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白馬

作者:11℃向北
白馬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六集 北中郎將 第9章 胸有成竹

第六集 北中郎將

第9章 胸有成竹

……
……
「你幹什麼去!」張角急忙拉住張梁,語氣有些僵硬地說道:「你不能去,非但不能去,你還要跟底下的人說退!」
「少主,弟子也以為一戰不打,會傷我們的士氣。」嚴政畢竟是自己的人,高陞總要留點情面的開口說道。
「她為什麼如此鎮定自若?」想起張婕兒,皇甫岑就忍不住想問一句。
「懂得就好。」張角發現那個弟子說的真的很對,眼下的事情同當年說的一模一樣,甚至沒有絲毫變化,可惜他已不在,否則,自己的位置還真需要一個後繼,張寶不行,資質平庸,張梁不行,天性粗魯,張婕兒女子,眼下沒有人能接受得了女權這事。
見嚴政話很多,高陞道:「方帥,這一次可是由大儒盧植帶兵,雖然我個人對皇甫岑的並不重視,可他們召集了盧龍塞數萬兵力齊聚此地,這些人可比不得其他郡國兵,我們還是小心為上。」
作為黃巾軍的起家地,這裏聚集了數十萬黃巾軍,也可以更確切的說是北地數十萬百姓。
「傷元氣?」張婕兒冷笑兩聲,痰嗖幾句,然後開口道:「我們並不只有這一場大仗。」
「對。」張婕兒聳了聳肩,然後轉身離去。只有下高陞和嚴政在那裡發獃。
負責此地戰事的黃巾軍小渠帥是張寶的兩個徒弟,高陞和嚴政,本來兩人是沒有心思躲避要躲避皇甫岑,同他人一樣,他們皇甫岑的了解也僅僅局限於遼東那場戰爭,還有河東一些政績,但並不代表他們就認同皇甫岑,而且要不是早有張角的命令,讓他們少碰硬骨頭,他們也決然不會就這麼不戰而退。
「關羽,敵將搭話,你就車馬而出,張頜徐晃兩翼護住,其他人待黃忠射斷繩索后,衝進城內。」
「也好。」皇甫岑不想參与募兵一事,免得受人猜忌,自己做好分內事,少參与他事自是最好。
「忘了少主的話?」高陞反對,然後冷聲道:「不行,絕對不行。」
廣平郡。
「大哥,你說來說去,到底想說什麼!」張梁無解,抬頭瞧著張角問道。
嚴政瞧了眼高陞,始終覺得少主張婕兒還有天公將軍張角大題小作。
戲志才問了一句:「誰?」
「少主何去?」
「好毒辣!」張梁一嘆,姜還是老的辣,這盧植出手竟然如此犀利,直插太平道的命脈,急忙要踱步而出,道:「不行,我要通知他們,快快突圍出去,打開缺口,我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hetubook.com.com
「探報說領頭的是一個名叫高陞的方帥!」戲志才覺得這裏頭只有張飛對得起自己的脾氣,其他人,關羽傲慢,黃忠木訥,張頜寡言,幾個人就像是無視戲志才的存在一般,這裏頭也只有張飛沒事的時候願意聽他說話,當然前提是要講昌黎城那一戰,還有河東治水的那一幕。
「呵呵。」張角苦笑,太平道之內很少有人能懂這些,唯一能懂的或許只有曾經的一個弟子,不過眼下卻沒人了,「拖得越久,對士人門閥越好,他們就會藉著郡國兵無能的條件復起,然後大肆聚攏自己的勢力,從而脅迫天子重新啟用他們,可以說,如果咱們這場戰鬥沒有打贏,那麼接下來贏得或許可能就是士人,但絕對不是當今天子。」
