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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太忙不是錯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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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是無情還是多情

第九十八章 是無情還是多情

「還哪有有閑心跟你說這個。等你要是能活著出去之後再說吧!」風雲輕白了楚昭顏染上紅暈的俊臉一眼,眸子掃向四周:「喂,你指路,看看我們能從哪裡出去!」
「回來!」剛抬起腳,房門咣當一聲打開,眼前的白影一閃,風雲輕只覺手臂一緊,人已經被雲伴月拽進了屋子。再次一聲清響,房門緊緊的關上了。
風雲輕轉過頭,繼續的抬步往伴月閣走去,心裏忽然又酸,有澀,有苦,有痛,一陣風吹過,不會煙消雲散,反而沉澱了。
玉無情看著雲伴月的背影,面無表情。柳香殘一雙桃花目眸底也有些陰沉之色。看著風雲輕緊緊關著的門,半響,忽然輕輕一笑。
「今日不是姻緣會么?小姐不會忘了吧!」蘭兒看著風雲輕,發現她的臉色不是很好。
風雲輕擺脫了玟初,運及絕頂輕功,一邊屏息凝氣的感受影月的氣息,試探了半響,根本就探尋不到,楚昭顏的氣息也蹤影全無。而此時也來到了皇宮外。看著遠處浩浩湯湯的御攆,她居然比老皇帝還快了一步。
「廢話!」風雲輕沒好氣的白了楚昭顏一眼,用一隻手捂住心口,她那裡疼痛的厲害,她鳳緣天下沒大成,功力不夠而強行催動了第十層才可以練的天羅地網。只是為了救這個混蛋,真是……
風雲輕感覺懷裡一松,頓時一怔,然後嘴角微彎,一抹笑意綻出,將放在心口的手移開,微微的吸了一口氣,腳尖一點身下的瓦片,飛身而起,尾隨著玟初身後離去。
嘴角抽了抽,此時看楚昭顏和小李子疊在一起,哪裡還有那寶馬香車中拿著冰冷的匕首架在她脖子上時的氣勢,簡直就是一隻軟腳的大蝦米,雖然這大蝦米依然很美,但是也是一隻大蝦米。
影月首領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看著風雲輕身影消失的方向,一雙眸子灰濛濛的色澤瞬間散開,如明珠投玉。半響,一口鮮紅的血吐了出來,身子不受控制的單手支地半跪在了地上。
風雲輕實在是不願意和這個影月首領出手,但是看來鐵了心的這個傢伙不會將人交給她了,心裏一狠,清喝一聲,手腕抖動,白綾似一道飛舞的銀蛇帶著強大的殺氣襲向影月首領的面門,血染江河,手下沒有一絲餘地。她要的是一擊必中。
「輕輕……」柳香殘桃花目閃過一抹冷光。
「我也不知道……」楚昭顏皺眉,再次的搖搖頭。
「我受傷了,走不了。」風雲輕看著玟初寒著的臉,忽然想起不久前玟初攔著不讓她來,而她對他出手,雖然那是一招虛招,但終究是對他出手了,心裏有些發緊,立即開口。
一擊不中,風雲輕的心理暗驚,沒想到這個影月首領的武功比她想象的好要,同樣身形拔地而起,第一時間手腕一抖,手中的白綾繞了一個方向,向著影月飛去的身形追去,目標是懷裡的楚昭顏。
二人離開,影月首領看著地上鮮紅的血跡,半響,微微提氣,轉眼間身影便進了禁地內。
話音未落,風雲輕已經足尖輕點,如一縷疾行的風,白衣的身形形成了一道白線,向著皇宮的方向追了去。
撇了撇嘴,風雲輕伸手重新的關上了門,顯然她是來的不是時候,沒有必要留在這裏觸人家的眉頭。遂抬步往回走去。
秀眉微蹙,細細的向老皇帝的御攆里探尋,依然沒有半絲氣息,想起小李子的話,身形不停,直接飛身進了皇宮的宮牆。
那個宮女立即恐懼的搖搖頭,向著西方指了一下。風雲輕將白綾一抖,那宮女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另一個宮女的身邊昏了過去。再不停留,足尖輕點,飛身而去,向著西方追了過去。
忽然想起這個傢伙可是流連花叢的老手,頓時嘴角抽了抽:「留著你這副欠揉虐的樣子對飄香院裏面的姑娘說吧!快說,有什麼辦法離開!」
風雲輕一愣,頓時的住了手,看著雲伴月,那一雙往日清澈如湖面的眸子透著陰沉濃霧,還有痛苦瘋狂。心裏有些驚,吞了口口水,開口,發現聲音沙啞的厲害:「你……你怎麼了?不會是又中了迷情散了的毒了吧……」
再同時使出了錦繡乾坤之萬佛歸宗!
