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2
阮正見她還真承認，火氣越發大了，「你現在什麼樣子，學人家腳踏兩條船！」
朋友疑惑片刻，隨即笑出聲，「OK，明白了。」
阮正點頭，「名字不錯。」
「很累嗎？」啟言輕撫上阮靜的黑髮，不露聲色斂下前一刻的骯髒思想。
阮靜想了想，「如果抽得出時間，我會提早打電話，可以嗎？」
阮靜一下笑出來，「你的品味下降了。」
「新交的。」
那天的聚餐人員是阮家人及其幾位世交，包括姜威父子，包括蔣嚴。
朝遠一處去取車的黃金組合之一開口，「這兩人什麼關係？」
然後，啟言抬起眼與此時有些僵住的阮靜平視。
「有事？」阮靜已經拆封品嘗蛋糕。
兩人正式嘗試戀情開始並沒有如甜甜圈一般天天膩在一起、如膠似漆。阮靜是性情使然，她本身是隨性平淡之人，以前不止一次被人說薄情寡義，現在之於趙啟言已經算是少有的多情多義。而啟言會「恪守本分」完全是因為不想讓阮靜覺得他粘人，雖然難熬，但不希望在阮靜面前出差池讓對ｗww.hｅｔubｏoｋ•coｍ.ｃom方有絲毫理由結束這場情人關係，所以大多時候啟言都是等著對方召見，不敢太主動。
是，他沒說阮靜是他女朋友，因為阮靜不說，他不敢到處亂說。
之後的某周五，在咖啡館打烊前二十分鐘，服務生迎進的某一位客人讓已經返程的趙啟言立即驅車趕回。
阮靜拾起座椅上的毛巾擦去臉上的汗水，打開水甁喝了兩口，然後很自然地遞給旁邊的趙啟言，「菊花茶，清涼祛暑。」
阮靜搖頭，「我拒絕，不想再跟你當對手。」
此時書房外面僵立的一個男人旋步走開。
「叫什麼名字？」
趙啟言側過頭來，修長的指尖拭過阮靜沾了芝士的嘴角，等收回時居然將沾上蛋糕的手指放到自己的唇邊伸出舌頭舔了舔。
「爺爺，我不會腳踏兩條船的，我有分寸的。」
啟言慢慢走過去——阮靜今天穿著一件米色線衣，有些寬鬆，但是漂亮的身體依然顯露無遺，兩腿彎曲著擱在沙發上，旁邊攤著一本雜誌，左手輕輕搭放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柔和的燈光下這樣慵懶隨意的姿態讓啟言心口一動。
趙啟言收回視線，低頭戴護腕，「不要打她的主意。」
「擺著場面不應酬，天天出去鬼混，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了！」
「男朋友？啊？姜威今天就在阮家，你哪裡來的男朋友？」
啟言聽后淡淡一笑，可以，能成為候補足夠了。
「我該說我的榮幸嗎？」阮靜拿起先前擱在桌上的半杯咖啡喝了一口，「還是你煮的最合我口味。」
啟言笑了，「這方面我們一向不會有分歧。」
啟言笑了笑，拉她坐直身子，「我很樂意當你的司機。」
「如果對姜伯伯的兒子沒有意思，那麼說說清楚，沒緣分也別傷了和氣。」
啟言明確表示，「那也不可以。」
「嘿，趙，你不是說來的不是女朋友。」
「想約你打球。」
十字路口紅燈，車子停下來。
「走吧。」溫和的口氣里有一絲縱容的淺笑，他喜歡與阮靜之間的情趣對話，看到她微微的動容，那感覺無與倫比。
趙啟言十點與兩ｈｔｔｐs://wｗｗ•hｅtｕboｏｋ.cｏｍ•com位朋友來到露天網球場，然後等著跟阮靜會合。不須臾女主角抵達場外，下車、背包，從容朝趙啟言走上來。
之後的某天阮靜看電視驚覺一隻雪豹在舔舐血液時才是那樣的動作。
腦中閃過的大胆念頭讓趙啟言心驚膽戰，堪堪收回手，這時阮靜醒了。
一場球，從未有過的淋漓盡致，跟阮靜合作的過程令啟言全身都振奮不已，平局結束時啟言還有那麼一些意猶未盡，他發現只要跟阮靜搭上邊，很容易就上癮。
十點咖啡館打烊，啟言推門進去，裏面只亮著一盞暖黃的壁燈，此時阮靜正一個人安靜地斜倚在深紅色沙發上，好像睡著了。
在一片震驚之後是一片動蕩不安，因為直視她的黑眸太露骨了，透著毫不掩飾的情慾色彩，這是以前不曾顯露過的，至少從來沒有如此的直白強烈，兩人誰都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移開目光，直到後面傳來汽車喇叭聲，阮靜驚醒，輕咳一聲轉開頭——而啟言已經若無其事地開車。
其實阮正對待晚輩的感情婚姻一向深明大義通情達理和*圖*書，只是阮靜的狀況實在迭出，想不管都不行，而且他也的確是比較偏心這最小的孫女，要是日後結婚來一個先斬後奏，多少有些遺憾。
「恩。」
口氣不像是在說謊，阮正面色稍霽，片刻之後語氣終於緩下一些，「有些事自己心裏要有數。」
啟言抬頭看她，眼睛特別黑，阮靜心一跳，有些尷尬站起身，「呃，走了嗎？」慢半拍反應過來「還不錯」暗含深意。
啟言不禁啞然失笑，「搭檔呢？對方是黃金組合，我們湊合一下試試如何？」
「有。」第三十一遍「你的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爺爺」。
「來了……」溫柔的語調帶著剛醒來時的低啞，「Sorry，我好像睡著了。」
回去的路上，阮靜外帶了一份芝士蛋糕，因為餓了。
忍不住單膝跪上沙發，當指背觸及阮靜的面頰時，啟言的神經猶如觸電般的差點震斷。
周六，阮家人發現阮靜臨陣脫逃聚餐是在上午十一點，傭人報告說隱約聽到阿靜在花園裡打電話約男朋友打球。
「不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特別困。」 阮靜低低打了個哈欠，「抱歉和圖書，讓你跑一趟。」下班時車子剛開出停車場就莫名動不了了，然後便徒步走到了趙啟言的店裡，原本是想如果他在就坐順風車回去，如果不在就坐公車，結果服務員一見她就跟趙啟言撥了電話。
散場時四人打過招呼，阮靜和趙啟言一前一後開車離開。
知道阮靜沒有曖昧意思，但是趙啟言卻非常享受這種私密的快樂。
「真有交往的人找機會帶回家吃頓飯，我們長輩看一下心裏有個數，這感情終究是你自己的事，只要不是太差我們也不會反對。」
「呵，地下戀情的關係。」
啟言遠遠就看見阮靜，一身簡潔清爽的裝束，一如初見出類拔萃，身邊朋友讚賞地說，「真是漂亮的人。」
這一天阮靜回到家就直接被召進書房談話。
旁邊開車的人難得開口，「明天周末有空嗎？」
阮靜無所謂地點點頭，「好啊，不過不要韓國菜。」
「我知道，爺爺。」
首座的阮正拐杖一震，「不成體統！」
「是么？」像是不經意地就著對方的手將咖啡湊近自己唇邊淺嘗，「還不錯。」
「一起吃中飯？」
「啟言，趙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