有前科的人啊，你憑什麼來取信我！」

這下輪到林楓鬱悶了起來，本來他只是找借口逼迫這位秦大老闆發怒，對自己生出嫌隙，等仇恨值大漲后好找借口跟對方打一架，目的就是想要從對方身上賺取些許人品值來。

「小林先生這話很有道理，您說……秦某是不是應該擺上一瓶香檳，為咱們今天的良好溝通，為雙方合作的良好開端，好好的舉杯慶賀一下？！」

「……」

秦健沒法不鬱悶，他要是知道只是因為自己的一個謹慎期間的小動作干擾了這位打怪攢人品的大計，可能真的要將腸子悔青了。

秦健的卑謙恭敬姿態，直接讓身旁的兩名下屬傻了眼。

只不過場面已經趕到了這一步，前面大話都已經放了出來，他也只好硬著頭皮，賠著小心，腆著一張老臉不要，眼巴巴等著對方下文。

林楓是多麼的想將這些話明白的告訴對方啊，只可惜，仇恨值及個人PK模式這種事兒，一旦擺明的說開了，那可是百分百不靈光了就。所以他不能說！所以他只能裝大拿，強逼對方就範！

「咳咳，應該慶賀，太應該慶賀了！不過咱是個在校生，酒就免喝了吧！」

對方未曾現身小餐館之前，他絕對不是這樣打算的！

可是僅僅只是一個照面，他就繳了槍，徹底服了軟，徹底做了坦白！而後來發生的許多事證明，秦健那一刻的放棄，或者說選擇，是多麼的有先見之明，多麼的有預見性。或許這便是他能在俗世間混的如此風生水起的根本緣由吧！

「咳咳，是了是了！多虧秦老闆這句話提醒了咱，這可是你我雙方合作的最關鍵一條要求，怎能這樣不聲不響就辦了，至少也得請上三五家媒體記者跟蹤報道一番，萬事開頭難嘛，咱這樣一來，可是能節約不少的公關宣傳費用啊！」

「師傅？！」秦健眼皮忽地一跳，像是終於了悟了一件事情的真正來由，臉上一抹狐疑神色，不過很快又被他掩飾了下去。

林楓說話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好，很好！還有什麼特別想法？」

秦健眼中精芒乍然一現：「林先生和*圖*書說笑了！秦某哪裡還敢再用這種下三濫手段啊！您放一百個心吧！關於今天合作談話的內容，秦某對天發誓，若有絲毫消息泄漏出去，讓秦某死無葬身之地！」這句毒誓當真說的可是有些重了！秦健卻也是趕鴨子上架，被逼到了這個份上。他起先心裏所想，到是當真考慮過這等李代桃僵之事，但卻沒有想到，面前這小子看似行事輕浮，心機卻是如此深沉，嬉笑怒罵間，將自己的老底揭穿掉。

「小林先生是要秦某去裸奔？白天還是晚上呢？」

一地眼球跌下！包括林楓在內，在場的三人里，任誰也沒有想到，秦健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而且瞧秦健那不似作偽的神情，他到是非常認真的在考量這一方案的可行性。

秦健此刻若知道自己在對方的眼裡，只是一個可以積攢人品值的高等級野怪，而且還是個沒膽量仇視對手，心甘情願任人宰割的那種，不知他是該慶幸自己的態度，還是該抓狂自己如此不堪地被人無視。

說到底，他還是不甘心這樣一個可供升級積攢人品值的高等級野怪從身邊溜過。

「這個你大可放心，若師傅不許可，虛擬終端技術也不可能到我手裡，雖然說師傅不怎麼理會這些破事兒，可咱也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將好東西丟給不可信的人啊！您說是不是這個理？秦老闆現在又問咱怎樣才能相信您的真誠，恕小子愚鈍，對於一個犯有前科的人，咱還真想不出什麼好主意能考驗秦老闆的真誠，不如這樣吧……」

「你那麼驚訝做什麼？不然你以為，我這項技術從哪兒來？難不成會以為是我自己開發出來的？這玩笑可開不得！不過你也不用想著要調查我師傅的下落，他要是不想現身，你不可能找的到他的！」

「你可想好了再說！」

「所以，秦某斗膽，想先聽一聽林先生您的打算，只要林先生開口，只要是在丸美所能承受的範圍之內，秦某莫敢不從！」秦健不愧老奸巨猾，他從林楓婉拒藍家巨額家產轉贈一事上，斷定林楓的焦點不會是在能擁有多少錢財之上，所以聽到林楓淡淡地說了一句「你開個價吧」這樣的話，狡猾地對具體地金錢數字隻字不提，卻大打悲情牌，想要博得對方的好感！只是以他在世俗中的身價和身份，能屈尊忍受無端羞辱，答應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在這樣一個地方談生意，就已經夠驚世駭俗的了，現如今兩人碰面之後，他又一再的擺低姿態，處處忍讓，時時小心的說m.hetubook.com.com話，未免就太讓局外人震駭驚詫了。

機會總是給有準備的人！雖然面對一個實力高達九級頂階的野怪，他卻從沒有考量過自己是不是對方的對手。或許他都已經忘記了，在半個多月前玉盤山內那場大戰時，面對一個實力僅僅二級頂階的精英野怪，那個令他佩服和惋惜的刀疤臉，當時他可是差點死在對方手裡。

「嗬嗬嗬嗬……哈哈哈哈……咳咳咳咳……秦老闆果真是個爽快人！玩笑了！玩笑了！玩兒啥子裸奔的話，那都是逗您玩，算不得數，嘿嘿嘿，算不得數！您千萬可別介意！」

曾經一個二級上的對手都差點擺不平，如今他那強大的信心，真不知道來自哪裡！

「我要的可是丸美的絕對控股權，還有你秦老闆的全部家財！你想清楚了再承諾！」

「林先生請講！」說這話，秦健明顯底氣已經不再那麼十足。因為他搞不明白自己如何惹惱了對方，搞不明白自己主動坦誠為了得到那項技術暗中使的那些下作手段時，對方都不著惱，現在雙方開誠布公要談合作了，這小子緣何又無端蠢蠢欲動想要發飆！

「嗯哪，咳！那啥，呵呵……」

嘆息了一聲，似乎被林楓如此乾脆直接的回答所感染，秦健越發地動情了：「林先生少年天才，不才秦某公司里同步研發的虛擬終端技術，比之您所掌握的技術，真可說是天上地下之別！您掌握的技術，用句不怎麼恰當的話來形容，那可是根本非當今之人力與科研水平所敢於想像的！您掌握的技術，秦某不才，但也敢斷定，您掌握的虛擬終端技術，領先了鄙公司目前所掌握的至少也有十年之別！」

「明白了說，我手裡的技術不會轉讓，而且你們也偷不去，那就不如秦老闆直接了當些，丸美公司乾脆一股腦兒送給我，以後就由我打理算啦！……嗯哪，還有一個，秦老闆家底厚實，乾脆再另外多付給我三五十億的啟動資金，這樣的話，我手裡既有資金又有技術，我保證一個月內讓虛天幻境的虛擬終端全面上市！」

「秦某想的很清楚明白！秦某隻是想聽一聽林先生的方案，只要對丸美的發展有利，只要林先生的方案當真能化解眼前這場危機，秦某就是真的放棄丸美，放棄個人擁有的一點錢財，凈身出戶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林楓斜乜著眼瞅了三個面色各異的人一下：「秦老闆果然是快人快語，既然你這麼的誠心誠意，咱也不能不識抬舉！」說著臉上浮現一絲捉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