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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太忙不是錯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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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入住

第一百二十五章 入住

梅如雪墨玉的眸子清涼如水的掃了張彥的背影一眼,轉眸,看著風雲輕眉梢輕挑,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涼,意味不明:「十五公主倒是個可愛的人兒!」
月上中天。就在風雲輕以為這一局棋要一直走下去的時候,梅如雪忽然的扔了手中的棋子,對著雨燼清淡一笑:「還下么?」
如水的眸子輕眨了一下,風雲輕挑眉看向梅如雪:「是住在這裏,還是離開?」
風雲輕嘴角抽了抽,不理會雲伴月嘲諷的神色,手指揉了揉鼻息,看著那兩個如畫的人,都是她的夫婿啊!頓是點點頭:「是啊!我好福氣!」
清晨明媚的陽光照在她的身上,白衣清華如水,絕色傾城的容顏被暖陽洗禮,眉眼間卻隱了一片晦澀,讓人感覺出一絲涼薄之意。
想起那時候,梅如雪一身狼狽,哪裡還見著現在這般俊雅,風雲輕如水的眸子閃過一絲飄渺。也只是一瞬,便收回神智,對著蘭兒擺擺手:「都聽見了,去吧!」
「為什麼你不反抗?」雲伴月盯著風雲輕的眸子,懷裡抱著嬌軟,這溫香軟玉的感覺讓他愛到了極致,一種飛蛾撲火的極致。
一頓飯吃的寂靜無聲。風雲輕吃的很慢,另外的三個人同時吃的很慢。席間有著淡淡的和諧氣氛。誰也不言語。
風雲輕立即想起曾經兩年前兩個人合力的去挑了一個江湖作惡的門派,後來返回的路上梅如雪非提議去翠環山頂看看,後來剛上了山,連山上的石頭都沒來得及看一眼,便下起了大暴雨,兩個人便都躲進了山洞,未曾想暴雨引發山洪暴發,一住就三天。
「相較她來說,我還是覺得你更可愛些!」梅如雪涼薄的笑看了風雲輕一眼,聲音依然清涼如水:「只是不知道藍笑傾會不會覺得她可愛呢!還是七公主更可愛些?呵……其實我很期待!」
風雲輕聞言看向梅如雪:「香雪閣算是在風府最好的院落了。你要是不住,便沒有再好的了。」
另一間房間,雨燼輕嘆一聲,轉身走回了躺椅上,拿起書重新的看了起來。房間靜謐,他長長的睫毛在他風華絕代的容顏上投了一抹暗影。
還有……
心裏狠狠的抽了抽,風雲輕看著小李子苦著的小臉。不用想也知道梅如雪肯定是為了小李子不想讓住進梅府之事。不由得同情他,得罪梅如雪的人,只逛了一夜的園子算是最輕的。
梅如雪眸光流轉,笑看了風雲輕一眼,緩步走上前來,一撩一擺,坐在了雨燼的對面,挑眉看著雨燼,不答風雲輕的話,聲音清潤清涼:「來一局?」
「你要是不再讓我出去,我可進來了哦!」風雲輕好笑的看著雲伴月。心底嘆息,沒想到僅是一夜他就受了一圈,想來昨日的情形是相當的慘烈。
風雲輕看著梅如雪緩步走來,依然如昨日一般給她一種清涼似水的感覺,雖然他面上一直掛著以往招牌似的淺笑,但她就是不能將他等同視之,蹙眉看著小李子的身影消失,警告的開口:「你不能打他的主意。否則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是!」張彥立即應聲。又看著風雲輕道:「今早宮裡的十五公主車駕來見主子,被屬下攔了回去。十五公主交代話說等主子及笄之口口再來。」
