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逄紀不敢多言。

韓馥轉回頭盯著自己最信任的兩個謀士，他們竟然背著自己勾結袁紹，自己當真是待他們不薄啊！又看了看劉子惠，眼下時局，真的只有這麼辦了嗎？自己當真有些不甘心啊！

賈詡這麼一說，趙雲便明了，開口詢問道：「那麼，文和先生，你說怎們辦？」

一眾謀士搖頭。

「為何黑山軍有這般大規模的異動？」

「當然。」賈詡聲音變得很冷道：「如果我們晚上一分，恐怕陳倉就會得到消息，而洛陽局勢也就多十分驚險。」

「除非不是主動，或是他們被逼的！」郭圖想了想，然後做下決定，瞧著袁紹等人，分析道：「他皇甫岑邙山起兵，並同時與我山東諸侯決裂，勢必要面對我們兩方壓力，他定然會防備我等，而他在河北防範黑山軍，有兩萬起兵，三萬步兵，只要給黑山軍施加壓力，我等便不能安心關注他們的戰事，只得疲於應付這些對手。加上一個公孫瓚假戲真做，雖然他的重心一直放在遼東公孫度，但未嘗沒有想趁火打劫！」

「嗯？我看可以。」

副將點點頭。

「借力？」

「前方探馬來的急報。」

「不是，是其他人的。」

「南匈奴餘孽於夫羅夥同張揚部，正在向我鄴城靠攏。」

逄紀見此，湊到審配身旁，打眼凝視。

袁紹驚呼，這也太快了吧？

白馬。

「那個起義的馬相？」趙雲深吸一口氣，雙眼詫異的盯著賈詡，驚問道：「就是那個在益州鬧得天翻地覆的馬相？」

……

韓馥韓文節一臉擔憂，轉回身的問向劉子惠。最近酸棗會盟后，韓馥隱隱感覺到，各路諸侯皆有吞併之意，聽聞東郡橋瑁被兗州刺史劉岱誅殺，他們對自己人的刀子已經拔|出|來了。而自己的冀州是聯軍的大糧倉，當然圖謀的人會很多，正因為如此，自己才匆匆忙忙就率大軍而回。

副將不忍身後傳來的哀嚎聲，再次勸諫道。

袁紹堂下的幾個謀士紛紛搖頭不語。

「是啊！主公。」

先鋒大隊中，馬超的副將拽過一旁的馬匹問道。

「那他來此是幹嘛？」

「好。」賈詡點點頭道：「不多不少，應該夠了。」

郭圖愁容不展回道。

馬超抬頭看了看西墜的烈日，雖然已經日頭西轉，但是此時大軍距離潼關尚有很大一段距離，自己身為大軍先鋒，怎敢耽誤行程，冷聲道：「再挺一陣兒，我們在休息。」

「要不…ｈeｔｕｂooｋ•ｃｏm•ｃｏm…」

「主公可想想，天下諸侯誰的號召力最強呢？」

上黨張揚同南匈奴於夫羅。

擦了把冷汗，韓馥回過身來繼續問道。形勢太危急了。

「益州馬相。」

「如果想不漏風聲，似乎不太可能，畢竟我帶萬數勇士，不是個小數目。」

聞此言，已經靠至軍帳近前的陳琳停住腳步，似乎因為黑山軍的突然異動，而並不打算摻進去。

本是垂頭喪氣的西涼兵，一來人困馬乏，二來新附人心未定，軍心不齊也不穩，戰意不高。所以很多人都無精打採的行進。但是聽見馬超這麼一喊，雖然並沒有生出什麼勁頭，但是精神卻全被馬超吸引了過去。

