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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太忙不是錯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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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出去的路在哪裡

第一百六十八章 出去的路在哪裡

風雲輕疑惑楚朝顏的話,再次的將剛才的曲子彈了一遍,沒有發現異常,很凄美的曲子,她似乎看到了琴公子和鳳王纏綿悱惻,轟轟烈烈的一生。然後相守田園,獲得平靜的相守和幸福。
這回兩個人的心情與前幾天掉下來有了很大的轉變,一掃陰雲,心情輕鬆的吃了一頓飯。
須臾,風雲輕想著就算被困在這裏一輩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至少身邊還有一個人陪著,外面有那麼強大的暴風雨要來臨,上天給他們機會困在這裏其實也沒什麼不好。至少暴風雨不會波及到這萬丈懸崖深底。
不成想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兒是給她吃她的血。
「嗯,就是類似於暗道之類的。不過要用機器,就是火藥……火藥……」風雲輕說著,心怦怦的都要跳出嗓子眼了,兩隻眼睛冒著星光:「對啊,火藥,我怎麼就忘了火藥了呢,可以將這山崖給炸開……」
「啾啾……」一點兒翠來回的盤旋在風雲輕的四周,歡快的叫著,一雙眼睛晶晶亮,滴溜溜的圓。似乎在探查風雲輕到底好不好,極其歡喜。
睡覺的小身子立即的站了起來,一點翠歡喜的看著風雲輕,哪裡還有一絲半點的疲憊困意。
風雲輕站在岸邊,看著楚朝顏俊逸的身形翩然飛舞,雖然姿勢生疏,但偏偏給人一種瀟洒至極,俊美風流之感。她眸光現出一絲暖暖的笑意。這個擺脫南陽沉重枷鎖的楚朝顏,不是一國太子,而是一個真正有靈魂的人。挺好。
一點翠猛點頭。風雲輕立即衝著屋子裡喊:「楚朝顏,將那剩的烤魚扔到房頂上來!」
對於風雲輕突然一掃陰雲的轉變,楚朝顏有些不適應,有些愣愣的看著她。
鬆開楚朝顏的手走過去,掌風輕輕一掃,灰塵簌簌而落,風雲輕伸手先拿過了那把古琴。當看到手中的琴,不禁一怔。
然後又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再也沒有什麼能吸引她注意力了,看楚朝顏看的正入迷,也不打擾,便抱起了琴走了出去。
指尖觸動每一根琴弦,直至將整個琴身都摸索過來,風雲輕方才罷了手,移開視線,看向在窗台上平放著一本泛黃的本子,伸手取過來,是一本琴譜。整個琴譜只有一首她沒見過的譜子。再無其它。
走到一邊拾火生柴,楚朝顏捉了兩條魚回來,放在火上,對著風雲輕道:「我們要節約,不能一下子將湖水裡的魚都抓光了,那樣就等著餓死了。」
「我有烤魚你要不要吃?」風雲輕看著一點翠,立即道。
