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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2

作者:水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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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風波四起 第五節

第四章 風波四起

第五節

「我從沒見過她來家裡。」
看來小莫的春天到了。
這個想法讓苗桐幾乎轉不過彎來,只能轉會頭又盯著白借言:「你們很熟?」
白惜言看苗桐的樣子根本就是呆了一樣,也覺得不太對勁,點點頭:「是親戚,苒苒是二姐夫的表妹。她在本市工作,只是我們不太熟,沒見過面。」轉頭對朱玉珂說,「你不知道苗桐是白家的人也難怪,小桐入籍的事二姐也沒必要告訴你們本家那邊。」
雖然她覺得那大紅唇膏會把小莫嚇出心臟病,還是說:「很好看的。」
「惜言哥。」朱玉珂說,「真的好巧,我還說哪天找時間去看你呢。」
叢曼和同事吃過飯,發現苗桐在辦公室里根本沒出來過,想了想,跑去敲門。
白惜言這才注意到苗桐對面坐著的人,這下是真的愣了:「……苒苒?」
「小莫那個傢伙好不懂欣賞喔,一頭蠢驢。「雖這麼說著,眼角眉梢卻是喜滋滋的。
他解開襯衫扣子,讓苗桐給他擦脖子里的汗,眯著眼睛享受得緊,就像只被主人順毛的貓。小松鼠啃完花生,走的時候還要打包,拚命在那裡拱乾果罐子。白惜言只能拿出一顆給他,小松鼠拿了大杏仁,蹦跳著跑了。
「回來沒看到你工作,真是件稀奇的事。」
和-圖-書今再說,我是真的把你當朋友這樣的話,就顯得嬌情了。又不是三流的家庭倫理劇。苗桐看她哭得厲害,連上演餐廳潑水戲碼的心情都沒有了。她可丟不起那個人,也沒有覺得多麼生氣,只是從裡到外的溫度都被抽得乾乾淨淨的,大夏天的都從骨頭縫裡冒涼風。
袁佩佩笑著說:「是啊,男人談事情不是都要帶上一個大美人嘛。」眼睛落在苗桐對面的人身上,她「啊」了一聲,「朱玉珂小姐啊,光在電視上看到就夠漂亮了,沒想到真人更好看啊。」
苗桐給他擦完脖子,又拉過他的手來擦,口氣不自覺地冷硬起來:「現在已經不是了。」
白惜言回去時,她肌在桌上發獃,窗台上有麵包屑,有隻松鼠正抱著一顆花生啃,雙頰一鼓一鼓的。這隻松鼠隔三差五地就來討乾果吃,已經養熟了似的,並不怕人。
她比白惜言先回家,女管家換了新顏色的口紅,在電瓶車上還拿著鏡子臭美。她跟苗桐熟悉后就露出了本性,雖操著嗲嗲的台灣腔卻是個不折不扣的性格惡劣又臭美的女孩兒,「苗小姐,你說這個顏色好不好看,香奈兒剛出的新款喔,好滋潤的喏。」
「你這樣有什麼意思?你就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嗎?和圖書
「有想到。」朱玉珂安靜地說,「可那時我並沒有想跟你做朋友,最後拆穿了也沒什麼關係。現在感情越好,反而越不敢說了,說了就肯定做不成朋友了。」
苗桐陷進雲里霧裡,看了看白惜言,又去看朱玉珣。朱玉珂面從沒告訴過她,她和白惜言是認識的。而且白惜言是叫她苒苒,一聽就是小名或者昵稱,而白惜言不會輕浮到在她面前叫一個不熟悉的女人的小名。
正聽著朱玉珂抱怨他們那個有強迫症的總監,突然朱玉珂的笑容僅在 臉上,面色複雜地盯著地的身後。苗桐扭過頭,白惜言正帶著他們公司的那個秘書兼法語翻譯袁佩佩走過來,與苗桐四目相接也是一愣,接著走過來,把手放在她的頭上:「小桐,這個時間來吃飯,你中午又沒吃?」
他了解苗桐,他家的姑娘只有真的難過了才會少有地這麼咄咄逼人。可惜她當人家是朋友,但人家當她是獵物。
