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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從他這個名號說來吧！」

聽徐庶這麼問。

當皇甫岑邙山腳下縞素誓師，併當即突破了呂布的防線，戰火就徹底的被點燃了。從隴西到長安，河東到河北，遼西到遼東，幾乎大漢四境之內每一場戰鬥都彷彿自覺的站在兩個對立面。偏偏當時矯詔口號喊得最亮的山東諸侯，陷入暗流涌動之中，紛紛對彼此開始防備。

「陛下，山東諸侯擁兵自重實乃真正罪魁禍首啊！而董卓雖然沒有噁心，但此人性情暴戾，入洛之後種種行徑，皆已表明此人非但不是我大漢救亡火種，他反而才是我大漢落得如此局勢的導火索啊！如今能夠挽救這個危局的，除卻白馬都尉，再無二人，陛下！」

處理完此事，孫堅不能再待在宮中停留不走，唯恐給董卓落下什麼把柄。

聞言，徐庶回應道：「很簡單，呂布不足以對抗河東上下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河東皇甫岑已經兵臨城下，絕無再退的可能。而群起響應的這些人中，偏偏就只有長安附近的皇甫嵩一部實力與皇甫岑的河東集團不相上下。而呂布不足以對抗皇甫岑，並不是不能對抗皇甫嵩。」

聞言，徐庶一笑，回應道：「我乃陽翟長公主的家丞，自然是公主家人，眼下國難當頭，我徐元直自然以國事當頭。」

聞言，段珪偷偷打量幾眼小天子，暗道，小天子卻是聰慧，難怪先帝一直想改立太子，這麼小就分析的如此透徹。

被徐庶這麼一挑明，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心計的孫堅向後一退，然後看著徐庶搖搖頭，道：「自然是保家衛國！」

見小孩子心性已定。

執金吾，秦漢時率禁兵保衛京城和宮城的官員。本名中尉。其所屬兵卒也稱為北軍。偶爾也會有徵討之責，皇甫岑平定馬騰、韓遂、王國一亂之時，袁渙便任職執金吾協助太尉張溫征討叛亂。

孫堅搖搖頭。

所以，段珪悶著心思就在想如何再進一步的得到皇甫岑青睞。眼下，小天子這麼一問，正是介紹皇甫岑，緩和小天子對皇甫岑印象之時。隨即回道：「陛下，以為他們三人誰能輔助陛下光復河山？」

「看見呂布了嗎？」

孫堅一急，他南征北戰這麼多年，雖然是行伍出身，但不同他人，自詡為孫武之後的孫堅一向是顧及自己的名聲的。當然在不失去正義感的前提下。如今竟然被一個名不見經傳的人質疑，這對孫堅來說無疑是一種赤和-圖-書裸裸的挑逗。

段珪側目問道。

「怎麼證明？」

說這話的徐庶身子已經傾斜，背對著孫堅，卻是一連的正色。

董卓反問。

段珪不急於諂媚，也不急於分辨告知段珪他皇甫岑的好與壞，但偏偏言語之中對皇甫岑多加倍讚譽，而且每一句評價、讚譽的話都是注加先帝劉宏所評價。當然也說了那些什麼二百五、瘋子等等一切士人們強加給皇甫岑的辱號，說得多了，兩方勢力也就對立分明了。

「據我所知，呂布此時正被派往潼關，扼守潼關對付長安附近的皇甫嵩一部。」

聞言孫堅怒不可支，揚手欲打，卻又生生收回，瞧著徐庶，回應道：「好你個徐元直，我孫文台，叱吒疆場這麼多年，今天沒有想到竟然上了你的當。好了，我的決心你已經弄清楚了，說罷，你究竟要幹什麼？」

難保不會有什麼心裏崇拜，而皇甫岑這個讓天下豪傑、遊俠都競相崇拜的人物自然會讓一個年紀不僅十歲的小孩子當做英雄。聽到熱血激蕩出，小天子竟然還會拍案而起，高聲喝道：「好一個白馬都尉，好一個皇甫岑！如果沒有他，烏丸、鮮卑、高句麗、匈奴、羌氐這些宵小異族當真不知道我大漢朝的天威。這些仗打的朕一個比一個佩服，哎，段公公，你說就是這樣一個人他為什麼還會被先帝下獄，險些砍了頭。而他如今竟然不計前嫌，此番竟會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興師勤王！」