一點翠歪著小腦袋想了一下,然後點點頭又搖搖頭。
只是這樣一想,腦中剛冒出一個小頭,心中便不可抑制的痛了起來,她更不敢想象這一輩子都見不著他們將會如何。痛的不能呼吸了。
只是拿著這本子,一種乾坤盡在我手,萬里河山如畫,白骨紅顏如花,天下王者捨我其誰之感。毫無疑問,這本手札是琴公子的。
風雲輕看著指尖上一如往出流的血,再次向著楚朝顏躲開的嘴塞去,輕聲道:「你身上的毒還沒解,再喝些。」
說完出了屋子,當先的向著湖邊走去。一邊走一邊用鞋子踢地,目光掃視了一小巴掌大塊兒地方的小山谷,再看看高聳入雲的山崖,無比鬱悶的不得不承認楚朝顏說的很對,沒炸開出去的路之前她和楚朝顏就被這石頭埋在這裏了。
風雲輕不置可否,楚朝顏https://www.hetubook.com•com擺弄著手中的蕭,看著風雲輕身前的琴和曲譜:「你可否發現這琴譜中可有哪裡不對?」
「你注意到咱們西面的屋子沒有?那裡有好東西,我們去看看。」風雲輕用力一拽,將楚朝顏拽了起來,不管他願不願意的拉了他就走。
拿出剛才的那個琴譜,風雲輕擺正了琴,照著譜子彈了起來。指尖流淌在琴弦上,清清凌凌的聲音流瀉出指尖,先是一個人千山暮雪,靜夜獨坐,琴音有一種空茫和孤寂之感,漸漸的琴音里便多了一絲顫動,一絲欣喜,一絲牽絆,一絲纏綿……
楚朝顏心思一動,鳳目閃過一抹幽光,扔了手中的葉子,也隨著風雲輕一起走了回去。他從來到這個山谷,每日的時間都用來等風雲輕,倒是不知道西邊那間屋子有什麼。
躺著的身子坐起來,伸手拍拍楚朝顏,輕鬆的道:「這些天吃干吧魚吃的我嘴都淡出鳥來了,外面去抓魚烤新鮮的吃!」
一點翠小腦袋不停的點頭。風雲輕小臉垮了下來。一點翠看風雲輕不問了,則是小身子膩膩的躺在了風雲輕的手心,閉上鳥眼,睡了過去。
風雲輕一怔,被楚朝顏突然睜開眼睛嚇一跳,然後聲音有著剛醒來的沙啞和暗魅:「你醒啦?」
這一日風雲輕醒來,睡了一個大長覺。養了不少精神。睜開眼睛便見楚朝顏依然的抱著她睡的很熟,眉眼間一片靜然平靜。風雲輕看著楚朝顏,眸光有一絲恍惚,找不到出口,她和他就真的要在這裏過一輩子了。就如她所說的,外面的一切當真是過眼雲煙了。
風雲輕每本書都翻上兩眼,一圈下來,發現這些書都是些野史雜談,奇聞異事居多的故事典籍。期間還有些兵法正史之類的書籍,但是她沒多大興趣,便掃了兩眼也就作罷。
清風吹來,感覺臉上涼涼的,風雲輕伸手一摸,才發現臉上滿是淚水,竟是沒有發現。轉眸,但見楚朝顏不知道何時出來了,站在院中看在坐在房頂上的她。
一個人變成兩個人,千山暮雪也有了韻味,靜夜賞月也不再孤寂。然後纏綿悱惻變為萬馬奔騰,城下廝殺,一覽山河。琴音多了蒼涼和無奈,有看坐等白骨化成灰之感。
「哪裡不對?」風雲輕一怔。
飯後,兩個人背靠背坐在河邊曬太陽。溫馨靜謐。楚朝顏隨手撿起一片葉子,放在唇邊吹著,哨子很美,有一種纏綿柔軟的味道。風雲輕訝異的看著他,忽然想起被她忽視的那西間屋子。裏面有一把古琴和蕭。
一首作罷!似乎心有感觸。風雲輕指尖摸在琴弦上,忽然湧上一種歷史的滄桑感,似乎看到了一個白衣公子靜坐撫琴的情形。如此驚才艷艷,該是怎樣的風華絕代?
