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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馬

作者:11℃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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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集 北中郎將 第11章 宦官封諝

第六集 北中郎將

第11章 宦官封諝

「嗯。」公孫瓚抬手制止關靖的說話,然後瞧著接過戰報,看也未看,放入自己的衣袖之中,神情有些落寞的遠離幾人。
「呵呵。」封諝時刻都關注著太平道的動靜,還有朝廷每場戰役的消息,他既然把自己的前途壓在這上,就要為自己負責,各處的戰事,最難在南陽一帶,那裡是士人的根基,很多大戶人家都有私有兵力,而且南陽同各地並不相接,對那裡的黃巾壓力自然不言而喻。「是不是需要我把皇甫嵩、朱俊撤回來?」
「後路?」徐奉動心的頷首。
幽暗的燭光下,只能依稀辨別出屋子裡有幾個人,卻看不清楚他們各自的容貌,偏偏看樣子,他們都在緊張的交流著各自建議。
「呃。」關靖一怔。
「是有些棘手。」封諝也不隱瞞,開口道:「當初朝廷委派盧植、皇甫嵩、朱俊為將多是緩和朝廷各派勢力的權衡,而盧植雖是士人出身,但世人皆知他的門下弟子三人,公孫瓚、皇甫岑、劉備皆是天子心腹,各居要職,身處高位,如果眼下要俱數拿下,估計很難。」
皇甫岑也不多糾纏,自己明白日後怎麼做還不清楚,想聽聽戲志才的意見,開口問道:「拿下了斥丘縣,你有什麼打算?」
「這樣?」皇甫岑反問,然後為難的掃了眼戲志才,心中疑慮,現在他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可事實上,絕對不可能出現勾結的情況,太平道沒有發動黃巾起義前同士人交好,同宦官交惡,眼下士人企圖復起,偏偏太平道對士人大族迫害之深,已經讓他們反目成仇,漢室,就不可能同推翻自家江山的人為友,而張角到底是因為什麼才會有這樣大的信心呢?
「只有這樣了。」公孫瓚知道,雖然自己十分想建立功業,但是單憑現在自己手中的實力確實沒有辦法抵擋對手的衝擊,而且盧植的辦法卻是眼下唯一的辦法,「不過要時常觀察老二、老三的消息,看看他們怎麼樣?」
「公公盡可放心,家父有上蒼庇護,他的教眾弟子自然也受上蒼庇護,眼下小小的挫折應該抵擋不了我們的腳步。」張婕兒口中的公公,正是十常侍之一的封諝。
「某正是為此而來。」黃忠向著皇甫岑欠欠身子,似乎表達著什麼意思。
「呃。」
「哪有,都是那個小子自己貪功。」戲志才斷然不承認,似乎功勞在他眼裡沒有www.hetubook•com•com什麼。
「嗯。」黃忠看著張飛,已經感覺到張飛身上的暴戾之氣,這一場初戰,讓黃忠明白,這白馬義從高手如雲的道理,去除未來的顏良、文丑,尚有那一刀斬嚴政的關羽,還有那兩匹快馬斷橋索的張頜、徐晃,而且面前的張飛實力也是不容小覷,偏偏他們的年紀都在二十上下,才是真正的童子軍。只有自己年逾四旬。而張飛口口聲聲要問斬殺高陞之功,親眼所見,要不是有張飛突襲在前,亂了高陞的心神,那一箭也不會這麼準的刺到高陞的喉嚨,而且,當時張飛的長矛也正好刺在高陞的眉心。