感受到風雲輕的躲閃,雲伴月稍微有些沉下來的安靜頓時又瘋狂了起來,唇瓣恣意的侵掠著風雲輕嬌軟的唇瓣,如玉的手在她的後背一劃,一聲輕響,風雲輕感覺後背一涼,白衣已經被扯開。一片春光外泄。
「是!」兩個黑色的身影一閃,瞬間向著北門而去。
「太子,太子您沒事兒吧?」小李子艱難的拿開了身上的衣服,看著在他身上壓著慘白的臉虛弱的楚昭顏,頓時焦急的道。
「是你自殺呢?還是需要我出手!」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玟初一襲藍衣的從暗處緩步踱出,他本來是跟來怕風雲輕在影月首領的手裡出事兒,沒想到她居然連他的琴心劍和藍笑傾的錦繡乾坤都會。此時看那個女人的心思全都撲在楚昭顏的身上,心裏的惱恨。
半響,足尖輕點,也追隨著風雲輕離開的方向飛身而去。一道藍色的線很快的便融入了空氣中。
「我在皇宮裡的時間很少,十歲前是在山上和師傅學藝,後來回來之後就在飄香院……」楚昭顏立即開口。
「奴才剛跑來的時候才走,大概至今有半盞茶的時候。」小李子立即道。
幾招之後,風雲輕僅咬唇瓣,手腕微動,掌心前翻,瞬間周身的冰寒之氣驟然的增了一倍,寒芒尤似萬千的利劍向著那幻化的影響穿透而去。正是那日玟初使的琴心劍。
玟初的鳳目一緊,精緻如玉的容顏一hetubook.com•com片暗沉,袖中的手猛的揮出,冰寒的氣息化為萬千的利劍向著影月首領發出,凌厲狠辣,不留一絲餘地。
人人走後,相思閣靜了下來,寒玉床上楚昭顏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房頂,一雙鳳目里是一團濃的看不清的黑霧。半響,再次緩緩的閉上眼睛,開始默默運功療傷。
玟初停住身形,才發現風雲輕的原來是晃了一個虛招。再抬眼,哪裡還有那個人兒的身影,頓時薄唇緊緊的抿起,一張精緻如玉的容顏一片黑色。死死的看著風雲輕離開的方向。
雲伴月不語,兩步走到那張大床上,伸手再次一撕一扯,僅剩的衣服脫離身體瞬間變成了碎片,風雲輕徹底的不著寸縷。身子一彎,將風雲輕放到床上的同時,雲伴月吻上了她的唇瓣,伸手撕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身子壓了下來……
「快離開……」楚昭顏細弱蚊蠅的聲音再次響起。
「沒忘!」風雲輕煩悶的擺擺手,看著身後院子里走出來的玉無情和柳香殘還有二人身後的小李子,扔下一句話,往伴月閣走去:「你和小李子看著準備吧!現在離日落不是還早呢么?我們吃過午飯再去鳳凰山也不晚。」
風雲輕看著地上扔掉的衣物,正巧的蓋在楚昭顏和小李子的身上,如水的藍衣沾染了血污,突然想起玟初這個傢伙愛潔癖。
前後一盞茶的時間,兩前一后的出了皇宮。風雲輕雖然疑惑是有人故意的放他們離去,但怪事兒多了去了。只要離開就行,管它呢。
再就是楚昭顏母妃的娘家是劉老將軍府,劉老將軍把持著南陽三分之一的兵力。所以肯定是支持楚昭顏,那絕對是無條件的。
「嗯!你知道那是影月首領?」風雲輕看著小李子。怪不得那個黑衣人的武功那麼高呢,原來是皇室的影月首領。
「鬼才相信你!」風雲輕翻了個白眼,隨即又唾道:「誰管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快想辦法。」
「我這不是自己也受傷了么?」風雲輕看著那三個人都板著一張臉,就跟她欠了他們幾百萬兩銀子似的,頓時的擺擺手,煩悶的道:「算了,不看就不看,你們該幹嘛幹嘛去,都給我滾遠點!」
「真是沒有情趣的女人……」楚昭顏臉上的紅暈不退,感受著風雲輕清香柔軟的身子,心神一陣蕩漾,但也知道此時更不宜久留,立即道:「影月首領帶我回來時就命人將所有的四門都把死了,要不你以為你能比他快到?不過也幸虧如此,否則你以後就見不到我了。」
那宮女依然睜大眼睛恐懼的看著她,猛的搖搖頭。
手中的白綾根本就入不了那幻影中心,一雙如水的眸子微微的眯起,眸中鋒芒大甚,這影月的武功似乎專門來對付她的鳳緣天下的。