聽著徐庶的回應，孫堅上下不住的瞧著面前的徐庶，在徐庶有些為難的反映下，輕聲問道：「我說你真不是皇甫岑的心腹？」

接過段珪手中的信報，小天子幾乎是不敢相信的讀完手中的書簡。

但段珪萬萬沒有想到，小天子會在試探著他。

「怎麼證明？」孫堅一急，推掉自己一旁的束縛，然後怔怔瞧向徐庶，問道：「你想我怎麼證明，要我像他皇甫岑一般揭竿而起對抗他董卓嗎？」

聞此言，徐庶一笑，向前走了兩步，分析道：「他董卓竟然把手下心腹二將分別調往潼關、虎牢關一帶，防備皇甫嵩和袁紹，獨獨棄了已經兵臨城下的皇甫岑，也就說他董卓已經準備好了怎麼對付他皇甫岑！」

「看起來段珪是皇甫岑的人，首先要藉助段珪保護好小天子，先帝就這一支血脈不可斷卻。之後，我們需要時刻注意董卓的動靜，看他究竟打什麼注意？然後https://m.hetubook.com.com再想應對之策！」

上面卻是皇甫岑派人送過來的書簡，雖然只是表明心意，會讓段珪、小天子的處境更加危險，但皇甫岑需要小天子從內心深處的信任。這算是對自己也對大漢，皇甫岑使用暴力手段最好的解說。

一直就在韜光養晦的段珪腦袋快速飛轉著，說實話，段珪考慮過自己真心投靠董卓會怎麼樣，不過後來還是斷然拒絕了。董卓其人，其他的不說，就這種武夫的性情，就不是段珪能夠左右逢源的。更何況，眼下董卓身陷內憂外患之中。而皇甫岑雖然也是代表著西涼武人的利益，但皇甫岑畢竟是大儒盧植門下，又與鄭玄、蔡邕等人交好，在皇甫岑那裡，會有武人血性與文人氣節最完美的重合。而且，眼下山東諸侯退卻，能夠力挽狂瀾的只有皇甫岑，全天下都在看著他皇甫岑能夠走到哪一步？天下揭竿而起的勤王之師，哪一隻不于皇甫岑有交集啊！

聞此言的孫堅嘴角一挑，微笑回應道：「難道，這個大漢就只有你徐庶一個為國為家之人？」

擦乾血跡，一臉凝重的孫堅回身衝著黃蓋等人，令道：「去，把他的屍首給處理了，別讓董卓的人發現。」說完，扭頭瞧向小天子的房間，自語道：「這段珪當真是膽大，竟然敢如此這般說話，就不怕董卓派來的間隙聽去。」

儼然，董卓之後，能夠接過這個朝廷大權的非皇甫岑不可。

從上至下，即便是僅僅九歲的天子劉協更是一臉擔驚受怕。

「段公公，你說這袁紹殺了你曹這麼多人，你恨他嗎？」

「怎麼，不敢？」

聞聽此言，段珪狠下心，堵了一把，回應道：「先帝臨終前，已經把陛下與弘農王皆盡託付給皇甫岑，先帝言，皇甫嵩才是霍驃騎，而他皇甫岑就是陛下的霍光，就是陛下的尚父！」

洛陽。

正是因為這些，他們這些天子才更加倚重身邊的人，而能夠在他們身邊被重視的除了宦官，幾乎沒有誰。

當時，段珪那一劍，確實讓劉辨、劉協兩兄弟打從心底的對段珪感到依賴。

近乎是痛哭，卻讓小天子感到震驚。

「當然不是。」

說起袁紹，段珪皮笑肉不笑，搖搖頭。

這個天子不似少帝劉辨，劉辨當皇帝之時，他的身旁有何太后，也有大將軍何進。可天子劉協母親王美人早被毒死，而最寵他的董太后也被活活逼死和_圖_書，他身邊能夠依靠的人不多。

