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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想要地老天荒

作者:墨寶非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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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浮屠下相逢(3)

第三十九章 浮屠下相逢(3)

幸好他們在飛機上遇到了奧塞馬。
穆斯林教的這個習慣,對南北非常有利,他們的男人對女人都不會多看一眼,自然也不會記住千篇一律的服裝面紗下,記住她的任何特徵。
她喔了聲。
除了點頭招呼外,奧賽馬沒有多看南北。
他笑,最後說:「把門打開,我馬上過來。」
南北和波東哈對視一眼。
波東哈站起身:「老朋友,不要太客氣。這次只是私人之旅。」
「你知道,他去沙特是做什麼?」
如果她不是說「小爸爸」生病,見不到媽媽不開心,就不會病好。寶寶也不會心軟,放她離開身邊。
她跑到房間門口,打開門,就看見走廊的另一側,程牧陽快步走向自己,很大的步子。她睜大眼睛,還以為這是幻覺的時候,程牧陽已經走到她面前,抱住她的腰,直接走進房間,狠狠撞上了房門。
波東哈笑起來:「的確,他們的皇室成員非常多,所以他們的名字很長,都帶著父親和祖父的名字,以避免親近的婚姻。比如這個瓦利德王子,父親和祖父的名字,就分別是他名字里的本和阿勒。」
「開心了,」南北哄騙她,「見到媽媽就開心了,很快就不生病了。」
眾人不語。
南北從利雅得機場一出,直接就上了私人汽車,直奔哈薩。
南北走到小風的私人套間外,輕敲敲隔板,很快,他就從內拉開。
飛機快要降落時,很多身著時裝的女人都匆忙返回私人套間,換上黑袍和頭巾。
南北被問得心酸。這還是寶寶生下來,南北https://m.hetubook.com.com第一次離開她身邊。小孩子雖然表示理解,但總是想念她的。「明天不能哦,」南北輕聲哄她,「寶寶上一次生病,十天才好,小爸爸是大人,要比寶寶生病久一些。」
小風最後告訴她,程牧陽在沙特。
南北在當天,就決定和小風去沙特。
南北摟住他的脖子,喘息著,嘟囔著說:「寶寶。」
寶寶哦了聲。
波東哈很快說,自己會在當晚住在哈薩,不出意外,未來三天都會在哈薩,胡富夫市居住。胡富夫的北部都是連綿的沙漠,擁有沙特為數不多的自然景點,警察只當這幾個人想要體會沙漠風情,也就沒有什麼警備,很快記錄下聯繫方式還有下榻酒店后,對他們放行。
南淮並沒有為難他們。
南北還沒等張口,就被他扯下黑色面紗,壓在牆上,直接壓住了嘴唇。
「媽媽。」寶寶軟軟地叫她。
「女兒叫什麼?」程牧陽說話的時候,仍舊不肯放棄,斷斷續續地親吻她。
看來一定程度來說,這場戰爭,不止對中東打開了潘多拉魔盒,對美國自己又何嘗不是。美國在伊的駐軍,每一天都在吸引各種組織,進行保衛聖地的「聖戰」。死傷從未中斷,一個國家從完全封閉的統治,過度到了流血衝突不斷的地方。
她缺氧到胸口發疼,終於被他鬆開嘴唇。
小風握著筆,搖了搖頭,寫下來:具體不清楚,只知道,是為了CIA。
按小風所說,他最後一次的消息,是說自己要和*圖*書去沙特的東部——哈薩。所以,波東哈早已在登機前,就安排了行程。豈料他們一下飛機,就被告知,剛剛在機場附近截獲了一整車的地對空導彈,整個機場都在一級戒備狀態,排查非常的嚴格。
十幾天,足夠做許多事情,但實際是,沒有發生任何值得人關注的事情。在這兩天,任何聯繫方式都試過了,找不到人。他一行十三個人,沒有任何人有消息。身為一個被起訴「戰爭罪」的人,能讓他離開莫斯科,前往一個陌生國度的原因,肯定非常重要。
「好名字。」他的手開始給她脫黑袍和頭巾。
南北在貴賓室遞出自己的護照時,那個檢查的警察忽然多看了她一眼,立刻被奧塞馬低聲制止。「抱歉,女士,」中年警察移開視線,去看她的護照,「按照規定,所有旅客會在首都居住三天,等核實個人身份后,再放行。」
「抱歉,」波東哈沒等南北說話,就先開口說,「我是這位女士的監護人,請和我交涉。」
電話掛斷後,南北更睡不著了。
她不敢相信,電話卻已經掛斷。
一定意義來說,南淮再討厭程牧陽,也不得不把他當「家人」來特殊對待。自然不會殺程牧陽的人滅口,囚禁卻在所難免。
那天見到小風,他簡單用中文寫給她,說自己在比利時已經有一年,而在一個月前,終於發現了南北,可惜,南淮非常的小心,在南北在布魯塞爾露面后,就安排她和寶寶搬到了另外的城市。小風帶著幾個人,好不容易摸到了這裏,卻被撞和圖書破行蹤,看管了起來。
