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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配2

作者:水阡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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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愛而不得 第四節

第十一章 愛而不得

第四節

謝翎樂了:「嗨,你不知道我家老爺子多有趣,把我哥一家都叫來開會說不準再刺|激我,幹什麼都隨我,省得我想起傷心事。我哥跟我這麼一說,都快把我樂瘋了了,乾脆回家就裝憂鬱,老爺子那以前對我是什麼臉啊,跟我是他撿的似的,不順眼就罵,現在跟老夫人對我那是關懷備至的。我現在啊,簡直是重獲新生。」
白惜言哼一聲,看他的小腿:「打球不行,把你剛拆了石膏的小腿打骨折還是沒問題的。」
「不行啊你。」謝翎可高興了,「兩鐘頭了你也開回張。」
小夏生除了不讓人抱,來了陌生的地方倒也不怕。朱玉珂坐得遠遠的怕把感冒傳給他,笑著看外公在那裡逗他。
元元心虛地低聲為自己辯解:「我要是再不走,不被她逼得要跳樓啊。」
病中的人都脆弱,白敏實在看不得她這難受的樣子,給她掖了掖被角,說:「多大的事兒啊,這也值得哭,我去把夏生接來不就好了。」
「是啊,我可是潔身自好的好男人,說不定哪天我苗妹妹回心轉意投入我的懷抱呢。」謝翎故意逗他,「現在全世界都知道你是有老婆孩子的人了啊,吃著碗里的看鍋里不好吧。」
「你媽疼你這麼多年,你這話也說得出口!」
白惜言心裏隱隱覺得不對,不動聲色地說:「血緣這種事情還能當是誰的就是誰的么,你要是真心疼舅舅當初就該勸住你大姨,你大姨跟你媽雙面夾擊我的時候,也沒見你站在我這邊啊。」
白惜言嘖了一聲,不滿地看著她:「聽聽,你跟二姐多像www.hetubook•com•com一家人。」
白敏提了些時令水果去看她,朱玉珂整個人陷進被子里只需露出一張臉,見了她還是笑的,要起身招呼她。
朱玉珂這才明白過來,原來苗桐和白惜言的關係外公是知道的,只是裝不知道罷了。她心裏說不出的涼,能屈能伸不拘小節是趙家人的優點,外公看不起她父親是沒什麼文化的暴發戶,可她身上的血一半來自父親,她畢竟還是姓朱。
「那是你兒子。」
半晌他嘆著氣不著邊際地說了句:「這種事怎麼隱瞞得了啊。」
趙夫子盯著她,意味深長地說,事情要是宣揚出去,你以為在外人眼裡誰是第三者?
「小金櫃的經理和小姐們都要樂瘋了吧。」
白惜言聽他炫耀自己的新生,得瑟得跟那什麼似的,看不慣地翻他白眼:「真沒想到你也有從良的一天,以前想一想都覺得是下紅雨了。」
整個春節過得最煎熬的是朱玉珂,大概是因為天氣驟變,她回到上海感冒就加重了,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雖然不是什麼大病,可她整夜整夜地失眠頭痛,人看起來非常萎靡。
元元心虛得不行了,聽到白惜言擠對她,一下子爆發了,「當時我是覺得大姨說得對啊,你那個半死不活的消沉樣子誰看得下去,而且我也想要個弟弟妹妹的,像你疼我一樣疼他啊。我要早知道是我那不靠譜的老媽叫我表姨做孕母,我死不能同意啊,你和小桐姐的孩子憑什麼得管她叫媽啊!」元元一下子捂住嘴,鬱悶地砸自己的腦袋手忙和圖書腳亂地解釋,「我是說,要沒我表姨,那就是你和小桐姐親生的一樣的……哎喲不說了,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我得去查宿舍,就這樣啊舅舅,拜拜,我愛你。」
「說什麼呢!」苗桐打掉他的手,鄭重其事地說,「他已經在這個世界上了,你還不聞不問,像什麼話呢。」
白惜言打檯球是謝翎帶會的,那裡他們在國外,謝翎認識一幫子玩極限運動的朋友,其中一個朋友美式檯球打得特別好。謝翎對檯球很感興趣,白惜言覺得什麼運動都好,打檯球也不錯,就陪他去打。
白惜言被她氣笑了:「哪來的愛情,人家周老師接受你了么?」
晚上苗桐回來,只有張阿姨在準備晚飯,說:「先生和謝翎出去打檯球去啦。」
生氣歸生氣,可外甥女去了哪裡過得好不好,白惜言並不是不關心,所以幾天後接到元元的電話時,忍不住訓斥她:「你倒是長本事了,幾歲了還玩離家出走?!」
「我要是有泡妞那個心情還能跟你坐在這純情地喝咖啡?」
「是啊,我已經入職了,教二年級。」元元興高采烈的,「我這叫工作與愛情兼得。」
「我逗你呢,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大姐訂了下周的機票,剛才打電話來的是二姐,還是因為元元的事。我怎麼知道丫頭跑哪裡去了,她是成年人又不是我養的小狗,去門口大樹下撒個尿都要來跟我叫兩聲。」白惜言說起來又來氣了,幸好元元不像她媽,滿身的公主病,以為整個地球都是圍著她轉的。