廣平作為冀州的重要郡所,這些年的發展可以說跟執政者密不可分。而偏偏冀州刺史又是大名士王允,雖然王允沒有什麼治理的權利,但坐視百姓橫遭地主、土豪、士人魚肉不管,同樣說明他沆瀣一氣,他王允終究是有責任的,太平道刻意討好他們士林眾人,所以他們這些年對太平道的發展反而就時而不見了。
「不是打仗是什麼?」嚴政本是畏懼張婕兒的,但是他實在氣不過張婕兒還有太平道上下對他白馬都尉的畏懼,誰叫黃巾軍自起事的那天起就很順利,也沒有吃過什麼敗仗,反而聲勢越來越大。
他高陞不清楚,那嚴政就更不用說了。
皇甫岑點點頭,似乎在回憶般地說道:「他們是太平道張寶的徒弟,資質平庸,有幾分武力,如果這斥丘縣沒有什麼高人,這場仗就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呃。」
一連解釋了三遍,卻反而讓他們心生顧慮的瞧著他。
「對了,大方帥,上頭有什麼決定沒有?」嚴政抬頭瞧著高陞,開口道:「皇甫岑帶兵前來,我們總得要有些辦法才行吧!」
張角做到一旁,手裡仔細端詳著幾本書。
黃忠回身看了眼皇甫岑,然後點頭,峻冷地回道:「——有!」
尷尬了片刻,兩千白馬義從便已經趕至城下。
「呵呵。」張角笑了笑,開口道:「你就是沒有老二那樣,什麼事情都不動腦,看看人家老二,雖然天資不聰,但人家好歹去想,整天戰場廝殺有什麼用,還不是莽夫一個!」
……
「嗯,咱們不戰。」張角見事情已經說清楚了,開口道:「事情很簡單,咱們就m.hetubook.com.com是要示弱,造成盧植專權,引起天子猜忌。」
「呃。」
聞聽此言,眾人一笑,皇甫岑這是給張飛麻煩,誰都知道張飛雖然世出豪門,樣貌又儼然一副小白臉的姿態,可偏偏他卻是最讓大家受不了的話癆,有些時候,戲志才都佩服的不得了,這儼然同他那張白白的臉有些偏執。
「嗯。」皇甫岑點頭,問向戲志才道:「以志才之見,這次可派誰為前部?」
「就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啊!」張梁憂慮,他還是擔憂起義軍的士氣。
「你……」皇甫岑故意拉長聲調,並不把話說死,瞧著張飛。
「哦,沒有。」皇甫岑斷然否定。
「哎呀……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行了,也別多說了,你告訴我,咱們眼下怎麼對付他們?不對。不對。」說著說著,張梁抬頭瞧著張角,他嘴角掛著的笑容,他太熟悉了,這絕對是胸有成竹的標誌,疑慮道:「大哥,你不會是說……有主意了吧?」
「當然不是。」張角反駁。
說實話,不管張婕兒如何說,又有多麼大的信心,皇甫岑都沒有認為黃巾軍能對自己造成多大的傷害,正規軍,尤其是北軍五校和三河騎士,那可是除了邊軍大漢戰力最強的部隊,更何況,自己兄弟三人的部隊都是從遼東帶出來的,基本上人雖少,不過萬數,但面對沒有軍紀、沒有軍規的農民起義軍,這場大仗根本就沒有像想象中的難打。
「放心,你見到婕兒了嗎?」張角衝著張梁努努嘴,這種事情他張梁應該能猜得到。
「嗯。」張角點頭。
……
「士人復起,天子劉宏惱怒不已,相比長社、青州等地到沒有這麼急,咱們畢竟是太平道發展的中心,天下所望,如果我在,你們的心思就不會散。」張角心中突然繃緊了一下,他想起了那弟子同他說過的話,很不吉利,可是眼下事事結成,反倒是讓他有些疑惑,開口道:「天子要快,咱們就慢,半年咱們還是拖得起的。」
「大人,不知這斥丘縣的蛾賊是哪股的?」張飛笑著看了看皇甫岑,沒有想到,剛剛來此,就能要沙場建功!
