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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下意識的，墨九就想到了遠在興隆山的苗疆聖女彭欣，還有領兵前去追擊完顏修，結果就沒有音訊傳回來的小王爺宋驁。

女裝都是簇新的，墨九一件件翻看著，嘴裏「哇哇」不停。

「好。」

所以，今兒晚上的汴京城其實是很熱鬧的。好多人找了三朋四友，偷偷聚在一起，聽聽風聲，討論將來的發展。

經過重重華麗的宮門，二人最後入得一個叫「華清台」的地方。墨九東瞅一下、西瞅一下，好一會兒才發現這是一個泡澡的地方。用現代的說話，就是一處溫泉洗浴中心，雖然沒有全套的SPA服務，可有蕭六郎全程侍浴，想來也應當是八星級的享受了。

「好了，是我在偷看你，可行？」蕭乾唇角輕輕一勾，微笑著將手臂從她背後伸過去，把她拉過來緩緩摟入懷裡，讓她靠著他的胸膛，掌心輕撫著她的頭，「乖，睡吧。有為夫在，什麼也別怕！」

「美得你！」

就著暖融融的燈火，墨九像做夢一般，美好的深呼吸一下。

「那是，好歹我也是蕭六郎用兩座城池換回來的。」那些往事，平常不想的時候，以為都忘了，可冷不丁就會鑽入腦子，讓墨九心裏暖洋洋的感動。看他只笑不答，她撇撇嘴，又半真半假地眯著一眼眼睛看他，「怎麼，看你這表情，是後悔了怎的？實在不行，你再把我賣了唄，看能不能再換兩座城池回來。」

他不偷金銀，不偷玉器，只偷美食。

看他變了臉色，她乾咳一聲，笑道：「當然，蕭六郎你的地位不會變，不管我怎麼種蘿蔔，你還得給我做皇夫，幫我治理國家。我嘛，只負責花天酒地，調|教美男……」

她嘴上像抹了蜜似的，喋喋不停，蕭乾卻淡哼一聲。

宮闈紅牆，甬道深深，一眼望不|穿的屋舍樓宇……

「看看你喜歡哪一件？」蕭乾並不正面回答，笑吟吟看著她，拿了一套翠綠的裙子在她身上比劃著，濃墨似的眸子似有星子閃爍，魅力驚人。

「你一定是想趁著這月黑風高之夜，對我意圖不軌！對也不對……？」

「……再怎麼說，我也得分一半吧？」

「不做虧心事，何必獻殷勤？」

好一會兒，他才淡定道：「別犯傻了，我的阿九千金不換！何人買得起？」

蕭乾久久沒有吭聲。直到墨九反應過來，拿捅了捅她的胳膊，才聽他道。

「嗯，此話怎講？」

「你閉上眼睛休息，我抱著你去坐馬車。」

「嗯」一聲，蕭乾淡淡道：「確實無人用過。」

蕭乾目光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可卻一直含笑看著她。

可他這句話，卻讓她有些疑惑。

「怎麼？累了？」蕭乾問。

這一道小門在完顏敘故去，珒國滅亡之後，便已經被南榮兵鎖上了。平常外面ｈtｔps://wwｗ•hetuｂｏok.ｃoｍ.cｏｍ也有人把守，可今兒晚上，待墨九走近時，門外雖然也等候了兩個人，卻是薛昉與擊西。

墨九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想提及這些不開心的事兒，破壞兩個人之間美好的氣氛，只輕輕他掌心勾了一下，笑吟吟地問道：「還不為朕更衣？」

「阿九還真是不客氣。」

「逗你玩的！」

不是甜言蜜語，卻勝過甜言蜜語。墨九懷疑，自己臉上的表情不足以掩蓋了自己內心的愉快了，可還是故意繃著臉子道：「好吧，這一回九爺權且信你，再有下回玩笑，決不寬恕！」

「……你啊！小饞貓。」蕭乾無奈搖頭。

其實就算在現代去泡溫泉，也沒有哪一個池子不是別人泡過，還有那些游泳池，也都會有一大堆人擠在裏面瞎蹦噠……可墨九就是古怪的認為，被帝王的無數妃嬪用過，甚至在這裏「臨幸」過她們，有一點點膈應。

為夫兩個字，讓墨九心裏突地一熱。

「額！」墨九吞咽一下，「大哥，我忙著吃飽，哪得空講話？」

「蕭六郎，這是做什麼呀？啥好日子，要穿新衣？」

「嗯」一聲，蕭乾點了點頭，「是苗人。」

「到了么？」被晃來晃去，她有點頭暈，雙腿乍然落地，她不太習慣地眯了眯眼睛，看向眼前華麗的宮殿門，又吃驚地喊了一聲「乖乖」，提著裙子便上前幾步，高仰腦袋，嘴裏嘖嘖有聲，眼睛應接不暇地上下打量宮殿，「蕭六郎，這是什麼地方啊？你把我帶來幹嘛？」