風雲輕看著雲伴月,微微蹙眉,她今日倒是誰也不著待見了么?既然能擺這副臉色給她,看來也沒什麼事兒,點點頭,風雲輕剛邁進來的腳撤了回去,轉身關上門走了出去。
房間乾淨整潔,纖塵不染。風雲輕站在門口,掃視了房間一圈,也不見任何異常,便將目光定在雲伴月的身上。
「願意進來就進來,不願意進來就滾出去!」雲伴月的聲音很是不好,帶著些僵硬和乾裂。
可是她有些不m.hetubook.com.com明白,一個人的心不就一個么?只愛一個人,可是她的心呢!她情毒發作的時候明顯的告訴她一個事實,就是他對藍笑傾心動了。所以她很清楚自己愛藍笑傾。
「連皇宮都攔不住他,更何況區區一個風府。沒事兒,你下去吧!」風雲輕收起訝異之色,對著張彥擺擺手。聲音平靜無波。
「呵,不愧是皇宮裡出來了。」梅如雪挑眉一笑,停頓的腳步不再理會小李子,抬步對著風雲輕走了過來。
「七小姐,是卑職失職!攔不住雪公子,請七小姐責罰。」張彥快步的走進來,跪在了風雲輕的面前。
風雲輕也看著雲伴月,眸光清澈如水,眸底卻是一片微醺。
「連一個小太監也值得你對我如此么?」梅如雪挑眉,腳步不停,走到風雲輕面前站立,看著他,眸光深深,聲音清涼:「放心,一個小太監,還不值得我動手。」
風雲輕一怔,剛要推開他,碰觸到他瘦了一圈的身子,頓時的停住。任雲伴月吻落在了她的唇瓣上。清涼甘洌。
雲伴月的臉色沉了一分,伸手猛的攬過風雲輕的腰,毫無預兆的,薄唇覆在了風雲輕的唇瓣上。
房間內,雲伴月站在窗前,如玉的手把玩著窗前的君子蘭,俊顏一片清淡,手下的君子蘭隨著他手指撫過處迅速的枯萎,綠色的葉子黑如薄紙。半響,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輕輕一笑。君子蘭早已經消失無形,只剩下了一盆土安靜的站在窗前。
再次的聽到聲音,雲伴月轉頭,看到風雲輕又站在門口,似乎愣了一下,隨即又淡漠的轉過頭,這次到沒有說趕她的話。
「什麼身子賤啊貴的。以後再也不準說這個了。」風雲輕不滿的瞪了小李子一眼,對著他板下了臉,擺擺手:「快去找蘭兒,然後去休息。接下來府中還有多著事兒等著你去做呢!」
「在屋子裡悶著幹什麼?走,我們出去看他們下棋去。」風雲輕退出雲伴月的懷抱,起身站了起來,伸手拉起他,抬步向門口走去。
「總也要先了解了解自己的家,才能睡得安穩不是?」梅如雪將風雲輕全身上下掃視了一圈,眸光掃了一眼那兩扇依然緊閉著窗帘的門,淡淡的道。
風雲輕先是漫不經心的看著棋盤,漸漸的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染上幽深。雲伴月鳳目也漸漸的縮起。正午的陽光明媚,射在四個人的身上,沒有一人覺得火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太陽偏西,夕陽的餘暉射在棋盤上,棋盤被踱上了一層金光,黑白兩子依然是相同的數量,局勢不見鬆動半分。
風雲輕看向門口幾次探出頭的蘭兒,揚聲:「端飯菜過來!」
「是,小姐!」蘭兒終於的送了一口氣,立即的向廚房跑去。
期待什麼?期待楚卿露和十五公主一起嫁給藍笑傾么?做夢去吧!風雲輕看著梅如雪,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聲音輕軟:「其實我也很期待!」
「我為什麼要反抗?」風雲輕看著雲伴月,眨了眨眼睛,手指輕柔的拂過他的眉眼唇瓣,心裏輕嘆,這樣一張淡雅似仙的容顏,這樣一個人兒,居然外表和心天差地別。天人的外表,迷惑世人,魔鬼的心裏,可以隨時的將人拖下地獄。
