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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太忙不是錯

作者: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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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誰死你也死不了

第一百七十章 誰死你也死不了

一絲異樣的氣流湧入,如雪似梅淡淡的清香吸入比肩,風雲輕神色一動躺著的身子猛的坐起來。只見眼前黑色的身影一閃,梅如雪已經站在了她的面前。
風雲輕的眉頭還沒蹙起,身子再次的被撲了個滿懷,蘭兒哽咽嗚咽的聲音響起:「小姐,我以為你丟下我們不管了,蘭兒怕死了,要不是欽天監那三位大師說小姐一定能逢凶化吉,吉人天相,平安無事,蘭兒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沒有小姐的話,蘭兒也活不了了……」
「別哭……」楚朝顏伸手去擦風雲輕的眼淚,自己眸中暗沉之色褪去,也蓄了淚水。
許久,梅如雪緩緩開口:「就知道你不是這麼容易死的。」
還沒有因為乍然出來的欣喜而得意忘形,風雲輕立即的扶起楚朝顏的身子,將雪狐皮的軟墊扔掉,開始給他運功驅寒。
聽到這話,梅如雪的笑容不但不收斂,嘴角大大的扯開。
「哦?你是這樣以為的么?」梅如雪看著風雲輕有些變形的小臉,清楚的看盡她眼底的怒意,忽然嘴角扯開,輕輕的笑了。
「好啦,好啦,我這不是回來了么?」風雲輕無奈的看著在她懷了哭的稀里嘩啦的蘭兒,目光終於走機會掃視來的人。子夜、鳳影、仙仙、珠珠……就連歌盡桃花好幾個元老級別的人如今都在,看來這回她真是給人嚇壞了,如今都傾巢出動了。
想想昨日的開始是如何發生的呢!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稀里糊塗的。感受著身子酸軟無力,又想起昨夜楚朝顏就像是嗑了葯一般的瘋狂。真的不再懷疑他這二十年沒有碰過女人,她險些被他折騰的死過去……
幸好風雲輕眼力極好,摸著黑暗中又走了許久,才終於看到前方有一小點兒的亮光,然後順著亮光大概又走了幾里地左右,那亮光絲毫不見增加,風雲輕心中徘腹不已,難道就要她這麼走個無窮無盡?
風雲輕從楚朝顏的懷裡退出來,看著他:「你先在這裏等我,我回去取琴。」那麼好的東西,自然不能埋沒在這裏。風雲輕想著一定要帶走,琴公子既然說送了,沒有白送不收的道理。
她和楚朝顏居然……居然……
出了清音寺後山大概十多里,在一處小山坡處停住身形,目光看向近在咫尺的南陽城。從頭上的簪子拔出一刻煙霧彈,手腕輕輕抖出,向著上空飄去。
「我知道。」楚朝顏點點頭,聲音暗啞苦澀:「如果你真的是我的……我……」
風雲輕頓時停止了推卻的手。
「小姐……」
「好!」雨燼溫柔一笑,攔腰抱起風雲輕的身子:「我們回家!」
「你……」風雲輕試探的開口,面對楚緣夕不知道該說什麼。尤其是在昨口口和楚朝顏已經……
「蘭兒,你別老霸著人,也讓我們抱抱。」仙仙的聲音響起,將風雲輕拖進了她的懷裡,嘴硬的道:「就知道你這個女人命大死不了。」