「可是,這次卻有點難啊!」徐奉為難地說道:「且不說盧植的三個弟子都是天子心腹,天子不會擅動,就連盧植自己也是海內有名望的大儒,咱們能得手?怎知不會像宋典一般。」
「既然如此就有勞公公了。」張婕兒點了點頭,微微笑了笑。
「好了?」封諝不明所以。
黃忠也沒有往日般的不動如山,臉色變了變,有些憂慮地說道:「我本黃氏庶出,僅有這一子,卻不想他天生體弱,不能行,近幾日更是厲害的幾欲吐血。」
封諝點點頭。
「該誰就是誰的唄!」戲志才見徐晃、張頜已經收攏殘局,斥丘城下的黃巾軍已經收降。才跨馬走到近前,嬉皮笑臉的說道。
「呵呵。」封諝頓住腳步,回身瞧著徐奉,開口道:「咱們都是奴才,可是做奴才的也要給自己留條後路,咱們這樣的出身,歷朝歷代你能找到誰有好下場,他們唾棄咱們,咱們卻要給自己留後路。」
……
皇甫岑搖搖頭,勒住馬的韁繩道:「一會我派人去信,接令公子去醫館,在命人多加照顧,相信令公子自然會好。」
「那就有勞大人了。」黃忠欠了欠身子。
「哼,我不稀罕!」張飛雙目如牛的瞪著黃忠。
「是啊,為什麼?」皇甫岑反問。
「獨角戲倒是最難唱的。」戲志才笑了笑,然後目光徒然深邃的聚焦在皇甫岑的身上,低吟一句:「我到不清楚,盧師是想斷其糧草供給,亂其軍心。但張角為什麼如此呢?」
「這個。」封諝為難的縮了縮手。
夜裡禁宵的時間也晚了些,天色剛剛暗了下來,便從一個巷口裡已經走來二人,身披長袍,整個人都兜在其中,一樣的打扮,一樣的扮相和*圖*書,腳步匆匆的走向另一家巷角處落魄的庭院內。
「嗯,咱們多加防備吧。」關靖說道。
內黃。
皇甫岑招過戲志才,問道:「你安排的?」
「真的?」黃忠詫異的一吼,盯著皇甫岑似乎有些不相信,這就是事實?河東治下百姓看病不需要錢,這話說出去,誰會信?
未等揭曉答案,公孫瓚略有失落的仰面道:「還能有誰,除了老二,誰能打得這麼順利!」
「少說風涼話,我還沒有說你。」張飛指著關羽罵道:「你最不仗義,偏偏在我不注意的時候偷襲出手,那嚴政我可是叫了好半天的城,才被我氣下城來,卻反為你做了嫁衣,如果要是我殺了嚴政,怎麼會有此舉,用不著你多嘴,你才是始作俑者,這一刻,張飛渾然不顧關羽還是自己的上司。」
「那我先走一步。」
洛陽。
「自然不會。」封諝自信的轉回身,瞧著徐奉說道:「宋典他蠢,蠢到輕易去碰皇甫岑。我們動的是盧植,而且正因為他是海內大儒,終究脫離不了士人的身份,他被猜忌都是早晚的事情,如果施計得當,或許還能讓皇甫岑同天子心生隔閡。」
「不遠送。」
「此話……當真?」徐奉大驚失色,望著遠去的封諝,差一點都忘記了回去。
「能為眾位道友獻出自己一份微薄之力,自是責無旁貸。」封諝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多,卻反而看起來,少了些許本意。
同樣,剛剛離去沒有多遠,隨同封諝一同前來的徐奉有些欲言又止地說道:「公公為何?」
正在說話間,從外而來一人,急把手中的信箋遞到兩人手中,開口道:「大人,大人。大捷!大捷!」
封諝聽完張婕兒此言,嘴角笑了笑,道:「還是賢師好計謀,少主放心,此事我定會辦妥。」
「呃。」關羽被張飛這麼一頂,臉紅了幾分,怒氣哄哄的掃了眼,一字未發。
黃忠並未理會張飛,平靜地回道:「你想要,送給你算了。」
「哼!」張飛也不顧皇甫岑在眼前,冷聲的喝道:「你們說的輕鬆,那你們來試試,偏偏老子的長矛刺到他高陞的眉心,你的箭就到了,這不是搶功還是什麼?」
「此話……當真?」皇甫岑一驚回身瞧著黃忠,反問道:「漢升為何不早說?」