「你為何不覺得我真的是愛上你了呢!」楚昭顏眸中的濃郁之色退去,認真的看著風雲輕。雖然是虛弱蒼白,但青絲玉帶,也是風流俊美。
想必這裏就是禁地了。風雲輕身形不停,就要飛身而進。忽然感覺一絲異樣熟悉的氣息從她身後的方向而來,猛的拔起身形轉身,當看見身後的人眼睛頓時一亮,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她辛辛苦苦的追找這個影月首領和楚昭顏,沒想到倒是自己因為太急比他們先到了一步。
緩緩的收回視線,風雲輕輕吐了一口胸中的濁氣,看向水榭的涼亭中,那四個人不知道何時早已經離開。抬步往裡走去,遠遠的便看到小李子的小身影跑了過來,如水的眸子輕閃一下,腳步不停。
「你想幹什麼去?救楚昭顏么?我不準!」玟初再次的飛身攔住了風雲輕的面前。一張精緻如玉的容顏陰沉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忘了你姓鳳了,楚昭顏可是姓楚。鳳氏和他們楚家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上趕的不成買賣!不用!」風雲輕白了他一眼,伸手扯出了被柳香殘抓住的袖子,彎身抱起地上的楚昭顏,抬步往房間里走去。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將你扔下去摔死,也省得出去被老皇帝亂箭穿心……」風雲輕氣惱的瞪著楚昭顏。不知道怎麼就對他十歲在飄香院的事兒有些不舒服,就跟心裏忽然扎了一根刺一樣。
只是轉眼間,然後兩道白綾退去了冰寒凌厲之色,瞬間的化為春風潤雨,編織了一道密不透風的網。內里實則冰刀霜劍,全方位的襲向影月首領的面門。
心裏咯噔一下子,風雲輕看著楚昭顏,那眼裡濃濃的沉鬱之色鋪滿眼帘。心裏有些緊,又有些莫名的鬆了一口氣。
層層殿宇在腳下飛過,風雲輕忽然有一種感慨,這就是皇帝的三千後宮啊!她的相思閣和這裏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啊!這老皇帝要是一天睡三個老婆的話都睡不過來的。
「趕快離開!否則……死!」影月首領冰冷的聲音再次的開口,殭屍一般的聲音無動無波。一雙灰濛濛的眸子看著風雲輕,剛才那亮光早已經消失不見,掩在一片霧蒙蒙的色澤中。
這說明老皇帝回宮了。定是加緊了宮中的暗衛禁衛。此時要離開,她身受重傷,怕難於登天。一張本是有些白的小臉更是有些白了。不過聽到楚昭顏說她是第一個打敗影月首領的人,心裏頓時有些得意,雖然她很險的撿回來了一條命。但這種事兒以後堅決不做了。她以後沒有鳳緣天下大成之前,見著那活死人一定要躲得遠遠的。
「是,蘭兒姐姐,我這就去。」小李子立即點頭,一瘸一拐的快步走去。
撇了撇嘴,柳香殘看著楚昭顏,一甩衣袖,有些氣悶的m.hetubook.com.com道:「不知道這個女人是無情還是多情。」
影月首領依然一襲黑衣蒙面,一雙灰濛濛的眸子當看到風雲輕比他先一步到,閃過一抹黑色的亮光,聲音冰冷如殭屍:「擅入者死!」
那就是他那一封休書,交出去的可不止是他和王凌然那個女人的婚姻,而是太子之位。想想王丞相是誰?執權半生,權傾朝野,門生無數,朝廷上下幾乎一力擁護楚昭顏,儘管這些年來楚昭顏日夜流連花叢,大臣們也有怨聲,但還是沒有改換太子的呼聲傳出。也就是都看在王丞相的面子或者是王丞相給壓下了。
「你不說沒關係,你死了我可以問她!」風雲輕向著那躺倒在地上被點住睡穴的宮女看了一眼,聲音冰冷不留一絲餘地。
「我沒有看到什麼擅入者死,只知道如果你不將你手裡的人給我,那麼今日第一個去閻王爺那裡報到的就是你。」風雲輕看著影月首領,手腕顫著的白綾輕輕抖動。聲音清冷如冰。
「該死!」風雲輕恨恨的罵了一聲,銀牙一咬,白綾旋舞,也在同時的一飛衝天而起,快若閃電的攔住了影月前進的身形,她心裏比誰都明白,只此一刻的機會,若是讓影月帶著楚昭顏進了禁地,她根本再也沒有辦法救出他。