難怪,難怪就連梅如雪也找不到入口。
「楚朝顏……」喊了兩聲,小小的山谷無人應聲。風雲輕更是慌了,運行輕功將整個林子轉了一圈,然後又向湖邊跑去。
「不要。」楚朝顏一口回絕,上前一步緊緊的將風雲輕抱緊了懷裡,沙啞的道:「我寧願痛苦,也不願意忘記昨夜的美好。即便是罪孽,我也認了。」
風雲輕轉過身,伸手扒開雜草,探尋了半響,沒見到任何異常,但她敢肯定,她和楚朝hetubook.com.com顏就是從這裏出來的。站起身,圍繞著四周看了半響,目光最後定在頭頂幾米處一塊形狀怪異的山石上,方才恍然大悟。
一切準備就緒,風雲輕抱起楚朝顏,足尖輕點,向著楚朝顏昨日探出路口的那處行去。
瞬間強烈刺眼的光襲入眼帘,風雲輕不得不閉上眼睛,但還是不忘動用功力護住懷裡的楚朝顏。一陣天旋地轉過後,沒有預料的疼痛,兩個人身子滾到了地上。
她伸手摸索了一下懷中,掏出幾個瓶子都是空空如也。泄氣的將手中的瓶子都扔掉,如今她懷裡是一瓶有用的葯都沒了。
這樣想著,但是腳步不停。能出去總是好的。又走了幾里路,就在她耐心快要被磨沒的時候,腳下忽然踢到一塊石頭,然後一陣天旋地轉,風雲輕還來不及驚呼,人已經被打了出去。
風雲輕一連串吼出了一大堆話,一改以往的淺笑瑩然,聲音頗大。
楚緣夕與柳香殘的絮絮叨叨正好相反。則是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裡,一言不發。風雲輕甚至都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只能聞到他身上雨後清新的氣息,和梅如雪、雨燼、柳香殘身上的氣息是一樣的,帶著淡淡的泥土混合的青草和野花香的氣息。
「你……」梅如雪看著突然衝到他面前的風雲輕,平靜的眸子湧上一抹訝異。
以為蘭兒和子夜會第一時間趕來,沒想到來的人是梅如雪。但是絲毫不覺得訝異,歌盡桃花的煙霧彈,梅如雪自然識得。
風雲輕剛想推開柳香殘,但是有人快一步不用她動手便將她從柳香殘的懷裡拉出來,眼前金色的面料滑過風雲輕的臉,她頓時哀嘆一聲。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清音寺後山和鳳凰山一南一北。簡直就是南轅北轍。誰也不會想到她從鳳凰山斷魂崖墜落,出口卻在相差了幾十里地的清音寺。
風雲輕身子一顫。楚緣夕已經抱著楚朝顏快步的離去。有一大堆侍衛立即的跟上。
「嗯!」楚朝顏靜默半響,之後點點頭,鬆開風雲輕。
風雲輕剛要開口,柳香殘絮絮哀怨的聲音響起:「你這個小沒良心的,虧我還想著跳下那萬丈懸崖為你殉情,如今你好好的出來了,眼裡卻沒有我,你就真是會傷我的心……」
「不是這樣還是哪樣?梅如雪,你告訴我啊!還能咋樣?」風雲輕看著梅如雪的笑,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太過激動了,不由得退了一步,恨聲道:「收起你那噁心的笑,我看著就反胃。」
清風習習,霧氣蒙蒙的天空忽然撥開雲霧,一連隱匿了幾日的太陽露出了嬌顏,照在兩個擁抱在一起的身影,明媚的陽光踱上了一層朦朧的光暈美。
目光在清音寺掃視了一圈,看著荒無人煙的清音寺,遠處古寺經聲聲聲悅耳。風雲輕看著聽著,狠狠的吐出了一口濁氣,能呼吸塵世的空氣,真好!
