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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形態各異，但都有層疊的花瓣。

「不止。」

「最少要百萬美金？」

幸虧是程牧陽，也幸虧是南北。

這並不是什麼值錢的禮物，但真是足夠浪漫。

南北回答他。

不同於馬，駱駝的跳躍式奔跑，絕對是折磨人的。

南北嗯了一聲，很快就模糊看到，遠處的沙丘和砂石山。

他說的時候，有一些穿著講究，面相貴氣的阿拉伯人，在為他們的主人購買精品跑駝。他們在大聲交談著，程牧陽仔細聽了會兒，然後翻譯給她聽：「下午，會有一場小型的賽駱駝，我們可以跟著去看一看。」

午後，程牧陽帶她去看那裡的駱駝買賣。

南北聽得笑死了，料定肯定是有人事先授意，讓這個生意人要討好程牧陽。程牧陽反倒表現的很正常。兩個人從帳篷出來，看到遠處有一群出乎意料漂亮的品種，大多是盛產在阿拉伯地區的單峰駱駝。

「他在喊什麼？」南北側頭，問臉貼著自己的程牧陽。

不止有駱駝的販賣，還有駱駝奶，甚至是駱駝肉的漢堡。

聽程牧陽的語氣，他並沒有太多的意外。

他們的位置，在首都利雅得附近的荒廢之地。

「我們現在的敵人，未來的朋友。」

如果說昨天之前，他們的首要任務是要從沙特帶走核工程師，那麼現在，他們的任何更簡單直接，在這裏，暗殺這個記錄在CIA名單上的頭號通緝犯。

CIA的特工？

不愧是wwｗ•hetubooｋ.ｃｏm.coｍ冠軍駱駝，雖然身後有人追著，卻完全把那些人甩的遠遠的。大片的沙漠，望不到邊界，南北把黑色面紗戴上，擋住越來越強的風沙。

「他說這是冠軍駱駝，」程牧陽的聲音帶笑，「潛台詞就是，非常值錢。」

他頷首：「挖出這塊石頭的地方是紅沙漠，所以結出的玫瑰石，和澳大利亞的沙漠玫瑰一樣，是偏橘紅色的，觀賞價值更高。」

她毫無異議。

這次他們不會有顧忌。

這個味道怎麼說呢，沒覺得好好吃。

她看得有趣，程牧陽在身邊告訴她，沙特貴族特別喜歡賽駱駝，所以這是當地人專門培育出來的精品跑駝：「有時候碰到上等駱駝，單匹最低50萬美金，高的可以有百萬。」

「強盜，」南北笑，「你不止是流氓，還是強盜。」

接送程牧陽的私人飛機，會在日次清晨抵達利雅得機場，在這之前，他似乎想要一直呆在這裏，畢竟沙漠對於城市來說，更適合他這種人。萬一迫不得已有流血衝突，也比較容易掩蓋，屍骨和鮮血，都將被流沙掩埋。

只是有些不透氣。

駱駝的奔跑，飛塵滾滾。

南北啊了聲，頓時也不想喝了。

有大有小，擺放在帳篷里。主人正在笑吟吟地看著他們。

「情人節快樂。」

南北的視線，被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黑色，不至讓她眼睛受烈日和流沙的摧殘。

這個帳篷ｈeｔｕboｏk.coｍ•com的主人，並不懂這兩個東方人說的是什麼。他只是禮貌含笑著，在一旁陪著兩個人看形態各異的沙漠玫瑰。甚至還用臨時學的中國話，一直在說「永不凋謝」。

歡呼的人群太多，沒人會留意這幾個白袍人的特別。倒是程牧陽和南北，以非常快的速度橫穿過賽場，讓看台上的人噓聲四起。

他笑：「釋迦牟尼在29歲時，感嘆人有生老病死的苦難，索性舍了王族身份，夜別妻兒，出家修行，」他的聲音很清晰，「我一直以為，他做的很有道理。昨晚仔細想了想，怎麼會有人能捨棄妻兒，只為脫離生老病死的苦海？真是傻透了。」

南北也被叫的熱血沸騰，忍不住握住程牧陽的手，卻發現他在看著不遠處的地方。她有些奇怪，剛想順著他的視線望過去，程牧陽卻已經悄悄地搭住她的肩膀，輕聲說：「不要回頭，他們來了。」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絕不擔心。

