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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王寡女

作者:姒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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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相思令 第263章 咫尺天涯陌路

第三卷 相思令

第263章 咫尺天涯陌路

「沒,沒有啊。沒幹什麼?」
「唉!」蒙合一嘆,「這般說著,倒真是有些想了。你且去叫兩個姬妾來——」
「歇不了啊。」
戍帳的怯薛軍森敦走了進來。
額爾小鎮的汗王大帳里,蒙合斜倚在軟榻上,翻看著手上的線裝書,目光許久未轉,但書頁也許久都不曾翻動一頁。
天大亮,山腰很快熱鬧起來。
森敦一怔。
在這一次奪位風波中,森敦沒少為他「解憂」,好多次神不知鬼不覺地除去敵手,包括當時的「怯薛之長」都是死在森敦手上,從而讓他極快速度的掌握了怯薛軍。
森敦明顯在討他喜歡。
森敦漠然,觀他臉色。
好高深的一套帝王「御女心經」。
「姑娘,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
就怕他出了什麼岔子,讓蒙合抓到把柄。
甚至墨九懷疑,蒙合讓蕭乾來做「敖包祭」,明看是對他的信任,暗地裡,誰知有沒有試探之心呢?
目光相碰,只望一眼,就互相錯開了眸光。
她可算明白了,原來這樣也能矇混過關。
森敦盯他一眼,低頭道一聲「是」,快步走到行李櫃中,舉出一個熏香爐似的精緻小物什和一個小瓷瓶。
「多謝大汗。」
這比喻,逗樂了蒙合。
黑壓壓的人群,翠綠的青山草地。
巫師的樣子,寒芒森森,讓每一個圍在他周圍的人,神經都綳得緊緊的,甚至連空間里,都飄蕩著一股子可怕的陰森之感。
人生如戲,全靠演技。只要演技倒位,誰看得出來他是真巫師還是假巫師?而且,蕭乾既然敢頂了蘇赫這個身份,想必之前做過功課了。
「進來。」蒙合沉聲。
他寬慰地點點頭,神色肅冷地拿起書,翻看了兩頁,又嘆氣放下,雙手放在太陽穴上,皺起了眉頭。
「不要。」蒙合猛地睜眼剜來,就像責怪他多事似的,目光里略有不悅,聲音沉沉,「她不是那種輕賤婦人,不要唐突了她。」
他黑眸沉沉,掃來一瞥。
「此次來圍獵的,有兩個品相不錯……」
他問:「墨家人都安頓好了?」
蒙合低笑一聲。
蒙合的話中,對墨九推崇極高。
墨九負手而立,風揚起她的袍角與發絛,她面帶微笑,神色瀟洒,臉上很有幾分從容和溫和,一點也沒有被「拋棄」的頹廢與難過。
「此婦若不能入,枉為大汗也。」
也就是說,怯薛軍,便是天子禁兵。
「讓她進來!」
他惜才。
「如此,不是更有叵測居心?」
按照敖包祭的規矩,所有人都要圍著敖包轉圈。
玫兒啊地一驚,收回視線。
做什麼,像什麼,學什麼,就是什麼——
「那墨九,豐肉微骨,容則秀雅。肌膚,凝似玉,體貌,美若仙。素手雪白,粉頸妍麗,最動人是她那舉手投足間的綺態,每每觀之,便胯緊心酥,生出氣促之感……」
深深地看著他,她當著眾人的面兒https://m.hetubook.com•com,用她曾經在離墓里和他說要「白頭偕老」時的那種目光,眷戀的,纏綿的,低低地對他柔聲低語。
「大汗歇了嗎?」
在他的身邊,需要留的就是這樣的人。
森敦垂手立於一旁伺候,也不吭聲。