許久，猶豫不定的袁紹點了點頭，回身對著郭圖說道：「公則，去給鄴城的元才、友若去封信。再同公孫瓚、張揚、於夫羅約定一下吧！」

……

「主公，如今公孫瓚步步緊逼，黑山軍境內作亂，這於夫羅、張揚意圖奪我冀州，主公何不見一見袁紹心腹？」

審配回望袁紹，分析道。

「文和先生，我們的敵人是牛輔？」

只見韓馥的臉色驟然變得驚悚，冷汗從額頭上滴落下來。

「文和先生，我們現在就出發？」

「南匈奴？」

「嗯。」賈詡點點頭，笑道：「子龍，這個對手怎麼樣？」

「廢什麼話！」馬超臉色下沉，怒道：「身為大軍先鋒，自然要能吃的苦，我們休息一刻不要緊，如果潼關有失，這罪過你來背嗎？」

郭圖搖了搖頭。

「這些人的目的都很明確，知道他們想要的是什麼倒是可以退敵，比如公孫瓚，給一塊冀州之地，相信他就乖乖退兵了。可是黑山軍怎麼來了？難道也是圖謀冀州的？」

郭圖臉色陰沉的對視著面前的袁紹。

袁紹這幾日一直都沒有退軍回渤海，就是為了等待高幹的書信。但見郭圖如此，恐怕郭圖腹中已有對策。追問道。

「好！」馬超駐馬回身笑道：「只要到潼關，我馬孟起答應你們，酒肉管夠。」

劉子惠關心的鄴城上下家族命運。鄴城內的大戶都在暗中偷偷勾結袁紹，諸如辛家。本來自己也有心要投靠袁紹，不過晚了一步，總不是那麼一回事兒，而且韓馥為人素來可以，所以他自己也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潼關城外。

郭圖凝眉回道。

黑山軍。

「什麼？」

「對了，皇甫岑河東部下如今何在？」ｈｔｔps://ｗｗｗ.hetubｏoｋ•coｍ•ｃｏｍ

「于理不合啊！于理不合啊！」

紛紛附和道：「孟起將軍，不用說了，我們都知道了。」

袁紹惱怒地回瞪眾人。

「哦？」

審配但見郭圖、袁紹表情不善，問道。

潼關有沒有事，直接關係到自己這支大軍的前程，如果潼關丟失，恐怕五萬大軍無功而返，必會受軍法處置。

荀諶點了點頭，此事當真只有韓馥自己做決定。

「主公，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啊！」

劉子惠回頭看了看荀諶，二人四目而視，似乎在交流著什麼。

郭圖眉頭緊皺。似乎對面前的事情，自己感到有些力不從心。

「主公。」從大帳之外快速走進一人，正是郭圖，只見郭圖面色凝重的走來。

「這。」副將膽寒的駐馬不語。

荀友若適時的開口說道，他是從荀彧去河東六藝書社之時，去投靠叔父荀爽的，卻不想遇到洛陽這樣的危局。向他們這種大家族做事，向來喜歡分散族中子弟效命他人，以便家族日後能有多種選擇。而此時，荀諶衣袖之中握住昨日袁紹派人遞給自己的書信。

韓馥沉吟半晌，雖然怕對方喧賓奪主，可是眼下公孫瓚、黑山賊當真要是前來攻擊自己的冀州，掂量一下自己手頭上的兵力，還真懼怕這些人。

很多人都不清楚，因為在大漢，從來就沒有人重視異族。漢之強盛亦如此，漢之傾頹也如此，這就是大漢的驕傲，這是一個崇拜勇武，從來不會屈服的民族。所以，重心全部都放在了洛陽那裡的人沒有重視。鎮守隴西的牛輔就更不一定了！

趙雲轉身詢問賈詡。

「還沒有。」

「你們的辛苦，本將自然知曉，只要過了這塊平地，就下令休息。」

「呃。」

「這個好說，如果誰問起來，你就說練兵即可。」

「嗯。」

「外有公孫瓚虎視眈眈，內有黑山軍威逼，我可如何是好？」

「好，我們去看看。」

馬超駐馬而回，衝著自己身後的兵卒，大聲高喊道：「兄弟們，潼關現在正處於危難之中，全洛陽的百姓都在等著我們去解救，我們休息一刻，也許沒有什麼，但是他們將要付出十倍甚至上百倍的代價。」