聽封諝此言,張婕兒惻隱之心一動,本想應承,隨即又想想,當務之急是消除北地的威脅,m.hetubook.com.com拔出盧植這顆釘子,要是再動皇甫嵩、朱俊那無疑讓很多人懷疑。
「嗯。」封諝點頭,「咱們只不過早一步跨出堵了,誰叫咱們不是他張阿父,也不是趙阿母,這十常侍的位置什麼時候都輪不到咱們做,上一次,宋典有難,誰拉他一把了,雖然是他咎由自取。」
在遼東三年,公孫瓚成功接替了家族的勢力,雖然那支救援昌黎城的騎兵沒有掌握,卻利用地理優勢,藉著當時的餘威,他大肆的增強了自己的實力。
「還能有什麼打算?」戲志才反問一句,然後補充地說道:「大人還不清楚,這黃巾軍是擺明了不跟咱們力斗,而盧大人又想藉此時機招募兵馬,多建攻城利器,依我看,兩方都不想打,咱們就是挑釁又能如何?」
「不像。」公孫瓚搖了搖頭,道:「咱們面前的對手既不是張角,又不是張寶、張梁,應該沒有這樣的心機吧!」公孫瓚說話之人叫關靖,是遼東的落魄士人,頗有計謀,三年內幫了公孫瓚不少忙,可以說是公孫瓚的第一智囊。
「只要把中郎將盧植調離北地便好!」張婕兒微微一動,轉念一想,說道:「如果能把他的三個徒弟都換掉,可能再好不過!」
但這一切在這被稱為封公公的人眼中,卻又那麼詭異,彷彿他看到了一張恐怖而又妖艷的臉龐,藏在衣袖中的手指抖了抖,道:「賢師現在如何?」
「怎麼這麼說,就當為你立功獎賞吧!」皇甫岑笑了笑,回道。
「托公公的洪福,家父現在不錯。」
戲志才在一旁忍不住的笑了笑。
治下部將,鄒丹、單經、嚴綱、王門、田楷、公孫范、公孫越,等等也是齊聚一堂。
原因自然主要是朝廷派往各地的官軍壓制了黃巾軍的急速擴張,而且皇甫嵩在汝南接連的小勝,又安穩了天子劉宏和群臣的心思。
「不過。」張婕兒打斷封諝的話,道:「要是能減小朝廷的壓力,也能減少我太平道眾的損傷,就再好不過了!」
「如此更好。」張婕兒嘴角一挑,笑了笑道:「家父來之前就已經安排好了。」
遼東本就是胡虜交雜之地,頗有勇武之士,所以公孫瓚手底下這支騎兵,雖然不如白馬義從,卻並不比他人弱多少。
「本是不想勞煩封公公的。」張婕兒故作為難的搖搖頭,然後笑道。
……
「呵呵。」皇甫岑一笑,道:「為何到我河和圖書東不看病,反而先投軍?」
巷子里不時傳來的門犬得叫聲,卻並未引起打更人的警惕。
望著封諝和同來之人的背影,張婕兒笑了笑,他們的意思她都很明了,這個老太監不喜歡現有的地位,這種身份太過卑微,讓他心中飽含陰影,所以從他的字裡行間你總不會看見那些「咱家」的自稱。
「又是他?」關靖拿著戰報的手指動了動,又縮了縮,略有憂愁的瞧著公孫瓚,最後開口道:「大人……」
「好了,好了。」皇甫岑抬頭安慰道:「張翼德罵城有功,又成功阻攔高陞退逃,功不在第一,卻在第二。」
公孫瓚同劉備各自回到駐地,沒有絲毫的大意,也沒有放鬆警惕,盧植的戰略方向是要穩住對手,慢慢消耗他們,為了阻止對手的反撲,他們勢必要面臨一場更嚴重的戰役,或許不至生死,可誰也不清楚,黃巾軍會發動什麼樣的進攻。
見徐奉疑慮放不下,封諝笑了笑,轉回身反問了一句:「就算我們不聯繫,你以為他張讓、趙忠就沒有同張角聯繫過嗎?」
皇甫岑明了點頭,噤聲地說道:「呵呵,漢升恐怕剛來河東,還不知我河東的規矩,看病拿葯是不需要用錢的,就算是沒有我皇甫岑,單憑兩位先生的為人也一向很少用錢。」
