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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你情深意長

作者:沐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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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毅凡番外 永不言棄

唐毅凡番外 永不言棄

將她抱進懷裡,輕柔地撫摸著她的頭髮,「別怕若凝,會好起來的,都會好起來的。」感覺到她的手抓著我的衣服,我抱她更緊,「我們回家,有我在你身邊!」
韓諾破天荒喝了很多酒,酒量並不好的他在離開時背影挺直,落寞。
是啊,什麼才叫背叛?我有資格說沒有背叛嗎?
面對她的質問,我猛然間醒過來,心在剎那間被剜了無數個血洞,鮮紅刺目的血在我身體里肆意翻湧,忽然,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收回僵直的手臂,心中只剩悲涼。
「若凝!」我的頭腦空蕩一片,宛如廢墟,空曠得望不到邊際,虛無到近乎飄渺,伸臂將她攬進懷裡,心底湧起沉痛的自責,千言萬語已不知從何說起。
「可她已經不再信任你,她出院后並沒有回家不是嗎?」她哭了,淚眼朦朧地望著我說:「你們分居了!」語氣肯定。
「顏顏說她相信溫行遠是她最後的陣地,那時候,我多想問她,是否能給我一次機會,因為我也想成為她愛情最後的陣地……」自嘲地笑了,他啞聲:「可我不能!」
「毅凡……」她柔柔喚我,讓我更加動情。
嗓子里像是著了火,乾澀地無法發出聲音,良久之後,開口依然有些微的沙啞,「若凝,我……」
「我懷孕了,以為你會高興……可是孩子沒了……沒了好,沒了好,一了白了……」臉上的笑容未褪,眼淚再次滑下來,順著臉頰滴落在手背上。
行遠重重回握我的手,笑得苦澀而自信,「相信我一定可以帶著兩個寶貝兒回來。」
她像觸電一樣,身體下意識瑟縮了下,偏身避開我的碰觸,哽咽道:「別再碰我!」
那天,我不停地道歉,若凝卻終究沒有出言原諒,後來她哭著睡著了,我將她抱回床上,坐在床邊靜靜守著她,直至天明。
「我特別怕,怕顏顏就這麼走了!」若凝哭了,哽咽著說:「你說為什麼會這樣,我以為四年前的變故已經是最糟的了,為什麼幸福明明近在眼前,卻始終還差一步?為什麼啊?」
她望著我輕輕點了點了頭,隨即抬起身子吻上我的唇,「我們重新開始!」
「若凝?」
「嗯!」她應下,纖細的手指微微拉扯,解開了睡衣的系帶,細嫩的肌膚因害羞而泛起緋紅,拉起我的手覆上她胸前的柔軟,「愛我,和_圖_書毅凡!」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毅凡,你說一輩子能有多長?」雖是問句,卻不需要我回答,韓諾徑自說道:「很長很長,長到我都不知道下面的路要如何走下去,我想握她的手,我希望有她在身邊……」轉過臉,目光空茫地望向別處,他繼續:「一輩子其實也很短,不知道什麼時候,心臟就停止跳動了,閉上眼晴,一切就過去了,結束了,完全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到手的東西就乍然失去了。你說,我眼睜睜看著她走出去七千里都沒說過一句挽留的話,我還有什麼資格說愛她?別讓自己後悔,別看著她離開。」
若凝輕輕嗯了一聲,抱緊我的腰,有一滴淚滑落在我手臂上,然後,她淺淺笑了。
話語間,她已解開最後一顆扣子,輕柔地吻上我的胸膛。
將手中的資料遞給她,我平靜地說:「手續都辦好了,隨時可以動身。」不管她以妹妹出國為由請我幫忙是不是借口,今天都是我們最後一次見面。
行遠與郗顏註冊那天,她從試衣間出來的時候眼睛紅得厲害,我摟緊她,無從安慰。
可是,我要試!