風雲輕看著那黑白子,半響抬起頭,眸光掃了三個人一眼。梅如雪依然清淡而笑,雨燼靜然淺笑,雲伴月則是一臉漠不關心。
風雲輕如水的眸子眨了眨,雲伴月俊眸閃過一抹光。風雲輕拉著雲伴月的手坐在旁坐上很大方的觀戰。
棋盤上黑白兩子交相輝映,沉如大海。紛繁交錯,卻又各不相干。
「是啊!溫香軟玉在懷,我可以好好的睡上一覺了!」梅如雪回頭和圖書衝著風雲輕輕淺一笑,淡雅無雙的容顏一瞬間清華瑰麗,艷麗絕倫,黑衣的袍角揚起一道弧度,外面的圍牆遮住了他離去的身影。
「什麼為什麼?」風雲輕不明白的看著雲伴月,聲音亦是沙啞。
風景如畫么?風雲輕看了一眼光禿禿的院子,麵皮不由得抽搐了一下,忽然一改認真的神色變得漫不經心而笑:「隨你!」
張彥將今早來的人都一一的道來。
相思閣靜靜的。連一絲風絲也不聞。四個人的呼吸都是輕輕淺淺的。連棋盤上落子的聲音都是細微而不聞。空氣中流動著異樣寧靜的氣流。
張彥應聲走了出去。風雲輕蹙眉沉思。
長長的睫毛同樣的輕眨了一下,如羽翼落下,蓋住眼帘,風雲輕柔順的任雲伴月吻著。腦中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兩日前的纏綿入骨。心弦輕輕的被撩撥顫動。
相思閣沒有一絲風,院中草木盡毀還沒補修。兩個人端坐在院中,自成一道風景如畫。棋盤上的棋局都是沉如大海平靜,看不出任何心思。而兩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絲笑意,也同樣的看不出來半分的想法。
這話也說得過去,風雲輕不置可否,轉身走到躺椅上坐了下來,看著梅如雪:「這回睡得安穩了?」
第二日,小李子早早的就來了,風雲輕練完了一遍鳳緣天下的心法,又練了一邊清心咒。神清目明。飄然而下,看著一連疲憊之色的小李子耷拉著腦袋立在那裡,訝異的道:「你沒睡覺?」
小李子的小臉立即一白,手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身子僵硬了幾分,但依然站直身板,躬身回道:「主子賜葯,奴才不敢不用。」
「是,那奴才謝過主子了!」看風雲輕板下臉,小李子不敢再推辭,拿著葯腳一顛一顛的去了。剛走到門口,迎面遇到步履悠閑緩步而來的梅如雪,立即側身讓過一邊,躬身:「給雪公子請安!」
院中再次的靜了下來,不出片刻,蘭兒帶著幾名小廝便將一道道的菜端來,風雲輕素手輕輕一揮,桌上那一局無解之局便收起,黑白兩子各自的落回了盒裡。
風雲輕看著梅如雪,半響又將目光移開看向雨燼。二人似乎將她摒除在外。秀眉微蹙,半響后揉揉額頭,一定是她眼花了。便不再理會,伸手推開了雲伴月緊閉的房門,抬步走了進去。
雨燼看到梅如雪將黑子落到正中,微微的訝異了一下,便淺淺一笑,白皙骨節分明的指尖執起白子,落在了期盼的一個死角,抬眼看了梅如雪一眼:「請!」
她心裏想著用什麼詞形容現在給他的感覺恰當,想了半天,也沒有合適的詞來形容她現在的感覺。梅如雪和雨燼,這一局棋,她看不透。
風雲輕看看桌子上的殘羹冷盤,又掃了一眼三個人的座位。伸手揉揉額頭,看了雨燼和雲伴月都關著的門一眼,足尖輕點,飛身上了房頂。
「十五公主?」風雲輕一愣。
心裏狠狠的抽了抽,風雲輕看著梅如雪,很認真的道:「你要反悔還來得及,我們一起去皇上面前悔婚。估計不是多大問題。」
其子雖然收回,棋盤雖毀,但是卻記在了個人的心中。
日落西山,蘭兒端著飯菜過來幾回,又自覺的端著飯菜走了出去。
