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廟宇的大門是牆垣式，一般較小院落會採用這種牆上開門的形式，比較窄小，只能夠容納倆人並肩進入。梁左的手指觸到石門時只覺得一股電流從手指一路刺入身體，本能反應讓他立刻收回手。

梁左突然發現了一個秘密：「你居然不是機器人！你是『無盡之路』的客服人員！」

「耐力測試數據收集完畢，測試者耐力指數為40。」

「指數測試生成中，壓力模式啟動，請測試者小心，壓力模式下會讓測試者身體承受巨大負荷，請小心保護自己，若是測試中途出現可能是事故，請立刻在意識中樞中喊停，我會立刻手動關閉測試模塊。」

梁左就覺得有些尷尬了，之前自己那「六十分的宣言」簡直辣耳朵。

服務號9072的這句話總算讓梁左鬆了口氣，終於有一科沒掛科了。

梁左忍不住問：「滿分多少？」

他只能雙手捏住銀葉的兩角拚命去扭斷它，只聽到輕微一聲崩裂，銀葉消失。

突然屋子裡開始起風。

模模糊糊中，梁左已經是趴在地上，腦子裡只有求生的本能還在運行，他的手指在地上下意識想要抓住點什麼，可是行動在重壓下變得極為緩慢。

比防禦力還要低……不過梁左已經沒有了再和對方爭吵的意願，而是問：「這個測試也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百分滿分？耐力你們到底是怎麼定義的，就是看負重和承受壓力的能力嗎？」

他按照引導站在其中，頓時只覺得從下往上投射的光讓身體有些發熱，肌肉和骨頭都有些輕微酸麻，彷彿有一隻極為細小的手在他全身上下摸索著，一寸一寸地檢查和來回遊盪。除此之外還有一股精神波動在自己意識中樞周圍遊盪，不過並沒有闖入自己不能忍受的區域，更像是一種採樣收集數據的過程。整個過程持續了大概一分鐘。

「歡迎使用者，我是服務號9072，請站在紅區範圍之內。」

「我是服務號9072，為您服務，請站在紅區範圍內。」

完全密閉的房子里颳風顯得有些詭異，不過更加離奇的是風中還飄散著一片片兩指大小的銀片，它們飛來飛去，就像是被風颳起的落葉。

接著9072竟然連續公布了兩個數值。梁左一想有些大概明白了，爆發力和速度常常是互相關聯的，自己捕捉銀葉需要速度和爆發力配合，破壞則是爆發力的體現。銀葉如果一瞬間無法破壞就會恢複原樣，其實考驗一點也不容易。

梁左氣道：「一定是有問題，有故障，你給我再測試一次，快快。」

「速度指數為6wｗｗ.heｔｕｂook•coｍ.ｃom5。」

「數據僅供參考，謝謝。」

「數據僅供參考，謝謝。」

過了一會兒，梁左稍微從失常中冷靜下來——我居然和一個機器人吵了起來……毫無意義，它是按照某種規則來進行指數測試的。淡定，要淡定。

「最後一個檢測項目是施法評估。」

服務號9072立刻回答說：「所有指數都是一百分為滿分，以一百為破法者程度的生理狀況為基數進而進行的分級和指數評估。」

梁左忍不住說：「你肯定是檢測錯了，我至少六十分！」

服務號9072宣布下，周圍恢復了原本的樣子，方塊紅區明亮，其餘地方回歸黑暗，銀葉不知所蹤，風也停了下來。

「一百分。」

換句話說，可以理解成持久戰能力。

梁左不由問。

梁左點點頭，一把推開有些沉重的石門，走了進去。

服務人員專業素質很高，依舊毫無感情波動。

這一聲結束，梁左又得到了力量，他雙手撐在地上拚命呼吸，地上已經被他身上滲出的汗水弄得一片水漬。吃力地站起來，梁左彷彿是經歷了一場生死大戰，肌肉酸痛，喉嚨也是火辣辣的，胸腔悶得厲害。