「我的影月已經把死了皇宮的各個出口,想必現在她正在突圍呢!皇帝回宮,她如今也同樣的身受重傷,你就等著她萬箭穿心,去收屍吧!」
「死不了。」楚昭顏虛弱的搖搖頭。
風雲輕此時根本就管不了那麼多,將全身的功力提升到最高。剛出了風府,眼前一道身影一閃,截住了她的去路。
「無情或者是多情如何?估計也沒有你什麼事兒。」玉無情轉過身,抬步向外面走去,路過坐在地上揉著胳膊腿的小李子,淡淡的看了一眼。
「我……」
風雲輕不理會楚昭顏,但聽見他的聲音,忽然心裏一緊。眸光清冷如冰的看著影月的首領:「你聽見了沒有,我讓你把人給我。」
「既然如此,那麼接招吧!」
「輕輕,你的眼裡就只有他么?我們都在這裏站了一大早上了,你怎麼就沒有看見我們?」柳香殘哀怨的聲音忽然的響起。
小李子被兩個人看的有些不自在,伸手撓撓腦袋,揉著腿站了起來,向著相思閣的房間里看了一眼,見楚昭顏躺在寒玉床上,頓時的鬆了一口氣,一瘸一拐的也緊隨二人身後向外走去。
「你不是也會醫術么?」雲伴月站著不動,一雙鳳目陰沉的看著風雲輕。
「今日本姑娘只為要人!才不想和一個活死人多糾纏,徒惹晦氣!走了!」風雲輕一見得手,白綾瞬間的纏回手腕,伸出手臂接過楚昭顏的身子,連片刻也不停留,眨眼間便消失了身影。
看著玟初的身影消失,影月首領一雙灰濛濛的眸子再次濃霧盡退。腳步猛的後退了一步,單掌支地跪倒在地。頓時一大口鮮血吐了出來。
「什麼?你居然十歲就逛飄香院?」風雲輕頓時鳳目圓瞪。果然是個下流胚子,十歲啊……心裏狠狠的抽了抽,她想將楚昭顏從這大殿的房頂上扔下去。指定現在可以摔死他。
「死不了!」風雲輕白了蘭兒一眼:「你幹嘛去了?」
「謝……」楚卿露抬起頭,剛想謝謝風雲輕告訴她,見她已經走遠了。頓時有些怔怔的看著風雲輕的背影,白衣黑髮,素衣風華,一個背影便是讓女人也會為之心動。
「活該!誰叫你放著好好的太子之位不做,偏要休什麼妻?」風雲輕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還害我也跟著你倒霉。小命險些也丟了。」
身子頓時一僵,風雲輕睜大眼睛看著雲伴月,灼熱的氣息噴洒在臉龐,唇瓣傳來一陣酥麻的痛意。風雲輕瞬間的驚醒,伸手去推卻,發現被他抱的死死的,根本就動不了。頓時的抗議出聲:「唔……雲……伴月……」剛一張口,便被密密麻麻的吻抵住,幾乎要將她口中的所有空氣都吸干,如狂風驟雨,不留半絲喘息的餘地,手臂緊緊的箍著她嬌軟的身子,灼熱而凌亂。
強大冰冷的殺氣撲面而來,鋪天蓋地,隨著白綾帶著一股凌厲的劍鋒抵制,影月一雙灰濛濛的眸子閃過一抹光,長袖揮出,一陣黑色的掌風迎上了風雲輕凌厲的寒風,在白綾到的第一時間飛身而起,堪堪的躲過了風雲輕的血染江山。
宮裡燈火通明,一片金碧輝煌。雖然是第一次來,真正的處在這個南陽天下的權力中心,要是每次風雲輕一定好好的欣賞一番,但此時她是半絲的興趣也無。在最高一處宮殿的暗處停住身形,她目測了一下,皇宮很大,一座座宮殿巍峨聳立。根本就不知道哪裡是禁地。
「感動管個屁啊!你最好愛上我。」風雲輕感受到只是這麼短短的時間,皇宮裡流動著各種強大的氣流,較之她來的時候多了一倍,眉頭不由緊緊的蹙了起來。
蘭兒見小李子離去,看了玉無情和柳香殘一眼,似乎想要說什麼,然後看了風雲輕離去的背影一眼,一跺腳,也抬步匆匆的走了。
「我不管!你閃開,我今日就偏要救他出來。鳳氏與楚家有什麼不共戴天之仇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都過去了三百年,早已經塵土皆無。我只知道楚昭顏是無辜的。」風雲輕心下焦急,看著皇宮的方向,沒有半絲影月首領的氣息,一雙眸子也染上了焦急之色,看著又攔住她面前的玟初,頓時也陰著臉道。
「從哪個方向離開的?」風雲輕立即再問。已經伸手入懷取出一方白色的面紗蓋在頭上。她必須要https://www.hetubook.com•com將楚昭顏給救出來。此時若不去,她感覺自己一定會後悔的。