玫兒昨兒才罵了蕭乾。
未幾,一個精壯的漢子撩簾而入,身穿盔甲,帶著夜露的幽冷,滿臉都是為難的表情,進來便跪倒在地,頭垂得低低的,似乎怕蒙合責怪。
「讓本汗略略憂心啦。」
是另一個蒙合的心腹,「四怯薛」之一的門圖。
蒙合摸著下巴上的鬍子,思考片刻。
可看敖包邊上的人,哪一個有察覺?不都聽他的,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那歡喜散的輕煙快要飄散完了,森敦才小意的上前,低低問了一句。
想到這裏,她心裏突突一跳,又斜斜瞥向人群中的曹元。正巧,曹元也看了過來,兩個人的目光在空中相撞,交織,慢慢的,都浮上一絲心照不宣的笑……
不就念個咒么?她也可以呀。
停頓片刻,壓低了聲音,「那三千殘兵的作用,你都看見了。短短一月訓練,便在陰山狙擊了拉木拉爾的三萬精銳騎兵,且為我在陰山留出一條逃生之路。森敦,蘇赫這樣的天生將才,哪怕狂妄一些,若能為我所用,何愁我北勐不能爭霸天下?」
過了片刻,冷不丁淡淡換了一句。
「若他出了事,你不是應該開心嗎?」
敖包祭是北勐人的傳統習俗。
時間過得很慢,汗帳里寂靜一片。
次日天還未亮,北勐士兵們便忙開了。
軟緞似的身子。
是很小很小的聲音。墨九想:大概只有她一人能聽見。
森敦站在他面前的火光陰影中,面無表情,「大汗若要用他,他便是北勐金印大王,大汗若不用他……」
「一人。」門圖想想又道:「像是偷偷前來的,臣下也沒有驚動別人。」
「梨觴為蕭氏家釀,余世不過百壇,皆被宋熹獲得。且蕭氏已誅,再釀無望。漠北苦寒之地,如何能有?」
森敦微微欠著身子,目光掃過他微微下陷的雙目,青黑的顏色,顯得他高挺的鼻樑如同鷹鉤,陰佞之氣,似乎更重了幾分。
蒙合抬了抬眼皮,雙唇陰陰的緊抿著,似乎對此事不太有興趣,可心底又有一種古怪的念想,甚至情不自禁就想到了那個……墨九。
眼神平淡,嘴角微抿,很正常的一眼,卻讓她心裏古怪的升起了一種汗毛倒豎的緊張感。
墨九差一點笑出聲。
「大汗,溫姑娘求見,臣下說大汗歇了,她仍是不肯離開,說有緊要的事情,必得今晚告之大汗……」
「呵呵!」
看蒙合深思著不吭聲,他眉眼微抬,又小心翼翼地問:「要不然,臣差人去喚了那墨家鉅子過來……」
看定墨九,他嘴上念咒不停。
「夜深和*圖*書了,歇吧?!」
「哼!」墨九瞪她一眼,給她一個「信了你就有鬼」的表情,領著墨妄和眾墨家弟子,大步走向敖包。
過去時,山腰已集滿了好多人。她沒有走近,就站在山風裡,靜靜看黑袍飄飄,身姿挺拔的蕭乾,唇微微勾著,似笑非笑。
望著帳頂片刻,又轉眸過來。
「回大汗,都安頓好了。」
「她一人?」蒙合沉聲。
蒙合點點頭,眉宇卻緊蹙難展。
怯薛軍中的將士,基本由貴族宗親,大將等功勛子弟構成,每一個普通的怯薛軍士兵享受的薪俸與待遇,都可以和其餘軍中的戰將相比。
敖包祭之後,有一場行獵前的吃喝,稱為大宴,今兒早早蒙合已派人來告之了墨九,說有南榮得來的梨觴,但他不曾喝過,不知真假,特地邀請她去品評——
一個有點姿色的女人、
卻聽蒙合又道:「以後你便知了,婦人之美,不僅在貌,還在骨。」手指敲擊著案幾,他指了指臉,陰鷙的笑容里,頗有幾分淫肆流露。
其實知道了敖包祭的事,她就替他懸著心。
其時,森敦此人功不可沒。
等蒙合說完了,他方才一臉崇拜地看去。
故而,她特地告訴蕭乾一聲。
他話未說完,汗帳外面便傳來腳步聲。
向蒙合稟報了額爾小鎮的守衛情況,他目光又望向蒙合陰沉沉的臉,以及沒有什麼睡意的目光,略帶關切地道。
「臣愚鈍,還望大汗明示。」
這大抵是蒙合與別的帝王不同之處。