握緊行遠的手,我堅定地說:「永不言棄!」
「若凝,我愛你!」極力克制瞬間暴發的慾望,我拉起她,額頭與她相抵,鄭重承諾,「我們永遠都不分開,永不分開!」
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緊緊抱在胸前,臉埋在她頸間,呼吸著她身體自然的清香,那麼熟悉,卻又那麼久違,許久之後我啞聲,「離婚協議我撕了,我說過我不同意。」深呼吸之後,我堅定地說:「若凝,是我錯了,可我愛你!」
「毅凡~」若凝的聲音很輕,在我關門的瞬間叫住我。
晚飯時,她吃得很少,同時一句話都沒和我說,可是只要她肯回來,我已不敢再強求其它,於是,我抱她回房休息,親了親她的額頭,熄燈后回到了客房。
「我愛她和她是誰的女兒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愛她只是因為她是季若凝,就這麼簡單。」話說出來,心裏是從未有過的輕鬆,「在我心裏,她是最好的!」她的溫柔,她的細語,早已印在我心底。
嘆了口氣,我說:「張研,我們之間都過去了,從前是因為寂寞,現在也沒有愛,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愛的人是若凝。」
擁緊若和圖書凝,仰頭望向天際,我為這份破境重圓的愛情,亦為兄弟還在風雨中飄搖的心,潸然淚下……
那夜,我喝了很多酒,卻越喝越清醒,煙霧繚繞中隱約看見若凝溫柔的笑臉,然而,又在下一刻灰飛煙滅,只留有她冰冷的眸光,我閉上眼,再也沒有勇氣多看多想。
「若凝,別再說狠話,別故意和安子為走得那麼近,我……受不了。」我的聲音因極度壓抑而有些沙啞,細聽之下,透著無助與軟弱,此時此刻,我才意識到愛若凝,似乎就如呼吸一般自然,我們之間沒有經歷過澎湃激烈的愛情,有的只是細水長流的溫馨與甜蜜,曾經以為的厭倦,曾經以為的迷茫,都是因為輕而易舉地獲得了太多而產生的錯覺,我慶幸沒有犯下更大的錯,否則就將永遠失去守護她的資格,她是那麼乾淨,她的心純凈得揉不進半粒沙子,如果我再走遠一步,就會被判了死刑,永無翻身之日。
她只是望著我並不說話,然後抽出手,解我襯衫的扣子。
我的眼睛濕了,卻笑著吻住她柔軟的唇,累積的感情在瞬間崩潰並暴發出來,動情地撫摸著她每一寸肌膚,以唇吻遍她全身,彷彿要烙上屬於愛的印記,且讓它永不褪去……
淚水霎時盈滿了眼睫,她沒有伸手接過,只是望著我不語。
我的心不由一震,握著方向盤的手微微顫抖,停下車的瞬間,我握住她的手,輕輕喚她,「若凝!」
他的堅持,他的執著,令我動容。
「如果你愛她,無論如何都別放棄。我已經錯過一次,當我以保護為名放開顏顏的手,我就失去了一切,連最後的溫暖也被活生生捨棄。」坐在我對面,韓諾將整杯酒一飲而盡,我能體會那種火辣的,一路燒進心底的感覺。
……
她仿若自言自語般輕喃,全然聽不到我叫她,聲音透著絕望的凄然,摟緊她,我啞著嗓子說:「若凝,請你相信我,雖然有過那麼一段感情,可那時我並沒有遇見你,我真的沒有背叛我們的婚姻,分開后,我和她並沒有聯繫,一直都沒有,我愛的是你……」
若凝點頭,慢慢地伸出手臂回抱著我。
行遠帶著郗顏飛去了大洋彼岸,為了他摯愛的妻子,為了他即將出生的孩子,他想盡一切辦法,只為愛的延續。
抽回手,將資料放在m•hetubook•com•com她手中,我笑了,「如果你非要一個理由,我還是同樣的回答,我愛的人是若凝,我的太太。」
若凝的淚流得一臉都是,已然浸濕了我胸前的襯衫,終於,抵在胸前的手慢慢垂下。
「抱我,毅凡!」
「為什麼?」她哽咽,冰冷的手覆在我手背上。
陪她回公寓收拾了行李,回到家時,我親手將她的衣物一件一件掛回原處。
然而,面對若凝的眼晴,我說不出半句假話,於是,我說:「我們在外國的時候戀愛過,也……同居過……」
親吻著她因激烈纏綿而汗濕的額頭,將她緊緊抱在懷裡,我柔聲說:「若凝,謝謝你的原諒!愛是一本真誠的書,這一課在我差點失去你的時候終於學會了,我會珍惜,好好愛你。」
「我想回家!」送她回公寓的路上,若凝的目光投向窗外,聲音透著無盡的空茫之感。
接下來的日子,我每天親手煲了湯送到她公寓,知道她不想見我,我只是將燙裝進保溫瓶,按了門鈴放在門邊后就離開。我到設計院接她下班,儘管她從不肯上我的車子,甚至對我視而不見,我依然堅持。然而,當我看見她上了安子為的車,我的情緒瞬間崩潰,瘋了一般踩著油門,以一百二十碼的速度衝到她公寓,幾乎敲碎了門,也不見有人應,摸出煙點上,我蹲在門口一根接一跟地抽著,直到她回來,我的心始終在揪緊地疼著。
「那是暫時的!我會讓她知道我有多愛她!我會證明。」我說得堅定,心中卻很迷茫,我還有機會嗎?我真的可以挽回殘局,讓她重拾信心與我繼續這段婚姻嗎?
