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白馬

作者:11℃向北
白馬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五集 河東太守 第30章 神秘來人

第五集 河東太守

第30章 神秘來人

「哼!湊巧打了那麼一個勝仗,竟然敢學聖人在此開壇講學,這個皇甫岑還真是託大?太學內多少大儒今已五旬,尚未有人如此狷狂。」
「對,從今天起你們要在這裏給我老老實實的聽課,然後那筆記下,每七天都會有人來考你們,不要想矇騙過關。」皇甫岑正色的說道。
一旁的文丑也是木訥的回身瞧了瞧皇甫岑,不敢相信的重複道:「大人,我們沒有聽錯吧?你讓我們聽課?」
文丑同樣為難的點頭應承道:「是啊!」
「傻瓜。」戲志才似乎也有興趣加入到他們的笑話中,隨聲附和道。
「呃。」皇甫岑一怔,隨即釋然的笑了笑。他可不想自己日後倚重的猛將真的是一個有勇無謀的傢伙,縱然不會成為關羽,也不要是個粗鄙的武夫吧。
幾日前皇甫岑便在安邑城外的一片小樹林內搭建起講壇。
「不是謀划,該是心機吧?」未等兩人開口,身旁響起另一個聲音。
戲志才捅了捅他,壞笑道:「大老黑,怎麼了?」
皇甫岑苦笑下,對著顏良、文丑罵道:「滾蛋,你二人記著,從今天起跟著這些傢伙在這聽課。」
瞧了瞧離去的兩人,戲志才話鋒一轉,道:「好謀划。」
「白馬都尉?」那人沒有回答皇甫岑的話,反而開口問道。
……
「呵呵。」聽戲志才這麼一說,皇甫岑似乎才想起來昔日顏良被關羽斬與刀下的場景,恐怕也有不識關羽旗號的原因。
漸漸地,本是圍觀的學子們,便為皇甫岑敏感的身份而和_圖_書爭執了起來。當然褒貶不一,罵皇甫岑的人雖多,卻大多是文弱書生。而力挺皇甫岑的人雖少,可是他們大多出身貧寒,孔武有力,氣勢上頗有白馬義從那股子瘋狗一般的氣勢。一時間,爭吵的不分上下。
「哎,你知道什麼呀,這白馬都尉本來就是一個狂生,聽說他在涿縣、蔡府、太學,當著咱們敬仰的諸位大儒就曾出言不遜,今日能有此手段,見怪也不怪!」
講壇整體呈U型結構。U型當口,是三米多高的拾階,類似天壇模樣的高台。高台上,遮雨蓬、長椅、矮凳,競相交錯。最為突出的是高台正當中的高腿案牘,案牘上疊放一摞一尺高紙書,紙書旁邊又擺放三五卷竹簡。案牘另一側,一硯台,兩隻筆,與書簡相呼相應。高台之下,左前、右前、正前合理擺放的石凳、木凳。這些石凳、木凳四條細腿,都是敲入地下尺許,固定安置。高台正前方,也擺放著一副高腿案牘,只是與高台上不同,這副案牘,空空如是。
「也不知道這白馬都尉會講些什麼?他一個帶兵打仗的人不會要講《兵學》吧?」
當然不是鄭玄、蔡邕、襄楷、申屠蟠、徐岳、張機、華佗他們的名聲不夠響亮,只是皇甫岑並不知道他禮辟的這些名士能不能來,所以在宣傳造勢的時候就沒有敢誇大其詞的說出來。
「對了。」瞧著離去的顏良、文丑,皇甫岑不忘多說一句:「日後這碑抄就由你二人來寫,寫成什麼樣,我不和_圖_書管。但是……」
兩人同時一震,目光轉回,瞧著來人。
皇甫岑停頓了一下,身後三人也明白他的意思,沒有在動,聽著眾人的議論。
本以為是皇甫岑開壇講課的眾人在顏良、文丑貼上那碑抄后,就已經崩潰了,他們沒有想到今日講課的竟然不是皇甫岑卻是一個工匠,雖然申屠蟠在皇宮內深得天子劉宏的重視,天下皆知,可這工匠也畢竟為天下學子輕視,聽說要講這樣的內容,大多數都感覺到荒謬,甚至有些人就要轉身離去。不過還未等他們離去,便瞧見申屠蟠、鄭玄、蔡邕、襄楷,等等一眾名士到來,隨之講壇上下就喧囂開來,他們沒有想到,本是要聽皇甫岑開壇講課,竟然會瞧見這些鼎鼎大名大儒,這些可都是當代屈指可數的大儒,《公羊》《左傳》無一不通,又都是名家身傳,想走的人立刻止住腳步,他們拒絕不了來自名師的誘惑。尤其對於那些有些底子的學子,鄭玄、蔡邕、襄楷這幾個人的學識要比皇甫岑來的有吸引力。
皇甫岑今日換了便裝,身旁只跟著戲志才、顏良、文丑三人。
「沒想到,白馬都尉竟然如此心計,能請到這些人?」那年輕人眼中的熾熱一瞬劃過,然後轉回頭,瞧著皇甫岑,語氣之中欣賞大過於諷刺。
未等他走到近前,便已經聽到講壇外駐足觀望的學子們竊竊私語。
未等皇甫岑說完,顏良、文丑便覺得脖子一涼。他這麼說無疑就是在說向天下學子展示他們爛透的文字。https://www.hetubook•com•com