「基本體測完成，檢測者體格良好，體內有寄生體，暫時不影響宿主正常生理。」

「壓力模式和圖書啟動。」

一個有些木訥的女性聲音突然在梁左耳邊響起。

季梵真站在「無盡之路」的石柱旁說。

隨著對方一聲提示，梁左只覺得身體一沉，差點沒有站穩撲倒在地。好在他及時穩住重心，放緩呼吸。沉重感正在一點點增長，梁左此時根本已經無暇多想，他彷彿是置身在深海之中，四周撲面而來滯重空氣，從皮膚到血液和肌肉之下，到骨頭，每一個細胞都彷彿承擔起看不見的重物。梁左只覺得心臟彷彿被人正在一點點捏緊，肺部收進導致呼吸也變得困難，胸腔被人捂住讓他很難大口呼吸，變得又短又急促，汗水很快濕透了他的頭髮和皮膚。

他不由想，如果突發事故，是否自己就已經死在了壓力測試之下？

他的視線徹底虛幻起來。

我靠！我還沒及格！從小到大我還沒有掛科過！

「時間結束。」

就是不肯再次測試。

「收集完畢。」

梁左這才明白，滿分是破法者，自己這樣一個造法者有幾十分完全可以接受。

「沒了？」

梁左眼前又出現了那一個一切改變發生的夜晚，寂靜殺戮的機場，散落的包裹，血肉，感染生物那妖異的瞳孔……

「慢著！」

與他所想不太一樣，裡頭十分簡陋，中央處有一個用紅線畫出來的方框，就像是籃筐上的方形區域的hｔtｐs://wｗw.ｈｅｔｕboｏk.cｏm.ｃoｍ遮板。周圍則是一片漆黑，唯有中間方塊區域是明亮的，那光似乎是從地下往上照射。

「請測試者在指定時間內盡全力捕捉這些銀葉，並且將它們捕捉后摧毀，倒計時十秒，十……」

那聲音接著說：「按照『戰力檢測規則計算公式』，檢測者的雙向防禦平均指數為52，肉體層面的防禦能力為55，意識中樞層面的防禦能力為49，該指數僅供參考，謝謝。」

原來如此。

難不成這次測試就只有這個程度而已？測試一個防禦力？讓我當金剛的意思？

總計梁左在指定時間內也只能抓住毀掉了三枚銀葉，最後一枚銀葉最是麻煩，它竟然會融化，握在手中時變成了銀色液體，梁左想了一陣子才想清楚必須依靠高溫將它破壞，勉強調動全身的氣製造了高溫，之後已經精疲力盡，再給他時間怕也是無法捕捉破壞更多的銀葉。

他不再將對方看成是一個簡單的死物，在飛龍之術加持下直接一記龍拳將那枚銀葉擊飛，趁著這一瞬間陡然加速捕捉到那一枚銀葉。握在手中梁左卻發現這玩意兒如同一片塑膠，雙手極難撕裂，他幾乎忍不住要用牙齒來撕咬，最後他不得不用腳將一段踩住，一隻手將銀葉拉長，然後一擊斬鐵將其一分為二……

等梁左調整回身體狀況，服務號90https://www.hetubook.com.com72很人性化地說：「現在開始爆發力測試，請勿使用一切道具。」

「……耐力指數在『戰力檢測規則計算』中定義為高強度持續戰鬥下身體能夠承受的極限。」

「爆髮指數為70。」

「我要見你們領導！我要投訴你！」

梁左深吸一口氣，當計時達到一時他借象火燒身兩指抓向一片銀葉，可在即將觸到的一瞬間對方突然輕飄飄一盪避開了梁左的手指。他只能夠換另一隻手去捕獲，結果銀葉這次又是往上一浮，再次避開，梁左借象雲手最後總算將它抓在手中。真正捕獲成功了梁左才發現，這銀葉硬度實在可怕，雖然並不厚可單手想要捏碎幾乎是不可能的。

這是梁左強項，如果爆發力沒有了游擊根本就游不起來。

梁左再次瞄準下一片銀葉，這次他有了經驗直接雲手和火燒身並用去拿，結果觸到的一瞬間銀葉陡然加速從手指間迅速溜走。來不及給手指上出血的傷口止血，梁左迅速追上那枚銀葉。他意識到不是每一片銀葉都是具有相同屬性的，之前那一枚行動飄忽，需要更加柔和的方法才能夠避免它逃走，此次這枚卻是爆發力十足，直接衝破了梁左的捕捉網。

「別擔心，這是在讀取你的身體數據，不會進入意識中樞，你可以感覺到的，實在不放心的話可以在腦子裡設置一圈防禦機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