雖然還是那一張她看了十年的臉,但是居然給了她一種驚艷的感覺。眉如羽翼,墨玉的眸子如一汪深潭,偏偏眸底有光華綻現,薄薄的唇角,劃出優美的弧度,淺淺的笑著。步履翩翩而來,看似顧盼多情,實則全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淡漠涼薄。
穿著用待總共十車,貼身婢女十人……好大的排場。風雲輕面色不變,點點頭,聲音清淡:「請進來!」
一道道珍饈佳肴,顯然是用了心思。風雲輕看著桌子上的菜和_圖_書,有梅如雪喜歡的蜜餞香雞,有雲伴月喜歡的翠湖鱸魚,有雨燼喜歡的彩熏蓮藕,還有她喜歡的辣燜香排。
對於風雲輕的乖巧不反抗,雲伴月似乎愣了一下,唇瓣停在她的唇瓣上,沒有深入的吻,而是一雙眸子探尋的看著她,眸底一汪深邃無垠。
果然不出她所料,都前來探信來了,只是她沒有料到那個傳說中未成年的十五公主也來了。風雲輕對著張彥點點頭,聽完了淡淡的擺擺手:「張大哥做得挺好,去吧!」
看見風雲輕居然真的關上門走了出去,一張淡漠的容顏瞬間一片陰沉如雨,薄唇緊緊的抿著,自成一字。袖中的手緊緊的攥了一下,又鬆開,低頭看了自己的手心一眼,再次抬頭,又恢復神情淡漠的看著窗外。
風雲輕一愣,看著梅如雪。今日的梅如雪和往日的很不同。黑色的暗底雲紋錦袍,袖口兩枚金線編織的梅花,梅花碎瓣繁密而不雜,在明媚的陽光照耀下,顯出瑰麗絕倫的色澤。然而比梅花更艷的是他的容顏。
直至再也不能呼吸,雲伴月才離開風雲輕的唇瓣,喘息著看著她的眼睛,聲音沙啞:「為什麼?」
沒有聽到雲伴月的聲音,看來這次是不同以往了。風雲輕關上的門再次推開,一隻腳又邁了進來。
風雲輕不由得讚歎,這兩個人……當真是……當真是……
風雲輕的眸光顯出迷惑飄渺的神色,似一汪湖水,裏面掀起數不清的波紋。被吻得鮮紅的唇瓣微微的抿起,秀眉微微的擰成了一個結。越想越是煩亂,忽然搖搖頭,乾脆放棄。這麼費腦筋的事兒,不想也罷!
風雲輕也順著雲伴月的視線,看向窗外,發現這個角度的視線很好,不但見梅如雪和雨燼的神情一覽無餘,而且還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棋盤上的落子。
雨燼則是抬頭對著二人淺笑了一下,眸光同樣的略過風雲輕和雲伴月的唇瓣和握著的手,一樣神色不變的低下頭,悠然的執起子落在棋盤上。
「不了!」雨燼搖搖頭。也將手中的子扔了。同樣淡淡一笑。
風雲輕緊緊的抿著嘴角,一雙美眸裏面暗沉涌動,袖中的手死死的攥著,看著門口。半響,突然的收回視線,鬆開手,閉上了眼睛。
她淋了雨受了寒,便發起燒來,梅如雪生生的抱著她坐了三天。但她醒來之後,便將梅如雪給罵了個狗血淋頭,後來一氣之下就跑回了風府。兩年沒出去。
那麼梅如雪呢?十年,是她心底不能碰觸之重。她將他自發的給塵封了。所以她不知道。雲伴月么?她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對她用強的時候她不反感。若是別人,怕只是死吧!
「呵,真是有意思……」雲伴月忽然輕笑出聲。俊眸看著棋盤,裏面清涼如水,沒有半分的笑意,轉頭看著風雲輕:「你好福氣!」
兩個小時,棋盤沒有半分波動。二人你來我往,兩雙如玉白皙的指尖依然滿滿的走著。神色不變,儀態悠閑。
「奴才謝主子,奴才身子賤,不用這麼好的葯,養幾天就沒事兒了。」小李子立即推辭。他出身在皇宮,自然知道玉露膏和雪凝丸可是珍貴無比的良藥。都是給主子們自己用的。有主子的這份體貼心思,他就感激不盡了。
蘭兒做好一切,對著風雲輕輕聲道:「小姐,小李子說問問主子,給香雪閣收拾出來給雪公子暫住行不?」
雲伴月蹙眉,然後看著風雲輕拉著他的手,俊眸輕閃了一下,抿了抿唇角,不再言語,也跟著她走出了門。