就像她對自己的心上人一樣。
他的動作,很熟悉,就像已經做過無數次一般。
蕭乾的經咒,終於變成了她的名字。
懶洋洋地換了一個躺姿,他低頭嗅了嗅熏香爐中的殘香,輕輕摩挲著下巴上的小鬍子,一雙陰沉的眸子,如同鷹隼捕獵前的幽冷。
那時的森敦,還是怯薛軍四大統領「四怯薛」的其中之一。經了奪位之戰,他反水怯薛之長,助蒙合父子,待事成,自然成了怯薛軍的老大。
這種行為,其實有一點像小孩兒在玩遊戲似的,墨九心裏覺得幼稚,但大家都嚴肅,就像通了靈似的,個個木然著臉,連蒙合都一樣,墨九也只得憋住,尊重他們的風俗習慣——
到底還是她輸了。
墨九挑了挑眉頭,突然一笑,徑直從人群中穿出來,扭著腰肢,一步三搖地走到中間敖包的邊上——他的面前。
「不急。」蒙合似有猶豫,抬手擺了擺,陰冷的目光中,滿是涼氣,「此人該智時智,該痴時痴,粗中有細,細中有粗。乍一看得意忘形,實則是一個懂得審時度勢的聰慧之人。」
蒙合無奈地嘆著氣。
單獨一人深夜前來,所為何事?
關於怯薛軍,實則大有來頭。
早些年,為了在風起雲湧的皇族爭奪中,苟且偷生,蒙合始終沒有太露鋒芒,也終於熬到了最後成功的一刻。
墨九唇https://www.hetubook.com.com角勾起一絲弧度,重新邁開腳步,「大汗約了我,你又再約,那得看我倆有沒有緣分了。」
所謂「怯薛」,北勐語,番直宿衛的意思。
「有酒喝,我便甘之如飴。」墨九低低一笑,已然轉身,邁開了大步,往正在轉圈的人堆里走。
果然,蒙合吸了一些歡喜散,精神頭兒本就興奮了許多,這時又不想找婦人發泄,也就隨口和森敦「純粹」地交談起來。
森敦瞄著他的臉色,遲疑道:「可臣聽說,這位墨家鉅子的風評素來不好。對於男女之事,作風豪邁。再說,她連蘇赫那般的容色……都看得上,睡得了。以大汗英姿,邀她前來,怕是心喜若狂了,又怎會唐突了她?」
玫兒的小臉唰的一紅。
眾人齊心,在半山腰上選擇了一處空曠的平地,用石頭堆砌出一座圓錐形的實心塔,再在塔的頂端,插上一根長桿,桿上系好毛角和經文布條,四周放上燒柏香的墊石,插滿樹枝,擺上祭祀的整羊、馬奶酒、黃油等食品,一個「敖包」就完工了。
「沒有?」墨九掃過曹元的臉,又回到玫兒的臉上,總覺得這兩個人有些古怪,但這個時候祭祀開始了,她來不及問,只哼一聲,手指點點玫兒的臉。
他半闔著眼,手敲人皮鼓,嘴裏念念有詞,但那喑啞得像地下判官一樣的冷聲,模糊得……估計除了他自己,誰也聽不明白他到底念的什麼。
號角起。
「大汗。」
墨九亦望向他,飽含深情的目光,幽沉陰暗。
森敦嘿嘿一笑,「臣下是粗莽之人,至今尚未有妻,常時若是急得很了,便隨便找婦人泄泄丨火,也不挑,對婦人沒什麼講究,在臣下看來,每個女人都有一隻碗,能盛飯就成,管他金碗銀碗。」
很小,仍是落入了她的耳中。
森敦沒抬頭,靜靜聽著。
她停留在中間的行為,也引起了旁人的側目。
一個只有他們自己知道的秘密,這種感覺讓玫兒心跳加快,臉頰突地有些泛紅。這一抹嬌羞,落入了墨九的眼中,她不由皺眉,低頭上上下下打量她。
從北勐太祖時起,怯薛軍皆由精銳組建,挑選極為嚴格,人數也極少。怯薛軍發展到蒙合時代,也不過只擴充到了兩三萬人。
從左向右轉。
「去!把我的歡喜散拿來。」
簡直就是天上的神仙了。
「墨九。」
「大汗說得是。」森敦道:「臣本不懂那些朝堂之事,只一顆心忠於大汗。但凡對大汗不利的,都是森敦的敵人,森敦都將誅之而後快。」
這會子聽他問起,蒙合思考片刻,視線便有些凝固。
他似乎沒有想到蒙合會冷不丁把這個話題拐了這麼遠。但他成日跟在蒙合身邊,又都是男人,怎會不知他心底那一點淫心?