「哦。」那人點點頭。
顏良對這樣的場景已經見怪不怪,往日他還會為了皇甫岑而與人怒目相視,可是如今他沒有心思,反倒是一腦袋的壞水,瞧著文丑,道:「哎,文丑,你說他們要知道今天講課的不是大人會怎麼樣?」
戲志才嘿嘿乾笑兩聲,衝著顏良說道:「去把今日講課授業的學科掛了出去,讓他們平息一下吧。」
「讓我們聽課?」顏良那臉比哭都難看地說道:「大人,我們連字都認不全,勉強能寫上封書信,你讓我們去跟這些酸儒聽課,那還不如讓我們在上戰場,面對十二萬鮮卑都比這個簡單。」
皇甫岑要在河東開壇設學的消息早早便傳了出去。卻是皇甫岑刻意為之。
日頭剛剛升起,今日主講《格物》的申屠蟠還沒有趕到,講壇的外面就圍坐了很多人。規模大致有七八百人左右。
U型結構外圍,是已經挖掘完根基,看樣子是要豎起高牆,現在卻是沒有豎起。
「嘿嘿……不就是做了兩篇《白馬篇》《白馬賦》嗎?有什麼的,格調韻律都不對,聽聞那兩篇東西雖然辭藻華麗,卻不務實,丟了咱們樂府該有的東西,想來這白馬都尉也是個華而不實的傢伙。」
顏良、文丑同樣笑著看了眼戲志才,然後轉身去貼今日的講課內容還有講師是誰?就是要定下不成文的規定。當然為了避免有人匆匆一瞥就離去,也把下一日講課之人的內容描寫上。《格物》《公羊》《數術》《左傳》《醫道和-圖-書》《方術》本就是皇甫岑刻意安排,以至有些人不會流失。
當講壇開講的第一日,便聚集了河東郡,甚至三輔京畿重地的學子。主要分為兩派,一派是士人太學子弟,他們本著看皇甫岑笑話的態度前來聽課,順便想給皇甫岑提幾個問題,讓皇甫岑難下台,也好報昔日皇甫岑在涿縣、蔡府、太學三地痛罵名士之仇。而另一派人比較少,他們大多是北地邊塞的寒士,也有鴻都門下的親朋好友,都聽皇甫岑在北地八百破十萬,高歌《白馬篇》。這樣的白馬都尉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學識究竟如何。總之不管這兩派系學子的心態是如何,他們都是慕名而來。
皇甫岑不自然的聳了聳肩,然後問道:「你還沒有介紹自己?」
三人對話之時,申屠蟠、鄭玄、蔡邕、襄楷等人已經來了,只有張機留在河東府整理他的醫藥著作。
講壇最外圍,是一塊等人高的石碑。石碑平滑無刻。上面什麼都沒有。皇甫岑的本意是要在這上面貼上類似洛陽城的宮門抄,用來告之一些內容。
「嗯?」皇甫岑瞧著說話之人年紀比自己大不了幾歲,樣貌堂堂,也是一副士人打扮,心中留意,開口問道:「閣下是?」
……
皇甫岑命人給這些前來聽課的人登記好,然後晚上送到他的住所,以便他查找這裡有沒有尚未發跡的能臣。
瞧見戲志才這個偷懶的傢伙又開始得意起來,皇甫岑仍然不忘命令道:「對了,志才,以後他們二人每第七天的考試就由你來做,當然日後我要考察m.hetubook.com.com他們二人什麼都沒有學會,我想你也該回到郡守府內辦公了。」
身旁幾個人除卻戲志才這個懶鬼沒有忙於河東郡內事務,其他人都在忙,沮授被招了回來,箕關也換成狄清擔任主將,郡內也由沮授、程昱、裴茂、衛覬四人主管。無事的皇甫岑就徹底的松下心來辦學,當然戲志才藉著皇甫岑缺人之名也偷偷地溜了出來。
「我嗎?華歆!」
「聽課?」本是壞笑的顏良大嘴定格在那裡,一動不動。
「撲哧!」瞧了眼身旁的幾人,文丑笑了笑道:「能怎麼樣,就像那些木頭一樣。」
「現在應該叫他河東太守。」戲志才雙眸拉長,盯著面前的年輕人,輕聲細語道。
「哦。」兩人點點頭,腳下的步伐也是越來越嚴重。
戲志才笑道:「是什麼是?戰場之上連敵將的旗號都看不清楚,到時候你們不怕被對方斬了?我害怕丟了咱們白馬義從的臉。都去當學生吧,我的河北刀王!哈哈」說完,還不忘大肆嘲笑這二人。
「你們知道什麼呀,白馬都尉講學怎麼樣,我不知道,可是他在遼東打的鮮卑、烏丸、高句麗大敗而歸,現在那些胡人都用皇甫大人來恐嚇他們不聽話的孩子。」
為了確保這些學生的安全,避免意外發生,皇甫岑有徵調了八十白馬義從在講壇外護衛。
「就是,皇甫大人僅憑遼東一戰就能開門《兵學》,從古至今,你們看到哪個人能打得這樣一場勝仗?」
「呃。」本是得意洋洋能藉機剝削顏良、文丑的戲志才,臉上的冷汗一下子便掉了下來。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