「那……」

韓馥見此，微微放下心來，嘆了嘆道：「現如今，聽聞遼東公孫瓚屯兵在我冀州境內，久不離去。看來他是令有所圖啊！」

「黑山黃巾有上百萬之眾。」

郭圖嘴角揚起一絲輕hｅtｕｂｏｏk•ｃｏｍ.com蔑的微笑。

逄紀提醒道。

韓馥腳步徘徊，似乎猶豫不決。他本是袁隗門生，是袁氏的門生故吏，同袁紹也頗有交情，數日前，他們還曾意圖謀立劉虞為新帝，眼下……會不會出現什麼情況？

審配點了點頭。既然圖謀冀州了，那麼就不能婦人之仁。郭圖的辦法並沒有錯。

聽見袁紹吩咐郭圖，郭圖要出來。陳琳僵住的身形一頓，側過身軀，急忙躲閃，唯恐郭圖發現。

袁紹惱怒的把手中的信封扔給審配。

審配挺著倔強的鬍鬚說道。

「在我們前面的黎陽。」

「聽聞，河東皇甫岑的部下正在朝著黑山軍施壓。」

金城。

逄紀抖著手中的密保。

「另外我們今夜必須出發，不能有半分耽擱。」

「我觀主公莫不如求助一鎮諸侯渡過此次危機。」

……

劉子惠擔憂地說道：「這次似乎不一樣。黑山上下幾十股賊寇好像都匯聚在一起了。顯然他們的目的很明顯，趁著各路諸侯兵寇虎牢關，他們要坐收漁人之利，兵寇冀州。主公不可不防啊！」

韓馥六神無主，雙手一抖，問向身旁一眾謀士。

遼東公孫瓚。

「孟起將軍，我們是不是歇一歇，已經連夜行軍三日了。」

「縱然是朝廷衰敗，但他黑山軍仍舊是各方大敵，他們怎敢輕動？」

「好處！」韓馥憤恨，心罵這些人都是吃軟怕硬，又問道：「可這上黨張揚為何同他們聯合在一起？」

「你看。」

逄紀口張的大大的。

韓馥已經厭煩了黑山賊的消息。

袁紹急速的踱步，似乎一時半刻下不定決心。吞掉冀州可就是要多達數百萬的人口，要是連豫州陳王一部都吞滅那可就是人山人海啊！何況自己四周都是敵人，怎麼退敵，怎麼驅逐公孫瓚、黑山賊。

袁紹打眼觀瞧，見此心中一驚，覬覦冀州的不單單隻有自己，而且還有其他的幾股勢力。

袁紹的大營。

劉子惠面色不變的搖了搖頭。城內前幾日發生的事情，他不想讓韓馥知曉。

「呵呵。」賈詡轉回身淡淡道：「如果就是一個牛輔，你以為大人會動用你們這張牌嗎？」

「別急。」賈詡斥退那員南蠻勇士，走到趙雲的近前，低聲道：「除卻馬相，我們還有一個敵人。」

馬超駐馬吼道。

「是不是有點……」審配有些擔憂的回問：「這麼多人可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吞下的。」

「逄紀，元才可有書信回來。」

趙雲一怔，不hetubook.com.com明所以。

「我知道你們不願意打仗，可是如果這一仗要是不打，也許將來我們付出的代價會比這個還要多。」

未帶韓馥反應過來，從外打探消息哨騎走到韓馥耳畔低吟一陣兒。

「真的這麼急？」

「沒有。」

荀諶沒有回答韓馥的問話，反而追問著另一個問題。

賈詡擦拭了一下寶劍上的冰霜，淡淡道：「你族內準備了多少勇士？」

當然，從一開始，他們就是皇甫岑埋在隴西的一個伏筆。

「公孫瓚是咱們造勢故意拉來的，而上黨張揚、於夫羅也是來投靠咱們的。不過看起來是盟友，可是我們要是接受了冀州，恐怕請神容易送神難了。這些人恐怕都不會輕易放棄冀州這塊肥肉。如今在有黑山軍這上百萬人，我們該如何來辦？」