「做賊啊！」蕭乾笑著回了她，又輕手把她從馬車上扶下來，「仔細腳下。」

這兩個人也不知等了多少，像是凍得不行，雙腳直在地上跺。

「墨、九！」蕭乾眉頭越蹙越緊，「你真敢說！」

「……賣了！」他一本正經。

「好哇，好哇！」墨九眼睛一亮，差點拍手稱讚了，「我就說蕭六郎是個好人嘛。吃吃吃！」

墨九與他從王府出來，跑遍了大半個汴京城，加上吃吃喝喝也是耗費體力的事兒，她確實有那麼一點累，可想一想他說的「好地方」，她又不肯承認，搖了搖頭，打起精神笑盈盈地看著他，正準備說「革命同志、為了美食、不怕犧牲」，他溫熱的大手就伸到了她的腋下。

可他領著換了一身輕便衣裳的墨九，騎著馬趁著夜色偷偷溜出王府，一個侍從都沒有帶，那神神秘秘的樣子，還真是做賊去的。

「小的遵命！」蕭乾笑笑，逗她。

「乖乖，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皇帝，太牛逼了！太帥氣了！」

「我不該種蘿蔔，至少也要種黃瓜么……」

蕭乾唇一勾，靜靜看著她。

蕭乾的心思，墨九從來猜不透。

「蕭六郎，我錯了！放開我嘛。」和圖書

她想說「你真俊，我真的愛死你了」，可話到嘴邊又覺得太過矯情，咽一下唾沫，便換成了，「這池子都是誰用過的？噫，該不會是那些皇帝寵幸妃嬪時……用的吧？」

蕭六郎肯為了她做賊，還有什麼是他不能做的？

「幹嘛看我？閉上眼睛！」

哼哼一下，墨九懶怠再理會，將頭埋入他的懷裡，便淺淺眯上了眼。她原以為只是眯眼養養精神，可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也不知是蕭乾這個人有安神的作用，還是他身上的香味兒總能讓她感覺心安踏實，只要在他的身邊，她就總是很容易犯懶，被他一抱，身子也愛發軟……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

「嘿，有什麼不敢，你聽我說完啊。」墨九看著他，又解釋道：「調|教美男們，如何做出最好吃的食物，如何彈出最美的旋律，如何伺候好他們的皇夫大人，以便讓他們的皇夫大人，再好好伺候女皇陛下……」

「哦？」墨九奇了，翻個白眼，「別告訴我，這裏沒有人用過？」

墨九笑眯眯地與他對視，微仰的小臉兒，尖尖的下巴，弧度嬌俏而優美。

墨九瞅了瞅衣服，又瞅瞅他，搖頭拒絕。

在深宮之中，這麼華麗的地方，這麼好的溫泉，怎會沒有人使用過？

「哪兒錯了？」他低問。

「準備賣多少銀子？」

唉！蕭乾對自己輪為與食物兩比較的待遇，有一些無奈。可看墨九興緻勃勃的樣子，他又不忍心拂了她的意，笑道：「等安頓下來，找幾個汴京城的御廚，給你做點好的。」

「……你不怕人家看見丟人？」墨九心裏暖暖的，邊笑邊問。

「當然堵不住……」墨九無奈地翻了個白眼，「除非再多堵一點。」

「難道阿九也想做皇帝？」

「當然想啊！女皇帝多帥氣？」墨九低笑，大言不慚地道：「我若是做了女皇，就得學學男人，弄一堆俊俏的男妃在後宮養著，高的、矮的、胖的、瘦的、健壯的、修長的，嘖嘖，就像種蘿蔔一樣，收了一茬，再種一茬……」

沒有人理會她，無奈的嚷嚷一下，她又不停拍他的手，乾瞪眼兒。

「蕭六郎，你要帶我去哪兒啊？」她鼻音濃濃的問。

「傻瓜！」蕭乾颳了刮她的鼻頭，淡淡一哼，「帶你做賊去！」

墨九懶得辯解，摸一下「受傷」的額頭，任由他在頭上「輕薄」著，時而撫撫她的發，時而摸摸她的臉，一雙亮晶晶的杏兒眼淺淺闔起，長長睫毛輕輕眨動著，像一隻懶洋洋的蝴蝶，吃飽喝足了，就等著休息。

平常這人很少玩笑，墨九不太習慣他這麼隨和輕鬆的樣子，愕然地望他一眼，隨即又忍不住低聲失笑，靠著他的身子蹭了蹭，撒嬌般小聲道：「好了好了，不玩了，再鬧下去，我瞌睡都鬧醒了hｔｔps://www.ｈet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蕭六郎，我睡一會兒啊，回頭到了地方，你記得叫我。」