「都別在這裏煩我了,愛幹嘛幹嘛去!」風雲輕走到門口,看也不看站在門口的雲伴月和玉無情,徑自的繞過他們進了房間,『砰』的一聲將房門緊緊的關上。
玉無情和柳香殘二人看著風雲輕往伴月閣走去的方向,兩雙眸子眸底都涌動著複雜說不清的感情,半響,二人幾乎同時抬步,向自己的住處走去。一白衣一綠衣的背影都有些黯然之色。
「那個影月首領離開多久了?」風雲輕看著小李子。
玟初寒著臉看著風雲輕,抿唇不語。
「你別執迷不悟了!你難道忘了是誰給了你生命么?沒有流著鳳氏血液的你的娘親,如何能有你?」玟初聽見風雲輕的話,臉色已經寒冷成冰。一想到楚昭顏是為了風雲輕休了他的太子妃,他心裏就不舒服,酸澀痛苦。如今再看到風雲輕想去就楚昭顏,更是氣怒攻心。
「沒有我什麼事兒難道就有你什麼事兒么?哼!」柳香殘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也抬步往外走去。路過坐在地上的小李子的時候,同樣看了一眼。
玉無情和柳香殘同時一怔。然後眸中閃過一絲瞭然,齊齊的轉頭向著房間內看了一眼,只見楚昭顏正在屋子裡的寒玉床上躺著。
風雲輕感覺白綾一沉,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絲欣喜的笑意,影月灰濛濛的眸子瞬間化為驚異,在一怔的瞬間,感覺手裡一空,楚昭顏的身子已經被白綾捲走,再想出手依然不及。
白如紙的俊顏熏然一紅,楚昭顏看著風雲輕,聲音低柔有些隱忍疼痛的沙啞:「我若是愛上你……你會不會……」
影月首領似乎是知道風雲輕的意圖一般,長袖揮舞,幻化了千萬個身影,將楚昭顏包裹在其中,一團黑霧中根本就尋不見人。
看見玟初緩步走來,影月首領一雙眸子再次的染上灰濛濛的一片,聲音冷如殭屍:「那也要看你本事!」
猛的停住身形,風雲輕看著玟初,急道:「有什麼事兒等我回來再說!」扔下一句話,再次的飛身而起。
「我第一眼的時候就拿起這個面具了,總覺得她是雪哥哥的,沒想到真的是。」楚卿露將手裡那兩個面具頓時的扔掉,看著懷裡的面具,一張疲憊的小臉瞬間的笑顏如花。
「首領!」片刻之間,兩個清一色的黑衣人飄落在了他的面前,看到地上的鮮血,兩雙眸子瞬間一變,立即的走了過來要伸手扶他。
「你可真是我的好哥哥……」風雲輕眼皮向上翻起。
「我什麼時候說不管他了?」雲伴月頓時的住了手,忽然一雙俊眸死死的看著風雲輕緊緊關閉的門,聲音陰沉:「好!風雲輕,你最好這輩子也別用我!」
「出不去,如今只有一個去處,徳貴妃那裡。」楚昭顏眸中閃過一抹黯然,但是轉瞬即逝,立即道。
如此凌亂狂熱的吻,風雲輕幾乎承受不住,身子被禁錮的有些疼痛,唇上也傳來麻麻的痛意。腦中頓時的想起那日雲伴月中了迷情散時的情形。心裏頓時有些慌,搖頭,身子往後躲閃:「唔……」
「你……你受傷了……」楚昭顏一直閉著眼睛,此時睜開,同樣是一張俊臉沒有一絲血色,虛弱的看著風雲輕,眸中擔憂之色正濃。
雲伴月死死的看著風雲輕的小臉,忽然彎身,懶腰抱起風雲輕的身子,向里側那張大床上走去,聲音沙啞瘋狂:「我是中了毒,但不是迷情散,是你……」
一看他退,風雲輕猛的抓住機會收了手腕的白綾,足尖輕點,如離弦的劍一般轉眼間消失了身影。
「你懷裡的那個!」風雲輕對著她淡淡的一笑,如水的眸子閃過一抹憂思,如果梅如雪真的娶楚卿露似乎也很不錯。這個女人是真的愛他。雖然天下的女人愛那隻死狐狸的人很多,但是畢竟都不是老皇帝最寵愛的公主。
片刻的時間,風雲輕出了層層殿宇,來到了一處雜草叢生的荒殿。一塊大大的牌子上面寫著擅入者死。
艱難的伸手入懷,一枚物事兒掏出,揚手拋向上空,面前鮮紅的血染紅了青玉石的地面。
「你說什麼?」玟初看著影月首領,聲音冷若冰霜。
「你們倒是會選地方濃情蜜意。看來我是多餘擔心你的了。」玟初一身如水的藍衣,飄然的落在了二人的面前。精緻如玉的容顏冷著一張臉,寒著一雙眸子看著風雲輕抱著楚昭顏坐在大殿房脊的陰暗一角。