程牧陽忽然就握了下她的手，跳下看台，對她伸出手臂，南北緊跟著他跳下來。程牧陽穩穩扶住她的腰，兩個人轉過身時，大批的駱駝已經迎面跑過來。

南北喔了聲，咬了小半口。

而這裏，距離全球最大的駱駝買賣市場，非常的近。

身後是觀眾席的歡呼和掌聲，還有工作人員聲嘶力竭的叫喊。

程牧陽低聲給她解釋。

然後她就會和程牧陽回莫斯科，和寶寶，還有他住在hｔtｐs://ｗww.hetｕbｏｏｋ.cｏm.com一起。

程牧陽笑了聲，沒繼續說下去。

如果說菲律賓的旅程是意外，這次完全就全完是精心部署的行程。

「都不太像，」他笑一笑，說，「不過肯定不會讓你變肥胖。他們沙特人總是人為，駱駝肉味道非常鮮美，而且脂肪含量會非常低。因為大多數脂肪，都在駝峰里。」

大概一個小時后，賽駱駝終於開始。

程牧陽又搖搖頭，輕聲告訴她：「忘了告訴你，在阿拉伯男人眼裡，駱駝奶就是天然的壯陽葯，非常有效。」

好在他用雙臂把她梏的很緊，不讓她顛簸的太厲害。

南北摸著臨近的那塊小，能感覺到沙礫的觸感。

程牧陽怕她被細沙吹的難過，竟還很細心地在「逃難」中，把她的黑色面紗拉上來，裹住她的整張臉，連眼睛都遮了起來。

程牧陽大概知道，肯定會有這一次交手。

南北笑起來：「釋迦牟尼，從生下來就是七步生蓮，可不是你這個凡人的境界能比的，」她握住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玩笑著說，「程牧陽，你這種動不動就說佛家典故，手握屠刀的男人，絕對是所有女人的剋星。」

騎手們已經在衝刺，紛紛跳上駝峰，手握著韁繩，不斷鞭打駱駝。

「誰？」

細沙如粉，在日光下，呈現出刺眼的橘紅色。

這是在這裏的最後一天。

「沙漠玫瑰，」程牧陽攬住她的肩膀，告訴她，「最大的那個，我已經預定下來，準備和-圖-書送到莫斯科我們的家裡。」

真狡猾，這是早已安排好的陷阱嗎？

「流沙長不出真實的玫瑰花，但可以用幾百、幾千年結出沙漠玫瑰，永不凋謝，」程牧陽從身後環住她的腰，用旁人都聽不懂的中文，低聲說，「情人節快樂。」

「名貴的跑駝，都不是在這裏交易。」程牧陽笑起來。

她看程牧陽並沒有買自己的那份，就把手裡的遞到他嘴邊，示意他嘗一口。豈料，程牧陽只是搖了搖頭，她又把駱駝奶遞給他。

這些石頭都是黃棕色的，表面像有著砂礫，被人工雕刻出兩三朵玫瑰花。帳篷中最大的玻璃罩內的那個，甚至有近百朵的樣子。

程牧陽把一個駱駝肉的漢堡遞給她，南北神情怪異地拿過來，聞了聞：「這個真的好吃嗎？像什麼味道？雞肉？羊肉？還是牛肉？」

兩個人的對話，被風撕裂開來。

因為是販賣大型牲畜的市場，這裏非常雜亂，還有現場的宰殺，血腥的氣味混雜在空氣里，讓人非常的不舒服。南北很奇怪，程牧陽為什麼特意帶她來這裏，直到他們走進一個很大的帳篷，看到了非常非常多的，美麗的石頭。

就是在距離駱駝交易市場幾公里的地方，有個簇新的賽場。很多穿著白袍的沙特男人坐在看台上，南北和程牧陽挑了個角落，看著場上坐在駱駝身上的小騎手。

「沙漠玫瑰？」

告訴她，在沙特這裏的某個特定地點，很容易挖出這些沙漠玫瑰。用鐵鍬挖地三https://www.hetubook.com.com四米后，如果碰到濕地層，就會有石塊，幸運的話，就是這種沙漠玫瑰。

南北散漫了大半天的心情，也終於再次打散，繃緊了心弦。她其實猜到了，在他們送走核工程師，又綁架了他們的特工人員后，遲早是要追過來的。

她想起昨晚，程牧陽不止自己喝，還要用嘴巴喂自己駱駝奶，忽然覺得非常的臉熱。

照程牧陽所說，騎手年紀越小，駱駝負擔就會越輕，自然奔跑迅速。

所以看上去，那些坐在駱駝臀部，緊緊抱著駝峰的男孩子，都差不多十二、三歲模樣。比賽開始后，看台上群情激昂著，不斷有人站起來，大聲喊著。

而不遠處的幾個白袍人，也明顯站起來，沿著看台往這裏跑。

兩個人在滾滾塵土中，飛快穿過賽場，在程牧陽踏出賽道那一步時，身後飛奔的駱駝蹄，已經踏上了剛才穿過的地方。兩個人在工作人員目瞪口呆時，搶過了他們手裡即將上場的駱駝，程牧陽把南北抱上去，自己也跨上去，迅速騎著它，離開了賽場。

「前面會有陰陽山，」程牧陽低頭，抵在她耳邊說，「跳下駱駝，阿曼會接應我們。」

只是這一批很醒目，皮膚光滑，眼睛也是大大的，倒更像是用來觀賞的駱駝。

「這些？」她好奇看那些駱駝。

所以才選擇停留在利雅得的城外，在沙漠的腹地，和他們來一場遊戲。

這種速度，根本不可能避開兩個人。

程牧陽顯然在往沙漠腹地走，避開多餘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