背對著他的張婕兒,臉部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雖然剛剛聽說波才在長社大敗朱俊,不過從種種跡象表明,皇甫嵩、朱俊開始重用兩員年輕將領曹操、孫堅,並步步為營,奪了有利的地勢,而且正在把幾十萬黃巾軍圍困在宛城。加上北地盧植幾個部屬,黃巾軍都已經拖不起眼下的戰局。
「嗯。」張婕兒點頭回應道:「天子令下,他勢必會擔憂士人復起,所以戰事拖得越長時間,對天子就越不利,盧植在河北久久不戰,天子必生間隙,公公就在這裏挑一挑吧。」
「不需要。」
「雖然你突然殺出亂子高陞的心神,不過黃忠的箭確實早你的長矛一步,插入高陞的眉心。」剛剛收攏部隊,撥馬而回的關羽開口說道。
「止步。」封諝也沒有挑理,腳步很快的轉身離去。
「哦。」張婕兒有些失望的嘆了嘆,現在皇甫岑已經是天子心腹,那就說明他已經成為了太平道的死敵,這個現實終究是要來的。
「誰的捷報?」關靖問道。
「第二?」張飛思量下,略有些許小不滿地說道:「第二就第二嘛!下https://m•hetubook.com.com回我在爭第一。」
封諝手指彎了彎,面上沒有任何留露,笑了笑,解釋道:「沒有就好,沒有就好,以賢師的法力,只要請動天兵天將,我們自然有勝局!」
交代了幾句劉備,公孫瓚立刻找來了自己的心腹。
「張角絕不會蠢到這都看不出來。可是……為什麼呢?對了,除非他胸有成竹,他胸有成竹,那就是他早就有準備能夠一舉擒獲咱們!」
「呃?」
「公公是說?」聽封諝把盧植同他的三個徒弟分開說,張婕兒隱約感應到些什麼,開口道:「只要讓盧植蒙冤撤換,他三個弟子必然心生不滿,對朝廷不滿,從而不出力。」
「唉!」
「大同基業如何?」那人轉身瞧著張婕兒,低聲質疑道:「我聽說,最近有些麻煩!」
「哦。」皇甫岑沉吟片刻,然後說道:「漢升勿憂,我河東醫舍,華佗、張機都是神醫,兩位先生所擅不一,一個擅長外治,一個擅長內里,令公子的病情,我想合兩位神醫之力,定然無憂。」
「呃?」公孫瓚同關靖互視一眼,想什麼來什麼。
「為什麼他們連點反應都沒有呢?」公孫瓚睡不著,拍著牆跺,望著對岸的黃巾軍營地,喃喃自語。
「應該是在伺機尋求咱們的疏忽吧!」身旁一個文弱之人身子骨不好的咳嗽兩聲。
見張婕兒如此,封諝反倒覺得有些為難,開口道:「要是撤掉盧植也不是不行,但公孫瓚、皇甫岑、劉備等人估計很難撤換。」
「怎麼,難辦?」張婕兒反問。
張婕兒不知道看沒看出來,卻沒有理會,直徑的衝著封諝彎了彎身子,歉意道:「封諝公公能有此舉,是我太平道之福!」
「屁話,屁話!」未等黃忠有所反映,就連一旁的皇甫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從遠處怒氣哄哄的騎馬走來一人,正是暴怒的張飛,他手中提著高陞的腦袋,雙目如牛,瞪著黃忠吼道:「你說,這斬殺高陞的功勞算你我誰的?」
一連多日戒備森嚴的洛陽終於有了些守得雲開見霧明的氣象,掃除了往日里緊張的氣氛,街道上也慢慢恢復了些人氣。
「封公公,家父托我向公公問好。」依舊是那黑色的長袍,依舊是那張明媚動人的臉龐,張婕兒出現在了洛陽城內。
「這個。」黃忠有些為難的碰了碰自己腋下的帶囊。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封諝彎著身子,緊忙點頭,問道:「有什麼需要我能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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