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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歪了！回到正題上來。」

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按理說魚龍府中季小姐和他關係最為要好。當時應該求助於季梵真才是最優選擇，可那時候梁左第一個想到的竟然是由小路和雷振……最大原因是他擔憂季小姐大大咧咧的性子容易節外生枝，導致她本身受到傷害。於是這件事梁左一直假裝忘記了，不去提起。然而季小姐可不是會健忘重要事的性格。

語氣和韓靖一個樣。

「走這邊。」

「可以這麼理解！」

不過有一點毫無疑問，鯤鵬是會給人帶來吉運的瑞獸。

梁左不由來了興趣：「你是說，這其實是奇物山莊和器木府一起研製的子品牌？就像是服裝的合作款？」

她的認真讓梁左感覺到壓力：「其實我最開始是找你來著，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聯繫不上你。至於其中發生的事……有空我告訴你，因為裡頭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然而他們三人見過的鯤鵬形態都不一樣，王道陵遇到的鯤鵬是一隻五彩斑斕的鳥兒，李慕染于廢棄區目擊的鯤鵬則是一條看不見頭部的大蛇，林玄成看到的卻是一個頭戴斗笠的苦行僧。

二是「戰力檢測器」，這是用以綜合評定一個戰鬥人員的各項能力的助力，經過了漫長的內測和反覆校準，現在雖然依舊是內測版，已經在兩會十三府中普遍應用開來。

「無盡之路」計劃就是他們真正的大手筆。

「真的！」

見過它的人很少，不過有幸與它相遇的人都算得上赫赫有名。

他們三人自然沒必要說謊，以他們的身份要麼不和-圖-書講要麼就是真的。

季小姐突然笑著拍他肩膀：「我就知道嘛，肯定會先想到我才對！廢棄區那個地方信號真的超級不好，有時候我聯繫就在旁邊不遠的佐曉都費勁……」

倆個水平非常接近的人由於風格克制，可能導致其中一方毫無勝利機會——就像他和陳又廷的交手。也有可能兩個水平差距不小，然而弱者卻能夠利用各種形勢完成擊殺的。最直接的來說，一個再好的射手肉搏時面對一名游擊幾乎都是死亡據多數。

說起這個梁左就略有尷尬。

大多數人以為人造人練功房計劃就是兩個組織最後的合作，可真正知曉內幕的人才懂，一切只是開始！

在季梵真指引下，梁左來到了麒麟臨時駐地深處，他發現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座廟宇。

鯤鵬是崑崙世界之中的奇特生物。

「無盡之路。」

玉京山副掌門，「碧海潮生」林玄成，年輕時就得到過鯤鵬的指點，雖然作為玉京山副掌門很少出山，可他只要一出現就會給所有人帶來巨大壓力，沒有人知道林玄成到底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境界，可無論對面是誰，林玄成永遠波瀾不驚，點到即止，在這樣的姿態與行為下自然是強大根基支持。

季小姐糾正說。

四方名將之一，星羅府「空蟬劍」王道陵在還未成名之時就在蓬萊歸墟遊歷中遇見了鯤鵬，一年之後進入煉獄戰場，空蟬劍之名無人不曉。

說著，季小姐都兜里摸出一面青銅面具，正是青銅之證。

「逆轉乾坤」李慕染，器木府歷年來最年輕的副掌門ｈttｐs://ｗww•ｈ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原本也可能成為最年輕的掌門人，離經叛道，才華橫溢，也曾在崑崙廢棄區看見過鯤鵬，目前是玉京山最看重通緝名單角色之一。

季梵真突然一拍拳頭，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差點忘記一件重要的事，你還沒有進行戰力檢測啊！」

梁左此時已經顧不得被戲弄了，好奇心控制了他的身體和喉舌：「我有個問題，如果青銅之證是『無盡之路』做出來的東西，那麼在它出來之前是怎樣的？許可權又是怎麼劃分？」

「你為什麼會找雷振？」

「戰力檢測器才是重點。」

「不然呢？你以為是崑崙親自做的嗎？」

不同於之前的人造人計劃，「無盡之路」是一個非常精英高端的品牌。一開始奇物山莊就給定了位，「無盡之路」提供給所有精英幫助與支持，讓他們所想能夠成真。技術支撐方面器木府也是投入了兩院的力量在其中，隱藏的黑科技紛紛出動，雙方密謀已經有不短時日。

關於鯤鵬的說法不少，最被認定的一種言辭是鯤鵬本身可大可小，形態變化萬千，面對不同的人它表現出的形象各不一樣。

別看季梵真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她其實什麼都清楚的。只是她給梁左一個好理由，好讓他不那麼尷尬，她真的是一個很體貼的女孩子。

「這是鯤鵬，鳥頭代表它能夠看破虛妄，看不到頭的蛇身意味著它無窮無盡的智慧……這個標誌現在是奇物山莊和器木府共同所有的一個品牌，申請了專利的。」

季梵真說。

據說它是一種凝聚智慧和-圖-書的異形態生靈，通曉崑崙世界的一切秘密，是祥瑞之獸。鯤鵬不斷在崑崙世界之中行走盤旋，就是為了將這個世界所有的秘密看破，秘密就是它最愛的食物。