「什麼話?」
皇甫岑這麼問,無疑給他們出了個大難題,誰也不清楚嚴政的實力,誰也沒有那個膽氣。
幾聲門響過後,皇甫岑等人便已經看見從城內而出的太平道小統領,不知道是高陞還是嚴政,反正她皇甫岑沒見過兩人。但皇甫岑卻笑了笑,小縣m•hetubook•com.com城城池不高,卻有護城河,因為護送嚴政出城,那護城河的弔橋也是半拉著,隨即對著身旁的眾人說道:「誰有把握一刀制敵?」
「大哥是打算讓天子逼著盧植髮兵。」
「咱們等不起,同樣也有人等不起。」張角目光堅定的瞧著張梁說道。
張婕兒瞧了眼嚴政,自知同他說些什麼都說不清楚,估計他心氣不過,可沒必要的戰鬥真的沒有打下去的必要,反而會大傷士氣。
「大哥你說什麼?」張梁轉身瞧著張角,問道:「現在咱們都跟那些士人翻臉了,還有什麼可商量的餘地!」
張飛沒有辜負眾人的期望,一直站在牆頭上瞧著白馬義從疾馳而來的高陞和嚴政,正在暗自感嘆,少主剛剛離去,他們就來了,這如少主所說。兩人也沒有想繼續戰鬥下去的意願。可是偏偏這城下的罵城之人,開口極其難聽,甚至讓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一個盧植到不可怕。」張角放下手中的書簡,抬頭瞧了瞧張梁,略有考慮地說道:「反倒是他的那幾個徒弟,才真正讓人擔憂的,公孫瓚、皇甫岑、劉備,三人皆為邊將重臣,手下又都帶來一支強兵,加上北軍五校,雖然人數加起來也不過萬數,但他們戰力卻不是咱們能比的!」
「大哥的意思我明白了,你是說他們瞧著我們老弱病殘軍力不齊,糧草供給不足,想在耗掉咱們的氣勢,然後進而一鼓作氣的吃下我們,對不對?」
「眼下,我們氣勢大勝,這一聲不響就退守斥丘,這算怎麼一回事呢?」嚴政有些不滿,邊走邊嘀咕著。
斥丘縣。
看著黃忠的反應,皇甫岑,笑了笑道:「怎麼,沒信心?」
「方帥,你在廣平應該聽過這句話吧。」
「什麼不行,方帥能受得了這份氣,兄弟可受不了。」嚴政怒道:「如果方帥有所疑慮,那弟自己下城去,如果我不幸戰敗而死,也省的亂了大局。要是能斬得他們一兩人,正好也漲了咱們的士氣。」
「退?」張梁詫異地吼道:「什麼退?難道咱們就這麼坐以待斃?」
「哦!」張梁猛拍腦袋,開口笑了笑說道:「我說怎麼沒有看到我那侄女,原來是辦理此事。」
「嘿嘿。」張飛乾笑兩聲也不反感,反倒是覺得這是大家對自己的一種認可,回身反問皇甫岑道:「大人,我要是去了,你說這場仗誰來打頭陣?」
「不論你們有什麼意見,我說的都是天公將軍的旨意,希望你們固https://m•hetubook•com.com守此地,如果抵抗不住,便退吧。」張婕兒起身,把帽子搭在頭上,想轉身離去。
戲志才也不多問,自從見了那神秘人一眼,皇甫岑就精神恍惚,問道:「聽聞,魏郡北部不遠尚有一小縣被黃巾軍佔領,老大人要拖住黃巾軍,擊潰他們的銳氣,那咱們初戰必定要擊潰他們南下之心。」
……
說著說著,皇甫岑發現他們的腳步都停了下來,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才意識到自己可能說的多了些,反而不適的解釋道:「我也是聽他人說的。聽說的。聽說的。」
「不可大意。我看咱們一同去吧。」
「你的任務是,跟我射斷此繩索,咱們趁勢拿下此地。」皇甫岑來的時候可沒有說要斥丘成,所以大家都沒有做好準備,此言一出,皆是一怔。
就在皇甫岑準備發兵拿下這裏的時候,這裏的黃巾軍也來了貴客。
一旁的高陞大嚴政幾歲,也有些沉穩,但還算不上是城府。他沒有說話,從準備起事時,皇甫岑這個名字就被很多人有意或者無意的提起,可偏偏他們卻又不清楚,為什麼對皇甫岑要如此的用心。