「可如果國不國，家不家的時候，文台將軍又如何？」

皇甫嵩、臧洪是皇甫岑的先輩同宗。

「呵。」嘴唇之中不經意的發出一聲回應，然後小天子劉協抬頭凝望段珪，然後問道：「段公公，你跟朕說說，這白馬都尉的大名吧！」

「原來如此。」孫堅又問道：「可是山東諸侯也是一樣的威脅。聽聞，最近徐榮把大部分兵力都調了回來，偏偏只留下徐榮與其一部人馬，難道他們真的？」

「難道不是？」

「嗯？」

由段珪照顧小天子的飲食起居，也頗得小天子的依賴。

還沒有看清楚面前這場景，身後忽然划起一劍，從他的脖子上狠狠滑落。

這一點，亦如當年的靈帝劉宏。

「那我們？」

「段珪，你說董卓和袁紹、皇甫岑，他們三個哪一個才是忠臣？」

「這是為何？」孫堅說出后，覺得自己的話有些多餘，隨即補充道：「我是說，為何要由呂布盯防潼關？雖然敗給皇甫岑，但呂布之勇，你我已經見識……這，是不是？」

……

「好，老奴這就說說，他這個白馬都尉是從何而來。」

小天子雖然言語尚有些幼稚，但小腦袋絕對聰明，一眼便可察覺出誰是好人誰是壞人。他這麼問，不過是讓段珪告訴他，進而試探段珪是不是能為他所用？

小天子劉協搖搖頭，品味著董卓的所作所為。雖然董卓在洛陽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行為，只是他的西涼部下偶爾有些兵痞氣息，但十萬西涼兵駐紮在這麼一座小洛陽城，自然有些紛爭。小天子劉協對董卓的印象並沒有想象之中的那麼厭惡。不過，董卓始終是害死了兄長劉辨等人，雖然劉辨其母何氏是小天子仇人，但兩人私下裡的關係還是不錯的。

「很好辦，那看他皇甫岑如何選擇？」

「算是吧！」

見孫堅已經冷靜。徐庶點點頭，回應道：「沒錯，方才徐某手段確實卑劣的點。」

那戎裝甲士正是徐庶，當他知道孫堅被董卓重用為執金吾后，便匆匆跑來。

不過，聽此問。

孫堅抬頭問道。

聽這話，孫堅思考了一下，然後靜下心來，抬頭問道：「可如何國難之後，你當如何？」

小天子遲疑，不明白段珪這是何意，驚奇的看著段珪。

徐庶回問道。

不過由於孫堅的側重，小天子的行蹤，孫堅掌握差不多。

「痛快！」徐庶去掉方才那般戲謔的表情和*圖*書，正色的回應著孫堅，道：「事情很簡單，你我都不是什麼逆臣，雖然還不能確定皇甫岑決心如何，但至少要比董卓、袁紹好，你我合作助皇甫岑一臂之力。」

「段公公，你這是……」

孫堅點頭。這幾日，他還納悶兒，怎麼不像之前那幾次，董卓並沒有召喚自己與曹操相商，甚至，孫堅都開始懷疑董卓是不是已經發現他同皇甫岑曾經的密會。

麴義、張飛、關羽，這些都是皇甫岑河東屬吏。

聽此話的徐庶搖搖頭，道：「山東諸侯內部分歧不斷，而皇甫岑起兵之初，又如此大胆，與其絕交，這樣的辦法對他們來說已經讓他們面子盡失，他們怎麼還會相助皇甫岑。而董卓降低徐榮的兵力，便是給山東諸侯降低壓力，說不定，這樣還會讓山東諸侯在皇甫岑的背後捅上一刀，如果要是那樣，看來他董卓已經打算同山東諸侯暫緩，準備全力對付皇甫岑。」

