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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往旁邊挪了挪，離她遠一點。

柳霄霄可憐兮兮的說：「要不然，你們幫我把我那頭小豬妖也給烤一烤？我分你們大半，給我吃幾口墊墊肚子就行。」

「那我不也是餓極了嗎？不然瘦的和皮包骨似得，不得嚇死你們？」

這是在挑逗我嗎？

「我真的活夠了。幾百年前，我還有點像人，懂的人所追求的一些東西的樂趣。就好比小八，他長得特別好看，我喜歡他，就追著他不放。後來我他被我逼的沒招了，就逃走了。」

「小八消失以後我失望了好久。後來又喜歡上了一個人類，但是相處沒多久，這個人類發現了我的秘密，我又捨不得殺他，我就只好自己離開了。」

「我是餓不死，但是我餓的心慌難受啊。」

「那完全是巧合，我自己閑得無聊，好巧不巧的又碰到了他，就想讓他陪我一段時間。不過小八不肯呢，幾百年後他還是看不上我。

「林果。」我隨意的說道。

我聽得驚奇：「你沒騙我們？真能死而復生啊？」

我突然發現和她聊天挺有意思的，聽到的事情都不可能發生，卻也許真的就發生過。

葫蘆祖宗披著滿身寒氣從外面鑽了進來，一頭扎到了桌前：「累死祖宗了，我剛剛看到一隻更大的鳥在這附近盤旋著，不知是不是那兩隻小鳥他媽。」

我就氣笑了，這兩個傢伙，既然怕人丟了，怎麼不跟著去呢？

「噢。那其餘的人呢？都叫什麼名字？」

如果這些都屬實的話，這麼說來她也不是個壞的冒泡的妖人。

「在這荒山老林里，有的吃就不錯和圖書了，你們還挑剔啥？」

蘇麟見我把人平安的帶回來了，笑著說：「林果，你把她捆好放帳篷內去，一會兒我們烤好這兩隻鳥也進去了。」

不過殺完了我就後悔了，我發現生活中突然又沒了樂趣，沒了目標，不知所措。」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我耳邊聽著讓人臉紅不自在的「嘩嘩」聲，乾咳了一聲，以嗓音掩飾那份尷尬。

我不說話，心想著喜歡這事是兩廂情願的，你一頭熱，當然沒有結果。

「進去吧！」我推搡了一把柳霄霄，不容她多說，直接弄進了帳篷里。

「你不是餓不死的嗎？」

「我們不吃妖怪！也懶得犯那個麻煩。」

獨自在世界上生活這麼久，肯定會遇到許多事情，孤單，或者冷漠，開心能有多少？

「是他媽又能怎麼樣啊，都到祖宗肚子嘞。」小葫蘆吃的開心，滿嘴流油。

「你這一生還真是夠精彩的。」我突然看著八岐撩起門帘進來，手裡端著一隻烤鳥肉。

我懶得理她，一頭摔進了毛皮墊子里去了：「你不無情，你吃一頭好不容易得到成精的妖怪？」

柳霄霄吞了吞口水，看著我們問道：「有沒有我的份啊？我也好餓啊。」

「是啊。」柳霄霄閉著眼睛一笑：「我除了不老不死不滅也沒什麼本事，殺一個大妖怪當然不容易，我找了幫手。即便這樣我也廢了好多年才剷除他。

柳霄霄想了想，嘆了口氣說：「我其實好多年沒和人類說過話了。偶爾砍柴捕獵的時候，能看到一兩個誤闖進來的人類，但是他們看和*圖*書到我都很害怕，以為我是妖怪。」

「廢話少說，你趕緊的，怪冷的！」我不悅的催促。

「那隻小葫蘆叫做祖宗。長袍大褂復古風的是蘇麟，另外一個是妖怪八岐。」我耐心著回答。

「哦。我看你和那個蘇麟好像是人類，又不是普通的人類？」

我就和大黑聯手把它制服了，奪了他的妖丹，他不可能在放著幾千年的修為不要從新修鍊，所以他就只能乖乖的留在我身邊……

「妖孽，莫要猖狂！」蘇麟冷厲的目光瞟來。

我來了興趣，笑著說：「你沒騙我？這麼說即便我們不找上門來，你也會放了八岐他爸爸？」

「是啊，怎麼，你還想在偷聽一會？」柳霄霄這會兒突然變得不正經起來，話里話外都是戲虐的味道。

柳霄霄點頭道：「後來我被一個心懷歹意的妖怪給吃了，我還當他是我的伴呢，他就把我吃了。就像我煮外面那頭豬妖似得把我也給煮了。吃剩了骨頭埋在了山裡。我用了十幾年才活過來。」

柳霄霄笑道：「騙你們幹什麼？雖然不死，但是肢體感覺一點也不比你們少。我很疼的，非常疼，徹骨的疼……親眼體會被人活活給吃了的感覺，這世上也就只有我有這種遭遇了吧？」

「活夠了嘛，就是想死，一心奔死去了。後來我碰到個老和尚，她叫我做了六十多年的尼姑。我又做夠了，既然死不了，就收拾收拾東西，搬到了這長白山裡面隱居了。」

「妖啊，你也說了，分三六九等，有好有壞。」我說道。

「林果，過來吃飯吧！」

htｔｐs://ｗｗｗ.heｔｕbｏｏｋ.coｍ.ｃom「是啊。十幾年，具體多久我已經忘了，我活過來以後非常生氣，我用了幾百年的時間打擊報復了吃我的那個妖怪。我用同樣的辦法把它也給煮了，最後喂狗了。」