「西方,似乎去了皇宮的禁地。那裡一直都是懲治皇室犯了罪的皇子……」小李子立即道。
風雲輕的手一哆嗦,房門無聲的推開,只見裏面一地被砸碎的珍奇古玩,斷玉碎石,房間里所有的擺設都幾乎被掃蕩一空,雲伴月手撫著桌子站立,指尖有鮮紅的血流出。
「我只是在飄香院里住而已,沒有……沒有那個……沒有找姑娘……」楚昭顏看著風雲輕的小臉,頓時開口解釋。
「嗯!」風雲輕點點頭。
風雲輕剛走到伴月閣門口,就聽到雲伴月的屋子裡傳來『劈了啪啦』的清脆的響聲一片,頓時一愣,連忙的抬步走了過去。
「這裏可是你從小長大的家啊!你沒有辦法難道要我現在闖出去么?」風雲輕看著楚昭顏,氣悶的道。
「這樣?」風雲輕的小臉一白,然後蹙眉:「我看皇上不像是……」
一句話說完,風雲輕不再看幾人。她又沒有將他們如何。天天在風府,吃好的,喝好的供應著,如今倒是養了一幫子大爺。
風雲輕出了相思閣,根本就不見了雲伴月的身影,秀眉緊蹙,站在門口氣悶著一張小臉和-圖-書看著伴月閣的方向。她都要累死了,不知道這個混蛋犯什麼脾氣。
看著那身影進了藏嬌閣消失,猛然的驚喜,拿了手中的面具,一把的拾起地上的鞭子,連忙快步的向風府大門口走去。
抿唇站了半響,剛想抬步往前走去,那邊蘭兒急急的跑了過來,一張小臉滿是焦急之色的將風雲輕從上到下的看了一遍:「小姐,你受傷了?沒事兒吧?」
「風雲輕!」雲伴月薄怒的聲音響起。袖中的手猛的伸出,一掌就要打開緊關的房門,俊眸一片陰沉的怒意。
雲伴月的淡雅的俊顏一沉,玉無情微微蹙眉,柳香殘一怔,立即的抬步走了過來,伸手拉住風雲輕的袖子,一雙桃花目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楚昭顏,閃啊閃的:「輕輕,我也會,我給他看好不好?」
「殺到不是……就是軟禁我。」楚昭顏一雙晶亮的眸子染上了暗沉的濃郁之色,緩緩吐出口四個字:「暗無天日!」
風雲輕順著聲音的方向轉頭,一眼就看到了房間門口站在一起的雲伴月、玉無情和柳香殘。立即一喜:「伴月,你過來快給他看看。他受傷了。」
「喂,你沒事兒吧?」風雲輕看著楚昭顏,一雙眸子湧上了擔憂之色。
聞言,玟初的眸子一緊,看著風雲輕,忽然目光定在房檐的一大片染血的瓦片處,彎下身,猛的抓住風雲輕的手腕。然後看著風雲輕咬著唇瓣,一雙眸子眨啊眨的看著他,頓時甩開了手,冷聲道:「這麼一點兒小傷,死不了。」
「我……我不知道你來救我……不過我還是很感動的……」楚昭顏看著風雲輕慘白著一張小臉對他翻白眼,心裏頓時有什麼流過,暖暖的,柔柔的,似乎比這二十年所有的快樂加在一起都要快樂。頓了頓又道:「你是第一個打敗影月首領影的人呢!」
「我剛才在皇宮轉了一圈,發現北門根本就沒有暗影,都是宮中普通的侍衛。」玟初站起身,一把的奪過風雲輕懷裡的楚昭顏,足尖輕點,飛身而起,當前的向著北門飛去。
「將人給我!」風雲輕看著被影月首領抱在懷裡的楚昭顏,秀眉不由得皺了一下,聲音清冷如冰。一看楚昭顏就是被打成了重傷點住了穴道。
只感覺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氣撲面而來,玟初根本就沒有想到風雲輕突然的出手,面色一變,身形凌空拔起,連忙的向後退去。
「我沒事兒……」楚昭顏搖搖頭,動了動手指,似乎想起來,但半天也不能動,睜開眼皮看著風雲輕:「我的穴道還被點著呢!」
出了宮門一路不停,一炷香的時間,終於回到了風府的相思閣。風雲輕只聽前面楚昭顏驚呼一聲,玟初居然在半空中就將楚昭顏給扔了,小臉頓時一變,剛要出手,又聽到小李子驚呼一聲。手頓時的頓住。然後再次的聽見楚昭顏和小李子同時慘叫的聲音響起。
「喂,風雲輕,你告訴我,雪哥哥的面具到底是哪個?」楚卿露聽到腳步聲,埋著的頭抬起,一張嬌美的小臉有些蒼白憔悴。一雙眼睛帶著兩個大大的黑眼圈。手裡抓著兩個面具,懷裡揣著一個面具。咬著唇瓣看著風雲輕,有些可憐兮兮的味道。
「那就沒了!」楚昭顏也搖搖頭。