專利？哈？

梁左又聽不懂了，他記得之前韓靖給他展示過一個可以數據化個人戰鬥力的內置系統，可是那玩意兒一點也不好用，數據浮動太大，看樣子是演算法不夠完善的緣故。況且如果一個人的戰鬥水平是通過數字來表示，大家還戰鬥個什麼，直接打牌比大小不就行了？作為實戰派，梁左最清楚戰力和實際戰場的區別。

「你這個人有偏見。」季梵真皺眉：「我不知道你這個偏見來自於哪裡，不過你想想，如果你要衡量一個人的強弱，只是說，強，無敵，弱來表示嗎？衡量一個戰鬥人員，需要的是很詳盡的數據分析，這些分析未必會給你帶來勝利，可是缺乏這些信息，常常容易讓你陷入失禮。」

梁左反思了一下，大概是自己常常陷入戰鬥之中的緣故，實戰派和學院派之間原本就存在天然思路上的分歧。

一是「青銅之證」，這是崑崙與聯盟共同下的大訂單，是官方重要的一個項目，到目前為止「青銅鍊氣士」的名頭已經在崑崙十分響亮，變成了公認的許可權事實，不過依舊在完善和更新之中。

無盡之路顧名思義，原本研究和嘗試就是一條永遠不休止的冒險，這是雙方都認可的事實。品牌自然需要標籤和強力的產品，沒有什麼比鯤鵬logo更具有代表性和象徵意義，鯤鵬本身就代表了秘密，它的鳥頭蛇身則是完ｈeｔuｂooｋ.ｃoｍ•ｃｏｍ美詮釋了「無盡之路」的追求——看得比其他人更遠，擁有比所有人都更充足，你無法想象的巨量信息與知識做支撐。

「真的？」

「由器木府作為技術核心支撐，奇物山莊來進行包裝與應用設計，青銅之證的誕生並不容易。」

他指了指石柱。

兩個。

季小姐說著，眼睛認真地看著梁左。

「整個蛇身鳥是什麼？」

「那這個牌子叫什麼？」

四四方方的屋頂下，六層台階，青磚紅瓦，翹起的飛檐，它隱藏在一片林子之中，很難被發現。走近之後梁左才發現，這座小廟大門口有一個小小的石柱，柱子上紋著不知道是龍還是蛇的生物，有鱗甲，周圍雕刻了雲紋，梁左找來找去都沒有找到它的頭部，整個呈現盤旋在石柱上。他看向石柱的頂端，那裡是一隻鳥的形態，張開翅膀，抬頭看著遠方。

世上事有時候很難說得清。

看著梁左把玩手中青銅之證，季小姐突然說：「我回來時才知道你找過雷振，那段時間我和阿曉在廢棄區，方寸山和拓跋掌門和談夫人有什麼關係吧？後面拓跋掌門還開啟了『鎖龍牌』在無妄界裡頭和那些無面人打了一架，可惜最終還是沒有找到方寸山的入口。」

看到梁左目瞪口呆的樣子，季小姐雙手叉腰哈哈大笑：「給你講啊，多讀書，不要一天都只顧打打殺殺，文化課還是很重要的！」

可真正對精英們開放的產品目前依舊不多。

「戰力檢測？」

梁左是真的驚了：「青銅之證竟然是他們倆搞出來的東西……」

梁左心裏感覺暖暖的。

「喏，這就是我hｅｔｕｂｏoｋ•cｏm.ｃom們魚龍府的青銅之證……」

「那不是什麼蛇身鳥，雕刻的是鯤鵬。」季梵真認真地看著面前的圖騰，給梁左解釋：「崑崙十大隱秘之物你應該很清楚，之前你不是才被困在方寸山嗎？方寸山也是十大隱秘之物之一，其實聯盟官方的說法應該是九大危險之物與一個增補危險生命體，其中包括瑤池，方寸山，不周山，九龍島，六道，歸墟，玉虛宮，碧游宮，封神台，鯤鵬。在這十個之中，前九個都是特定的區域或者一個特殊環境空間，只有鯤鵬不是，它是某種意識的集合體……」

原本墊底角色的奇物山莊依靠市場之力起死回生，經歷了寵物計劃、人造人計劃之後他們完全翻了過來，這讓拒絕世俗市儈平庸的器木府是看不起的。不過陰差陽錯兩個組織還是在人造人計劃中合作起來，這也是後來大名鼎鼎「力士」計劃的雛形。一來二去，兩個組織還真的進行了深度合作。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奇物山莊對於市場變化的洞察力可以說是十二府中首屈一指，而器木府擁有最為完善縱深的研究資源與成果，雙方完全可以合作達到雙贏。

「當然是很麻煩的。」季梵真也耐心給他講：「以前的許可權是沒法脫離個體以實物存在的，導致一些重要區域必須由各組織重要人物帶隊，這樣一來效率難免低下，可是沒有許可權又沒法進入。大家意見很大，不過提出了各種建議，崑崙和聯盟都沒有採納，因為必須要有一個妥善的處理，否則就容易變成一個巨大漏洞，後果不堪設想……」

她說的沒錯。

梁左無奈。

那又怪我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