「狩獵完了再審你。在沒審之前,你給我好好聽明白了,你年紀還小,談談感情可以,做那男歡女和-圖-書愛之事,不要急,對身子不好……」
目光里掠過一抹狠絕之色,他突而撫胸欠身,低頭道:「臣可以為大汗解憂。」
巫師面具上,泛著幽幽冷光。
之前那些話騙玫兒還行,她騙不了自己。
蕭乾到得極早,他今日穿著一套巫師的黑長袍,手持巫師用的人皮鼓,頭戴面具與發冠,那一副「裝神弄鬼」的樣子,除了肅穆,頗有幾分神秘。
還是人么?
他不是一個行事不做準備的男人。
心裏一凜,他道:「那大汗早些歇了吧?」
高!特別高!
「這你就不懂了……」
「大汗,可要召姬妾侍寢?」
「不要任性。」
但今兒也是真正的為他擔心起來。
好多人一登大寶,便急著除去對自己有威脅的臣子,生怕被人覬覦了皇位,江山社稷不保。而他與他的父親,他的爺爺一樣,心在天下,恨不得馬蹄踩上所有河山。
可他的眼睛,卻飽滿了暖意。
放好香爐,他將瓶中粉末倒入一些。
「怕者,皆不自信也。」
低喃一聲,他又揉著額頭。
森敦是北勐帝國怯薛軍的首領,也是蒙合的貼身之人。他麾下的怯薛軍亦是蒙合最為心腹的軍隊勢力。
在這個地方,有很多很多的人,但她心裏能信任的,也只有那麼幾個——聽了蕭乾的話,她身體微微一怔,正想要說什麼,餘光突然瞥到溫靜姝的目光,從人群中掃射了過來。
森敦的頭始終半垂,眉心微皺。
他不怕蘇赫,他有強大的自信。
墨九吃過早飯,才領著墨家弟子出發。
在這個皇權的遊戲中,他早已歷經風霜,而蘇赫,到底年輕氣盛,許他些好處,讓他為己賣命,死心踏地,也並非幻想。
森敦抿唇,接不上話。
可想而知,這樣的一支軍隊,它的統帥自是非同小可。蒙合父子當初與親王拉木拉爾爭奪汗位時,首先控制的便是先汗的怯薛軍。
「貌若初潔,骨里卻橫生媚浪,觀之便心癢難耐,恨不能入,個中情勢,不可言說,只可悟也。哈哈哈。」
說著他突的撩眉,他深深看向森敦。
要轉上三個大圈才算完。
「昨晚幹什麼去了?」
腹下突地湧上一股燥熱。
「我今日神思頗亂……」
蒙合搖頭,「當日我將三千殘兵放于陰山地界,名為給世子做護衛,實則觀他行事。」
「墨九。」
說到這裏,關於女人話題本該結束了。
不得不承認,蕭六郎是強大的。
他所言之「解憂」,蒙合當然懂得。
墨九當然無意成為他的品酒師。
卻不是為了感情,而是為了昨夜的那點小秘密。
可蒙合吸了吸鼻子,卻似意猶未盡。腦子裡浮上了墨九的樣子,心窩裡就無端的痒痒,身子刺撓得緊,像有蟲子在咬,就連手心都酥|癢起來。
近在咫尺卻似陌路。
哪怕有一天蘇赫真有異心,他也自恃能制住他。
「蘇赫此人……」
很快,腳步停在門口,有人輕和_圖_書喚。
夜風癲癲,暮色深濃。
「擔心什麼?」