風雲輕攬著楚昭顏轉眼間便出了禁地,按著原路返回。腳尖落地,在剛才她停歇的那間最大的宮殿暗處停住身形,將懷裡的楚昭顏猛的換了個位置,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緩步走上前,伸手解開了他身上的穴道,楚昭顏終於翻了個身從小李子的身上下來,軟軟的躺倒了地上。
此時琴心劍帶著強大的無與倫比的鋒芒刺向那幻像的中心,手腕白綾緊跟著那萬千利劍寒芒之後,直直的飛去,幻像瞬間的破碎,影月一雙眸子閃過驚異的神色,立即身形凌空而起,躲過了風雲輕白綾,瞬間攬著楚昭顏飛身而起,向著那寫著擅入者死的石碑處飛去,就要進禁地。
房門虛掩著,裏面依然還不斷的有聲音傳出,風雲輕蹙眉,伸手去推門,手剛觸到門,只聽到裏面傳來一聲低沉盛怒的聲音:「滾!」
一愣,看著院中那砸在一起的二人,嘴角抽了抽,風雲輕的身形飄落,不滿的看著玟初蹙眉:「他有重傷在身。你怎麼能扔他?」
所以,這一文一武,再加上楚昭顏名正言順的太子之位。所以,未來的南陽一國之君基本上就是他了。其他的皇子根本就難以望其項背,就楚緣夕還可以和他一爭高下,但也有些困難。因為名不正言不順。這便是最大的困難……
「是,咱們倆有一個執迷不悟的。給了我生命並不代表我沒有自己的思想。」風雲輕心下一狠,咬著牙抖出手腕的白綾,鳳緣天下最凌厲的血染江河猛的遞出,小臉也是冰寒:「你願意報仇自己去報,別纏著我!」
「你不是能救他么?」玟初看著風雲輕,冷冷的瞥了楚昭顏一眼,一把的將身上的衣服扯脫了扔到地上,足尖輕點,只著一件單衣向著文蘭閣的方向而去。
風雲輕心裏一緊,想起楚昭顏當時寫休書的時候,那決絕的神色,還有最後一筆的時候那用力頓筆的神情,當時肯定不只是她以為的那樣他不在愛那個王凌然了,肯定還有其他。
柳香殘的笑聲剛綻開,只見房門突然的打開,眼前白影一閃,風雲輕已經出了相思閣。
「玟初?」風雲輕聽見玟初的聲音,頓時小臉一喜:「你怎麼來了?」
風雲輕遠遠的便看到楚卿露依然在那一堆面具里找著,腳步不由自主的慢了下來,抬步走上了靜心湖,想起梅如雪昨日毀去了那隻面具時的情形,心口頓時有些鑽和_圖_書心的疼。
「哎呀,你幹嘛?輕點兒,疼死我了……唔……」風雲輕胳膊傳來的痛意,驚呼出聲,不滿的瞪著雲伴月,不妨觸及到一雙盛滿盛怒的眸子,眸子是一片黑雲翻滾的濃濃黑霧,頓時神色一怔,不妨雲伴月低頭吻了下來。
頓時有些羞,有些惱,風雲輕手腕凝聚內力,手掌剛要照著雲伴月的身上打去。雲伴月忽然的鬆開了吻著她的唇,薄唇含著一絲晶瑩,喘息的看著風雲輕,手臂更是緊緊的抱著她的身子,指尖觸及到她背後身子溫軟的肌膚,聲音沙啞中透著瘋狂:「要打的話,你不如乾脆就打死我……」
「你沒看到她受了重傷么?要用寒玉床療傷。」玉無情頓時的出手攔住了雲伴月的手。
「不行!」風雲輕毫不猶豫的搖搖頭。
影月首領抱著被點住穴道,一張俊顏慘白如紙的楚昭顏剛到,一眼便看見的風雲輕,神情似乎一愣。
風雲輕看著那團黑霧中千變萬化的身影,心裏驚異,原來這就是影月,幻影化月,果然不愧是南陽皇室的留存三百年的暗衛。腦中瞬間閃過一絲什麼,覺得這時候影月首領的身影極其的熟悉,似乎在哪裡見過,但是時間情形根本不允許她細想,快的抓不住。
「你……」風雲輕一驚,慌亂的想要跳出他的身子,發現他的手臂依然死死的圈箍著她,根本就不能動。頓時有些恐慌:「雲伴月,你要幹什麼?」
扔下一句話,雲伴月一甩袖,徑自的離開了門口,抬步向著相思閣的門口走去,轉眼間便走出了小院,白衣的身影消失在了小院的門口。
當時風雲輕的娘親留給她鳳緣天下的整個功譜,其中也有幾招琴心劍法和錦繡乾坤。她主修鳳緣天下,但是沒事兒的時候也會修鍊琴心劍法和錦繡乾坤。後來發現雖然僅僅是幾招,但是她一直不入門領。直到前幾日看到藍笑傾的一飛衝天和玟初的琴心劍,才終於的領會貫通。
「主……子……」小李子正說著,眼前一下子就沒了人影,看著半空中那道白線,不由得一雙小眼睛瞪的大如銅鈴。他是不是眼睛花了?