飽受戰火的汴京城，一會兒戒嚴，一會兒開戰，雖然商家都畏懼得沒敢開業，但今兒南榮貼了告示，老百姓已經安心了許多。而且，一般來說，「安民告示」上面雖然只是勸導百姓安居樂業，恢復生產，但若久勸無果，朝廷便會勒令開業。

「……好像你多大了似的！」

「哦，我曉得了！」

「你不偷看我，怎知我在看你？」

又是一段深宮絕戀。

墨九「唉」一聲，搖了搖頭。

「我哪有偷看你？」墨九憤憤不平地扭轉過臉。

「吃都堵不住你的嘴？」

「呀！」墨九一驚，還沒喊出來，身子就被他抱了起來。

「主上……」

「阿九不要想太多，凡事有我。」

墨九被他盯得臉蛋兒發燙，冷不丁睜眼橫他。

「怎麼可能？哄小孩兒！」

每一次他收拾了人，就像哄小孩兒似的哄她。墨九哼哼一眼，算是看明白了，每一個男人的心裏，其實都住了一個小孩兒。甭管他多麼高冷多麼嚴肅，一旦粘上了哪個女人，他其實都可以放下面子，霸道得不肯放手。

「混賬！」蕭乾一巴掌拍在她微翹的屁屁上，大抵打完覺得手感不缺，又多拍了幾下，才解了心底的惱意，唇角微微一勾，又笑了：「等到了地方就放你下來，聽話，別動！」

墨九探頭看一眼，心裏「咯噔」一下，「到這裏來做什麼？」

氤氳熱霧裡的蕭乾，一張輪廓分明的臉上，五官如同名匠的精心雕刻，清冷、華貴，沉穩卻又霸道。帶笑時，即便是天下有名的美人兒，在他面前也會黯然失色，可銳利的時候，卻處處帶著雄性的酷烈、力量、野性、肅殺與疏冷。

嗯，墨九是沒有想到蕭乾會帶她去做賊偷吃的啦！不過，順手牽羊都不為盜了，何況只為一口吃？一路上，她心安理得的吃了這家吃那家，大老爺似的由著蕭乾伺候，嘴上抹油，心裏也偷偷的美。

她滿意地閉了閉眼，懶洋洋道：「蕭六郎，我之前那個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辜二不是你的人，又不是受你要挾，為什麼他要心甘情願的為你辦事？難不成，他也是受你的顏值所惑，輪為了你的裙下之臣？」

「那是，我人雖小，心已老……」墨九玩笑著，想著上世的年齡其實比他還大，斜眼遞給他一個古怪的眼神兒，看他低頭皺眉為她選著新衣，並沒有看見，又撇了撇嘴巴靠過去，「噯蕭六郎，你該不會是做了什麼對不住我的事兒吧？」

「啊！」墨九回頭看一眼飄著柔美花瓣的水，怔了好久才吐出那一口無奈的鬱氣來，「可惜了，可惜了……再好的溫泉，我也不想洗了。」

「太嫩氣了，不適合我。」

「…ｍ.hetuｂooｋ•cｏm.ｃｏm…」蕭乾失笑，彈一下她的額頭，「剛還說什麼人小心已老，我看你啊，根本就是一個小奶娃。」

可他淡淡蹙了蹙眉頭，像是思考了一瞬，卻點頭道：「這本是珒國皇帝為心愛的妃子喻氏所修建的宮殿。引溫泉之水，採暖玉為石，本意是為治她體內寒病。可為建此宮殿，珒國耗資巨大，竟使得國庫空虛，群臣不滿，後宮生變……也讓抱病在身的皇妃喻氏因此鬱結在心，難以抒解。結果宮殿剛剛建成，喻氏就與世長辭了。為了懷念這位娘娘，珒國皇帝痛定思痛，封了這座宮殿，多年不曾開啟……」

蕭乾抿了抿嘴唇，出乎意料地點點頭。

只是，這賊倒稀罕。

她闔緊了眼睛，輕輕將頭擱在他的肩膀上。蕭乾略一側眸，就可以看見她嬌嫩如同初生嬰孩兒的臉，不媚、不艷、也不妖，卻有著世上任何美貌婦人都不能比擬的風情。尤其在他的眼底，哪怕淺睡時額角微微顫動的一根小絨毛，都有著不同尋常的美感。

對於「帥氣」、「牛逼」這樣的詞兒，蕭乾和擊西等人在她的嘴裏聽習慣了，早已不以為意。但蕭乾看她一雙眸子緊盯著宮城就不放，不由含笑問她。

說罷他回頭使了個眼神，讓憋不住笑意的擊西與薛昉兩個人留在外面，然後一把撈起還在做美夢的墨九，扛麻袋似的扛在肩膀上，任由她狼狽的掙扎，自己卻走得不慌不忙，不徐不疾，一身衣衫似仙袍飄飄，冷峻絕艷的面孔，如同一個乾淨得從遠古走來的謫仙。墨九姿勢不好，大口喘著氣兒。