「楚……」剛出了林子,風雲輕便看到了站在湖邊一襲黑衣的俊挺身影,是楚朝顏。提到嗓子眼的心頓時的落回了實處,身形飄落在他身後幾步,聲音沙啞:「楚朝顏,你做什麼嚇死人不償命的事兒,我以為你……」
不用想也知道,他們這些日子定是盤桓在外找入口了。否則這些氣息不會蓋住他們原本的氣息。只是梅如雪那人天生的雅緻,所以他的氣息淡些,但是敏感如風雲輕還是能察覺出來。
「輕和-圖-書輕,你的眼裡就只看到他么?」眼前綠影一閃,柔軟的面料再次的拂過風雲輕的臉,身子脫離雨燼又被抱進了另一個懷裡。
騰的一下子從地上站起來,走進梅如雪,小臉滿是怒容的看著她:「你憑什麼就會認為我不會這麼容易死的?是不是我死了你就開心了?你就無所顧忌,沒有壓力的去爭奪那個位置,謀取天下了?就可以和你的青靈姑娘琴瑟和鳴,比翼雙飛了?我活著讓你又開始為難了對不對?對不對?」
「他感染了風寒,必須儘快醫治,正好,你松他先回太子府吧!」風雲輕立即道。對於楚朝顏,她還沒想好怎麼辦。萬一他真是他哥哥的話,那……
將楚朝顏放在干松的草地上躺好,風雲輕也躺下來看著天空。她知道不出片刻,蘭兒子夜他們收到信息就會趕來。
半個時辰后,看著楚朝顏臉色微微的現出些正常的血色。風雲輕才緩緩的罷手。看看她和楚朝顏出來的地方,背面是一座大山,山上巨石林立。其中有兩塊並在一起不起眼的山石。山石中間只細微可變輕微的縫隙,四周的雜草將山石蓋住,看不出任何異常。
結合昨夜的情形,風雲輕身上的冷汗立即的留了下來,也顧不上身子的不適,立即的跳下了床,拾起地上的衣物穿上,慌亂的出了門。
風雲輕聽到熟悉的聲音,怔了一下,剛要開口,楚緣夕卻一把的推開她,急聲道:「皇兄呢?皇兄在哪裡?」
「你從今以後我再也不准你一聲不響的就消失……」柳香殘還有絮絮叨叨的說著。
「主子……」
風雲輕一怔。
風雲輕如水的眸子輕眨了一下,微微抿唇。阮雲樓則是衝著她欣慰暖暖一笑,緩緩轉身。足尖輕點,衣角揚起一彎優美的弧度,瞬間離開了身影。
「你以為我會死么?」楚朝顏不回頭,開口,聲音艱澀沙啞。
「輕兒說什麼傻話,雨燼是你的人,擔心不怕,怕只怕你扔下雨燼就此而去。那樣的話,雨燼也活不成了……」雨燼鬆開風雲輕的身子,看著瘦手了許多的小臉,心疼的道:「瘦了好多。不過還好,總算回來了……」
在落地的第一時間,風雲輕用手支住身形,閉著的眼睛微微睜開一條縫,待適應亮光之後,全部睜開,先看了一眼懷裡昏迷不醒的楚朝顏一眼,見他無恙,便鬆了一口氣。然後開始看所處的環境。
「好!」風雲輕埋在楚朝顏的懷裡,哽咽出聲。
「我是想死。但是我捨不得。我怕我死了,就永生永世再也見不到你了。」楚朝顏回身,看著風雲輕,俊美的容顏蒼白,青絲沾染了湖水的清涼,一雙鳳目矇著一層暗沉。身上的黑色錦緞袍子褶皺不堪,顯然是經過了雨水的洗滌。
鳳影哀怨的看著雨燼:「我還沒抱呢!」
風雲輕一怔,轉眸看梅如雪。梅如雪目光看向當前一抹紅影,一雙眸子重新的踱上了一層清冷的光華,聲音清淡如風輕雲淡:「曾幾何時,關心你的人如此之多了?」
「輕兒……」雨燼緊緊的抱著風雲輕。身子輕輕的顫著,聲音沙啞:「還好,你回來了。」
風雲輕在眼圈的眼淚猛被吞了回去,矯情的小臉漸漸的轉變成一臉黑線。尤其是那句你的身子都是我的了,你的心也要是我的。