袁紹百思不解。

袁紹坐立不安的在大帳之內快速的踱步前行。

「將軍，將士們已經人困馬乏了。」

「他們也是圖謀冀州的？」

「友若你繼續說？我們借誰的力？」

「主公，聽聞黑山賊最近正蠢蠢欲動的奔著鄴城來。」

「諾！」

「將軍，已經準備好了。」

未等趙雲開口，那員勇士回道。

「都到黎陽了？那不是就要到鄴城了嗎？」

「黑山不是經常騷擾我冀州嗎？」

一大隊騎兵有如一股龍捲風一般，縱馬狂奔在驛道之上。

「自然袁……」韓馥語塞，回頭凝視，嘀咕道：「你不會是說要借他袁本初的勢力吧？」

逄紀用眼偷偷地瞟了一眼袁紹，見袁紹十分不悅。謹慎的回道。

劉子惠抬眼看了看荀諶，看起來這個荀諶已經同袁紹聯繫上了。隱蔽的一嘆道：「唉！」

劉子惠急問。

看見趙雲的信誓旦旦，賈詡笑笑道：「不止是他們，還有益州賈龍、太平道。」

賈詡這麼一說，主要是因為趙雲經常性得外出練兵，很多人都引以為常，見怪不怪。

袁紹凝眉，千萬可不能再讓黑山軍加入冀州爭奪戰中。

「這都多少時日了，元才究竟在幹什麼，也不回個話。」

「公孫瓚的？」袁紹不在踱步，停下來結果郭圖手中的密保。「公孫瓚不是同意出兵了嗎？」

趙雲似乎覺得這樣對手沒有多大的挑戰性，因為大部分精銳都董卓帶往洛陽，留在陳倉的也沒有什麼精銳，要不是陳倉關比較難攻，趙雲還真不放在心上。

「竟然有這麼多股勢力！」

三十六生羌的勇士趕到趙雲近前說道。

「這個鄴城將要成為風暴之和*圖*書地啊！」

「一萬。」

「公則，可是有元才的消息了？」

賈詡搖搖頭，就知道趙雲沒有思考後路，只好提醒道：「我們這一走，難保你三十六生羌沒有什麼異心之人？而且益州真正的命脈不在他們手中，是在另一個人的手中。」

「好。」趙雲點點頭道：「就這麼辦。」

「好！」趙雲凝望北地，低聲道：「那一次，就讓牛輔見識見識。」

劉子惠隱隱擔心的提醒道。

然後荀諶繼續道：「舍下，袁公帳下謀士高幹已經到了鄴城。主公是不是要見一見？」

如今，趙雲已經是三十六生羌族群的首領，掌管著三十六生羌部眾上萬人，地位自然而然上了一層。但是自從皇甫岑帶領著典韋、狄清北上后，趙雲就沒有什麼事，也就是同三十六生羌豪帥學學羌斗，討教一下工夫，順便帶著族中的勇士練練兵，一直秣馬厲兵等待著皇甫岑重回荊襄的時候在現沙場。

聞此，荀諶回道：「定是南匈奴餘孽不死心本想佔據并州，但眼下并州在誰手裡，白馬都尉皇甫岑的手中，豈是容他們說奪取就奪取的，定然是吃了敗仗，想來我冀州尋找什麼好處。」

「是什麼消息？」

「主公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好，當然好！」趙雲驚呼一聲，伸手拿過自己一旁的鐵槍，面露猙獰道：「自從上次我同師父一戰之後就沒有再見過什麼好對手了，現在好了，斬了牛輔，多了陳倉，我倒是要看看連西園軍都不能平定的馬相究竟是個什麼角色。」

「為了確保你無後顧之憂，又保證臨近同宗族人不侵吞三十六生羌，對外一律不要宣稱你北上。而且你離開后，族內所有的大小事情一定要由七月大豪帥主政。」

袁紹再大帳之中踱步徘徊，喃喃自語。

「那文和先生，我們的……敵人？」

劉子惠瞠目結舌，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南匈奴的部隊呢？

袁紹垂頭喪氣的甩了甩衣袖，似乎對這個答案很不滿意。

「子惠，最近鄴城有沒有什麼動靜？」

氣勢不高，但是卻飽含感情，又處在理中，這些新降的西涼兵，本身都是勁旅，苦頭也沒少吃過，他們當然明白馬超之言。

對於公孫瓚的野心，韓馥府內上下謀士都是心知肚明的。劉子惠、荀友若，乃至劉子惠都是很清楚的。不過他們心底倒是都有自己的想法，他們所慮的並不是這些。

趙雲擔憂道。

「徐將軍，我們都跟你，拼了這條命也要趕到潼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