風雲輕拿著手中的琴,靜靜的看著。她的腦中同樣也是那傳說的四個字——冰雪之魄。
風雲輕聞言,收回驚異,點點頭,伸手拿過鳳血蕭遞給身後的楚朝顏,看著這把蕭和她娘留給她的那把蕭一摸一樣,如水的眸子閃爍:「它或許也叫鳳血蕭,只是同你所見的那把鳳血蕭不是一個。」
風雲輕撇撇嘴,用鼻子冷冷的哼了一聲,但看到楚朝顏一掃陰雲露出笑意的俊顏,剛才的氣悶頓時消散了。任楚朝顏拉著她的手走向湖邊。
鮮血剛一入口中,一股奇異的清甜和甘冽和*圖*書的清香。如天山雪蓮的香味。這種香味太過熟悉,熟悉到已經入了他的心脈骨髓。
「你沒有覺得么?可能是我的感覺差了。」楚朝顏扔下一句話,看了一眼手中的蕭,然後緩步走回了屋。
人家本來是一對,拆散人家是犯法的。風雲輕這樣想著,便毫不猶豫的將這本兵法手抄也塞進了懷裡。並且還將那春宮圖夾在了它中間。
一點翠立即停止了嘰嘰喳喳和擺弄的姿勢,一雙小眼睛可憐兮兮的看著風雲輕,意思在說人家是看到你太高興了嘛!看到風雲輕再次瞪眼,它立即規規矩矩的站好,看著風雲輕,那你想知道什麼?
據說三百年前,世間第一琴——冰雪之魂。被譽為世間琴之冠首。傳聞聽過此琴音的人,此生再也不會入眼其它琴彈出的音。
風雲輕看著那字字珠璣的點評,頓時嘴角抽了抽。天下人人敬仰的鳳王,原來也是這麼的猥瑣啊!風雲輕想著,轉眸偷偷的看了楚朝顏一眼,只見他拿著一本書看的入神,根本就沒注意她,想將書放回去又捨不得,便不動聲色的將那春宮圖塞進了自己的懷裡。
看著風雲輕手中的琴,楚朝顏腦中只有四個字——冰雪之魄。
也一掃連日來的陰雲,楚朝顏柔聲在風雲輕耳邊說著。他本來覺得此生再無望接近她,如今上天偏生的給了他機會,他應該珍惜才對。不管是一天也好,還是一年也罷,或者是一輩子。他都要珍惜。不去想她是他的妹妹,只想他愛她。
這時候房中響起了簫聲。楚朝顏在吹簫,只是一曲清泠的山間小調,在他高超的蕭音下,如今無疑是最好的舒緩人心情痛苦和急躁的最好曲子。
「明白了。」楚朝顏點點頭,然後不忍心打擊風雲輕,半響輕聲道:「你可有想過,如果你說的那個真的成的話,也許我們沒出去就會被這四周炸開落下來的山石給埋在這個小山谷……」
風雲輕回頭看了楚朝顏一眼,只見他看著自己手裡的琴,眸光憂思,顯然是耶認出了這把琴。然後看了一眼屋內的那些書籍,便將琴譜塞進了懷裡,將琴放平的在窗台上,走到玉石的櫃架上開始翻看那些書。
一點翠無辜的看著風雲輕,然後擺弄了一個姿勢。意思是它從歌盡桃花飛回來就鳥不停蹄的下來找它了,哪裡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好不好?
風雲輕一聽,小臉上的興奮神色頓時消失,一白,然後一把的甩脫了楚朝顏的手,恨恨的道:「你這人真無趣,就不准許人家做做白日夢……」
這樣想著,心中便煩亂不堪。用一隻空余的手揉揉額頭,儘力的從腦中摒除亂七八糟的想法。如今被困在這裏,也許一輩子都出不去了,還想這些有的沒的有什麼用?