「該我了。」鳳影伸手從子夜懷裡拉風雲輕的身子。
風雲輕嘴角再抽了抽,連說話的機會和圖書也沒有,身子又被大力的拉進了另一個懷裡,子夜道:「你怎麼能死?我就知道,誰死你也死不了。」
抬頭看了一眼天色,傷寒可大可小,雖然如今無礙,但要是嚴重了可是也會要命的。她手中沒有藥物,必須現在出去,可是他如今如何能再受水?風雲輕頓時犯了難了。
半響,風雲輕意識回籠,雙手抱住了雨燼的腰,緊緊的,柔軟沙啞的聲音響起:「雨燼,我險些回不來……」
一點翠沒得了風雲輕好氣,頓時委屈的落在她的肩頭,看著她懷裡的楚朝顏,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冒著光。那意思是又一個大好男兒淪陷了。
一連數聲的呼喊,風雲輕只覺眼前光影閃動,身子已經被緊緊的擁進了懷裡,清麗淡雅的塵土氣息吸入她的鼻息,紅衣的軟稠布料撫過她的臉,柔軟而旖旎。
梅如雪較之風雲輕快一步的鬆開了手。
然後目光看向南陽城的方向,微微抿唇猶豫了片刻,琴公子和鳳王一定不希望有人去打擾那片谷底,尤其是西側屋子那些藏書。抱起楚朝顏,足尖輕點,片刻時間便離開了此地。
再想起外面等著的藍笑傾、雨燼……風雲輕雙手捂臉,腦中頓時一團亂麻。她昨夜不但是作孽了,還犯錯了……
風雲輕不出片刻便從屋子裡出來,手中抱著那鋪床的雪狐皮,手裡拿著琴。來到楚朝顏身邊用雪狐皮將他包裹住。用白綾將琴背在自己的身上,又將那把鳳血蕭在楚朝顏的腰間束好。
眼前綠影一閃,便隨著啾啾的聲音嘰嘰喳喳響起。風雲輕抬頭,看見一點翠,方才響起來這個小傢伙。聽著它嘰嘰喳喳個不停,頓時煩悶的揮揮手:「想吃烤魚回去讓蘭兒給你烤。沒看見我正煩著么?」
風雲輕張了張口,柳香殘又道:「你以前心裏沒我也就算了,從今以後一定要心裏有我,你若沒有,我就算挖開你的心也要將我放進你心裏。要不是我那天被梅如雪那混蛋打成重傷,險些小命嗚呼,我就天天守著你,你也不會出了這種事兒,如今我好了,你別想擺脫我,你的身子都是我的了,你的心也要是我的……」
風雲輕嘴角抽了抽,剛要說話,身子又被拉進了另一個懷裡,珠珠的聲音響起:「我才離開幾天,你就差點兒給自己弄去鬼門關。估計是閻王爺那老頭子看你丑,不要你。」
偏頭看了楚朝顏一眼,不知道她不在這些日子如今的情勢到底如何了?如今她和楚朝顏……哎,在谷內出不來煩,如今出來了還是煩。
除了楚緣夕誰一身金光?
風雲輕看著梅如雪,雖然僅僅七日時間。但是她忽然有一種恍如隔世之感。
「你……」梅如雪再次張口,眸中的訝異之色加深,隨即眨了眨眼睛,再次回復平靜。
「你……」風雲輕看著楚朝顏,他如今憔悴的不成人形,顯然是頂著雨站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忍不住的上前走了兩步,心疼的看著他:「你何苦作踐自己,我沒有怪你……」
「小姐,蘭兒以後再也不走開你的身邊了,那天要是蘭兒跟著小姐的話,小姐沒準就不會又這一份遭罪,蘭兒恨死自己了,不過幸好,幸好小姐回來了……」蘭兒的眼淚哭濕了風雲輕的衣襟。
幸好如今屋子裡沒人,楚朝顏不在,要不叫她情何以堪?
