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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神對此越發感到吃驚。比修亞克曾說過，有了智慧的盛蠱會自主進化，發展成一個全新的物種。它們無時不刻都在進化，讓自己更加適應環境。看來，比修亞克說的是真的。

「啊，你先進來吧。」

夜神可以對黑夜發誓：我當初就是想偷點死灰的盔甲！最多，最多再偷張披薩什麼的……這個願望倒是實現了。總之我沒想搞這麼大的，我發誓！

「我噴了香水。」她說，「是不是……味道太濃了？如果您討厭的話，我立刻就去洗掉。」

夜神坐在凳子上，看著外面一片荒涼的小鎮。這裏的土耳其凡城的一處無名鎮子，這裏基本被荒廢了，稀稀拉拉住著幾個人——大多是旅行者和傷患。雖然這裏剛剛荒廢不久，但此刻看上去，城市就和從沒住過人一樣。風卷著黃土，猶如有生命一樣在街上遊盪著，發出陣陣的嗚咽聲；成群的野狗在垃圾箱里翻找食物，它們個個都骨瘦如柴；遠處也有草場和湖泊，但這一切看著都太和圖書遙遠了，就彷彿是另一個世界。

那巨大的披薩餅啊！猶如神跡一般，覆蓋了夜神的與信徒們的整個天空，那一刻，夜神甚至願意將自己的名字改成「飛天披薩神教教主」，他們的信徒可以不再信仰黑夜，而信仰天空上的披薩。他們的宗教天堂中也許也會有一座噴發啤酒的火山和一座脫衣舞場；地獄和天堂一個操行，只不過火山噴的是馬尿而非啤酒，另外脫衣舞娘都身患性病。

那天，飢腸轆轆的信徒們享用了蓋滿海鮮、培根和新鮮蔬菜的披薩，以及能讓你吃到脫肛的超量芝士。從此以後整整三天，他們腦子裡是披薩，說話也三句話不離披薩。有士兵說他在廁所拉出了一整張十六寸披薩來。

我們闖了個大禍！比那天在死灰倉庫里吃的24寸超豪華海鮮燒烤醬披薩（壓縮版）還他媽大的禍！

夜神問道：「可是那些鐵蟲子就行。」

但這次是夜神喚醒了它們。

他只需派出一小點蟲子來追蹤ｗwｗ•hｅtｕbook•coｍ•ｃｏm我們，就夠我受得了。我的信徒可都是血肉之軀。想到這裏，夜神通過精神傳輸向莎拉·瓦德發送信息：「莎拉祭祀，來我的房間。」莎拉·瓦德——禁水族中梟首蜥蜴的統領，她每天都在努力讓自己變得更像淑女——今天也是一樣。

「是，夜神。」她說，「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但夜神還是認真回答信徒的問題，為信徒解惑是他的責任。「淑女的話……」他摸著連衣帽下的尖下巴沉思，「在我上輩子的時候，我經常看到煉魔貴族的淑女。她們舉止端莊，言談有度，散發著由內到外的美。」

夜神慷慨的說道：「沒事，但任務的時候你該洗掉它。不然你的氣味會暴露給敵人。」然後他悄悄的給侍從發信息，讓他裝作打掃衛生的樣子來打開窗戶，之後再噴點空氣清新劑什麼的。

果然我們不是一個物種。夜神心想到，思維不在一個頻率上。

夜神不由自主的用了個奇妙的比喻——和*圖*書因為那個披薩真的是太棒了！又香又大又解飽。那東西被塞在一個只能裝下十寸披薩小小盒子里，但打開的時候，它絢麗的爆炸了！絢麗的場景讓他聯繫起「豐收節」和「重生狂歡節」。

「每個斷水族人都在學習，現在大家都能講很流利的通用語了。」她的話語中不無驕傲，「而且大家還在學習，試圖整理出一套簡潔的新語言，作為專屬我們的語言——您同意嗎？」

莎拉小姐蹲著鑽進房間。一時間，空氣中充滿了難以言表的奇特味道。

所以，還是回到闖禍的事兒上來——一個比披薩還大的禍，這太可怕了。

「噢！對不起！我是想敲門來著。」莎拉小姐的聲音還是標準的蜥蜴嗓子，但語氣卻如害羞的少女，「我……我忘了剪指甲，實在是太失禮了。抱歉。」

「還需要一點時間。」莎拉小姐說，「我們的族人習慣了用身體和本能戰鬥，穿不慣那些死灰的鐵殼子。」

「夜神您喜歡淑女嗎？」莎拉小姐小聲說道。她說和_圖_書這話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戴眼鏡的女高中生，站在天台上向自己暗戀的學長說：「你喜歡戴眼鏡的女孩兒嗎？」

晚了。他心想，說什麼都晚了，我發現了安格維的野心，迫使他狗急跳牆了。然後整個南亞都被蟲海掃蕩，不知道他有多少蟲子？幾萬？十幾萬？幾十萬？或者更多？

「斷水族人的訓練怎麼樣了？他們適應盔甲了嗎？」

夜神對她的發言感到驚訝，「你懂得很多。你一直在學習嗎？」

「別那樣！」夜神連忙叫道，他可不希望梟首蜥蜴們一個個的都自廢武功、剪掉自己的爪子。

「當然。」夜神說，「我以你們為榮。」夜神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但我希望你們能夠加快訓練，那些死灰裝甲威力巨大，而且和你們契合度很高，如果能夠使用的話，我們整體實力能上升一大截。」

「它們是蟲子，我們是人。」莎拉小姐說，「它們只是生物機械，盛蠱加盔甲，等於兩件機械組裝，當然簡單了。」

夜神皺起眉頭，這味ｍ.ｈｅtuｂｏｏｋ•cｏm•cｏｍ道就像用香草汁液腌過的腐爛臭魚，「什麼味道？」

信號通過夜神的精神力準確的發送到了一公裡外。片刻后，木門被戳開了一個口子，一隻鋒利的爪子伸了進來。

視點：夜神

人們走的時候帶走了一切能帶的東西，因為這裏距離伊朗太近了。人們害怕鐵蟲子。鐵蟲在泛濫，它們從伊朗的地下長了出來，長得比雨後春筍還快。一個個的，好像靠著空氣就能長那麼大似得——真不知道這些玩意兒都從哪來的！夜神初步估計是死灰的安格維將軍和盛蠱達成了某種同盟，建立了這樣一支鋼鐵大軍。它們一支蟄伏在地下，就如同被封印在地獄的古老魔鬼一樣，等待某個不長眼冒險家去喚醒他們……

莎拉小姐重重的點了下頭。「我會督促他們訓練——但我想知道，我如何才能變成真正的淑女？」

不是香水的氣味太濃，是香水和蜥蜴的騷味混在一起實在太噁心了！夜神雖然這樣想，但卻沒說出來，他很尊重自己的信徒。黑夜能包容一切——希望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