已經六日,她想外面的一切。想藍笑傾,想雨燼……更甚至想梅如雪……
「算了,那我這樣問,雨燼好不好?梅如雪在幹什麼?藍笑傾死了沒有?玉無情……」風雲輕一連氣問了一連串她想要知道的事兒。
楚朝顏今夜不同往日,這幾日風雲輕找出口他一直都沒有好好的休息,如今這一夜也隨著她睡的熟了,但還是比風雲輕早醒來很早。但是他一直沒動,只想這麼抱著她,想著她是不是昨日說的話只是不甘心開玩笑而已,醒來還是會去找出口的。
況且雖然這幾天累極,但她身體倒是因為鍛煉,致https://www•hetubook•com•com使前幾日被放血耗力折騰的身子恢復過來不少。再放點兒血當是無礙。
風雲輕又問了幾個她很關心的問題,然後一點翠都是迷茫的搖頭。風雲輕徹底泄氣。看來她是從這死鳥身上探聽不出什麼來了。抬頭看了一眼高聳入雲的山崖,然後再次悶悶的道:「也就是說我要是上去除非是長一雙翅膀了……」
兩人相顧無言。半響楚朝顏嘆道:「藍王和鳳王,實屬一對璧人!」
心情抑鬱,但是一想到外面有人等著她,立即又精神了許多,看著一點翠疲憊的樣子,倒是不忍心叫醒它,過這小東西她養了它十年,如今也算是給它做點兒貢獻,這才哪到哪兒啊!立即的出手拍醒它:「喂,別睡覺,你還得上去送信呢!」
一句話沒說完,楚朝顏張口含住了風雲輕的手指。
在一本兵法手抄里居然夾著一本春宮圖。翻開看看,當看到裏面艷艷的圖案,居然還有些字跡娟秀的點評,顯然是出自女子之手。點評之精華之精闢之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實在是讓她一個女子都汗顏。裏面而且每個圖的下方都還有筆記張揚的簽名。生怕人家不知道她似的。
風雲輕看著在自己身前身後飛個不停,嘰嘰喳喳的鳥兒,立即的伸出手將它抓在手裡,看著一點翠驚喜的問:「你是怎麼來的?外面怎麼樣了?」
楚朝顏也放下手中的蕭,壓下心中湧起的多種想法,和風雲輕一樣走到櫃架前去翻看書。
風雲輕這才發現一點翠胖胖的身子似乎瘦了好多。抓在手心裏就剩一把骨頭了。頓時蹙眉:「你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副樣子?」
「嗯!」楚朝顏點點頭。
「隧道?」楚朝顏一愣。
楚朝顏則是驚異的看著同古琴掛在一起的那柄蕭,訝異出聲:「鳳血蕭?」
說完仔細的看著手中的鳳血蕭,然後目光看向風雲輕,只見風雲輕靜靜的注視著手中的琴。楚朝顏的目光也落在風雲輕手裡的琴上,眸中再次的露出驚異的神色。剛要脫口,然後看到風雲輕靜然的注視著手中的琴,便將未開口的話語吞了回去。
風雲輕眨眨眼睛,又眨眨眼睛,看著楚朝顏下擺的衣袍盡濕,半響不置可否的道了一句:「也對!」
聽到身後跟上來的腳步聲,風雲輕也不回頭,楚朝顏看著前面風雲輕的背影,半響嘴角扯出一抹笑,快走兩步,伸手拉住她的手:「剛才是我不對,我們慢慢再想辦法。」
一點翠點點頭。
楚朝顏緊閉著唇,風雲輕蹙眉看著一滴血落在雪狐皮毛上,似乎能看到楚朝顏的心思,立即道:「你要死了,我一個人在這谷中活著也就沒意思了……」
亦是傳言曾經陪王伴駕,幫助始祖皇帝收復南陽一壁江山的王師御弟,後來被始祖皇帝封賞的藍王。藍王府最早的主人。
風雲輕看著躺在它手心裏睡著的小鳥,風一吹它的皮毛掀起來,都快露出骨頭了。看來蘭兒他們從歌盡桃花將這小東西招回來,它肯定是趕了幾日的路,沒吃好喝好,累壞了。