張角沒有搭話,抬手指了指身後的地圖,解釋道:「他們的意圖很明顯,駐紮在魏郡、內黃、陽平三地,加上北方鉅鹿太守郭典死扛不退,再有黑山阻隔,他們是想把咱們困死在這裏,托才是他們的目的。」
「決戰是在後頭。」張婕兒苦口婆心的瞧了瞧地圖,上面標註的每一處駐紮地點,零星幾處的漢軍,卻有如一根刺扎在嗓子里。以往,他不會在意,可是眼下,他不敢忽視,那幾處卻都是遼東的兵馬,東夷校尉公孫瓚,遼西公孫世家,治下有一支騎兵強悍無比。遼東屬國都尉劉備,漢室出身,接著師兄皇甫岑的班,他募捐了太多烏丸勇士,也是天生的勇者。再有河東太守皇甫岑,加上北軍五校、三河騎士,這些人馬可以說是大漢所有的精銳都匯聚在了北地。
張頜、徐晃躍躍欲試,相互瞧了瞧。剛要開口,卻見黃忠說話:「大人,我可!」
「大哥,都什麼時候,你還有閑心看這些!」張梁大急,狠狠跺腳,然後開口問道:「大哥,你說說,眼下朝廷派來盧植、朱俊、皇甫嵩仨人到底有沒有什麼改變,如果要是有威脅,依我看,咱們就暗中派人把他們的家人抓起來,逼著他們退兵。」
一個轉身,嚴政便提刀上馬,衝下城去。
「戰爭永遠是為政治服務的!」張角想起m.hetubook•com•com幾年前有人跟他說過的話,今天他自己提出來,瞧著張梁,說道:「記住,咱們的敵人雖然是壓迫咱們的人,可也別忘記,總一天我們也會做到他們的位置,所以我們要學會站在他們的角度看待眼下的問題。」
眾人暗自點頭,卻不敢聲張。
「一直流傳教內的一句話,忘了是誰說的,叫——輸不丟人,怕才丟人!」嚴政沒有想到說這句話的始作俑者正在城下看著他。
斥丘縣。
「可。」高陞猶豫。
「你認為有可能嗎?」張角輕笑,端詳著面前紙質的文案,心不在焉地說道:「且不說,三人身份地位尊貴,受很多人尊敬,就單單皇甫家、朱家的勢力,咱們就沒辦法動手,偏偏只有盧植的家世薄,可他盧植的家眷也不過就那麼幾個人,還都在洛陽城內,憑著他的幾個徒弟的名聲,你想動,有沒有敢賣命還不一定!」
「嗯。」嚴政瞧了眼高陞,開口道:「咱們還是先進去問問少主的意見。」
「我懂了,大哥的意思說,士人希望戰事僵持,從而使他們重歸權利的位置。然後在徐徐圖之。」
「咯吱……咯吱……咯吱……咯吱。」
「不行,絕不能出去。」張婕兒脫掉黑色長袍的帽檐,目光冰冷的瞧著嚴政,開口道:「眼下的戰事已經不是單純的交鋒!」
黃忠疑慮的點了點頭。
「南下?」兩人不解的互視一眼。
「大哥你都說的很清楚,他盧植擺明了是跟咱們打持久戰,咱們拿什麼拼,就算是咱們為了這場起義準備了好幾年,可咱們也拼不起,兄弟書讀的沒有大哥多,可是我清楚,咱們騰不起!」
「嗯?」兩人不明相互對視一眼。
「這。」張梁一想也是,眼下盧植挂帥出征,家人必定早就安頓好了,「那咱們怎麼對付他們?」
「南下。」
「還有個渠帥叫嚴政。」負責白馬義從的關羽補充了一句。
皇甫岑瞧了瞧張飛,道:「叫城的事情就由你來吧。」
張飛也沒有多想,便跨馬而入,口中還不忘嘀咕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黃忠倒是顫了顫,沒有想到皇甫岑竟然如此膽大,而且偏偏對自己的箭術又很相信,心中莫名的生出一絲嬌吟,不覺得握緊手中的弓箭,瞧著眼前那兩道繩索。
「方帥,讓我下去。」嚴政目光都能放出火來,對著高陞說道。
「我留你大用,看到那弔橋的繩索沒有?」
未等說完,皇甫岑斷然否道:「不行!」
「為什麼?」黃忠的眼皮挑了挑,似乎有些微怒。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