蘭兒立即應聲,帶著人都撤了下去。風雲輕拿起筷子,對著三人招呼了一聲,便自己先慢慢的吃了起來。梅如雪清淡一笑,也拿起了筷子,雨燼和雲伴月同時看了風雲輕一眼,也拿起了筷子。www.hetubook.com.com
吃過了飯後,小李子拿捏的時間很准,便過來說帶雪公子去休息。梅如雪笑看了小李子一眼,抬步跟著他步履悠閑的走了。
只見雲伴月半躺在軟榻上,青絲有些微的凌亂低垂,白玉的俊顏眉宇間有隱隱的疲憊之色,一雙平靜如湖面的眸子,波光里有隱隱的血絲顯出,視線看向窗外優雅端坐下棋的梅如雪和雨燼。神情淡漠。
小李子身子哆嗦了一下,拿著葯恭謹的退了出去。
輕輕淺淺的喘息溢出嘴角,風雲輕的小臉被染上了微微的紅潤。雲伴月眸光漸漸的染上了迷醉的色澤,俊顏的淡漠盡數褪去,染上了朦朧的熏光。
如玉的指尖執起一顆黑子,梅如雪不看風雲輕一眼,優雅的落在了棋盤的正中心。抬眼看了雨燼一眼:「請!」
雲伴月的聲音有一瞬間的僵硬,便再次神情淡漠的看向窗外。
「是么?那我們就一起期待……」梅如雪挑眉,眉梢渲染了一抹清晨涼風的墨黛,嘴角彎起一抹弧度,轉身向著門外走去,聲音一改清涼,變得慵懶透著朦朧的困意:「不知道楓霧給我的床搬來了沒有……」
「玉露膏?千金一瓶,你主子對你不錯!」梅如雪笑看了小李子一眼手中的白玉瓷瓶一眼,眸光看向他的腳,似是神情愉悅,聲音輕緩:「就是不知道你舍不捨得用!」
院中雨燼和梅如雪依然悠然的下著棋,看到兩人出來,梅如雪清淡的轉頭看二人一眼,眸光在風雲輕的唇瓣上定了一瞬,又略過雲伴月的唇瓣,掃了一眼二人相握的手,神色不變,清淡的轉過頭。
當風雲輕推開門,雲伴月緩緩的收回視線,定在風雲輕的身上,聲音清涼:「你進來幹什麼?出去!」
兩張容顏,兩個人的笑意,讓風雲輕一陣恍惚,似乎鳳凰山上那個要將雨燼不遺餘力斬殺于劍下的人不是梅如雪。鳳凰山那日的血雨腥風,屍骨堆積成山,鳳凰谷血流成河,就如夢一場。只是她一個人的夢而已。
「何止是床?暖床的都給你帶來了!」風雲輕恨惱的瞪著梅如雪離開的背影。這個死狐狸,這副樣子讓她有想掐死他的衝動。這種對於熟悉的人突然改變和未知的危險意味,讓她措手不及!
兩種極端,出現在他的身上,卻有一種致命的誘惑。讓她每次一見,心總也不能淡然,心弦有顫動,這便是心動吧……
風雲輕停住腳步,蹙眉看著張彥,她剛剛還交代他無論是誰一律不見的,只是回來這麼屁大的功夫,到又跑來煩她,剛要開口,只見門口的牆角處一片黑色的衣角一閃,梅如雪跟在張彥的身後,步履悠閑的走了進來。
許久沒開口,風雲輕的聲音有一些暗啞,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嗓子。
「說吧!」風雲輕看著張彥,他是個有分寸的人,不會沒事兒總來找她的,所以一般來找她的事兒都是重事兒。
「你將手下要辦的事情交到蘭兒的手裡。」風雲輕看著小李子,拿出一瓶玉露膏遞到他的手裡:「這個抹到腳心,你去找蘭兒再要一顆雪凝丸吃了。就去休息吧!」
梅如雪不再言語。
風雲輕看著梅如雪的背影,輕嘆一聲,閉上了眼睛。與此同時,雨燼和雲伴月房內的燈火同時的熄了。一夜無聲而過。風雲輕在房頂睡的很香。又找回了以前夜夜宿在房頂熟悉的感覺。彷彿她還是那個無憂無慮,以偷窺和拿別人的隱私消遣尋樂的風七小姐。
長長的睫毛輕顫了一下,雲伴月唇瓣輕添著風雲輕的唇瓣,柔軟溫暖的唇瓣讓他心一悸,舌尖撬開貝齒,加深了這個吻。
雖然聽到這句話覺得彆扭,但是既然他應了,風雲輕也就不再做計較,看著他:「你逛了一夜的園子,如今到還是挺精神。」
和-圖-書雲輕努努嘴,進來是用腳,滾出去她還沒試過究竟要怎麼滾?還是習慣些好,便關上門,抬步走了進來。坐在雲伴月身邊空出的一塊軟榻上看著他。