「當真？」

就在皇宮內上演著近乎是驚天逆謀的一幕時，從窗門前，急速的跑出去一人，不過還沒有跑遠，便被一個戎裝甲士橫劍放在他的脖子上，低聲喝道：「去哪啊？」

「如今聲勢滔天，董卓措施做得不錯，卻沒有人領情。恐怕……」

「那何以如此了解他皇甫岑，隨是觀賞角度，卻事事相助？」

董卓能夠控制朝廷，卻控制不住洛陽城百姓的心思。

依賴賴並不等於信賴，所以小天子劉協時常會試探段珪，詢問一下，段珪的意思。

「尚父？」握著信箋，小天子神情驚呆的看著段珪，重複問道：「先帝，真是這麼說的？」

但段珪卻近乎是爬著痛哭道：「陛下，陛下。臣這有白馬都尉暗中派人送來的信箋，上面儘是白馬都尉肺腑之言啊！」

心機如何深沉，但畢竟還是孩童。

聞此，徐庶搖搖頭，回應道：「就怕戰事僵持。」

那人一怔。

徐庶這麼一回應，看似充滿了喜慶，但在孫堅看來有太多的譏諷，勃然大怒道：「我也不怕你激我，我今夜就率兵反了他董卓，要你瞧瞧我孫堅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此話一出口，本是已經走出去的孫堅卻是一怔，生硬的拽回自己的腳步，詫異的望著徐庶。

小小年紀的小天子哪裡受得了這麼強烈的變故。但眼前段珪這副哭相，由不得小天子不相信。

「呵呵。不是還有文台將軍嗎？」

劉備、公孫瓚是皇甫岑的結義兄弟。

「這樣皇甫岑豈和*圖*書不是很危險？」

只有這種力挽狂瀾，敢當人不敢當的英雄氣概，才更讓陷入絕境的洛陽百姓，從內心深處對皇甫岑和他的河東勤王大軍有種炙熱的崇拜。

「現在不就是在做？」

孫堅一急，現在能夠期望改變這一切的也只有皇甫岑，卻不想會猜到這般下場。

本是想試探段珪真心與否的小天子竟然真被皇甫岑這傳奇的一生而驚住了。

徐庶自然也跟著出來了。

「你激我？」

孫堅側目觀瞧。

「難道文台將軍也有私心？」

見孫堅急切，徐庶回道：「文台放心，雖然不了解皇甫岑行事手段，但憑我與此人的幾次見面，他皇甫岑事事料敵於前，必定早就想到，而且，你試想，他皇甫岑在黑山附近，有三股舊部，那河北大地可是山東諸侯的老巢，只要他們適時弄些手段，就不會給河東惹來麻煩。」

「當然不是。」

小手不住的發顫，嘴裏也不住的嘀咕著段珪那番話，道：「袁紹他們是亂國之本，董卓是亂國之索，那他皇甫岑……」

「好！」

「撲通」一聲，段珪屈膝跪倒近前，哭道：「陛下，陛下。這個大漢真正的忠臣也只有白馬都尉啊！」

而孫堅本應該在洛陽城內保護百官。不過由徐庶這麼一來，提醒過後，孫堅便加重了對小天子劉協的重視。護衛天子的職責當然從屬於光祿勛的責任，但以孫堅和曹操等人的身份，董卓當然會有些提防。

「陛下想從哪裡聽起？」

「我不敢。」孫堅氣的一樂，回應道：「恐怕先生還不知道，當年在西涼，是誰勸言太尉張溫斬殺瀆職的董卓。不介意告訴先生，那個人就是我。」

徐庶回應道：「最近文台將軍有沒有發現董卓調兵遣將比往日頻繁？」

自邙山腳下，搶救兩位天子，進獻給董卓后，段珪在董卓的庇護下，也幸免於難。因為袁紹引來的一場禍事，讓宮廷內亂不止，大小黃門上上下下幾千人，最後能夠存活的人也不多，沒有宦官充實內宮，無人照顧小天子衣食住行，最後董卓還是把段珪調了回來。

不過這也很好，迎合了大漢時下百姓對皇甫岑那種英雄似的膜拜！

路上無話，直到一個偏僻的地兒，孫堅才問道：「元直先生，如今白馬都尉在邙山腳下起兵，天下響應，聽聞，第一仗呂布就大敗而回，邙山距此不遠，如果真要進軍，恐怕頃刻間便能夠抵達此處，我等該如何準備？」

「你忠心於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