楚朝顏的眉目間還有著淡淡的紫色,風雲輕想起他身上還剩些血蝙蝠殘餘的毒沒有排除,雖然這毒如今的分量不至於要命,但是長時間不解余留在體內終是對身子不好。
楚朝顏看著風雲輕興奮的樣子,有些不明白火藥是什麼。風雲輕連忙手足舞蹈的拉著他解釋了一通,m.hetubook.com.com然後楚朝顏看著四周高聳入雲的山崖蹙眉。
一點翠無辜的眨眨眼睛,然後擺了一個和剛才一摸一樣的姿勢。說它歌盡桃花飛回來就下來了。看著風雲輕氣悶的小臉,又擺了兩個姿勢。
微微偏頭,楚朝顏便躲開了風雲輕的手指,閉著的眼睛同時睜開,眸光氤氳的看著風雲輕。
風雲輕一連找了幾日出口,都是一無所獲,她被打擊的耐心早已經磨沒。楚朝顏看著風雲輕,不知是喜是悲。
風雲輕眼睛立即一亮:「你說他們都等在崖頂?」
風雲輕頓時瞪眼:「那你這個死鳥知道什麼?」
兩遍簫聲過後,風雲輕終於平靜了心情。好笑的揉揉額頭。風雲輕抱著琴起身,剛要下房頂,只覺眼前綠影一閃,她剛要揮手,看到飛來的通體碧玉的小鳥,立即驚喜的停住了手:「一點翠?」
半響,楚朝顏鬆開風雲輕的手指,然後如玉的手掌將她的小手包裹進自己的掌心。看著風雲輕揉額頭煩悶的小臉,靜默不語。
一定有出去的路的,可是出去的路在哪裡?
楚朝顏坐著不動,拿開嘴邊的葉子,蹙眉:「又要回屋子裡悶著么?多坐會兒吧!」
「一回不行,兩回便也行了。我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讓女人侍候。」楚朝顏扔下一句話,學著風雲輕上次的樣子入了水。但他畢竟是武功沒風雲輕高,但是半天還是扎了一條魚,而且顯然是和下面的魚叫上勁了,也漸漸的找到了竅門,一時間在水面上倒是玩了個不亦樂乎。
「啾啾……」一點翠抗議,不起來。
腦中有靈光閃過,也許可以從那裡找到出路也說不準。立即站起身,一把拽起地上的楚朝顏:「回去了!」
一點翠一看風雲輕關心它,哀怨立即一掃,再次的在她的手心裏嘰嘰喳喳個不停。風雲輕看著一點翠,秀眉一折一折的往起皺,最後越皺越深,然後怒道:「說重點,誰管你歷經萬水千山了?而且歌盡桃花的大寶他娘欺負你這破事兒也跟我說。我要知道的不是這個。」
「你這算什麼回答?」風雲輕不滿的瞪著它。
關於這把琴和這個琴的主人,儘管時間已逝三百多年,依然不曾被人們所淡忘。那個人就是三百年前南陽開國之始,天下第一公子琴公子。
風雲輕想到這興奮的眼睛冒光,她可以制出火藥的配方,就可以炸出一條隧道,就可以出去了。
風雲輕也不再言語,屋內一時靜謐。
「走啦!出不去日子也不能不過不是?沒準有一天老天開恩突然出去了呢!或者是外面的關心我們的,認為我們沒死的那些傢伙突然的發好心將這山崖打一條隧道,我們就能出去了。」風雲輕輕鬆的道。
然後便是無盡的心傷之感,似乎孤雁少了伴侶,絲絲顫顫儘是黯然傷魂。然後峰迴路轉,柳暗花明,琴音又回歸了最初,山水田園,你耕我織,下棋品茗,賞花弄月。平靜的幸福原是來的如此不易。
「你行么?」風雲輕挑眉,就從那夜見他那笨拙的樣子,不得不懷疑。
不成想進去小屋到她出來,居然大半日就這麼過去了。風雲輕看了一眼天色,抱著琴直接飛身上了房頂。
話音未落,楚朝顏從屋子裡走了出來,手裡拿著烤魚,眸光深邃的看了風雲輕一眼,手腕輕輕一抖,烤魚便上了房頂,一點翠立即嘰嘰喳喳歡快的吃了起來。