「輕兒……」
「就算罪孽也有我一份,你不用這般。或者那些未知的猜測懸疑也只是也許,www.hetubook.com.com一半一半的概論,我們還有百分之五十的機會不是么?別如此。我們只當做那些都不知道,或者是當做昨夜沒有發生過。」風雲輕看著楚朝顏,一字一句的道。
「可惜了,很抱歉,我沒死成,讓你失望了。」風雲輕死死的瞪著梅如雪,恨恨的道。
風雲輕怔了一下,身子一僵,剛要抬頭,出手推開他。
小臉一變,立即的跑了過去抱起他:「楚朝顏,喂,你怎麼了?」
「嗯!」楚朝顏點點頭,神情有一絲恍惚,蒼白的臉色退一絲不正常的紅暈。
「楚朝顏……楚朝顏……」風雲輕出了院子,慌亂的大喊。
「別說話,讓我抱會兒。」楚緣夕沙啞的道。
楚朝顏閉著眼睛,身子軟軟的被風雲輕托在懷裡,一動不動。風雲輕立即慌亂的去把他的脈,小臉再次白了幾分。定是昨夜他不知道何時跑出來淋雨,再加上湖邊寒氣中,他昨夜身體又是那般的透支,如今感染上了風寒,致使昏迷了過去。
「老天要是向著我,就不會讓我遭這份罪了。」有人在意的感覺真好,將頭深深的埋在雨燼的懷裡:「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皇兄……」風雲輕的話還沒說完,楚緣夕已經跑了過去抱起楚朝顏,一張憔悴的俊顏滿是焦急:「他怎麼了?」
兩個人不再言語,相互的偎依著。儘管是下了一夜的雨,但是今日天色依然灰濛濛的沒有放晴。湖水漲了一尺多深,風粘帶著湖水的氣息都是清清涼涼的。
「沒事兒。你去吧,我在這裏等你。」楚朝顏擺擺手。
不在?風雲輕想到這,捂著臉的手立即的垂下,躺著的身子猛的做起來,一張紅粉熏染的小臉一瞬間慘白如紙,楚朝顏不會想不開吧。
須臾,只聽幾聲衣袂翻飛的清響,其中夾雜著無數道熟悉的氣息,風雲輕立即從梅如雪的懷裡退出來,看向來人。
風雲輕氣恨的瞪著他,深吸了一口氣,猛的轉身。有人比她的動作快一步的出手,瞬間拉了她的身子抱在自己的懷裡,聲音清潤帶著絲暗啞:「你還活著,真好。」
這樣想著,將楚朝顏放在一處干松的地面上,她站起身,往石屋走去。一點翠眨巴眨巴眼睛,在楚朝顏的身邊盤旋了一會兒,翅膀抖了抖,向著崖上飛去。
風雲輕看著阮雲樓的背影離開。心中一片酸澀漠然。
風雲輕點點頭,抬步往那間屋子裡走去。剛走了兩步,只聽身後砰的一聲重響,風雲輕一驚,猛的回頭,只見楚朝顏栽倒到了地上。
欽天監?風雲輕頓時一愣。
若說先前還有作孽之感,如今看到楚朝顏這般,她心中更多的是為他心疼。愛了就是愛了,她順從自己的心意,心中繁雜盡數褪去,頓了頓又道:「如果你後悔了,昨夜讓你如此痛苦。我可以運功將你這部分記憶除去,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你看可好?」
「別動。讓我抱會兒。」梅如雪緊緊的將風雲輕鎖在懷裡。用手將她的頭按在他的胸前,呵氣清雅如梅:「你又瘦了。」
聞著楚朝顏身上被泥土洗滌的氣息,風雲輕鼻子一陣酸澀,眼淚忍不住的流了下來,打濕了楚朝顏已經被風吹乾了的衣襟。
兩個人誰也沒有開口,只是看著彼此。萬千思緒通通的被掩蓋,兩雙眸子均是靜如深潭。
目光再轉向,雨燼、柳香殘,還有大批后趕來的京中禁衛軍,她一眼便看出是老皇帝的親屬侍衛。在https://www.hetubook.com.com人群外不遠處,靜默而站,一襲錦繡衣袍的阮雲樓,眉眼間顯而易見的憔悴,錦繡衣袍上有淡淡的褶皺痕迹,顯然是許久時間未眠才會如此。