「聽說今兒蒙合大汗專門為我準備了……南榮來的梨觴呢?蘇赫王爺,你看看你,都沒有別的男人對我好。我若是移情別戀了,你會不會難受啊?」
要知道,蕭乾本不是原來的蘇赫。
烏亮若點漆的雙眼……
熙熙攘攘中,墨九跟著人群,轉啊轉。終於,轉到了蕭乾的正對面。幾乎條件反射的,她看向了他戴著面具的臉,腳步有些遲疑。
這形容……
「森敦有過多少婦人?可懂得婦人?」
輕念著,咂咂嘴,他眸底有灼熾的幽光。
「我——」玫兒弱弱地,「哪有啊。」
蒙合也不需要他的回應,搓一下鼻子,神情似乎完全的放鬆了,臉色也不若常時嚴肅。
森敦垂頭,欠身。
他微蹙的眉心鬆開,哈哈一笑。
他對薩滿巫師的那一套祭祀活計,肯定不曾做過。而「那順巫師」又不在額爾小鎮,就是他想請教,都來不及。
「姑娘。」玫兒小聲問:「你不擔心嗎?」
蒙合換到了榻上,懶洋洋地斜椅著,微微眯眼,深深地吸了一口,似陶醉其中,並不講話。
沒法子,誰讓他是她家姑娘的心上人呢?
故而蒙合對他,是極為信任的。
蕭乾轉動著手上那個像銅鈴一樣的法器,在清脆的叮噹聲里,凝視著墨九的眼,冷眸中色彩,忽明忽淡。
無數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和蕭乾的身上。他們信奉天神,對於她干擾祭祀,「勾搭」王爺的狐媚行為,似乎頗有微詞。
這一次,他也相信自己能贏。
蒙合靠在軟榻上,似乎睡著了。
「王爺,我喜歡美酒,很難拒絕的。哪怕不是梨觴,只要酒好,說不得也要陪大汗痛飲幾杯,再入山行獵了。」
「大汗高明。」
「你知道的呀。」
她很好奇,他要怎麼來解決祭祀之事。
「這麼說為我辦事,是苦了你了。等這次回哈林和林,我讓朵爾伊給你挑幾個水靈的,送你帳中,再准你幾日假,回去好生快樂快樂,也讓你知道知道,婦人和婦人,是不一樣的。」
唉!
森敦臉上好看了一些。
偶爾可聽見巡邏士兵的腳步,從帳外經過。
白瓷似的肌膚。
一個字:忠。
這樣的馬屁,拍得又精又准,還無痕無跡。
哦不,神仙太聖潔,又怎會令人看一眼就心生氣促之感?甚至胯緊心酥?
好不容易得到的江山,鮮血、屍骨堆出來的社稷,甚至他的親生父親……故而,他不會允許自己任性妄為,學那些昏君,不出幾年,就把北勐搞得國之不國。
蕭乾目光深深。
好一會,熏香爐中,裊裊飄出一種淡淡的花香味兒,怡人心扉,似能牽引人的靈魂,登入極樂的天堂,把人的鬱氣都帶走,神魂俱悅……
蕭乾站在圈子的中間。
「一會大宴,你和我坐。」
森敦察言觀色,「大汗可是有何憂心之事?」
「不必了。」蒙合顯然沒有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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