滂沱大雨的夜裡,我沒有撐傘,緩慢地行在雨霧裡,每走一步心都鑽心地疼。我就這樣徒步走到若凝的樓下,仰頭望著那扇有著溫暖昏黃燈光的窗子,滿身都是痛苦的氣息。
「若凝,對不起!對於張研刻意的接近與示愛,我承認我動搖過,可我,真的不能失去你!」眼角有濕濕的液體落下,我分不清那是自己的淚,還是天空傾泄下來的雨。
「本想等顏顏的訂婚宴一過,讓你陪我去醫院檢查,就怕自己搞錯了空歡喜一場,誰知道到底晚了一步。」她莫名笑了,笑得蒼涼,笑得沉重。
她想給我驚喜,我卻給了她晴天霹靂。
良久,耳邊傳來她沉重的嘆息,夾和圖書雜著寒冬冰冷徹骨的味道,悠長,悠長。
一切在經歷過風波之後終於歸位,當我牽著她的手去機場為行遠送行,她埋首在我懷裡,哭成了淚人。
「愛我!好好愛我!」
我仰頭壓下眼中的淚意,托著她的後腦壓向懷裡,若凝靠在我胸口,我身體溫熱的氣息隨著胸腔共振的節奏傳遞到她臉上,她伸手拍打著我的身體,死死掐住我的胳膊,「為什麼啊唐毅凡?你幹嘛要和她糾纏不清?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了傷害了我,傷害了我們的婚姻,你要我怎麼回到過去啊!」
我僵在原地,回神後走到她床邊,遲疑著拉住她的手撫上我的臉,柔聲問:「怎麼了?」
「如果我不愛你,我又怎麼會費盡心機做這些?毅凡,為什麼距我于千里之外,我哪裡比不上季若凝?她哪裡比我強?難道就因為她是設計院院長的女兒,而我只是一個灰姑娘?我不懂。」
看著他臉上的表情,凌亂的,失落的,悲傷的,多種多樣,卻只是一種心情,那就是—後悔。
「若凝!」
我的話未及說完,若凝已痛苦地閉上了眼晴。看著她的眼淚一滴一滴掉下來,我心痛如絞,靜默片刻,我伸手想將她圈進懷裡。
忽然明白了什麼,手臂收緊,將她柔軟的身體抱在胸前,急切地吻上她的唇。
那一夜,我第一次主動去找了張研,開門的剎那,我在她臉上看到錯愕與驚喜。
「對不起,我幫不了你。」我嘆息,有些始終不願說的話在此時終於衝口而出,「別再說你愛我,如果你真的愛我,就不會以工作之名約我到聖地見面,那裡距設計院只有一街之隔,多容易碰上熟人可想而知。你要是真愛我,不會把車鑰匙故意反鎖在辦公室,還適時刮壞了套裝,然後央求我送你去換禮服。」只是他太後知後覺,以為大家都是成年人,不會玩這種無聊的遊戲。
纖細的手輕撫上小腹,她輕輕笑了,那笑容尤如雨霧裡迎風搖擺的百合,清麗而又漠然,隨後,她含糊不清地說:「沒有愛,就不會有傷害;沒有承諾,就不會有失望,誓言不過是一個用語言構築出的虛無,一切都是假的,是夢……碎了,終於還是碎了……」
若凝不再家的這段時間,我都是在那邊休息。
我的心都要碎了,眼淚終於滑出眼角,摟緊她,我破碎著說:「是我渾蛋https://m•hetubook•com•com,我不是人,若凝,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給我一次機會,別這樣判我出局,我愛你啊!」
「你知道嗎,毅凡,或許錯的本身不是出軌,而是被發現,你為什麼就不能掩飾得更好一點?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讓我知道?」向來溫柔得宛如湖水般的面容上浮現出令我陌生的凌厲與尖銳,猙狩得像是長滿刺的仙人掌,「家有一扇門,當你把腳跨出去的時候,就已經是自動棄權了。不要妄想事後再去為自己開脫,那樣只會讓我更恨你。」她偏過頭,含淚的目光飄向窗外,哀痛的神情像是心中某樣東西毀壞了,轟地一聲,支離破碎。
我的手僵直在半空,意識許久都反應不過來,一次次深呼吸,我沙啞成語:「若凝,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結婚那天,總覺得自己半圓的人生終於得已圓滿,我與若凝,合成了一個完整的圓,可是如今,我終究是走錯了一步,我的世界,我的天空,即將坍塌一邊,我滿心惶然,恐慌著愛情與家庭在這一句實話里變得殘破不堪,怎樣也無法再次成圓。
天空暗沉,翻湧的烏雲似是在展露著自己的傷痕,以一種高高在上的姿勢,面無表情地俯瞰著大地。
「我只要你一句實話,就一句!」若凝的眼晴紅了,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已被抽走,她定定望著我的眼晴,再次問道:「你和張研到底是什麼關係?」
她默然回房,我黯然離去。
若凝,我不會放手,請你給我機會。
她大力掙開我的懷抱,咬著唇與我對視,終於質問道:「毅凡,你告訴我什麼才叫背叛?」
分居至今,這是她第一次主動和我說話,在從行遠的公寓回來這晚。
我的呼吸變得急促,伸手扯下她的睡衣,將她壓倒在床上,覆上她身體的瞬間,我啞聲說:「若凝,原諒我好嗎?我們重新開始!」
不安尤如潮水一般瞬間襲來,一波又一波,剎那將我淹沒,抓住她的手,緊緊握住,「若凝,沒有所謂的出軌,我真的沒有,一切都過去了,我和她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我艱難開口,卻自知此時這樣的說詞有多麼蒼白無力。
合上眼,有一滴淚落在地上,她又說:「為什麼不愛我,我那麼愛你!」
下意識撫摸著無名指上的婚戒,我的心被狠狠刺痛。久久立在雨中,心底漫過無盡的疼痛與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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