「為什麼要反悔?」梅如雪挑眉看著風雲輕:「我覺得這裏很好,風景如畫。」
這樣的梅如雪,風雲輕十年來第一次見到。有些怔怔的反應不過來,眸底是一片訝異。
「於是你便帶著他逛了一宿?」風雲輕嘴角抽了抽,大晚上的不睡覺,他倒是有情致。
「是十五公主的車駕。」張彥立即點頭,頓了頓又道:「屬下謹遵主子的囑咐,不止是十五公主的車駕,還有四皇子和六皇子的車駕屬下也攔了回去。朝中有幾位大臣也來過。還有沐王府的沐郡主……」
雨燼一直靜然而坐,看著梅如雪緩步走來,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白皙的指尖微挑,撫平了棋盤上的殘棋,款款而笑,朱唇輕啟,聲音低沉溫潤:「好!」
「既然你覺得她可愛,踢了我,你娶她去?」風雲輕抬頭,看著梅如雪。
「還不錯!」梅如雪點點頭,眸光掃視了相思閣一圈:「你最好在我們大婚之前將你的地方修修,我會更滿意。」
雲伴月一愣,看著風雲輕,將她眼中臉上的神色都一一的看盡眼底,聽著她的話,有些怔怔然。
小李子抬起頭,苦著臉看了一眼風雲輕,躬身無力的回道:「昨日奴才送雪公子去了香雪閣,雪公子很滿意,但是他說無睡意,便讓奴才帶著他在府中逛逛。」
風雲輕心裏一顫,深深的看著梅如雪:「你答應?」
「你又來做什麼?」風雲輕看著梅如雪蹙眉。這樣的梅如雪,她看不透。如果他今天是特意這樣驚艷的出現在她的面前,讓她的心掀起波瀾的,那麼無疑他做到了。因為這樣的梅如雪,讓她感受到了危險。
「梅府的楓霧公子帶著雪公子的一應穿著用待總共十車,貼身婢女十人,在府外求見。」張彥道。
梅如雪走後,風雲輕鬆了一口氣,雨燼看了風雲輕一眼,對著雲伴月點點頭,走進了風雲輕的房間。雲伴月待雨燼剛走後,便也看了風雲輕一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院中只剩下風雲輕。
梅如雪再次一笑,面色不變,又執起黑子落下。雨燼也執起白子,你來我往的走了起來。紅衣風華絕代,黑衣清華傾艷。皆是優雅天人,高貴非凡。
天空中繁星點綴,在無數繁星只見,一彎月牙慢慢的移上中天。耳邊是清涼的風,風雲輕看到了府中各院的燈火早已經熄了,靜心湖的小道上小李子躬身的走在前面,梅如雪慢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後。
「自然是住下!」梅如雪沒有半絲猶豫。看著風雲輕:「這裏從今以後便是我的家了!」
便對著雲伴月煩悶又瀟洒的道:「想那麼多幹什麼?喜歡就吻了唄!世間的事兒變數太多,今日誰又知道明日之事。韶華白首不過轉瞬,趁著我還有行樂的資本,就應該及時行樂啊!」
「多謝主子體諒!」張彥心裏一暖,此時卻是心悅誠服的效忠風雲輕,將七小姐改為了主子。站起身退了出去。
「是,雪公子說他要了解了解自己的家。」小李子立即道。如今是兩隻小腿打顫,腳疼的都快不是自己的了。輕聲道:「將府中所有的園子都逛遍了。」
「曾經連山洞都住過,如今你卻還要來問我么?」梅如雪挑眉看著風雲輕。
風雲輕掃視了一眼光禿禿的院子,剛要說話,聽見遠處有腳步聲傳來,蹙眉的轉過了頭看向門口,只見張彥快步走了過來,對著風雲輕躬身一禮:「主子!」
「有吃有住,又不用花自己的銀子,為何不答應?」梅如雪挑眉,墨玉的眸子忽然閃過一絲琉璃之色,將這夜色都照的清明透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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