雨燼看著風雲輕被左一個懷抱,右一個懷抱拽的迷糊的樣子,頓時心疼的攔住了鳳影的手,將風雲輕護在懷裡,溫潤的聲音響起:「輕兒累了,別折騰她了,我們先回府吧!」
「我們離開吧!」許久,風雲輕緩緩開口。
剛要開口,眸光忽然瞟見梅如雪轉身離開的背影,風雲輕張了張嘴,要出口的話就那麼的被吞了回去。
突然的變化讓風雲輕又一瞬間的措手不及,隨即穩定了心神,伸手一指:「喏,在那裡。他感染了風……」
深吸了一口氣,跳進了水裡,果然見三米深處有一個一人多高的出口,風雲輕不費吹灰之力的遊了過去。山壁上都鑲嵌著小小的夜明珠,行了大概一里多路,眼前豁然一亮,湖水被兩塊巨大的山石擋了回去,風雲輕抱著楚朝顏越出山石,便是一條兩人來高低寬窄的通道,七拐八歪的走了好幾里地,夜明珠漸漸的少了去,最後甚至沒有了。
風雲輕剛要走,感覺不對,看了他一眼:「你怎麼了?」
「你上去送信,就說不必開山了,我找到出路了,今天出去。」風雲輕想著如今也只能給楚朝顏先弄出去再說了,然後大不了她出去再運功給他驅寒,況且皇室什麼好葯沒有,一定無礙的。
風雲輕鼻子發酸,嗓子有些發啞發澀,眼淚不受控制的流出,用袖子立即的抹去,發現這一刻自己當真矯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我好累,好睏,好想吃陽春麵。雨燼,我們快些回去。」風雲輕頓時感激雨燼解圍,這要是被當抱枕似的一個個抱過來的話,她不死也得扒層皮。
接近中秋的氣候,這一瞬間乍暖還寒。
頓時一愣。這裏居然是清音寺的後山。
「好,我這就帶他回太子府。」楚緣夕立即抱著楚朝顏起身,剛走了兩步,回頭不舍的看著風雲輕:「我不會放手的,絕對不會。所以,從今以後無論如何,我都要你。」
雨燼的身子一顫,然後更緊的摟住風雲輕:「輕兒吉人自有天向!」
纏纏綿綿的雨下了一夜,第二日午時方停。風雲輕也在響午過後睜開沉重的眼皮,身邊已經沒有了楚朝顏的影子,伸手揉揉額頭,昨夜的一幕幕湧上腦海。風雲輕哀嘆了一聲,又閉上了眼睛。
「我……」風雲輕張了張嘴,又頓住。
天!打雷劈死她吧!真的作孽了……
伸手揉揉額頭,立即不敢想象了。
琴公子就是琴公子啊!風雲輕再次嘖嘖了一番。
風雲輕看著他訝異的眸子,怒火更是熊熊燃燒:「我什麼我?你是不是盼著我早點兒死?早死早超生,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最好都別遇見我,都別來影響你對不對?」
是雨燼。
心裏頓時被暖意填滿,連雨燼這個平時不善表達的人兒都如此不顧眾人的抱著她,可見這些日子她的離開一定是讓人受盡了煎熬。
風雲輕看著梅如雪,只見他還是一如既往。一襲黑色的錦緞袍子,袖口有兩株紅梅,艷艷而開。俊秀挺拔的身子如臨風玉樹,靜然而立,一雙鳳目看著她,先是一瞬間的驚喜,然後便是靜若碧湖,湖光清涼。
只是這一句話,風雲輕平靜的心裏忽然的升起一股惱怒,她踏遍千山萬水,九死一生的出來,他就只是這一句話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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