叢曼本該乾脆地走了,卻脫口而出:「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請您想開點兒,您人這麼好,上帝會對您好的。」說完不敢再看苗桐徑自出門去了,留苗桐石化了一會兒,才揉著鼻根苦笑起來。明明是來替人家做間諜的,心腸這麼軟怎麼行,真是愚蠢。而把https://m•hetubook•com.com她留下還悉心栽培的自己才是更蠢的那—個。
人心情不好的時候,臉色肯定不會和氣到哪裡去,最近晨報分社編輯 部瀰漫低氣壓。眾編輯記者們都覺得喘不過氣,猜苗楣是不是更年期提前。剛轉正的攝影師是出了名的猥瑣,在餐庁裡頭頭是道地分析,女人長期沒有男朋友缺乏愛的滋養,不僅更年期提前還會心理扭曲。
完全是數落小孩似的口氣,苗桐略尷尬地拉下他的手,跟笑得像只賊貓的袁佩佩打招呼:「佩佩,你也來了啊。」
苗桐問:「還有什麼事嗎?」
苗桐和朱玉河都沒有再動面前的食物,兩人氣氛沉悶地待了半晌,苗桐需要把思路從頭到尾地理一理。從剛開始朱玉珂都在刻意隱瞞她和白惜言認識的事,而一直在打探白惜言的事。她無意中又被人利用了。
「對了,你和苒苒怎麼認識的?我今天見到她嚇了一跳呢,我第一回在二姐的本家看到她時,她才上初中。那時候她可不愛說話了,現在倒是當了主持人。」
「哦。」叢曼站在門口沒動。
朱玉珂微微笑著沖她點頭,但眼睛還是放在白惜言身上,那眼神讓苗桐有種領地被侵犯的感覺。
「不用了,謝謝。」苗楠說。
「怎麼了?」白惜言hetubook.com.com問。
朱玉坷工作完找苗楣吃飯,就近選了一家生意很好的茶餐廳,在十六樓,隔著玻璃能看到樓下鬱鬱蔥蔥的政府公園。關於苗桐不想讓她去家裡 做客這件事,兩個人誰都沒有再提,要做朋友,就真的不能再提了。
還是有好事發生的。她回到家先洗了個澡,而後在窗檯邊喂鳥。
朱玉珂只是深情地望著他,並不插話。
苗桐應了聲,她推開門,屋子裡像是被燒著了似的,滿是煙味。叢曼站在門口問:「苗總編,要不要給您叫個外賣?」
苗桐膽戰心驚地等了幾天,沒有聽到任何的消息,她才想通,羅佑寧是要握著她的把柄另有用途。就好像變態殺手把人追進了衣櫃里,而後坐在衣櫃門口慢慢地磨刀,讓人在死之前還要感受到漫長的恐懼。可苗桐也無法向白惜言求援,畢竟她給羅佑寧的競標書雖是陰差陽錯,可在本質上也是背叛。
白惜言聽著不對勁,問:「怎麼回事?」
苗桐終於明白了,她大概沒有和女人做朋友的天分。
「我知道的。"朱玉珂說,「剛才惜言哥根本就沒看到我,他的眼裡只有你,他對你真好,從小我就希望他這麼看我。你懂的吧,對於從少女時期就見過他的女人來說,這一生要是想找到更稱心的男人,太難了。」她和-圖-書說著突然落下淚來,痛苦地說,「如果可能的話,我真希望從來沒有遇見過他。」
白惜言來這裡是約了客戶的,跟她們打過招呼就和袁佩佩去了貴賓間。
「苗桐,我不會說抱歉的。」
「正好,那三個字我也不稀罕。」
「沒什麼。」苗桐說,「你累了吧,我擰毛巾給你擦把臉。」
白惜言扶住她的後頸,壓向自己的額頭:「那試探的結果呢?」
苗桐上去接過他的外套,明顯看到外套上有一塊嘔吐物的污漬。毎次透析后的反應都這麼劇烈,讓她心如針扎。
「不過是個遠房親戚,又是女孩,我不知道怎麼跟女孩相處,招來也是彆扭。」白惜言問,「你們是朋友?」
「算了吧,就當我們從那一次採訪后就沒有見過吧。」
「她知道我的事,知道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是今天在餐庁碰到,大概要很久之後,我才知道她和你還有這樣一層關係。」苗桐看著他的眼睛,「朱玉珂她喜歡你,她不過是想試探情敵的深淺而巳。」
苗桐的回答是抱住他的腰,深深把自己埋進他的懷裡。她已經不想再浪費時聞去自責了。也許不久的一天,世界就要毀滅了,在此之前,她要靜靜地用力地與他相愛,直到爆炸的時刻。
苗桐開始揉額頭:「你明明知道我不肯讓你見他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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