母球落袋,白惜言收回球杆,倚著球m.hetubook.com.com桌漫不經心地用殼粉擦桿頭。
「怪不得你生病,操那麼多的心。」白敏心裏不是滋味,笑著寬慰她,「你感冒好了,我們去大姐家看他。」
「你離婚後你家老爺子沒逼你再婚?」白惜言記得以前謝家老爺子恨不得把他當種豬使。
白惜言拿著電話,愣了許久,慢慢地捂住眼睛。
他還不知道這個外甥女么,腦子只有一根弦,一條路走到黑的,什麼時候學會拐著彎地勸人了。
元元響亮地應著,跟舅舅撒了會兒嬌,轉移了話題:「舅舅,我跟你商量個事兒唄,你對夏生好一點兒行不行啊?」
她過年沒在家,過了年回去和母親一言不合又吵架,母女倆水火不容。元元乾脆自己偷偷辦了半年的休學,趁白敏去美容院的時候收拾了一下行李離家出走了。
朱玉珂躺著說:「人睡得都懶了,一點力氣也沒有。」她扭臉望著窗外烏壓壓的雲,「這天氣真怪,冷一陣熱一陣的,看樣子要下雨了。夏生不要貪玩感冒就好了。」
白敏心裏打了個咯噔,嘴上卻沒停頓:「瞎說什麼呢,病了就亂想,他這麼小懂什麼?」
「是大姐打來的?」苗桐擦著頭髮從浴室出來,「她什麼時候帶夏生過來?」
白敏去白素家接孩子,白素倒沒有不同意,讓保姆和司機跟著去了,晚飯前再回來。原本趙家上下對這個私生子不沒什麼好感,畢竟未婚生子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可小夏生長得粉|嫩漂亮,趙家老爺子都親不過來,一口一個乖孫。
病稍微好了兩天朱玉珂就回B市復工了。臨走前趙https://www.hetubook.com.com老爺子嚴肅地找她談了次話,大致的意思是,你既然喜歡惜言到這個程度,那就做到底,輕易就放棄可不是咱們趙家人的行事風格。朱玉珂說,我雖然愛他,但也沒興趣做惹人厭煩的第三者。
白敏把好按回去,溫聲說:「你不舒服就躺著吧,我也不是外人,沒什麼禮儀好計較的。」
朱玉珂呵呵笑,接過白敏遞過來的橘子,說:「要不是他長得像惜言哥,我真覺得他抱錯了,跟我一點都不親,有仇似的。」
白惜言把她的電話給掛了,再打也不接,反正說也說不通。
俱樂部隔壁就是個小咖啡店,在門口都能聞到濃郁的咖啡香,白惜言要了杯水,看謝翎往清咖里沒完沒了的加糖。
白惜言認為元元已經二十多歲了,懂得怎麼保護自己照顧自己。多半是去哪裡旅行了,對年紀輕輕的女孩子來說是長見識的事,也沒什麼壞處。白敏認定元元聯繫過白惜言了,畢竟她和舅舅最親。無論白惜言怎麼說不知道,她也不信,在電話里哭著罵他們合著伙欺負她一個。
朱玉珂垂頭笑著吃橘子,也沒再說什麼。之後家裡的阿姨做好了飯,趙老爺子看到曾外孫心裏高興,也沒再繼續擺臉色給白敏看,一家人總算是坐下吃了頓安生飯。
白敏在旁邊剝橘子,看了小侄子一眼:「像啊,不像你像誰?」
「表嫂,你看夏生長得像我嗎?」朱玉珂笑著問。
謝翎的惡趣味之一就是惹得白惜言變臉,畢竟白惜言是個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傢伙,還總是伶牙俐齒地被他擠兌。他自以為踩了白惜言的雷區和*圖*書,卻見他盯著已經空了的水杯若有所思地發起呆來。
新年過後轉眼就是三月了,天氣漸暖,元元卻又鬧出了事。
「不打了,你今天沒狀態,我勝之不武沒意思。」謝翎看了下時間,「去喝點東西。」
「你休學半年是要準備在那邊待半年?」
「每天打電話還不夠么,我可不想讓那個小子過來。」
「沒有,我就是覺得吧,你看夏生跟你家小桐那麼親,你就也親一點兒唄,就當是你和你家小桐的兒子養不行么。」元元大大咧咧地說,「反正你們就把我表姨當代理孕母,當是你家小桐一點兒勁兒沒費,白得了一個水靈靈的乖兒子就行了唄。」
謝翎再追問,他就不肯說了,一味地沉默著。
回國后他就沒怎麼打檯球了,接觸的商人都愛打貴族運動高爾夫,有些是真的喜歡,大部分是暴發戶附庸風雅來證明自己是上流社會。
年後全國大範圍的雨雪天氣,上了年紀把這種天氣叫做倒春寒。
元元本是高高興興地給舅舅報告自己行蹤,反而被劈頭罵了一頓,她也覺得自己任性了,乖乖聽白惜言訓了她半天,又好好認錯,這才興奮地彙報:「舅舅,我在西藏,在周明亮這裏。」
「他接不接受是他的事,我追他是我的事,不就是愛情長跑么,我多大他多大啊,我就不信他熬得過我。」聽著這麼自信滿滿,白惜言也懶得打擊她,說:「你只要受得了那邊的艱苦環境,不要哭著跑回來就行了。」
「我不管你你還管上我了?」
聽了這話朱玉珂沒任何徵兆地掉淚了,抽泣著說:「可我現在就想見他,我實在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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