雙手合十，她喃喃著，「但願大家都別有什麼事兒。」

可這個時候，身子卻被蕭乾放了下來。

他憐惜地撫了撫她的頭，像撫摸小動物似的，語氣也寵寵地道：「快點吃，等你吃飽了，我再帶你去另一處地方。」

「你問來做甚？」

能為她找吃的就是好人……這個邏輯，蕭乾默默受了。

慢條斯理地把她拽出屋子，蕭乾並沒有馬上出府，而是領著她去了一間她房間隔壁的更衣室。這屋子很寬敞，墨九還沒有來得及進來「視察」，卻不知何時備下了這麼多女衣服。

「傻姑娘。」蕭乾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走上大理石的光潔檯面，順著那越來越濃的水霧處，慢慢走入湯池的上方，然後扳過她的身子，低頭仔細睜著她，一雙黑眸子里的流光，格外的柔和溫暖。「女皇陛下，今兒讓微臣伺候你吧？」

「大晚黑的，沒人看得見。」蕭乾低頭看她，一雙黑眸里有著淡淡的促狹之色，「就算有人看見，我也打死都不承認……只說是你逼我的。」

「阿九在說什麼？」蕭乾沒有聽清，握住她的手，低頭問來。

「呸，不要臉！」墨九給他一個「嚴重鄙視」的眼神兒，可身子卻軟軟和圖書地靠著他，似乎很享受這種帝王般的待遇。尤其上了馬車之後，軟墊子一靠，暖融融的壁爐一烤，很快便有些暈暈欲睡。

墨九不是第一次進皇宮，可還是被這座汴京的皇城給震撼了。

蕭乾會做賊？打死墨九都不信。

「蕭六郎……」

深吸一口氣，除了食物的香味兒，她還嗅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香。

「蕭六郎，你今天突然變得這麼浪漫，這麼好，快告訴我，不是我在做夢？」

「就我所知，應當是。」

「啊！」墨九愣住，「聽這姓氏，不是珒國人？」

女人總是願意被呵護的，她也不例外。

一切可以入口的美食，似乎都是她執著追求的東西。她整天惦記著吃，幾乎沒有一時一刻落下過，這讓蕭乾的面色有些不好看。

遇上蕭乾，她無奈地認了命。

「可惜了，有情之人，就不該久居深宮。只是不曉得那個珒國皇妃喻氏到底是怎樣的天姿國色，竟然讓一個皇帝為她耗盡國庫，修建一處養病的地方。」四處看了看，她又道：「看這裏保存完好，想來一直不缺人洒掃，皇帝真是愛慘了她啊。」

墨九瞥一眼蕭乾，沒有多問，任由他牽著她的手，從打開的小窄門兒慢慢往裡走。

就算不開業，酒樓飯館的老闆自己總得吃吧？

「嘿嘿！」

如果她惦著他的時間，比吃更多，那他……

考慮一瞬，她抬頭，「怕什麼？蕭六郎，我們真的不聽辜二的，離開汴京城嗎？」

「嗯……」拖曳著低沉的嗓音，蕭乾淡淡一笑，「阿九真是聰慧。」

看著她滿臉疑惑的樣子，蕭乾唇角狠狠一抽。

「遵旨！」

「喻氏，便是完顏修的親生母親。」

蕭乾眸色一深，注視她片刻，爾後，徐徐笑開，深邃的眸子里像盛了滿天的星光，璀璨、誘人，就連低沉的聲音，也喑啞不少，添了一抹莫名的曖昧。

墨九第一反應就是蕭乾騙她的。

一個朕字，她說得機靈嬌俏，雖無霸氣，可這份膽量，哪裡尋常女人敢為的？

像環抱著心愛的公主，他身子綳硬，手腳卻放得極為輕柔。

「……」墨九沒有回答。「嗯，怎麼不說話？」

蕭乾看她微微嘟起的嘴唇，「呵」一聲輕笑。

聚會總得吃喝吧？

蕭乾眉梢一挑，「曉得了什麼？」

「蕭六郎！放我下來！」

說到這裏，她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猛地調轉過頭，恍然大悟一般。

一種強烈的滿足感，讓她臉上掛滿了笑痕。時不時瞥他一眼，整個心都是滿滿的，覺得只要有他在，不管遇到什麼處境，其實都不必驚慌，她只需要安安心心地做一隻米蟲就好了。

這一覺睡得昏天黑地，等她再睜開眼睛時，馬車正靜靜停在皇城的一個小門外。

還有那一些汴京的大戶人家，哪一個家裡沒有會幾道美食的廚子，他們總得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