兩個人說起去年的麥加朝覲,有外國來朝覲者舉行了反美遊行。這並非一個禁忌話題,兩人身邊有個西方臉的男人,義正言辭地說:「伊的戰爭,打開了一個潘多拉的盒子,這是世界的災難,而不單單是對一個民族的。」
南北的眼眶已經很燙,被他一句話就說的,眼淚流出來。
慢慢地卻有一段心經的梵唱響起來,南北先是一愣,很快就心跳快起來。如果是一般人,都會認為是神經病,立刻掛斷電話,但是她卻直覺猜測,這個電話和程牧陽有關。當梵唱結束后,電話里報出了一串號碼。
「這裏不能喝酒,所以,我現在很想要你。」
他們所住的酒店,離沙漠很近,已經在綠洲的邊沿。
正如波東哈所說,奧塞馬的主人是沙特最富有的王子,也是國王的侄子,自然地位尊崇。他既然開口,警察也不敢說什麼,請示自己的上級后,馬上就改了口:「那麼,請這位客人說明你們未來三日的行程,以便我們可以隨時聯絡你們,」警察笑著解釋,「當然,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你們在我國的安全,畢竟誰也不知道這批地對空導彈,是針對哪一位的。」
在掛斷電話前,寶寶忽然讓南淮走出屋子,小聲問她:「小爸爸開心了嗎?」
南淮像非常清楚她會做什麼,讓非常熟悉中東業務的波東哈來陪她。「那個人,是瓦利德-本-阿勒的私人助理奧塞馬,」波東哈喝了口飲料,輕聲說,「他的主人,是沙特最富有的王子。」南北頷首:「和_圖_書據說,沙特有幾千個王子?」
因為風沙,四周的山丘都形態詭異,夜晚的聲音也有些凄厲。
「嗯。」她答應著,竟然說不出第二個字。
離他越近,越有機會找到他。
奧塞馬和波東哈似乎有很多話題。
很無賴,很流氓,也很程牧陽。
中年警察點頭,剛要再說話,奧塞馬已經蹙眉說:「這位先生和隨行的女士,是王子的舊識,我可以為他們擔保,他們絕不會是沙特的敵人。」
「在和爸爸玩子彈。」
已經留了足足一個月,而因為囚禁,兩人也斷了十幾天的聯繫。
這就是美國的所謂「自由」。
電話那側,同樣沒有聲音。
「嗯,」南北也忍不住揚起嘴角,「寶寶今天做什麼了呀?」
「北北?」是程牧陽的聲音,有些淡淡的倦意,磁的不象話,也不真實。
在飛機的上層甲板貴賓室里,南北輕聲和波東哈交談著,她需要迅速獲取很多信息,推測到程牧陽到底想要做什麼。當然,這很難,但只要猜到一二,也會有很大幫助。
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我很想你。」他的聲音有些低。
因為沙特的法律,也為了不太惹眼,她早在飛機的私人套間換了衣服,黑袍頭巾和面紗,一個不少,只露出一雙眼睛。
南北用心記下來。
她不知道,程牧陽能在哪裡,什麼時候才能夠見到。他這次來是為了什麼?要做什麼?她一無所知。就在思維有些混亂的時候,房間的電話忽然就響起來,她以為又是寶寶,很快就接起來。但仍舊謹慎地沒有先出聲,她怕不https://m•hetubook•com.com是專屬的連線,如果是有心的外人,會被識破聲音,在這裏每一步都要很小心,她甚至始終沒有摘下過面紗。
斷線后,馬上就撥出了這個號碼。
南北嚇了一跳,等到南淮接過電話簡單解釋后,才知道下午寶寶想她,怎麼哭都勸不住。南淮就把身上兩把搶的子彈都退出來,用毛巾擦乾淨遞給她玩,她反倒是不不哭了。所謂玩,也就是握在手裡,數來數去,自娛自樂。
「喜歡的快瘋了,」他笑一笑,聲音誘人極了,「一會兒在床上慢慢問,好好問,仔仔細細的問。」
奧塞馬看到波東哈,忽然停下和身邊人的交談,走到兩個人身前:「看看這是誰?我們的老朋友?我真該看看乘客名單再登機,否則也不會在快降落時,才看到你。」
意思是,依舊沒有程牧陽的消息。
她看見他時,小風剛剛合上套間提供的電腦,搖頭。
她呼吸不穩:「流氓,你就問這一個問題就夠了嗎?不喜歡女兒嗎?」
短暫的等待音后,電話被接起來。
南北也站起來。
「那,明天能回家嗎?」寶寶輕聲問。
他的一隻手肘撐在門上,用自己的身體壓住她的,不給任何反應的機會。漫長而深入的吻,他不願意放開,她也捨不得推開他。
南北聽著風聲,看月色下的遠處,那些山丘都像一座座浮屠,悄無聲息地矗立在那裡。她給寶寶電話的時候,寶寶剛才喝完奶,準備睡覺。能聽得出來寶寶很開心,因為南淮在她走得當天下午,趕到比利時,準備在她離開的這段日子里,一直陪著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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