「哪兒來這麼多廢話,不是虎毒不食子么?難道你家老頭子真要殺你?」風雲輕蹙眉。
面色瞬間的一變,玟初再不留戀,足尖輕點,哪裡還有心思要影月首領的命,向著風雲輕離開的方向追去,轉眼間便消失了視線。
「真的?」楚卿露的眼睛瞬間一亮。
「我無事。你們速去,撤北門,放太子和那個蒙面女子出宮。」影月首領立即開口。對著二人擺擺手。
「是,小姐,可是……」蘭兒立即點點頭,剛想再說什麼,發現風雲輕已經走遠了。頓時一跺腳,看著出來一瘸一拐的小臉,沒好氣的道:「你這小子還在這幹什麼?還不趕緊快去吩咐馬場的人趕緊準備車駕馬匹。藏嬌閣那麼多公子都得去,看看馬車夠不夠?仙衣紡將衣服都送來了沒有,御寶齋給各房小姐們做的首飾都做好了沒有?還有……」
看到兩個小宮女端著盤子遠遠的走來,風雲輕抖出手腕的白綾,點住了一個宮女的睡穴和另一個宮女的啞穴,將那個點住啞穴的宮女卷到了自己的身邊,看著她一雙大眼睛驚恐的看著她,聲音清冷:「指給我,皇宮的禁地在哪裡?」
「閉嘴!」風雲輕看著影月,感覺他的氣息,即使離的這麼近,她也不能完全的感覺到他的氣息。不由得心裏發緊:「將人給我!」
「你以為她走的出皇宮么?」影月首領突然的凌空拔起,堪堪的躲過了玟初的凌厲的掌風。聲音一如既往,沒有一絲波動。
畢竟這裡是皇宮,根本就不容她有半絲的耽擱,剛才那被她點到的兩名宮女一旦被人發現,招來宮中的禁衛軍,就算是再有時間給這個影月首領招來人增援,那麼今口口自己一人就斷無可能救回楚昭顏。
「主子,您想想啊!太子殿下就那麼的休了太子妃,王丞相能善罷甘休么?皇上要給王丞相一個交代,定會要太子殿下收回休書,可太子殿下那麼一個性子,根本就打死也不會收回的,皇上肯定也知道,所以……」小李子看著風雲輕,立即急聲哭道:「皇上既然出動了影月的首領,這回太子殿下怕是凶多吉少,上次九皇子只是和四皇子打架,就被皇上送給了影月調|教,回來就成了那個樣子了……」
只是片刻之間,風雲輕被小李子的幾句話就如醍醐灌頂,唇瓣緊緊的咬著,眉頭蹙起,這麼透徹的事情,她怎麼就沒有想到呢!估計是這兩日的事情太多,她還是心不能靜。或者是當事者迷,旁觀者清了。
丹田的氣息飛速的運轉,全身氣脈通流四肢百骸。另一隻手腕猛的一抖,又一條白綾銀蛇一般的滑出袖中,兩道飛舞的白綾似兩道銀蛇,將影月的身形緊緊的困住一個圓圈內。鳳緣天下的第十層天羅地網。
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南陽楚家皇室隱在地下三百多年的暗衛影月首領。要推倒楚家,必須先從影月入手,沒想到此時倒是個機會。
「主子,主子,太子殿下被皇上的影月首領抓走了……」小李子跑到風雲輕的面前,上氣不接下氣,一張小臉慘白。
「是,奴才在九皇子身邊曾經見過一次。」小李子伸手撫著胸口,看著風雲輕,焦急的道:「主子,您快救救太子殿下吧!上次九皇子被影月首領給抓去,回來渾身都是血,一個月都昏迷不醒,險些醒不過來。」
楚昭顏聽見風雲輕的聲音,耷拉的眼皮抬起,鳳目閃過一抹亮光,但隨即又轉瞬即逝,看著風雲輕,聲音細弱蚊蠅:「別管我,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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