「人類不能和我長久，還怕我，所以我就想找個妖怪長長久久的。但是他們知道了我不老不死之後，就把我當成了唐僧似得，要吃我的肉……你說殘忍不殘忍？」

「怎麼，你是怕我凍著屁股嗎？」

「你本來也是妖類的一種。」我提醒她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

我點點頭道：「沒事的。」

到底說來是個女人，再怎麼厲害，天性裏面還是有一部分怕蟲子的因素。

我不敢相向，那該是怎樣的一種疼痛與恐懼。

柳霄霄不停的朝我們這邊咽口水，看來真是餓的不得了了。

我拽著柳霄霄回去的時候，蘇麟和八岐正在那翹首以盼呢。

她突然就不動彈了，眼睛直愣愣的瞧著那架在火堆上，烤的色澤金黃的鳥肉。

「人類，都是成雙成對的。我想我是人類，我也想找一個半。」

柳霄霄也不和我犟嘴，感嘆的說：「山下的人類之間流傳個傳說，說這山裡面有吃人的妖怪。」

八岐無情的說道：「我們自己吃還不夠呢，你就別吃了！」

八岐看她不順眼，話里話外都是刺，就是不讓她如意。

「那你後來怎麼樣了？從新活過來？從土裡爬出來了？」

這大山裡面根本沒有信號，聯繫不上鯉魚。

我不再理她，心裏想著鯉魚不知道現在幹什麼呢。

八岐說道：「這裏窮的叮噹響，沒碗沒筷和-圖-書子，最後一點豆油在剛剛被我碰灑了，咱們就擱手抓吧。」

柳霄霄也不再有，說道：「林果，我活夠夠的了，你有沒有辦法弄死我？」

一根細長的尼龍繩，一頭拴著柳霄霄的脖子，一頭拴在我的手腕上。

柳霄霄哼笑了一聲：「一看你就是個小男孩兒，還真是可愛。」

真是奇怪，又不是我撒尿被女人看到，我覺得丟什麼人呢？

「當然呢，你也看到了，我非常不喜歡這些冷血動物，沒毛又無骨，看著都毛骨悚然。」

柳霄霄翻了個白眼，任命的不再理會我們。

我聽得不寒而慄：「你對自己下手還真狠。」

柳霄霄哈哈大笑起來，我眉頭皺的更深，覺得女人怎麼可以猖狂到這種地步，太不要臉了！

我哼了一聲，毫不客氣的拽著尼龍繩，狠狠一扯：「快走吧，你不冷我還冷呢！」

「管那麼多幹什麼？你有秘密，我們也有！」我也吊著她的胃口，不告訴她。

隨即一想也對，她不是普通的女人，不能以常理度之。

不過他變回原型之後噁心到我了，要不是大黑借了他的妖丹去辦事，我早就把妖丹還給他，讓他滾遠遠的了。」

一隻鳥就和一隻家禽小雞那麼大，所以也不怕我們幾個不夠吃。

我應了一聲，正要拽著柳霄霄往內走。

柳霄霄似懂非懂，然後也和我一樣躺在了毛皮墊子上，和我並排躺著。

我開口道：「你完事了？」

柳霄霄嘟囔著，眼神不停的瞟向桌上的鳥肉，肚子里咕嚕嚕的叫喚著。

柳霄霄這個樣子還頗有幾分小姑娘的感覺。

「嗯，你說得對。」

「啊hetubook.com.com？像你這樣求死的要求我還是第一次聽到。」我覺得柳霄霄真的是個異類。

「喂，你叫什麼名字？」過了一會兒，柳霄霄開始和我搭話。

「可我每次看到誤闖進來的人類，都將她們平安的送出去。我從來沒吃過他們，或者嚇過他們。你說他們是不是不知好歹？恩將仇報？」

蘇麟端著另一隻鳥走進來，看到我和柳霄霄聊的熱火朝天，忍不住提醒：「林果，你莫要與她走得太近，免得被迷惑了神智。」

「太無情了。」柳霄霄踉蹌了兩步，怏怏不樂的說：「人類啊，真是太無情了。」

說這話的時候，柳霄霄雲淡風輕的，沒有仇恨，也沒有猙獰，非常的平淡，彷彿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一樣。

我想了想問道：「那你又是怎麼囚禁了八岐的爸爸的？」

柳霄霄哼的一聲：「當我是狐狸精啊？我要真有本事，早就擒了你們幾個吃到肚子里了！省的你們在這饞我。」

說著兩隻小手攥上了鳥腿，用力一拽，直接給撕了下來，大口就咬了上去。

「我雖然是人，又覺得自己真的不是人。我活夠了，想過各式各樣的死法，什麼跳崖，上弔，活埋，大卸八塊……把自己折騰的不像話，疼痛一分不減，還是活的好好的，沒病沒災的。」

「哦，是嗎？」

「你不吃，不代表別的妖怪不吃。人口中的妖怪是片面的，你要是真沒害過人，你就算是個另類，不在他們口中的妖怪範圍內。」

「你現在這麼平淡了？是因為時間太久了，淡忘了？」

「你當我像你那麼變態啊！老妖女！」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