「啾啾……」一點翠在風雲輕的掌心和-圖-書,晶亮的眸子立即變成哀怨的神色。
楚朝顏臉皮很厚的接受了風雲輕同感的話語。用樹枝墊了屁股坐在火堆前翻烤魚,順便烤自己濕了的衣服,風雲輕則是去樹叢里采了些能做調味料的草葉,回來蓋在魚上一起烤著。
找了一圈,根本就沒有她所要找的什麼出口的提示。風雲輕經受了前幾天的打擊,如今抗打擊能力也很頑強了。便沒有什麼心情抑鬱的感覺,只是平靜的繼續在這小小的房間里這看看,那觀觀。
一點翠搖搖頭。
指尖傳來細細麻麻的微痛和微癢,風雲輕移開視線,看著房頂,想著如今已經又過去三天了,算起來整整六日,不知道外面是個什麼情形了。藍笑傾是否死了?梅如雪或者已經奪得了皇位?還有雨燼……
風雲輕拉著楚朝顏腳步很快的走了回去,進了屋子,直接的向著西邊的屋子走去。入眼處,風雲輕便看到了那口口所見那把琴和蕭都掛在窗前。
命運會出其不意的給每個人安排一條路。也許她是,楚朝顏亦是。這裏隔絕了外面的腥風血雨,刀光劍影,如今這一片安靜曾經是她想都不敢想的,便就這樣的實現了。所以如今她又何必的苦了自己呢!
「上面什麼情形?好不好?」風雲輕立即問。
「我抓魚,你架火!」楚朝顏鬆開風雲輕的手,對著她道。
一時間兩個人都看著琴不語。風雲輕纖細的指尖輕輕的摸索著琴弦,天然的冰蠶絲做的琴弦,自然觸手有一種清涼之感,舒爽怡人,怪不得這把琴叫做冰雪之魄。
然後便看手裡的兵法手抄,優美的字跡如行雲流水,筆跡內斂,偶爾顯出瀟洒風流之韻。顯然是出自男子之手。似乎不是在寫一個陰謀一場戰爭的刀刀鋒芒,而是在完成一件藝術。而且兵以實用。這一個小小的本子似乎是蓋全了世間的陰謀陽謀,兵法謀略。
可惜她晚了三百多年來到這個時間,不能見到琴公子,鳳王何其幸福?
風雲輕興奮過後,看著楚朝顏:「明白了么?這樣我們就可以出去了!」
風雲輕嘴角抽了一下,立即誘惑道:「你要上去送信給他們,說我在下面很好,就是被困在這裏了,不過餓不死。楚朝顏也很好,也餓不死。我就給你吃烤魚。」
看看這個小小的山谷,大概就是在這裏避世的吧!想想藍王和鳳王中間夾了一個始祖皇帝。天下盡在始祖皇帝手中,影月暗衛遍布天下,即使高貴如藍王府也不能以保萬全,這裏才是世間的一方凈土。
風雲輕唇瓣微微的抿著。毫無疑問,她還是想出去的。如果就這樣的在這裏待一輩子,她不敢想象外面牽挂她的人和她牽挂的人將會如何。
楚朝顏接過蕭,然後握在手裡點點頭:「的確不是同一個,那把蕭有磨損的痕迹,這把蕭沒有。」
看著楚朝顏粉|嫩的唇瓣,風雲輕拇指對著中指輕輕一劃,鮮血瞬間從手指的口子流了出來,她毫不猶豫的放進了楚朝顏的嘴裏。
風雲輕看著這個本子,想起和這個本子不相符的春宮圖點評,覺得真是一對絕配。
要是挖一條地道呢?風雲輕想著,然後目光落下山崖下的地面,半響搖搖頭,她跟楚朝顏就倆人,要是挖地道的話不知道會挖到何年何月才能破土而出,她可沒有忘了這是鳳凰山,鳳凰山綿延千里。她估計會挖個千秋萬載。如果那時候還活著成為千年老妖的話估計還是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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